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北方野兽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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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给您准备一些饼干和热牛奶吧。”

    “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会按照北方的习俗，将新婚之夜的床单，拿到教堂焚烧，以此来祈求，夫妻幸福美满。”

    “我没事，只是，天都亮了，怎么还没有人来？确认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虽然丽塔的话，很有道理，但在阿里斯曾经生活的世界里，这是不可能的。越是身份尊贵的人，就越要抛弃尊严和羞耻心，将自己最私密的部分，暴露在众人面前。在帝国，甚至还有贵族夫人，会在产妇生产的时候，进入产房“观摩”。

    “不过，他们怎么，还没来？”

    阿里斯也感觉，有些饿了。

    “好的，对了，还有一件事。”

    按照传统，在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上，主教和几位见证人，会来到新房，检查新娘的落红，以确认婚姻的合法性。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所以，即使新娘再怎么疲惫，也要早早起床，迎接他们的到来。

    “您要吃早餐吗？”

    也许是因为身处异乡，阿里斯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昨晚里卡尔洒在床单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在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了一抹刺眼的红色。

    “当然，在这期间，大公殿下，可能会来探望您，也可能会，和您一起用餐。等您休息好了，再去拜见长辈，也是可以的。”

    “我刚才，向丽塔夫人，打听了一下，关于确认仪式的事情……她说，大公国的礼仪，非常简单，而且，很人性化。”

    作为内殿的总管，丽塔的表情，十分严肃。

    “那您还是，穿得素雅一点吧。”

    但阿里斯等了很久，房间里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人来。她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阿里斯等得不耐烦了，于是摇响了，床边的银铃。

    看来，有丽塔在，她可以，更快地适应，大公府的生活。

    “抱歉，来晚了，我是负责大公府内务的侍女长，丽塔。”

    门外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那不是贝罗妮卡的声音。

    “不是的，大公国的习俗，就是这样，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是一样的。”

    贝罗妮卡做事，总是那么周到，看来，她昨晚，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她说，新婚之后，新娘可以休息一周，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她说，这是因为，新娘在婚礼之后，是最疲惫的时候。”

    “是的。”

    丽塔恭敬地，走到阿里斯面前，说道：

    也就是说，他们还是会，检查床单，确认她是否，已经圆房。但和阿里斯所知道的习俗相比，这已经，简单太多了。

    “今天，应该也会很忙吧。”

    阿里斯没想到，自己这个外乡人，居然会在北方，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无论是广场上的民众，还是那些结婚礼物，都让她，感到意外。而且，她现在，还可以，享受难得的休息时间。阿里斯再次躺回床上，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丽塔向贝罗妮卡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一起，走到床边，仔细地检查着床单。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丽塔将床单，叠好，放进一个盒子里，动作十分小心，没有让血迹，露出来。

    “我进来了。”

    这哪里是人性化，简直就是，离经叛道。

    这将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老夫人。在婚礼上，因为里卡尔的特殊体质，所有人都，离他们远远的，所以，她并没有，看清老夫人的长相。

    “如果我，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去拜见老夫人，会不会，太失礼了？”

    考虑到，很多新娘，都会在婚礼之后，因为疲劳过度，而病倒，大公府的这种做法，的确很明智。阿里斯笑了笑，贝罗妮卡也笑着说道：

    这对阿里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前世，她成为皇后的时候，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沾着落红的床单，那种羞耻感，让她至今，都记忆犹新。而且，在展示完床单之后，她还要参加各种仪式，拜见各种长辈，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虽然她可以，继续休息，但阿里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这个她即将生活的世界。她也想知道，里卡尔和罗克珊的母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阿里斯喃喃自语道，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忐忑。

    “既然是，北方的习俗……那就，照做吧。”

    “贝罗妮卡，我吃完饭之后，你帮我，沐浴更衣吧。”

    看到熟悉的面孔，阿里斯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样，就算检查完了吗？”



    “第一印象，很重要。”

    阿里斯点了点头。

    “我很好，不用担心。”

    “大公夫人，今天下午，就要开始活动了。”

    “大公夫人，您好。”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饿。”

    沉重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红头发的女仆，和贝罗妮卡一起，走了进来，她们向阿里斯行礼道：

    “您，还好吧？”

    侍女和侍从们，表情坚定地，点了点头，仿佛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他们之中，有些人，像丽塔一样，世代服侍大公，知道里卡尔的秘密，而有些人，只知道，里卡尔身患怪病，无法靠近别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觉得，哪件衣服合适？”

    贝罗妮卡总是，那么聪明。

    “只有她，才能缓解大公殿下的孤独，才能让他，感受到，夫妻的温暖。为了这位，高贵而美丽的夫人，我们都要，竭尽全力。”

    因为婚礼的事情，阿里斯还没有，好好地参观过大公府，但她匆匆一瞥，就发现，这里的规模，丝毫不逊色于皇宫的内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的装饰风格，更加简洁大方，没有皇宫那么，奢华。

    “多谢您的理解。”

    “什么事？”

    “我和贝罗妮卡夫人，会一起检查床单，然后，您就可以，继续休息了，直到下午，再起床。”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当然，新郎可以不用参加，那些繁琐的仪式。毕竟，他身份尊贵，公务繁忙，没有人会，强迫他参加。

    “内殿里，有很多侍女和侍从，我吩咐过他们，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要向您，通报姓名，请您，多多包涵。”

    贝罗妮卡由衷地说道。

    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期待。

    “只有我，可以这样吗？那，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进来吧。”

    里卡尔对她，处处忍让，这让阿里斯感到，有些愧疚。但她现在，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有爱情的肉体关系，对她来说，只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 ? ?

    “大家都，做好准备了吗？”

    “等我休息好了，就去拜见她，我已经见过大公小姐了。”

    “其他的仪式呢？比如，拜见长辈什么的……”

    丽塔走出阿里斯的房间后，整个内殿，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丽塔按照阿里斯的吩咐，为她准备了午餐，然后，将内殿的侍女和侍从们，都召集到了一起。

    “关于这件事……我也是刚听丽塔夫人说的，还是，让她来解释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阿里斯终于醒了过来。她从来没有，如此放纵过自己，即使在莱昂王国，她也没有，如此悠闲地，睡到自然醒。窗外，阳光明媚，微风习习，让人心旷神怡。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阿里斯摇响了，床边的银铃。

    ? ? ?

    “我记得，有一件米色的礼服，款式很简洁，您戴上珍珠项链，再把头发盘起来，就可以了。”

    “那就，麻烦你了。”

    “大公府的主人，应该是老夫人吧？”

    “当然不会，您早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我让人，给您送点吃的过来？”

    丽塔做事，和贝罗妮卡一样，井井有条。

    “他，他真的，可以这样做吗？”

    “……就，这样？”

    虽然阿里斯没有想过，要偷懒，但能够在漫长的旅途，和繁琐的婚礼之后，好好地休息一下，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大公府的下午茶时间，是几点？”

    “那，我们就开始了。”

    “我已经听贝罗妮卡夫人，介绍了帝国和莱昂王国的婚礼习俗，我们大公国的习俗，和你们那边，有些不同，所以，我想亲自，向您说明一下。”

    “是的，我们怎么敢，让尊贵的大公夫人，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隐私呢？”

    贝罗妮卡走到阿里斯身边，关切地问道。

    “没有固定的时间，但一般都在，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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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觉得很累？”

    “您叫我吗？”

    阿里斯点了点头，丽塔恭敬地退了出去。

    也许是为了，让她尽快熟悉，大公府的仆人，丽塔再次，和贝罗妮卡一起，走了进来。

    “大公府，比莱昂王宫，还要大呢，他们把大公居住的地方，称为内殿，和王宫的内宫，差不多。”

    “希望，她是一个，好人……”

    “您的结婚礼物，已经堆满了客厅，等您有空了，再去慢慢拆吧。”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贝罗妮卡关切地问道。

    贝罗妮卡也看出来了，阿里斯的心情，很好。看来，她为了摆脱皇后之位，而做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