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看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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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也不再是先前的希冀，而是充满了不知所措的茫然。

    克雷薇出现了。

    被孩子们称作「母亲」的妇人虽然在笑，但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温暖、柔和，只剩下了冷峻的残忍。

    【崩坏三-幽兰黛尔：为了这样的要求就要出现这样无谓的牺牲？这简直太荒谬了！】

    佩露薇利的脸上多出了几道血痕。

    画面似乎对应着心绪，渐渐阴沉了下去。

    她的呼吸极为粗重，用尽全力将垂落在佩露薇利那僵硬肩头的头颅勉强抬起，笑着说道：“你会成为，一位很好的「王」。”

    一幅幅枯寂的画面，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

    她嘴唇翕动着，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跟佩露薇利吐露。

    声音低垂，她无力地向后倒下，落在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唯一被提及过的便是佩露薇利身怀的诅咒。

    【原神-林尼：毕竟在视频的最前面就已经说了，他们的目标是学习、比试，然后战胜所有的兄弟姐妹，成为那里的「王」。】

    她出现在了佩露薇利的怀里。

    【星穹铁道-星：TMD，你是真该死啊！】

    画面中，「母亲」抬起了头。

    【星穹铁道-瓦尔特：「能力」吗？难道跟之前提到过的佩露薇利身怀的「诅咒」有关？】

    达达利亚实在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毕竟他与对方不同，是更看重自己家人的。

    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方面。

    在一幅幅画面切换中，佩露薇利提着长刀，迈过一重重台阶，来到了她想要来到的地方。

    【星穹铁道-三月七：啊啊啊啊！为什么啊！！！她们明明关系那么好，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啊？！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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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场景渐渐拉远，弥漫在二人身周的烟雾也渐渐散去，露出了那贯通了克雷薇柔弱躯体的长刀。

    然而回应她那冷酷无情的话语，只有佩露薇利在地面上的狠狠一踏。

    望着画面中陷入呆滞的佩露薇利，许多人在私下或者聊天室内咒骂起了那个被视频中的孩子们称作「母亲」的冷酷女人。

    因此，她只留下了最后两句极为短促的话语。

    【星穹铁道-符玄：此等薄情寡义之人，就连本座也是甚少见识。】

    佩露薇利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朋友，似乎想要将这一瞬间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

    烟雾散去，「母亲」单手持剑挡了这一击，一脸嘲弄地看着眼前愤怒的少女。

    【原神-赛诺：据我观察，从刚刚两人的站姿，以及佩露薇利的动作来看，这并不是一场对决，而更像是一场「自杀」。】

    身形随着浓郁的火焰向前直冲而去，佩露薇利挥舞手中的长刀用力朝着「母亲」用力劈砍了过去。

    佩露薇利依旧握着手中的长刀，僵硬在原地，面无表情，像是一座亘古不变的雕像。

    “谢谢你。”

    金铁交鸣声在空旷的大厅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锵——

    她还想和她一起去更多的地方，留下更多的回忆。

    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泥土、烟尘，却无法冲刷掉佩露薇利被克雷薇鲜血染红的手掌。

    【崩坏三-芽衣：也许……她是为了保护佩露薇利吧。】

    【原神-钟离：她们毕竟只是孩子，难免会受到胁迫，做出事与愿违的事情。况且，那个「母亲」似乎跟这个叫克雷薇的小姑娘还是亲生母女的关系。】

    【崩坏三-琪亚娜：可我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保护佩露薇利就要自杀呢？】

    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她心中燎原般的怒火。

    【崩坏三-琪亚娜：啊？你们的意思是克雷薇是自杀的？可是为什么啊？】

    砰——

    强烈碰撞产生的气流，将大厅中的落尘卷起，弥漫的烟雾遮挡了视线。

    【崩坏三-奥托：大概是所谓的「能力」吧。】

    “抱歉……”

    瞳孔不断跃动，她似乎仍然对于眼前的这一幕感到不可置信。

    身体被贯穿，剩余的生机显然无法继续支撑克雷薇的生命了。

    彭——

    放在桌面上无人使用的裁刀与被鲜血浸染的纱布……

    【原神-琳妮特：而「王」……是不可能有两位的。】

    【星穹铁道-银狼：看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立下这么明显的flag，在这种基调的故事中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毕竟视频中关于两位少女的成长描述极少，大多的画面，两人也都和这个年纪的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

    火焰点燃的声音为画面镀上了一层血色。

    【原神-林尼：恐怕是因为那个「母亲」的命令吧。】

    【原神-提纳里：的确，如果两人真是自相残杀的话，佩露薇利握刀的动作也未免太过别扭了一些。看上去，像是她自己故意撞上了刀刃。】

    ……

    轰隆隆——

    【原神-钟离：在这种关系的「要求」下，恐怕才是导致了这种结果的关键所在。】

    雷声渐渐，雨水也适时的落下，不知是否为了掩盖某人的眼泪。

    【原神-达达利亚：既然只有一个人能成为什么「王」，为什么那个女人没有帮助自己的亲生女儿克雷薇，而是让对方去故意送死呢？】

    “拖到今天才枯萎，让人有些反胃。”

    已经枯萎的古木，它繁荣时，曾是孩子们摘取树果的目的地，为她们带来过欢声笑语。

    先前的画面能有多温馨，现在的画面就越让人感到心里一阵揪痛。

    她将目光从已经枯萎的「柔灯铃」上移开，看向了来到大厅的佩露薇利，“你说，是吧？”

    而画面接下来的情况也印证了奥托的猜测。

    立于荒草之上的残破旧剑，泡泡橘样式的装饰随风轻轻摆动。

    石块在鞋跟的重压下轰然炸裂。

    “长势不好的花早该剪掉。”

    【星穹铁道-素裳：啊啊啊啊！气死本姑娘了！克雷薇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吗？她怎么能这么冷血啊！】

    佩露薇利眼睛死死地盯着被烟雾笼罩的身影，双臂紧绷，用力下压着长刀，想要将面前这个善于伪装的女人彻底撕碎。

    然而这一切随着一把染血的刀，都结束了，成为了遥不可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