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战战兢兢的高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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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前面几次回家探亲，有一次买的毛料是挣钱的吗？这次又买了一百块钱的？你可真下得去手！”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高玉发一脸的嫌怨。
国外几百上千一块的蓝宝石，在本地几毛钱、一块钱都能买到。
离开市场后，高玉平带着秦卫东直接来到他大哥高玉发和叔叔高建昌开的昌发蓝宝石加工厂。
“尽管开，我还指望着，这次能够发大财呢。”高玉平道。
要是放在宝石矿刚刚被发现和被开采的前几年，由于当地人不懂蓝宝石，不懂市场行情，那些港台和外国珠宝商人，收宝石都是拿来过秤的。
“你买毛料的钱，是哪里来的？”高玉发眼睛都有点红了，瞪着高玉平。
“高手？什么高手？”叔叔高建昌问侄儿。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吧。”高秋慧白了堂哥一眼，撇开话题道，“我怎么听俺爹和玉发大哥说，你上次探亲回来，都买了不少毛料了，手里的零花钱，都亏得差不多了吧？”
“嗯。”
这还是由于，这两年矿区的毛料和成品料价格已经大幅度上升。
前面几次探亲回来，我一直都在学习，都在研究，都在教学费。
想是这么想，但在明显比自己有优越感的人面前，秦卫东又不想自曝寒酸，于是笑笑，没有吭声。
“玉发大哥这话说的……”秦卫东平静地说道，“明知道稳赚不赔，我就算借个七八百块钱，总还能借得来吧？”
“咱娘给你的一百块零花钱，又花光啦？”
“花了多少钱？”高玉发眼睛里已经在冒火。
“玉平的战友，跟玉平一样，刚刚退伍。”高玉发向叔叔高建昌介绍秦卫东道。
原来，这漂亮姑娘就是高建昌的女儿，高玉平的堂妹，名叫高秋慧，今年20岁，高中毕业，是镇上幼儿园的老师。
“懂一点吧。”秦卫东道。
也就是在那几年里，矿区大量的，最优质的蓝宝石毛料，都被那些港台和国外的珠宝商掠夺而去。
那些港台或者国外的珠宝商，将白菜价收来的蓝宝石精品毛料或者成品料一车车拉往港台或者国外，价格立马飙升十倍、几十倍、上百倍甚至几百倍。
“到底买了多少块？”高玉发严厉地看着高玉平。
“还真是我跟玉平一起买的。”见高玉发这么说，秦卫东感觉不太舒服，便索性说道，“总共买了38块毛料，花了1630元。”
“稳赚不赔？”高玉发带点嘲讽地看着秦卫东，“你可真敢说！”
“不买怎么行啊？我还要靠蓝宝石吃饭呢。”高玉平道，瞅着那姑娘，“哪像你啊，幼儿园老师，老爹又是老板，你当然不用愁了。”
“我战友可还没有对象，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高玉平冲高秋慧挤挤眼睛，小声问。
“这个……”高建昌又仔细看了一下三块小料，“300总值吧。”
“胡说八道！”高玉发逼视着高玉平，“卫东家里能有多少钱？”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是你的战友吧？”高秋慧打量着秦卫东，问高玉平。
“是不是看着，不像咱庄户地里的闺女啊？”高玉平问秦卫东。
“嗯。”
“我不信。”高玉发狐疑中带点轻视地看着秦卫东，“你家哪来这么多钱？”
“跟你，像是两个阶级的人。”秦卫东打量着高秋慧，调侃高玉平道。
“精辟！”高玉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所以说嘛，没个老板爹，咱不努力，能行吗？”
听高玉平这么说，秦卫东心道，你搞错了，我跟你，也不是一个阶级。我是纯粹的贫农，你们却都生在宝石窝里，有多少地，就有多少宝。
“你懂蓝宝石？”高建昌问秦卫东。
“长得帅不帅？”高玉平凑近高秋慧，压低声音问她。
由于在购买蓝宝石的事情上，高玉平已经受到大哥高玉发不知多少次的指责和训斥，一看到大哥那公检法一样的眼神，就有点发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嗯了一声。
看到高玉平和秦卫东，姑娘冲高玉平嘿嘿一笑，“玉平哥，又买蓝宝石啦？”
“我是不是莽撞，等石头切开再说，也不迟吧？”高玉平不以为然道。
“叫我看，这块，应该是这38块里面，最好的一块。”
十几分钟后，当高玉发将切成3块指甲盖大小的成品料，一块块拿在鉴宝灯下，用放大镜查看时，叔叔高建昌也凑过来看。“要是都像这块这样的话，那就真的赚了。”分别看过3块成品料后，高建昌对高玉发说道。
也许是见侄儿高玉发和秦卫东脸色都不好看了，高建昌忙笑笑，说道：“那就开几块看看呗。”
当高玉平的大哥高玉发得知，高玉平和秦卫东刚刚从蓝宝石市场回来时，便警惕地看着他，问道，“又去买蓝宝石毛料了？”
“现在不一样了，我有高手指点呢。”高玉平道。
见秦卫东询问地看着自己，高玉平忙给他介绍面前的姑娘。
“我让你带给咱娘的2000块宝石款，你给咱娘了吧？”
“一块就值三百，那38块，岂不是值一万多块钱？”高玉平惊讶地看着叔叔高建昌。
这时候国内的珠宝首饰制作工艺和设计水平还太低，也只能制作一些简单的珠宝首饰和雕件，主要还是进行成品料加工，然后将成品料卖给港台或者国外的珠宝商。
削掉外面杂石，发现裂虽然不少，但颜色、纯净度和透明度都还不错时，高玉发看了弟弟高玉平一眼，见他有点得意，便暗暗叹息了一声，继续解料。
“是嘛？”高秋慧有点不以为然。
“嗬，不愧是老师，这都能看得出来啊？”高玉平看着堂妹高秋慧，“怎么看出来的？”
“买了多少？”本来已经进了里屋的高玉发听弟弟这么说，立马从屋里走了出来，黑着脸问弟弟。
“还是等开了料再说吧。”高玉平道。
“我说的是切开的这一块。”高建昌道，“那些没切开的，你能保证，有几块比得上这块？”
说是蓝宝石加工厂，其实也就是一间店面和里面的几个房间，分别是料石仓库，成品、雕件和首饰仓库，切料间、打磨抛光间，简单首饰和雕件设计、雕刻、制作间等。
“我和卫东今天买了38块毛料，是不是真的挣钱，一开便知。”
“我跟卫东一起出的。”高玉平道。
“军人气质比你明显啊。”高秋慧道。
“那就开料吧，看我是不是在吹牛。”秦卫东也带了嘲讽的笑意。
“卫东啊，卫东就是挑毛料的高手啊。”高玉平拍了拍秦卫东的肩膀。
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已经出徒了，开始挣钱了。”
“叔叔。”秦卫东冲高建昌点点头。
由于知道弟弟在鉴别蓝宝石毛料上实在缺乏天赋，高玉发便哎呀哎呀的直叹气，怪他太莽撞。
“比你帅。”高秋慧也压低声音道。
“你刚才，分明说是38块。”高秋慧狐疑地看着高玉平。
如果做成高档首饰，更是天价。
“外行了吧？”高玉平看小学生一样看着堂妹高秋慧，“无论干什么，一开始，都必须经历一段学习的过程，行内话就是，要交足一定的学费。
这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相貌俊秀的姑娘走了进来，戴着棕红色无檐毛线帽，围着浅蓝色围巾，穿着棕褐色齐膝厚呢大衣、棕红色小皮靴，脸蛋被冻得红红的，一进门就跺着脚，哈着手，直喊冻死了。
情知说漏嘴的高玉平忙说道：“8，8块啊。”
“还就是38块。”高玉平理直气壮道。
见弟弟高玉平和秦卫东都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高玉发冷笑一声，不想再跟他们啰嗦，拿起一块鸽蛋大的毛料开始切割。
“那以叔叔看，这三块小料，能值多少钱呢？”高玉平问。
] “你前面几次回家探亲，有一次买的毛料是挣钱的吗？这次又买了一百块钱的？你可真下得去手！”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高玉发一脸的嫌怨。
国外几百上千一块的蓝宝石，在本地几毛钱、一块钱都能买到。
离开市场后，高玉平带着秦卫东直接来到他大哥高玉发和叔叔高建昌开的昌发蓝宝石加工厂。
“尽管开，我还指望着，这次能够发大财呢。”高玉平道。
要是放在宝石矿刚刚被发现和被开采的前几年，由于当地人不懂蓝宝石，不懂市场行情，那些港台和外国珠宝商人，收宝石都是拿来过秤的。
“你买毛料的钱，是哪里来的？”高玉发眼睛都有点红了，瞪着高玉平。
“高手？什么高手？”叔叔高建昌问侄儿。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吧。”高秋慧白了堂哥一眼，撇开话题道，“我怎么听俺爹和玉发大哥说，你上次探亲回来，都买了不少毛料了，手里的零花钱，都亏得差不多了吧？”
“嗯。”
这还是由于，这两年矿区的毛料和成品料价格已经大幅度上升。
前面几次探亲回来，我一直都在学习，都在研究，都在教学费。
想是这么想，但在明显比自己有优越感的人面前，秦卫东又不想自曝寒酸，于是笑笑，没有吭声。
“玉发大哥这话说的……”秦卫东平静地说道，“明知道稳赚不赔，我就算借个七八百块钱，总还能借得来吧？”
“咱娘给你的一百块零花钱，又花光啦？”
“花了多少钱？”高玉发眼睛里已经在冒火。
“玉平的战友，跟玉平一样，刚刚退伍。”高玉发向叔叔高建昌介绍秦卫东道。
原来，这漂亮姑娘就是高建昌的女儿，高玉平的堂妹，名叫高秋慧，今年20岁，高中毕业，是镇上幼儿园的老师。
“懂一点吧。”秦卫东道。
也就是在那几年里，矿区大量的，最优质的蓝宝石毛料，都被那些港台和国外的珠宝商掠夺而去。
那些港台或者国外的珠宝商，将白菜价收来的蓝宝石精品毛料或者成品料一车车拉往港台或者国外，价格立马飙升十倍、几十倍、上百倍甚至几百倍。
“到底买了多少块？”高玉发严厉地看着高玉平。
“还真是我跟玉平一起买的。”见高玉发这么说，秦卫东感觉不太舒服，便索性说道，“总共买了38块毛料，花了1630元。”
“稳赚不赔？”高玉发带点嘲讽地看着秦卫东，“你可真敢说！”
“不买怎么行啊？我还要靠蓝宝石吃饭呢。”高玉平道，瞅着那姑娘，“哪像你啊，幼儿园老师，老爹又是老板，你当然不用愁了。”
“我战友可还没有对象，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高玉平冲高秋慧挤挤眼睛，小声问。
“这个……”高建昌又仔细看了一下三块小料，“300总值吧。”
“胡说八道！”高玉发逼视着高玉平，“卫东家里能有多少钱？”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是你的战友吧？”高秋慧打量着秦卫东，问高玉平。
“是不是看着，不像咱庄户地里的闺女啊？”高玉平问秦卫东。
“嗯。”
“我不信。”高玉发狐疑中带点轻视地看着秦卫东，“你家哪来这么多钱？”
“跟你，像是两个阶级的人。”秦卫东打量着高秋慧，调侃高玉平道。
“精辟！”高玉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所以说嘛，没个老板爹，咱不努力，能行吗？”
听高玉平这么说，秦卫东心道，你搞错了，我跟你，也不是一个阶级。我是纯粹的贫农，你们却都生在宝石窝里，有多少地，就有多少宝。
“你懂蓝宝石？”高建昌问秦卫东。
“长得帅不帅？”高玉平凑近高秋慧，压低声音问她。
由于在购买蓝宝石的事情上，高玉平已经受到大哥高玉发不知多少次的指责和训斥，一看到大哥那公检法一样的眼神，就有点发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嗯了一声。
看到高玉平和秦卫东，姑娘冲高玉平嘿嘿一笑，“玉平哥，又买蓝宝石啦？”
“我是不是莽撞，等石头切开再说，也不迟吧？”高玉平不以为然道。
“叫我看，这块，应该是这38块里面，最好的一块。”
十几分钟后，当高玉发将切成3块指甲盖大小的成品料，一块块拿在鉴宝灯下，用放大镜查看时，叔叔高建昌也凑过来看。“要是都像这块这样的话，那就真的赚了。”分别看过3块成品料后，高建昌对高玉发说道。
也许是见侄儿高玉发和秦卫东脸色都不好看了，高建昌忙笑笑，说道：“那就开几块看看呗。”
当高玉平的大哥高玉发得知，高玉平和秦卫东刚刚从蓝宝石市场回来时，便警惕地看着他，问道，“又去买蓝宝石毛料了？”
“现在不一样了，我有高手指点呢。”高玉平道。
见秦卫东询问地看着自己，高玉平忙给他介绍面前的姑娘。
“我让你带给咱娘的2000块宝石款，你给咱娘了吧？”
“一块就值三百，那38块，岂不是值一万多块钱？”高玉平惊讶地看着叔叔高建昌。
这时候国内的珠宝首饰制作工艺和设计水平还太低，也只能制作一些简单的珠宝首饰和雕件，主要还是进行成品料加工，然后将成品料卖给港台或者国外的珠宝商。
削掉外面杂石，发现裂虽然不少，但颜色、纯净度和透明度都还不错时，高玉发看了弟弟高玉平一眼，见他有点得意，便暗暗叹息了一声，继续解料。
“是嘛？”高秋慧有点不以为然。
“嗬，不愧是老师，这都能看得出来啊？”高玉平看着堂妹高秋慧，“怎么看出来的？”
“买了多少？”本来已经进了里屋的高玉发听弟弟这么说，立马从屋里走了出来，黑着脸问弟弟。
“还是等开了料再说吧。”高玉平道。
“我说的是切开的这一块。”高建昌道，“那些没切开的，你能保证，有几块比得上这块？”
说是蓝宝石加工厂，其实也就是一间店面和里面的几个房间，分别是料石仓库，成品、雕件和首饰仓库，切料间、打磨抛光间，简单首饰和雕件设计、雕刻、制作间等。
“我和卫东今天买了38块毛料，是不是真的挣钱，一开便知。”
“我跟卫东一起出的。”高玉平道。
“军人气质比你明显啊。”高秋慧道。
“那就开料吧，看我是不是在吹牛。”秦卫东也带了嘲讽的笑意。
“卫东啊，卫东就是挑毛料的高手啊。”高玉平拍了拍秦卫东的肩膀。
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已经出徒了，开始挣钱了。”
“叔叔。”秦卫东冲高建昌点点头。
由于知道弟弟在鉴别蓝宝石毛料上实在缺乏天赋，高玉发便哎呀哎呀的直叹气，怪他太莽撞。
“比你帅。”高秋慧也压低声音道。
“你刚才，分明说是38块。”高秋慧狐疑地看着高玉平。
如果做成高档首饰，更是天价。
“外行了吧？”高玉平看小学生一样看着堂妹高秋慧，“无论干什么，一开始，都必须经历一段学习的过程，行内话就是，要交足一定的学费。
这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相貌俊秀的姑娘走了进来，戴着棕红色无檐毛线帽，围着浅蓝色围巾，穿着棕褐色齐膝厚呢大衣、棕红色小皮靴，脸蛋被冻得红红的，一进门就跺着脚，哈着手，直喊冻死了。
情知说漏嘴的高玉平忙说道：“8，8块啊。”
“还就是38块。”高玉平理直气壮道。
见弟弟高玉平和秦卫东都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高玉发冷笑一声，不想再跟他们啰嗦，拿起一块鸽蛋大的毛料开始切割。
“那以叔叔看，这三块小料，能值多少钱呢？”高玉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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