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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辞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道。
这件屋子脚底铺着清水石，光亮照在上面看上去盈盈，像是深不见底的水潭，让人疑心是否会一脚踩空。
盖着“日月昭昭”印，等同日月山庄最好一批的家刻本藏书，怎么会和章总的藏本一样，到处盖章？
这话的意思就是明鬼峰暂时只能查到这里了。
“……”
姜辞盈听孔成玉讲完来龙去脉，不由挑眉道：“竟有这样的事？”
趁着这间隙，姜辞盈开口问道：“魏姑娘既然能认出这几个百越文字，不知是否精通百越文？”
陆临渊得寸进尺，很好意思地圈起大半个小桌：“太热了，在屋里头睡不着啊。”
或许是在明鬼峰待久了，她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但这却并没有折损她的气质。
石阶上头摆着一个小桌子，刚刚好够两个人支着胳膊靠上去。
近日不知道为什么，陆临渊又清闲了一些，今日还能等到魏危从明鬼峰回来。
“‘日月昭昭，朱笔可鉴’，凡是出自日月山庄的藏书都是精品，后来日月山庄到乔青纨这一代专攻武艺，山庄藏书的名号渐渐就没落了。”
魏危与陆临渊一左一右，和门神一样坐着。
魏危推门而入，正看见陆临渊穿着儒宗弟子的青色袍子，恹恹地支着下巴，坐在院中石阶上，和钓鱼一样。
魏危想了想百越如今的情形，迟疑停顿：“……应当不至于。”
中年女子放下手中书卷，抬头朝孔成玉与魏危两人微微一笑，有种说不出的丰韵。
她接过魏危手中的太白诗集细细研究，得出的结果与孔成玉一样。
想起陆临渊说的，魏危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
她随手挑出几本书，找到盖着单字章的那几页摆在一块，似乎找到了什么规律，但过了一会又重新打乱，蹙眉望去，始终不得章法。
陆临渊整个人的分量都压到了小桌上，闻言懒洋洋嗯了一声，问：“日月山庄，乔长生那个？ ”
魏危开口道：“希望二位为我保密。”
古木苍苍，绿染林皋，若不从外头仔细看，发觉不了这里。
“乔长生当时受母亲嘱托，运了一车珍本来儒宗。说明鬼文阁闻名天下，这些书放在日月山庄不免埋没，不如捐到这里以示后人，总不辜负。”
“这一批书是随着乔长生来儒宗授课时一起捐过来的。”
魏危抿着粥，声音淡淡：“困了就去屋里睡觉。”
廊下探进几枝碧绿的桐花枝条，翠绿鲜亮。
过了片刻，姜辞盈才开口：“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书印得很早，乔长生大约也不清楚其中的关窍。可惜我与乔青纨并无多大交情，如果魏姑娘将来去扬州，或许可以问个明白。”
姜辞盈只是静静端坐在那里，魏危却总觉得她身上有着更加拨人的气质。
魏危来之前就知道直接找到写这百越字的人不大可能，所以也没有太失望。
姜辞盈颔首道：“既然如此，这上面的百越文字大约是从日月山庄到这里之前就有的。”
姜辞盈顿了顿，却是孔成玉回答了她：“可以。”
《临渊而危》
“……”
姜辞盈尾音上挑，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了句不错。
魏危与孔成玉走到深处，里头出现了一个房间，与山外相连，已到了明鬼峰的另外一边，正对着持春峰的求己崖。
姜辞盈快速翻了一遍借阅记录，上面写着这本太白诗集在放到外头文阁的当天就被陆临渊借走了，上头还签着陆临渊蝇头小楷的姓名。
“你就算想问乔长生，他最近大约也没什么空闲。”陆临渊圈起胳膊趴在小桌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样，从上只能看到他侧脸的轮廓。
闻言，魏危眼见着陆临渊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好像有些高兴，又好像有些复杂，半晌嘴唇翕动了一下，一双眼中竟然生出一点期待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虽有桐花树遮阴，但院子中间还是太热，魏危端起半温的粥，一撩袍子，坐在石阶阴凉处。
汤底是猪骨熬成的骨汤，又用籼米熬上整整一个多时辰，加上慈姑块、鱼片、虾仁，还有去岁晒干保存的莲子，粥水糯香，正是夏日没什么没胃口时的吃法。
波涛汹涌的大海纵然内敛，也可依稀可想象十多年前她初来儒宗时，芍药花色灼灼，雍容而耀眼，腰系革带，脚踏乌靴的肆意模样。
想起一年前的事情，姜辞盈还觉得历历在目。
魏危推门进来，院中石桌上摆着一海碗粥。
魏危低头喝了一口米粥：“乔长生大约不清楚来龙去脉，而且我也不是很想问他。”
**
姜辞盈颇为感慨地摸了摸这本诗集，仿佛穿越时光与故人相逢。
“我姓姜，名辞盈。”
陆临渊等了半天，终于有一条鱼上钩了。
房间不一会就被书籍铺满，姜辞盈低下头翻阅，孔成玉问：“母亲，是哪里有不妥吗？”
这话逗得周围一片笑声，向来不苟言笑的孔成玉也不由莞尔。
“文人本就爱闲章，北朝有个自号十二峰人的，有一枚‘天下第一伤心男子’印，盖到了《燕山山居图》的山石上，被后世大骂。”
女扮男装的孔成玉，曾为剑客的姜辞盈，孔氏这一家走得当真都不是寻常路。
“如果这些书里还有什么发现的，我会叫成玉与你说的。”
**
姜辞盈淡笑：“这个自然。”
女子脚程很快，很快将要找的东西与木牌一起奉上。
姜辞盈唤了一个白衣女子进来，将腰上佩戴的峰主木牌给她，叫她找两样东西，一件是文阁的借阅记录，一件是记录了当时收下藏书的明鬼书目。
会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已经老去禅心的道士，就是尚且饮冰凉血的侠士。
孔成玉微微侧身，向魏危简单介绍：“这位是明鬼峰的姜峰主，也是我的母亲。”
姜辞盈的手指并不好看，到处可见薄茧。
姜辞盈只道：“想起了一些旧事。既然这些书都是一块来的，或许和百越文字有关。”
姜辞盈叫这些博士回去，接着吩咐身旁的白衣女子将当年日月山庄捐赠的那些书都找来。
“没有那么夸张。我记得似乎每一本在角落盖着一字单章，不碍观瞻。”白衣博士笑道。
这样的茧子魏危见得多了，不是文茧，而是——
目测她手上积年的茧子，可以想见当年她也是江湖上一位名气不小的侠客。
见魏危摇头，姜辞盈甚是惋惜：“自二十年前那一场混战，百越与中原的交流几乎断绝。听说如今的百越也不再用这些字，我怕百越文字来不及记录就此失传了。”
知道诗集来自日月山庄，这已经是一条抓得住的线索了。
魏危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姜辞盈，姜辞盈也察觉到什么倏而抬头，朝她一笑。
魏危：“我可以帮你。”
困得半死不活地说话，说一句话就像倒欠对方了钱一样。
“我记得这些书分成了两类，如《太白诗集》这种市面上并不罕见的放到了外头的明鬼文阁，一些孤本珍本就暂且放在石室里抄录整理。”
屋中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眉眼恬静，身姿亭亭，并无娇矜气，一头乌发梳着妙常髻。
姜辞盈沉吟：“当年去扬州日月山庄作客，乔青纨烹茶以待，指堆积书史，笑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如此爱书，不像是会在藏书上留章的人。”
“他家兄长要来儒宗看他。”
姜辞盈又找来当时整理抄录这些书籍的博士，他们都表示对这几个文字有印象，以为是日月山庄那边别具一格，喜欢在书上到处盖章，既然如此，多个像是画一样的涂鸦也不足为奇，当时也没有细看。
魏危拿着白瓷勺搅着粥，瓷器碰撞发出叮当声响：“不算没有消息，至少知道了这本书是日月山庄那边捐来的。”
“有些意思。”姜辞盈淡笑，十指交叠放在腹部，右手食指摩挲着指缝，垂下的眸子中却若有所思。
姜辞盈挑眉，这下连孔成玉有些讶然，问什么盖章图画？
魏危又问：“还有，这本诗集我可以带走吗？”
姜辞盈翻阅的速度很快，纸张哗啦沙沙作响，十指在其中翻折往返，像是眼花缭乱的剑招。
陆临渊困倦的很，知道魏危回来了，他抬起眼睛，打量着她的脸色：“去那边问出什么来没有？”
“许多年前，日月山庄也以文采出名，乔长生的外祖母就是藏书大家，她嫁到日月山庄时书籍运了整整十六匹马。她的女儿乔青纨八岁作赋，文采斐然，后来专精篆刻。我少年游历江湖时去过扬州，是个很有灵气的女子，可惜和乔长生一样，身体不怎么好。”
然而再定睛一看，不过是一个面容模糊的笑容，娴静的明鬼峰主。
“我在想是不是其中有些不能直接为人所道的东西。”
山色朗润，峰峦窈窕。
共计二百三十五本。
魏危眯起眼睛，搞不懂陆临渊在发什么神经：“后脑勺敲一下，
如果此地危险这个几个字是来儒宗之前就有的，那么提醒后来者的地方就该是日月山庄了。
剑茧。
魏危于文人书籍印章这一道上并没有什么自己的见解，倒是孔成玉帮着自己母亲整理书册时，低头说了几个想法。
] 姜辞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道。
这件屋子脚底铺着清水石，光亮照在上面看上去盈盈，像是深不见底的水潭，让人疑心是否会一脚踩空。
盖着“日月昭昭”印，等同日月山庄最好一批的家刻本藏书，怎么会和章总的藏本一样，到处盖章？
这话的意思就是明鬼峰暂时只能查到这里了。
“……”
姜辞盈听孔成玉讲完来龙去脉，不由挑眉道：“竟有这样的事？”
趁着这间隙，姜辞盈开口问道：“魏姑娘既然能认出这几个百越文字，不知是否精通百越文？”
陆临渊得寸进尺，很好意思地圈起大半个小桌：“太热了，在屋里头睡不着啊。”
或许是在明鬼峰待久了，她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但这却并没有折损她的气质。
石阶上头摆着一个小桌子，刚刚好够两个人支着胳膊靠上去。
近日不知道为什么，陆临渊又清闲了一些，今日还能等到魏危从明鬼峰回来。
“‘日月昭昭，朱笔可鉴’，凡是出自日月山庄的藏书都是精品，后来日月山庄到乔青纨这一代专攻武艺，山庄藏书的名号渐渐就没落了。”
魏危与陆临渊一左一右，和门神一样坐着。
魏危推门而入，正看见陆临渊穿着儒宗弟子的青色袍子，恹恹地支着下巴，坐在院中石阶上，和钓鱼一样。
魏危想了想百越如今的情形，迟疑停顿：“……应当不至于。”
中年女子放下手中书卷，抬头朝孔成玉与魏危两人微微一笑，有种说不出的丰韵。
她接过魏危手中的太白诗集细细研究，得出的结果与孔成玉一样。
想起陆临渊说的，魏危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
她随手挑出几本书，找到盖着单字章的那几页摆在一块，似乎找到了什么规律，但过了一会又重新打乱，蹙眉望去，始终不得章法。
陆临渊整个人的分量都压到了小桌上，闻言懒洋洋嗯了一声，问：“日月山庄，乔长生那个？ ”
魏危开口道：“希望二位为我保密。”
古木苍苍，绿染林皋，若不从外头仔细看，发觉不了这里。
“乔长生当时受母亲嘱托，运了一车珍本来儒宗。说明鬼文阁闻名天下，这些书放在日月山庄不免埋没，不如捐到这里以示后人，总不辜负。”
“这一批书是随着乔长生来儒宗授课时一起捐过来的。”
魏危抿着粥，声音淡淡：“困了就去屋里睡觉。”
廊下探进几枝碧绿的桐花枝条，翠绿鲜亮。
过了片刻，姜辞盈才开口：“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书印得很早，乔长生大约也不清楚其中的关窍。可惜我与乔青纨并无多大交情，如果魏姑娘将来去扬州，或许可以问个明白。”
姜辞盈只是静静端坐在那里，魏危却总觉得她身上有着更加拨人的气质。
魏危来之前就知道直接找到写这百越字的人不大可能，所以也没有太失望。
姜辞盈颔首道：“既然如此，这上面的百越文字大约是从日月山庄到这里之前就有的。”
姜辞盈顿了顿，却是孔成玉回答了她：“可以。”
《临渊而危》
“……”
姜辞盈尾音上挑，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了句不错。
魏危与孔成玉走到深处，里头出现了一个房间，与山外相连，已到了明鬼峰的另外一边，正对着持春峰的求己崖。
姜辞盈快速翻了一遍借阅记录，上面写着这本太白诗集在放到外头文阁的当天就被陆临渊借走了，上头还签着陆临渊蝇头小楷的姓名。
“你就算想问乔长生，他最近大约也没什么空闲。”陆临渊圈起胳膊趴在小桌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样，从上只能看到他侧脸的轮廓。
闻言，魏危眼见着陆临渊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好像有些高兴，又好像有些复杂，半晌嘴唇翕动了一下，一双眼中竟然生出一点期待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虽有桐花树遮阴，但院子中间还是太热，魏危端起半温的粥，一撩袍子，坐在石阶阴凉处。
汤底是猪骨熬成的骨汤，又用籼米熬上整整一个多时辰，加上慈姑块、鱼片、虾仁，还有去岁晒干保存的莲子，粥水糯香，正是夏日没什么没胃口时的吃法。
波涛汹涌的大海纵然内敛，也可依稀可想象十多年前她初来儒宗时，芍药花色灼灼，雍容而耀眼，腰系革带，脚踏乌靴的肆意模样。
想起一年前的事情，姜辞盈还觉得历历在目。
魏危推门进来，院中石桌上摆着一海碗粥。
魏危低头喝了一口米粥：“乔长生大约不清楚来龙去脉，而且我也不是很想问他。”
**
姜辞盈颇为感慨地摸了摸这本诗集，仿佛穿越时光与故人相逢。
“我姓姜，名辞盈。”
陆临渊等了半天，终于有一条鱼上钩了。
房间不一会就被书籍铺满，姜辞盈低下头翻阅，孔成玉问：“母亲，是哪里有不妥吗？”
这话逗得周围一片笑声，向来不苟言笑的孔成玉也不由莞尔。
“文人本就爱闲章，北朝有个自号十二峰人的，有一枚‘天下第一伤心男子’印，盖到了《燕山山居图》的山石上，被后世大骂。”
女扮男装的孔成玉，曾为剑客的姜辞盈，孔氏这一家走得当真都不是寻常路。
“如果这些书里还有什么发现的，我会叫成玉与你说的。”
**
姜辞盈淡笑：“这个自然。”
女子脚程很快，很快将要找的东西与木牌一起奉上。
姜辞盈唤了一个白衣女子进来，将腰上佩戴的峰主木牌给她，叫她找两样东西，一件是文阁的借阅记录，一件是记录了当时收下藏书的明鬼书目。
会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已经老去禅心的道士，就是尚且饮冰凉血的侠士。
孔成玉微微侧身，向魏危简单介绍：“这位是明鬼峰的姜峰主，也是我的母亲。”
姜辞盈的手指并不好看，到处可见薄茧。
姜辞盈只道：“想起了一些旧事。既然这些书都是一块来的，或许和百越文字有关。”
姜辞盈叫这些博士回去，接着吩咐身旁的白衣女子将当年日月山庄捐赠的那些书都找来。
“没有那么夸张。我记得似乎每一本在角落盖着一字单章，不碍观瞻。”白衣博士笑道。
这样的茧子魏危见得多了，不是文茧，而是——
目测她手上积年的茧子，可以想见当年她也是江湖上一位名气不小的侠客。
见魏危摇头，姜辞盈甚是惋惜：“自二十年前那一场混战，百越与中原的交流几乎断绝。听说如今的百越也不再用这些字，我怕百越文字来不及记录就此失传了。”
知道诗集来自日月山庄，这已经是一条抓得住的线索了。
魏危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姜辞盈，姜辞盈也察觉到什么倏而抬头，朝她一笑。
魏危：“我可以帮你。”
困得半死不活地说话，说一句话就像倒欠对方了钱一样。
“我记得这些书分成了两类，如《太白诗集》这种市面上并不罕见的放到了外头的明鬼文阁，一些孤本珍本就暂且放在石室里抄录整理。”
屋中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眉眼恬静，身姿亭亭，并无娇矜气，一头乌发梳着妙常髻。
姜辞盈沉吟：“当年去扬州日月山庄作客，乔青纨烹茶以待，指堆积书史，笑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如此爱书，不像是会在藏书上留章的人。”
“他家兄长要来儒宗看他。”
姜辞盈又找来当时整理抄录这些书籍的博士，他们都表示对这几个文字有印象，以为是日月山庄那边别具一格，喜欢在书上到处盖章，既然如此，多个像是画一样的涂鸦也不足为奇，当时也没有细看。
魏危拿着白瓷勺搅着粥，瓷器碰撞发出叮当声响：“不算没有消息，至少知道了这本书是日月山庄那边捐来的。”
“有些意思。”姜辞盈淡笑，十指交叠放在腹部，右手食指摩挲着指缝，垂下的眸子中却若有所思。
姜辞盈挑眉，这下连孔成玉有些讶然，问什么盖章图画？
魏危又问：“还有，这本诗集我可以带走吗？”
姜辞盈翻阅的速度很快，纸张哗啦沙沙作响，十指在其中翻折往返，像是眼花缭乱的剑招。
陆临渊困倦的很，知道魏危回来了，他抬起眼睛，打量着她的脸色：“去那边问出什么来没有？”
“许多年前，日月山庄也以文采出名，乔长生的外祖母就是藏书大家，她嫁到日月山庄时书籍运了整整十六匹马。她的女儿乔青纨八岁作赋，文采斐然，后来专精篆刻。我少年游历江湖时去过扬州，是个很有灵气的女子，可惜和乔长生一样，身体不怎么好。”
然而再定睛一看，不过是一个面容模糊的笑容，娴静的明鬼峰主。
“我在想是不是其中有些不能直接为人所道的东西。”
山色朗润，峰峦窈窕。
共计二百三十五本。
魏危眯起眼睛，搞不懂陆临渊在发什么神经：“后脑勺敲一下，
如果此地危险这个几个字是来儒宗之前就有的，那么提醒后来者的地方就该是日月山庄了。
剑茧。
魏危于文人书籍印章这一道上并没有什么自己的见解，倒是孔成玉帮着自己母亲整理书册时，低头说了几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