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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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灵若当真从她袖口取出了东西。
“害，你还别说，我听说慕恒在明德书院时，她还花重金请人留下了慕恒用过的稿纸，你们说要是我哪天又被扣下月例，是不是可以用慕恒的画去同她换钱？”
“小姐，你看我捡到了什么。”春茵兴奋异常，将染了污泥的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两人找了个树荫下的位置，打算就在此处休息。
秦夫人领着夏灵若上前，同各位夫人依次行礼，晋王妃含笑打量了她一番，吩咐侍女端来盒子，给她选了一朵簪花。
……
夏灵若抬眼看去，小丫鬟肉乎乎的两指尖，竟是一颗金色的珠子。
分明是她自己想吃，夏灵若扬起下巴，故意不答她，等到小丫头急得忍不住咽起口水，她好笑道：“行了，你想吃什么自己去拿，注意分寸，别让人说了闲话，若是有松花糕你也拿些过来，阿娘喜欢吃。”
夏灵若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秦静莲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人群中，难以分辨。
金珠落樱？
她默默将晋王妃送的簪花从发间取出，藏在袖中。原本打算按照秦夫人的吩咐，同那群年纪相仿的女眷一起去观景台，现下她忽地没了兴致。
几个衣着华丽的俊秀公子，各自拿着一把制作精良的弹弓，一边玩着游戏，一边透过围墙上的观景窗，不时瞟向河对岸的女子。
夏灵若乖巧谢过，随后便退了下去。
对此言论，谢司珩了然于心，却并不关心他们如何想。
忽地，不知从何处投出几颗的金珠，斑驳光影下，如闪箭一般飞而过，一串的樱桃和叶子接连被打落。
他径直离开，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机会，又引得一群人唏嘘起来。
夏灵若没立刻回答，反问她，“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其实这也不能怪夏灵若，她今日穿的小衣实在是紧了些，又十分不透气，勒得她胸口都有些发闷，只好将它暂时松开。
“何止是喜欢，你们是没看见她追人那股疯样，慕恒啊，我说你要不就纳了吧，怎么也算是个美人呢？”
“这就是夏少卿家的那位千金，怎么看着却也并非如传闻中那帮嚣张跋扈啊？”
“这不是纯金，不过也很值钱了。”
“哦哦，在这呢，在我袖口这里，小姐你的手干净，先自己拿一下。”
一道金色的残影划过，被打烂的樱桃随着一片树叶哗哗落了下来。
回春堂内屋。
她月例不多，好多时候都是用兄长的名义赊账，所以夏南谨对她的行踪简直一清二楚。
出声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孙子，说话间，他拿起弹弓对着树上的樱桃射去。
“急什么，外面热不热，先喝口茶。”
“小姐，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金的？”
不时附和大笑起来。
“是真的，我发誓，”春茵为难的看着她，“不过就是……遇到了那么点问题。”
“什么问题呀？”夏灵若站起来。
“恶心什么？女人嘛，你多哄哄她，她能不给你？”
他走过石桥前，只微微侧头，就看到了水岸边忽地从石凳上站起，正拿着一片荷叶不断扇凉的夏灵若。
气氛不知不觉冷寂下去，有人起身开始打圆场。
春茵跟在夏灵若身边，边走边回头看，半晌后悄声同她说道：“小姐，夫人不知给晋王妃送了什么，我看晋王妃刚才的样子十分高兴呢。”
那就十分奇怪了，有这种好事的话，春茵她又怎会只捡这一颗呢？
同坐的几人一时竟分辨不出他的意思。
“啊。”叫铭泽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几瞬之后猛地瞪起了眼，“你，你少把你在花巷里的那一套拿来，真够恶心的。”
夏灵若跟在秦夫人身后，由丫鬟引着入了正门，饶过荷塘，就见一八角亭下聚了好些妇人，言谈兴兴，颇为热闹。
“不必。”谢司珩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这是京中近年来才兴起的游戏，在樱桃成熟的季节，用打磨光滑的金珠将其射落，金光划过长空，和艳红的樱桃互相碰撞，不仅比射箭投壶更具有观赏性，也更能彰显游乐者地位的尊贵，因此十分受望门贵族的欢迎。
只是细看之下，眸间的寒意却颇为瘆人。
“你说什么屁话，不是你先看上人家的？”被调侃的张公子有些不耐，抬头看到正坐在对面的人，不知想起什么，眯起眼问，“咦，你们之前谁说来着，她是不是喜欢慕恒啊？”
晋王妃招了下手，招呼身后的丫鬟端上一盏刚沏好的茶。“你尝尝，这是益
她两侧脸颊肉眼可见的微微泛红，似乎是打算做点儿什么，探头左右看了看，找了个还算隐蔽的竹景后面，伸手朝后肩拉扯了好几下，随后又摇起荷叶，将自己的衣领拉开了一些。
还有好多？夏灵若惊讶地看着她。
“哈哈，张兄，你这手艺退步不少呀，怎么，见到个美人就忘乎所以了？”
“就那儿。”春茵指向斜对面的一处院子，满眼写着财迷二字：“我瞧见有几个蠢货，一直拿着这金珠子对着树上的樱桃射来射去，小姐，他们是不是傻啊？”
“你说什么，再同我说一遍？”
相处下来，倒也还算省心。
晋王府座落于城西汇祥大道与桐梓巷交界处，足足占了一条巷子的门面，午间不到，门口的空地边已停了许多奢华车马。
空气似乎停滞了一下，夏灵若手顿在半空中，随后慢慢抬起，扯住春茵的小胖耳朵。
从他的角度，恰好能将她手上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晋王妃怎么可能看上一个从五品京官的女儿。
那人说完话风一转，回头对着谢司珩道，“慕恒，现下也玩累了，要不现下大家一起去雨花台，痛饮一番，岂不妙哉。
也不知他是因为被再三提及的夏小姐弄得心烦不耐，还是因为众人调侃过头了而生气。
日光渐盛，她独自坐在亭子里，仰着一张小脸不时给自己扇凉。
回京时得陛下赏赐了这上好的雪顶含翠，自然要当众做足一番功夫。谢司珩着一身棕茶色锦袍，身处冒着烟火气的茶案旁，气场比平日还要平和许多。
很好，夏灵若满意的剥了颗琵琶，这才仔细看起那颗珠子。
话题已然过界，几人却还越说越是兴起。
“胡说什么呢，还嫌慕恒不够烦吗？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就突然就有事了，想来只是不愿和他们呆在一处的借口罢了。
“是吗？”夏灵若微微抿唇，
一身的碎叶和樱桃粒，将他们弄得颇为狼狈，两人一脸怒容，只是在看到罪魁祸首时，张口要骂的字全都生生咽了下去。
有几颗枇杷，几块油纸包裹的糕点，甚至还有半串葡萄。
春茵却有些百无聊奈，四处看了看，见荷池那边的看台有给客人预备的好几桌糕点，欣喜道：“小姐，我去拿些糕点给你吃啊。”
再说了，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家，你们真够无聊的。”
官太太们互利互惠，置换信息的聚会，她在此并不合适。
“是吧”春茵更加兴奋起来，“小姐，你是没看到，方才我在院墙边偷偷观察了好久，那地上到处都是闪闪发光的金珠子。有了这些，咱们可就发财了，这可比我的月例值钱多了。”
其中坐于主位，一身素雅的琵琶袖鸟纹蜀衫，言谈间自有一副清冷雍容之态的贵夫人。
“是这样的……”春茵满眼期待，不由又靠近了点。
春茵并非府里原先的丫鬟，是夏灵若穿来那日，被管事婆子送来做烧火丫头的，恰好被夏灵若看到了，见她年级尚小，还会一点皮毛功夫，夏灵若便将她留在了身边。
不过这种金珠在制作时，为了增强硬度，会加上一部分铜。
“铭泽兄啊，不是我说你，瞧瞧你这眼界低的，要我说，你若真觉得她是个美人，到时候帮她牵了世子这条线，你要什么，她还能不给你？”
今日百花宴，晋王府亦邀请了不少世家贵勋。
刚好掉在了方才调侃得最为起劲的两人头顶。
秦夫人拍拍她的肩，板起脸又叮嘱了一遍不可惹事生非，才神态自若地加入了那群夫人的闲聊中。
“知道啦，小姐。”春茵面露喜色，说完便蹦蹦跳跳跑了过去。
谢司珩踏着睡莲的清香入门，晋王妃正同嬷嬷说话，见他进来，连忙招呼道：“珩儿，你快过来。”
不过大概是白费功夫了。
“那个，小姐，你会钻狗洞吗？”
旁人顿时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夏灵若捏着珠子，更加确定了。
想来便是晋王妃了。
晋王妃那样冷淡多识的人，能让她如此开心，想来秦夫人为这份礼物花了不少心思。
完全没有注意到，河岸对面投来的几道目光。
谢司珩收回手，将一壶新茶缓缓倒入杯中。
谢司珩的脸色顿时又冷下几分，很快收回目光，朝着主厅走去。
谢司珩站在一扇屏风前止步，并未上前。之前离开时他也不算说谎，晋王妃确实派人来给他传话。
她用手绢包着接过，轻轻捏了下，手感颇有硬度。
这一颗珠子她或许看不上，但如果有很多的话，那就不同了。
“你在哪里捡的？”
“母亲找我何事？”
她也不知自己还曾被围观讨论了一遍，此时又渴又热，在闷热的天气下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春茵再次蹦蹦跳跳着回来了。
] 夏灵若当真从她袖口取出了东西。
“害，你还别说，我听说慕恒在明德书院时，她还花重金请人留下了慕恒用过的稿纸，你们说要是我哪天又被扣下月例，是不是可以用慕恒的画去同她换钱？”
“小姐，你看我捡到了什么。”春茵兴奋异常，将染了污泥的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两人找了个树荫下的位置，打算就在此处休息。
秦夫人领着夏灵若上前，同各位夫人依次行礼，晋王妃含笑打量了她一番，吩咐侍女端来盒子，给她选了一朵簪花。
……
夏灵若抬眼看去，小丫鬟肉乎乎的两指尖，竟是一颗金色的珠子。
分明是她自己想吃，夏灵若扬起下巴，故意不答她，等到小丫头急得忍不住咽起口水，她好笑道：“行了，你想吃什么自己去拿，注意分寸，别让人说了闲话，若是有松花糕你也拿些过来，阿娘喜欢吃。”
夏灵若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秦静莲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人群中，难以分辨。
金珠落樱？
她默默将晋王妃送的簪花从发间取出，藏在袖中。原本打算按照秦夫人的吩咐，同那群年纪相仿的女眷一起去观景台，现下她忽地没了兴致。
几个衣着华丽的俊秀公子，各自拿着一把制作精良的弹弓，一边玩着游戏，一边透过围墙上的观景窗，不时瞟向河对岸的女子。
夏灵若乖巧谢过，随后便退了下去。
对此言论，谢司珩了然于心，却并不关心他们如何想。
忽地，不知从何处投出几颗的金珠，斑驳光影下，如闪箭一般飞而过，一串的樱桃和叶子接连被打落。
他径直离开，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机会，又引得一群人唏嘘起来。
夏灵若没立刻回答，反问她，“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其实这也不能怪夏灵若，她今日穿的小衣实在是紧了些，又十分不透气，勒得她胸口都有些发闷，只好将它暂时松开。
“何止是喜欢，你们是没看见她追人那股疯样，慕恒啊，我说你要不就纳了吧，怎么也算是个美人呢？”
“这就是夏少卿家的那位千金，怎么看着却也并非如传闻中那帮嚣张跋扈啊？”
“这不是纯金，不过也很值钱了。”
“哦哦，在这呢，在我袖口这里，小姐你的手干净，先自己拿一下。”
一道金色的残影划过，被打烂的樱桃随着一片树叶哗哗落了下来。
回春堂内屋。
她月例不多，好多时候都是用兄长的名义赊账，所以夏南谨对她的行踪简直一清二楚。
出声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孙子，说话间，他拿起弹弓对着树上的樱桃射去。
“急什么，外面热不热，先喝口茶。”
“小姐，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金的？”
不时附和大笑起来。
“是真的，我发誓，”春茵为难的看着她，“不过就是……遇到了那么点问题。”
“什么问题呀？”夏灵若站起来。
“恶心什么？女人嘛，你多哄哄她，她能不给你？”
他走过石桥前，只微微侧头，就看到了水岸边忽地从石凳上站起，正拿着一片荷叶不断扇凉的夏灵若。
气氛不知不觉冷寂下去，有人起身开始打圆场。
春茵跟在夏灵若身边，边走边回头看，半晌后悄声同她说道：“小姐，夫人不知给晋王妃送了什么，我看晋王妃刚才的样子十分高兴呢。”
那就十分奇怪了，有这种好事的话，春茵她又怎会只捡这一颗呢？
同坐的几人一时竟分辨不出他的意思。
“啊。”叫铭泽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几瞬之后猛地瞪起了眼，“你，你少把你在花巷里的那一套拿来，真够恶心的。”
夏灵若跟在秦夫人身后，由丫鬟引着入了正门，饶过荷塘，就见一八角亭下聚了好些妇人，言谈兴兴，颇为热闹。
“不必。”谢司珩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这是京中近年来才兴起的游戏，在樱桃成熟的季节，用打磨光滑的金珠将其射落，金光划过长空，和艳红的樱桃互相碰撞，不仅比射箭投壶更具有观赏性，也更能彰显游乐者地位的尊贵，因此十分受望门贵族的欢迎。
只是细看之下，眸间的寒意却颇为瘆人。
“你说什么屁话，不是你先看上人家的？”被调侃的张公子有些不耐，抬头看到正坐在对面的人，不知想起什么，眯起眼问，“咦，你们之前谁说来着，她是不是喜欢慕恒啊？”
晋王妃招了下手，招呼身后的丫鬟端上一盏刚沏好的茶。“你尝尝，这是益
她两侧脸颊肉眼可见的微微泛红，似乎是打算做点儿什么，探头左右看了看，找了个还算隐蔽的竹景后面，伸手朝后肩拉扯了好几下，随后又摇起荷叶，将自己的衣领拉开了一些。
还有好多？夏灵若惊讶地看着她。
“哈哈，张兄，你这手艺退步不少呀，怎么，见到个美人就忘乎所以了？”
“就那儿。”春茵指向斜对面的一处院子，满眼写着财迷二字：“我瞧见有几个蠢货，一直拿着这金珠子对着树上的樱桃射来射去，小姐，他们是不是傻啊？”
“你说什么，再同我说一遍？”
相处下来，倒也还算省心。
晋王府座落于城西汇祥大道与桐梓巷交界处，足足占了一条巷子的门面，午间不到，门口的空地边已停了许多奢华车马。
空气似乎停滞了一下，夏灵若手顿在半空中，随后慢慢抬起，扯住春茵的小胖耳朵。
从他的角度，恰好能将她手上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晋王妃怎么可能看上一个从五品京官的女儿。
那人说完话风一转，回头对着谢司珩道，“慕恒，现下也玩累了，要不现下大家一起去雨花台，痛饮一番，岂不妙哉。
也不知他是因为被再三提及的夏小姐弄得心烦不耐，还是因为众人调侃过头了而生气。
日光渐盛，她独自坐在亭子里，仰着一张小脸不时给自己扇凉。
回京时得陛下赏赐了这上好的雪顶含翠，自然要当众做足一番功夫。谢司珩着一身棕茶色锦袍，身处冒着烟火气的茶案旁，气场比平日还要平和许多。
很好，夏灵若满意的剥了颗琵琶，这才仔细看起那颗珠子。
话题已然过界，几人却还越说越是兴起。
“胡说什么呢，还嫌慕恒不够烦吗？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就突然就有事了，想来只是不愿和他们呆在一处的借口罢了。
“是吗？”夏灵若微微抿唇，
一身的碎叶和樱桃粒，将他们弄得颇为狼狈，两人一脸怒容，只是在看到罪魁祸首时，张口要骂的字全都生生咽了下去。
有几颗枇杷，几块油纸包裹的糕点，甚至还有半串葡萄。
春茵却有些百无聊奈，四处看了看，见荷池那边的看台有给客人预备的好几桌糕点，欣喜道：“小姐，我去拿些糕点给你吃啊。”
再说了，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家，你们真够无聊的。”
官太太们互利互惠，置换信息的聚会，她在此并不合适。
“是吧”春茵更加兴奋起来，“小姐，你是没看到，方才我在院墙边偷偷观察了好久，那地上到处都是闪闪发光的金珠子。有了这些，咱们可就发财了，这可比我的月例值钱多了。”
其中坐于主位，一身素雅的琵琶袖鸟纹蜀衫，言谈间自有一副清冷雍容之态的贵夫人。
“是这样的……”春茵满眼期待，不由又靠近了点。
春茵并非府里原先的丫鬟，是夏灵若穿来那日，被管事婆子送来做烧火丫头的，恰好被夏灵若看到了，见她年级尚小，还会一点皮毛功夫，夏灵若便将她留在了身边。
不过这种金珠在制作时，为了增强硬度，会加上一部分铜。
“铭泽兄啊，不是我说你，瞧瞧你这眼界低的，要我说，你若真觉得她是个美人，到时候帮她牵了世子这条线，你要什么，她还能不给你？”
今日百花宴，晋王府亦邀请了不少世家贵勋。
刚好掉在了方才调侃得最为起劲的两人头顶。
秦夫人拍拍她的肩，板起脸又叮嘱了一遍不可惹事生非，才神态自若地加入了那群夫人的闲聊中。
“知道啦，小姐。”春茵面露喜色，说完便蹦蹦跳跳跑了过去。
谢司珩踏着睡莲的清香入门，晋王妃正同嬷嬷说话，见他进来，连忙招呼道：“珩儿，你快过来。”
不过大概是白费功夫了。
“那个，小姐，你会钻狗洞吗？”
旁人顿时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夏灵若捏着珠子，更加确定了。
想来便是晋王妃了。
晋王妃那样冷淡多识的人，能让她如此开心，想来秦夫人为这份礼物花了不少心思。
完全没有注意到，河岸对面投来的几道目光。
谢司珩收回手，将一壶新茶缓缓倒入杯中。
谢司珩的脸色顿时又冷下几分，很快收回目光，朝着主厅走去。
谢司珩站在一扇屏风前止步，并未上前。之前离开时他也不算说谎，晋王妃确实派人来给他传话。
她用手绢包着接过，轻轻捏了下，手感颇有硬度。
这一颗珠子她或许看不上，但如果有很多的话，那就不同了。
“你在哪里捡的？”
“母亲找我何事？”
她也不知自己还曾被围观讨论了一遍，此时又渴又热，在闷热的天气下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春茵再次蹦蹦跳跳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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