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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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独属于A大学生“考前拜佛脚”的传统。
从此，这座山便在A大学生中便渐渐有了“灵山”的代称。
“……”
“这些都是你的学长，一会儿路上给你介绍。”
林子清问他：“在看什么？”
尽管不太适应这种基本全是陌生人的社交场合，但他面上却分毫没有显露出来，温声说：“你们好。”
“过几天D国有场学术交流会，姜导说他有两个名额，我打算争取一下。”
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韩江遇的心情已经够差了，更遑论旁边几个人也都围在尚千栖身边，距离非常近，有说有笑，热情又殷切的模样，令韩江遇感觉十分刺眼。
尚千栖有多招人喜欢，韩江遇再清楚不过。
虽然“灵山”不是人迹罕至的野山，但毕竟没有开发过，在冬天里路也不算特别好走，所以安全起见，林子清还叫了几个同系的同学一起。
“那是谁啊？卧槽，气势汹汹的，这是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的？”
尚千栖上前一步，抓住了韩江遇的胳膊，携着冷气的羽绒服外套冰得他指尖一颤。
“好。”
他“老婆”是谁，大家都不言而喻。
时至今日，依旧有不少学生时不时在A大校园墙上留言，诉说着自己曾去“灵山”许愿又最终得偿所愿的故事。
韩江遇猛地从座位上坐起来，走到林牧身边，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往下面一看。
“韩江遇，你怎么来了？”因为爬山这件事他一直刻意瞒着韩江遇，所以被发现时，他难免有些心虚。
听到“约好”这个词，韩江遇脸色沉了沉，握着尚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自己不在那里。
“旁边那些人都是化学系的吗？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尚千栖：“那等回去了我搜一搜相关资料，再考虑考虑。”
买好的告白礼物预计还有一个多星期才能到，时间不短，但越发接近那个时刻，尚千栖便越发忐忑。
北方的山脉不比南方，到了冬天，一片光秃秃的，山上天气又冷，风景也没有其他季节好，不怎么适合爬山。
“是，不过你成绩这么突出，我看姜导也很喜欢你，如果你主动提的话，我想他也不是拘于这种条条框框的人。”
尚千栖以前也被班上同学邀请过，但一直没去，因为相比于这种玄学的东西，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那你呢？”
但今天这些男生，他都不认识。
那晚韩江遇亲吻过的手背和脸颊似乎还散发着火热的温度，触感依稀，令他心跳如擂鼓的场面，韩江遇睡了一觉后果然不记得了，成为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的酒后失误。
但就向韩江遇表白这件事，他并没有过多的自信。
“懂懂懂！”
几个男生看着这幅场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觉得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
韩江遇把人拉到身边，朝几个男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这是要去哪？怎么还拐带我家小孩呢？”
作为信奉科学的当代学生，大家无需言语也明白“灵山”的灵验其实更多是事在人为以及幸存者偏差，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大型考试前，在向暗恋的人表白前，在面临各种人生大事前，去山上许个愿。
换在平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而今天，他却感到莫名烦躁。
但不知道怎么，就是那么巧，还是被韩江遇撞见了。
周围和他相熟的同学调侃：“这就是你常常提起的那个直系学弟，尚千栖吧？”
他捏着下巴，含笑补充道：“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在国外生活，如果未来的伴侣没有国外居住的想法，留在国内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且讲课速度非常快，一节课不听就很难跟得上。
尚千栖摸了摸耳垂：“我可能……比较恋家。”
尚千栖正打算说些什么，旁边却突然传出一阵吵闹声。
韩江遇脸色有些发沉。
尚千栖脸色微变，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眼见来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尚千栖赶紧站了出去。
难道这就是学神的底气吗？
现在不过早晨九点，韩江遇背着熹微的晨光走过来，身上落满寒意，仿若打上了冰霜。
因为上次见面韩江遇对林子清态度不太友好，所以尚千栖本来不打算告诉他的，甚至是专门挑了个韩江遇上课的时间出门。
韩江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林牧一边几个看热闹的学生起哄说：“还能干嘛，抓奸去呗。”
林子清：“是。”
尚千栖眨了眨眼，“这种名额一般都是留给硕博生的吧？”
这节课的老师可是出了名的每节课都要学生现场签到，旷课直接扣平时分的。
林子清：“也谈不上特别喜欢，不过我母亲在国外，所以，未来的确有在国外长期居住的打算。”
当他回到A大，向那时听他讲座的人讲起这个故事，眼中流出滚烫的泪水。时任校长陪他一起去山上还了愿。
尚千栖刚走过来，就受到了和林子清待在一起的四五个男生的热烈欢迎。
“听说还是系里评选出来的校草，”旁边的人撞了撞林子清的肩膀，“林子清，你不地道啊，这都不介绍给我们认识。”
山不算高，只有四五百米，没有被划作旅游景点，所以没有修路，只有一条被大家踩出来后铺了石子的小路。
而此刻，正趴在窗户上开小差的林牧突然发现了楼下路过的几个男生，定睛一看，顿时大叫一声，“韩江遇，你老婆跟人跑啦！”
不，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尚千栖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就是现在和尚千栖并肩走，还搭着他肩膀的那个。
他经常陪尚千栖上课，跟他去实验室，所以尚千栖平时在化学系接触哪些人，他一清二楚。
林子清没有否认，“他年纪小，今天多照顾照顾人家。”
就像考前拜佛脚一样，博个好彩头，总归是没什么错的。
关于这棵许愿树的传闻在私下里被A大学生津津乐道，传言在这个许愿树下许下的愿望十分灵验。
“林子清，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林子清朝他招了招手。
“好呀，”尚千栖转了个话题，“学长是不是挺喜欢国外生活的？”
《表白后直男竹马他光速弯了》
但林子清邀请他去的是位于A大郊外校区后面的一座无名山，无名是指在来往的游客中并不出名，但对于A大的学子而言，却是一座寄托了特殊意义的“灵山”。
教室里一阵哄闹，齐刷刷地看向坐在前排、正在草稿纸上勾画着什么的韩江遇。
林子清朝他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走吧。”
“这长得也太好看了？怪不得你出国了还把人一直挂在嘴边上。”
尚千栖心底浮起一阵预感，一时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转过头一看。
“气质真不错，像古代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一样。”
最早是二十几年前的一个学长，在参加一项大型国际赛事前来到这棵许愿树下许愿，结果那年他拿了那场赛事的特等奖，以这个含金量十足的奖项为起点，他的人生一路狂飙，终于实现了从小山沟里走出来的穷困大学生，到现代知名物理学家的逆袭。
灵山上有一座寺庙，庙中有一棵生长百年的许愿树。
林子清朝被他挡住的尚千栖看了一眼，温和礼貌地说：“我和千栖约好，今天一起去爬山的。”
林牧：“你看，那个是千栖吧？”
林子清远远看着尚千栖朝他的方向小跑过来，青年穿着暖和又不臃肿，巴掌大的小脸裹在暖融融的围巾和帽子里，眉眼精致而温柔，让人看着，宛如迎来了冬日里的一汪暖阳。
“这男生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高？”
“听说有好几个学术大拿的讲座 ，应该收获蛮多的。千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尚千栖收到了林子清的邀请，不是请客吃饭，而是邀请他一起去爬山。
“不用这么麻烦，我这就有资料，晚点传给你？”
但尚千栖根本没有跟他提及，他今天要出去。
林子清轻笑了一声，温柔地看向他，“确实很符合我对你的印象。”
而且，最令韩江遇在意的是，几个人走的是学校的中心大道，那个方向，明显是要出校的。
果然是韩江遇。
林牧在背后大声叫他：“哎兄弟！你干嘛去！”
于是，他答应了下来。
韩江遇低头看着他，从口袋里抽出手，把尚千栖搭在他手臂上的双手放进掌心暖着。
约好去爬山的那天，尚千栖穿了件非常保暖的深色羽绒服，里面套了高领毛衣，换了运动棉鞋，来到和林子清约好的宿舍楼下。
林子清眉间蕴起一抹笑意，他淡淡地说：“他很优秀。”
尚千栖的学长，林子清。
所以，林子清的这个邀请，他有些心动。
林牧捂脸，“不是，马上就上课了。”
*
刚刚才回国，就又有了出国参加学术交流会的打算。
韩江遇压了压纷乱的心思，松开已经握紧的拳头，大步朝门口走去。
几人朝校门口走去，路过教学楼时，尚千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 这是独属于A大学生“考前拜佛脚”的传统。
从此，这座山便在A大学生中便渐渐有了“灵山”的代称。
“……”
“这些都是你的学长，一会儿路上给你介绍。”
林子清问他：“在看什么？”
尽管不太适应这种基本全是陌生人的社交场合，但他面上却分毫没有显露出来，温声说：“你们好。”
“过几天D国有场学术交流会，姜导说他有两个名额，我打算争取一下。”
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韩江遇的心情已经够差了，更遑论旁边几个人也都围在尚千栖身边，距离非常近，有说有笑，热情又殷切的模样，令韩江遇感觉十分刺眼。
尚千栖有多招人喜欢，韩江遇再清楚不过。
虽然“灵山”不是人迹罕至的野山，但毕竟没有开发过，在冬天里路也不算特别好走，所以安全起见，林子清还叫了几个同系的同学一起。
“那是谁啊？卧槽，气势汹汹的，这是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的？”
尚千栖上前一步，抓住了韩江遇的胳膊，携着冷气的羽绒服外套冰得他指尖一颤。
“好。”
他“老婆”是谁，大家都不言而喻。
时至今日，依旧有不少学生时不时在A大校园墙上留言，诉说着自己曾去“灵山”许愿又最终得偿所愿的故事。
韩江遇猛地从座位上坐起来，走到林牧身边，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往下面一看。
“韩江遇，你怎么来了？”因为爬山这件事他一直刻意瞒着韩江遇，所以被发现时，他难免有些心虚。
听到“约好”这个词，韩江遇脸色沉了沉，握着尚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自己不在那里。
“旁边那些人都是化学系的吗？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尚千栖：“那等回去了我搜一搜相关资料，再考虑考虑。”
买好的告白礼物预计还有一个多星期才能到，时间不短，但越发接近那个时刻，尚千栖便越发忐忑。
北方的山脉不比南方，到了冬天，一片光秃秃的，山上天气又冷，风景也没有其他季节好，不怎么适合爬山。
“是，不过你成绩这么突出，我看姜导也很喜欢你，如果你主动提的话，我想他也不是拘于这种条条框框的人。”
尚千栖以前也被班上同学邀请过，但一直没去，因为相比于这种玄学的东西，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那你呢？”
但今天这些男生，他都不认识。
那晚韩江遇亲吻过的手背和脸颊似乎还散发着火热的温度，触感依稀，令他心跳如擂鼓的场面，韩江遇睡了一觉后果然不记得了，成为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的酒后失误。
但就向韩江遇表白这件事，他并没有过多的自信。
“懂懂懂！”
几个男生看着这幅场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觉得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
韩江遇把人拉到身边，朝几个男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这是要去哪？怎么还拐带我家小孩呢？”
作为信奉科学的当代学生，大家无需言语也明白“灵山”的灵验其实更多是事在人为以及幸存者偏差，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大型考试前，在向暗恋的人表白前，在面临各种人生大事前，去山上许个愿。
换在平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而今天，他却感到莫名烦躁。
但不知道怎么，就是那么巧，还是被韩江遇撞见了。
周围和他相熟的同学调侃：“这就是你常常提起的那个直系学弟，尚千栖吧？”
他捏着下巴，含笑补充道：“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在国外生活，如果未来的伴侣没有国外居住的想法，留在国内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且讲课速度非常快，一节课不听就很难跟得上。
尚千栖摸了摸耳垂：“我可能……比较恋家。”
尚千栖正打算说些什么，旁边却突然传出一阵吵闹声。
韩江遇脸色有些发沉。
尚千栖脸色微变，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眼见来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尚千栖赶紧站了出去。
难道这就是学神的底气吗？
现在不过早晨九点，韩江遇背着熹微的晨光走过来，身上落满寒意，仿若打上了冰霜。
因为上次见面韩江遇对林子清态度不太友好，所以尚千栖本来不打算告诉他的，甚至是专门挑了个韩江遇上课的时间出门。
韩江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林牧一边几个看热闹的学生起哄说：“还能干嘛，抓奸去呗。”
林子清：“是。”
尚千栖眨了眨眼，“这种名额一般都是留给硕博生的吧？”
这节课的老师可是出了名的每节课都要学生现场签到，旷课直接扣平时分的。
林子清：“也谈不上特别喜欢，不过我母亲在国外，所以，未来的确有在国外长期居住的打算。”
当他回到A大，向那时听他讲座的人讲起这个故事，眼中流出滚烫的泪水。时任校长陪他一起去山上还了愿。
尚千栖刚走过来，就受到了和林子清待在一起的四五个男生的热烈欢迎。
“听说还是系里评选出来的校草，”旁边的人撞了撞林子清的肩膀，“林子清，你不地道啊，这都不介绍给我们认识。”
山不算高，只有四五百米，没有被划作旅游景点，所以没有修路，只有一条被大家踩出来后铺了石子的小路。
而此刻，正趴在窗户上开小差的林牧突然发现了楼下路过的几个男生，定睛一看，顿时大叫一声，“韩江遇，你老婆跟人跑啦！”
不，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尚千栖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就是现在和尚千栖并肩走，还搭着他肩膀的那个。
他经常陪尚千栖上课，跟他去实验室，所以尚千栖平时在化学系接触哪些人，他一清二楚。
林子清没有否认，“他年纪小，今天多照顾照顾人家。”
就像考前拜佛脚一样，博个好彩头，总归是没什么错的。
关于这棵许愿树的传闻在私下里被A大学生津津乐道，传言在这个许愿树下许下的愿望十分灵验。
“林子清，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林子清朝他招了招手。
“好呀，”尚千栖转了个话题，“学长是不是挺喜欢国外生活的？”
《表白后直男竹马他光速弯了》
但林子清邀请他去的是位于A大郊外校区后面的一座无名山，无名是指在来往的游客中并不出名，但对于A大的学子而言，却是一座寄托了特殊意义的“灵山”。
教室里一阵哄闹，齐刷刷地看向坐在前排、正在草稿纸上勾画着什么的韩江遇。
林子清朝他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走吧。”
“这长得也太好看了？怪不得你出国了还把人一直挂在嘴边上。”
尚千栖心底浮起一阵预感，一时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转过头一看。
“气质真不错，像古代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一样。”
最早是二十几年前的一个学长，在参加一项大型国际赛事前来到这棵许愿树下许愿，结果那年他拿了那场赛事的特等奖，以这个含金量十足的奖项为起点，他的人生一路狂飙，终于实现了从小山沟里走出来的穷困大学生，到现代知名物理学家的逆袭。
灵山上有一座寺庙，庙中有一棵生长百年的许愿树。
林子清朝被他挡住的尚千栖看了一眼，温和礼貌地说：“我和千栖约好，今天一起去爬山的。”
林牧：“你看，那个是千栖吧？”
林子清远远看着尚千栖朝他的方向小跑过来，青年穿着暖和又不臃肿，巴掌大的小脸裹在暖融融的围巾和帽子里，眉眼精致而温柔，让人看着，宛如迎来了冬日里的一汪暖阳。
“这男生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高？”
“听说有好几个学术大拿的讲座 ，应该收获蛮多的。千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尚千栖收到了林子清的邀请，不是请客吃饭，而是邀请他一起去爬山。
“不用这么麻烦，我这就有资料，晚点传给你？”
但尚千栖根本没有跟他提及，他今天要出去。
林子清轻笑了一声，温柔地看向他，“确实很符合我对你的印象。”
而且，最令韩江遇在意的是，几个人走的是学校的中心大道，那个方向，明显是要出校的。
果然是韩江遇。
林牧在背后大声叫他：“哎兄弟！你干嘛去！”
于是，他答应了下来。
韩江遇低头看着他，从口袋里抽出手，把尚千栖搭在他手臂上的双手放进掌心暖着。
约好去爬山的那天，尚千栖穿了件非常保暖的深色羽绒服，里面套了高领毛衣，换了运动棉鞋，来到和林子清约好的宿舍楼下。
林子清眉间蕴起一抹笑意，他淡淡地说：“他很优秀。”
尚千栖的学长，林子清。
所以，林子清的这个邀请，他有些心动。
林牧捂脸，“不是，马上就上课了。”
*
刚刚才回国，就又有了出国参加学术交流会的打算。
韩江遇压了压纷乱的心思，松开已经握紧的拳头，大步朝门口走去。
几人朝校门口走去，路过教学楼时，尚千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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