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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长嬴摸不着头脑，他转向齐枫，齐枫竖起一根手指：“哦对，还没有和阿嬴你说过，你知道警察学院包分配吧，但是分到哪儿说不准，所以赵洋是考公考到市局的，考了三年呢。”
齐枫抓了抓头发：“第三，第三年，我们去拜了一个小众，不出名的庙……”
“为什么？”赵洋猛地抬起头，抓狂道：“我毕业那年国内大学生就业问题哄得一下炸了，当年我复读时候你们轮番回来帮我补课，好不容易考个一本说警察学院也包分配，谁知道是分去农村派出所——”
齐枫微微一笑道：“福建那边和神仙比较熟，所以还能交流业务，那边老头让洋子掷杯筊。一阴一阳就是关公同意了，洋子第一次投就是俩阴，当时我们俩掉头就走，但那人拽着我们俩说他们的关公比较好说话，可以多问几遍，于是又投了九下，都是一阴一阳，那大爷说这叫十拿九稳。”
《禁止向深渊祈祷》
齐枫一把勾住赵洋的脖子，笑嘻嘻道：“对吧对吧，所以当年我们让你选警官学院还不肯呢，大叫着死也不当警察。”
齐枫晃着赵洋，“你有今天最要感谢的就是我，要不是我陪着你烧了三年的香，你怎么坐在这里哦。”
邵巧巧乐呵呵的：“没想到夏教授这么忙的人还这么细心，方队刚刚好感动的呢。”
夏青：“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余梅看着赵洋眼红不已，道：“怎么没有人也来照顾照顾我呀。”
齐枫用力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很早很早就认识了，和亲兄弟一样，只是后来长嬴哥突然出了国，但还好，我们又联系上了，你说巧不巧梅姐。”
因为赵秀贞现在是最有价值的审问对象，所以赵洋等人并没有放过她，只是这个女人一提到她女儿就严防死守，刑警让她现场拨电话，她女儿王添笑也是不接，于是严建柏等人便意识到赵秀贞一家可能提前串供，不过好在有关“阿风”和赵兰月上学时的事情不难打听，刑侦分队那边已经安排明天去当年学生和老师家中走访的人员了。
徐长嬴：“为什么突然去拜了不出名的？是什么，比前面两年还灵？”
徐长嬴讪讪笑了笑：“哦哦，那孔老夫子的通讯系统不是很好，三年才接上头。”
这时齐枫支着脑袋，摇了摇手指：“不是不是，我们就拜了一次孔子啦！”
徐长嬴对这个同龄的警员笑着点头道：“对的，所以再次重逢后我也很惊讶，没想到所有的朋友又在一个行业里遇上了。”
众人分别抽了一叠资料就看了起来，齐枫突然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这么香？”
虽然喝不出来，但确实提神，徐长嬴喝了一口，捏了捏睛明穴，舒展了些眉间，他察觉到夏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起头，对上夏青那双澄澈的眼睛，“怎么了？”
赵洋接过毛巾，胡乱抹了一把脸，清醒了些，齐枫又递了一杯水给他：“请吧，赵警官。”
审讯是一门非常有门道的学问，问问题的方式，顺序，逻辑，速度乃至真假都要根据嫌疑人的表现不断变化，主问是宋瑜立，副手是赵洋和余梅，严建柏选他们三人也是因为这个组合刚柔并济，审赵秀贞最合适不过。
谈松突然开口道：“你是那时候与齐枫他们失去联系的吗？”
徐长嬴搓了搓脸，小心翼翼：“还能最后那么巧就差一分吗？”
夏青望着他，道：“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提了一下。”
话音刚落，夏青就打完电话走了进来，徐长嬴扭头看向他，冲着他笑着招了招手，夏青也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宋瑜立接过茶水问道：“二队他们什么时候结束？”
赵洋面上一红，哼哼道：“都什么时候事了，我早就不记得了。”
徐长嬴话音一落，赵洋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他皱起眉头：“要是求财就好了，我去创业也不会这么苦。”
赵洋怒了：“那有什么区别！别打断我——好单位还需要考，奶奶的四千人考一个市局岗，先笔试后面试，还要来段英文演讲，齐枫这个逼人本来在高中就是我倒一她倒二，最后学俩月走的公大特招，一辈子就学了俩月的习，我识的字都比她多，她说她学习帮不上我，就带我去烧香。第一年说考试要拜孔子，带我去山东爬泰山——”
徐长嬴双手一拍，恍然大悟，“好有道理！神仙也是术业有专攻，等等，”他又疑惑道，“为什么这次也不行。”
邵巧巧笑眯眯的，她虽不是长得十分漂亮，但是非常亲切甜美，她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纸杯的茶水，“咱们案子进度这么紧，我还能自己偷懒嘛，来当茶水小妹也很好呀！”
“——是城中村啦，”齐枫微笑地指正。
办公室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坐在一旁的宋瑜立揉了揉太阳穴：“你也是头铁，我小舅子就考了一次我们局就不考了。”
“大哥！三年，要是灵的话，我为什么要考三年！”赵洋抓狂道。
“嗯？”徐长嬴疑惑地看了看他们俩，“怎么不说了。”
宋瑜立家中习惯喝茶，一抿就舒展眉头，“太平猴魁？怎么和我之前喝的有点不一样？”
徐长嬴安慰地拍拍赵洋的肩膀：“幸好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反正已经考上了，不过你们第三年拜的是什么？”
赵洋低着头：“没错，他们说了有特别的讲究。”
齐枫噌的一下站直了，拎着水壶就蹿了过去，“梅姐，我来我来，请用茶。”
夏青道：“你若累了为何不早些回去，你的两位专员同事都已经回去了。”
邵巧巧刚把一个纸杯递到她的面前，开心道：“是夏教授让人递来的茶叶哦，水一烧开就好香，我刚刚给严队和二队的人都分过了。”
赵洋一屁股在刑侦科会议室里的椅子上就直不起腰了，他们审到最后身上冒火，三个人白衬衫袖子都卷到手肘上，赵洋双手抱着肩膀，头仰着张着嘴就要睡过去，房间的另两个角落里余梅与宋瑜立也是差不多的疲惫状态。
余梅惊讶道：“没念完啊，好可惜呀，为什么呢？”
谈松也跟着站了起来，和齐枫一前一后倒水递毛巾。
嗯，看来相当不便宜。
赵洋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道：“我们当然比不上你们高材生，爬完了人家才说孔子家不在泰山，然后我们俩文盲又坐车去孔林……”
审问工作到了凌晨4点才结束第一轮。
徐长嬴看着他俩心虚的古怪模样，心里暗自思忱道，难道这两疯子去拜了什么邪教不好意思说吗？
徐长嬴笑吟吟道：“我也没想到赵洋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有警察样的，好多年不见，刚刚在监控室里你也太帅了，我都快忘了你染黄毛的样子了。”
众人抬头就见邵巧巧端着一个托盘跑了进来，余梅道：“巧巧你回来了呀，也不歇歇，还回市局干什么？”
夏青出去接电话去了，徐长嬴拉开赵洋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一条毛巾递给赵洋，“擦擦脸。”
宋瑜立这时已经对徐长嬴彻底改观了，他也主动抬起头和徐长嬴搭话：“那确实很有缘分。”
徐长嬴耸耸肩，语气轻松道：“没什么，就是突然生了病，我当时状态不是很好，年纪小也不知轻重。”
余梅歪着头问道：“徐警官，那你也是本地人咯？你是在国外念大学的吗？”
徐长嬴笑道：“我是本地长大的，我大学是国内念的，但是没念完，不过出国后进了AGB警官学院，应该算国外大专？”
徐长嬴震惊了：“考了三年！为什么！”
全会议室的人端着清茶不约而同腹诽道。
赵洋轻蔑一笑：“那倒没有，笔试成绩出来，三人进面我是第三名，就是公示期的最后一天一小子去查分说自己分合错了，他考了第一把第三的我挤下去了。”
徐长嬴心头一酸，又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过去。
徐长嬴听这话只觉得疑惑：“你们烧什么香，求财运吗？”
徐长嬴转过头望着夏青，笑着柔声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我还没注意呢。”
徐长嬴正要再问，邵巧巧活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了：“凉茶来咯！提神醒脑！”
赵洋深吸了一口气，“第二年齐枫说孔夫子是管文人考试的，考公安他专业不对口，所以要去拜专业对口的，我们又去福建拜了关圣帝君。”
“孔林在曲阜。”一直没说话的夏青突然开口道，声音清冷如冰雪一样无情。
齐枫突然勾着赵洋的脖子尬笑起来：“哈哈就是很不出名，别人推荐的，而且说事成之后不能张扬，对吧，洋子？”
聪颖过人的余梅立即猜到夏青这种人拿出的茶酒这类东西必定非富即贵，她状似笑着打听着：“夏教授你可别拿什么贵的吓人的茶叶出来哦，我们这些人都不懂喝，要遭浪费的。”
余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支着下巴，一张妍丽的脸上挂着好奇：“我听方哥他们说，你们三原来小时候就认识，是真的吗？”
邵巧巧一边倒茶一边道：“我刚刚听严队说了马上就好，然后开个短会，今天第一轮先结束了，瞧，我还提前把资料都拿来了。”
真是诡异，当年谁能想到，四个最铁的朋友坐在一起也能形同陌路。
徐长嬴听得一愣一愣，脸上还挂着听八卦的笑，“然后呢，灵不灵？”
赵洋和齐枫突然一起沉默了。
徐长嬴扭头看向了夏青，只见他坐在边上，静静听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也在那些青春岁月里。
本来正要再添油加醋的齐枫看到夏青，嘴巴张了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谈松一直酸溜溜地看着齐枫，他这时也好奇问道：“那你们后面拜了什么？”
] 徐长嬴摸不着头脑，他转向齐枫，齐枫竖起一根手指：“哦对，还没有和阿嬴你说过，你知道警察学院包分配吧，但是分到哪儿说不准，所以赵洋是考公考到市局的，考了三年呢。”
齐枫抓了抓头发：“第三，第三年，我们去拜了一个小众，不出名的庙……”
“为什么？”赵洋猛地抬起头，抓狂道：“我毕业那年国内大学生就业问题哄得一下炸了，当年我复读时候你们轮番回来帮我补课，好不容易考个一本说警察学院也包分配，谁知道是分去农村派出所——”
齐枫微微一笑道：“福建那边和神仙比较熟，所以还能交流业务，那边老头让洋子掷杯筊。一阴一阳就是关公同意了，洋子第一次投就是俩阴，当时我们俩掉头就走，但那人拽着我们俩说他们的关公比较好说话，可以多问几遍，于是又投了九下，都是一阴一阳，那大爷说这叫十拿九稳。”
《禁止向深渊祈祷》
齐枫一把勾住赵洋的脖子，笑嘻嘻道：“对吧对吧，所以当年我们让你选警官学院还不肯呢，大叫着死也不当警察。”
齐枫晃着赵洋，“你有今天最要感谢的就是我，要不是我陪着你烧了三年的香，你怎么坐在这里哦。”
邵巧巧乐呵呵的：“没想到夏教授这么忙的人还这么细心，方队刚刚好感动的呢。”
夏青：“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余梅看着赵洋眼红不已，道：“怎么没有人也来照顾照顾我呀。”
齐枫用力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很早很早就认识了，和亲兄弟一样，只是后来长嬴哥突然出了国，但还好，我们又联系上了，你说巧不巧梅姐。”
因为赵秀贞现在是最有价值的审问对象，所以赵洋等人并没有放过她，只是这个女人一提到她女儿就严防死守，刑警让她现场拨电话，她女儿王添笑也是不接，于是严建柏等人便意识到赵秀贞一家可能提前串供，不过好在有关“阿风”和赵兰月上学时的事情不难打听，刑侦分队那边已经安排明天去当年学生和老师家中走访的人员了。
徐长嬴：“为什么突然去拜了不出名的？是什么，比前面两年还灵？”
徐长嬴讪讪笑了笑：“哦哦，那孔老夫子的通讯系统不是很好，三年才接上头。”
这时齐枫支着脑袋，摇了摇手指：“不是不是，我们就拜了一次孔子啦！”
徐长嬴对这个同龄的警员笑着点头道：“对的，所以再次重逢后我也很惊讶，没想到所有的朋友又在一个行业里遇上了。”
众人分别抽了一叠资料就看了起来，齐枫突然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这么香？”
虽然喝不出来，但确实提神，徐长嬴喝了一口，捏了捏睛明穴，舒展了些眉间，他察觉到夏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起头，对上夏青那双澄澈的眼睛，“怎么了？”
赵洋接过毛巾，胡乱抹了一把脸，清醒了些，齐枫又递了一杯水给他：“请吧，赵警官。”
审讯是一门非常有门道的学问，问问题的方式，顺序，逻辑，速度乃至真假都要根据嫌疑人的表现不断变化，主问是宋瑜立，副手是赵洋和余梅，严建柏选他们三人也是因为这个组合刚柔并济，审赵秀贞最合适不过。
谈松突然开口道：“你是那时候与齐枫他们失去联系的吗？”
徐长嬴搓了搓脸，小心翼翼：“还能最后那么巧就差一分吗？”
夏青望着他，道：“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提了一下。”
话音刚落，夏青就打完电话走了进来，徐长嬴扭头看向他，冲着他笑着招了招手，夏青也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宋瑜立接过茶水问道：“二队他们什么时候结束？”
赵洋面上一红，哼哼道：“都什么时候事了，我早就不记得了。”
徐长嬴话音一落，赵洋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他皱起眉头：“要是求财就好了，我去创业也不会这么苦。”
赵洋怒了：“那有什么区别！别打断我——好单位还需要考，奶奶的四千人考一个市局岗，先笔试后面试，还要来段英文演讲，齐枫这个逼人本来在高中就是我倒一她倒二，最后学俩月走的公大特招，一辈子就学了俩月的习，我识的字都比她多，她说她学习帮不上我，就带我去烧香。第一年说考试要拜孔子，带我去山东爬泰山——”
徐长嬴双手一拍，恍然大悟，“好有道理！神仙也是术业有专攻，等等，”他又疑惑道，“为什么这次也不行。”
邵巧巧笑眯眯的，她虽不是长得十分漂亮，但是非常亲切甜美，她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纸杯的茶水，“咱们案子进度这么紧，我还能自己偷懒嘛，来当茶水小妹也很好呀！”
“——是城中村啦，”齐枫微笑地指正。
办公室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坐在一旁的宋瑜立揉了揉太阳穴：“你也是头铁，我小舅子就考了一次我们局就不考了。”
“大哥！三年，要是灵的话，我为什么要考三年！”赵洋抓狂道。
“嗯？”徐长嬴疑惑地看了看他们俩，“怎么不说了。”
宋瑜立家中习惯喝茶，一抿就舒展眉头，“太平猴魁？怎么和我之前喝的有点不一样？”
徐长嬴安慰地拍拍赵洋的肩膀：“幸好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反正已经考上了，不过你们第三年拜的是什么？”
赵洋低着头：“没错，他们说了有特别的讲究。”
齐枫噌的一下站直了，拎着水壶就蹿了过去，“梅姐，我来我来，请用茶。”
夏青道：“你若累了为何不早些回去，你的两位专员同事都已经回去了。”
邵巧巧刚把一个纸杯递到她的面前，开心道：“是夏教授让人递来的茶叶哦，水一烧开就好香，我刚刚给严队和二队的人都分过了。”
赵洋一屁股在刑侦科会议室里的椅子上就直不起腰了，他们审到最后身上冒火，三个人白衬衫袖子都卷到手肘上，赵洋双手抱着肩膀，头仰着张着嘴就要睡过去，房间的另两个角落里余梅与宋瑜立也是差不多的疲惫状态。
余梅惊讶道：“没念完啊，好可惜呀，为什么呢？”
谈松也跟着站了起来，和齐枫一前一后倒水递毛巾。
嗯，看来相当不便宜。
赵洋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道：“我们当然比不上你们高材生，爬完了人家才说孔子家不在泰山，然后我们俩文盲又坐车去孔林……”
审问工作到了凌晨4点才结束第一轮。
徐长嬴看着他俩心虚的古怪模样，心里暗自思忱道，难道这两疯子去拜了什么邪教不好意思说吗？
徐长嬴笑吟吟道：“我也没想到赵洋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有警察样的，好多年不见，刚刚在监控室里你也太帅了，我都快忘了你染黄毛的样子了。”
众人抬头就见邵巧巧端着一个托盘跑了进来，余梅道：“巧巧你回来了呀，也不歇歇，还回市局干什么？”
夏青出去接电话去了，徐长嬴拉开赵洋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一条毛巾递给赵洋，“擦擦脸。”
宋瑜立这时已经对徐长嬴彻底改观了，他也主动抬起头和徐长嬴搭话：“那确实很有缘分。”
徐长嬴耸耸肩，语气轻松道：“没什么，就是突然生了病，我当时状态不是很好，年纪小也不知轻重。”
余梅歪着头问道：“徐警官，那你也是本地人咯？你是在国外念大学的吗？”
徐长嬴笑道：“我是本地长大的，我大学是国内念的，但是没念完，不过出国后进了AGB警官学院，应该算国外大专？”
徐长嬴震惊了：“考了三年！为什么！”
全会议室的人端着清茶不约而同腹诽道。
赵洋轻蔑一笑：“那倒没有，笔试成绩出来，三人进面我是第三名，就是公示期的最后一天一小子去查分说自己分合错了，他考了第一把第三的我挤下去了。”
徐长嬴心头一酸，又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过去。
徐长嬴听这话只觉得疑惑：“你们烧什么香，求财运吗？”
徐长嬴转过头望着夏青，笑着柔声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我还没注意呢。”
徐长嬴正要再问，邵巧巧活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了：“凉茶来咯！提神醒脑！”
赵洋深吸了一口气，“第二年齐枫说孔夫子是管文人考试的，考公安他专业不对口，所以要去拜专业对口的，我们又去福建拜了关圣帝君。”
“孔林在曲阜。”一直没说话的夏青突然开口道，声音清冷如冰雪一样无情。
齐枫突然勾着赵洋的脖子尬笑起来：“哈哈就是很不出名，别人推荐的，而且说事成之后不能张扬，对吧，洋子？”
聪颖过人的余梅立即猜到夏青这种人拿出的茶酒这类东西必定非富即贵，她状似笑着打听着：“夏教授你可别拿什么贵的吓人的茶叶出来哦，我们这些人都不懂喝，要遭浪费的。”
余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支着下巴，一张妍丽的脸上挂着好奇：“我听方哥他们说，你们三原来小时候就认识，是真的吗？”
邵巧巧一边倒茶一边道：“我刚刚听严队说了马上就好，然后开个短会，今天第一轮先结束了，瞧，我还提前把资料都拿来了。”
真是诡异，当年谁能想到，四个最铁的朋友坐在一起也能形同陌路。
徐长嬴听得一愣一愣，脸上还挂着听八卦的笑，“然后呢，灵不灵？”
赵洋和齐枫突然一起沉默了。
徐长嬴扭头看向了夏青，只见他坐在边上，静静听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也在那些青春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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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松一直酸溜溜地看着齐枫，他这时也好奇问道：“那你们后面拜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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