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二 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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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小小声说了句话。“我没有时间了。”
“你还记得吗？上个月十五，是雨天，我的手不小心沾了泥点，你把自己的一条手帕给我擦。”柳芊芊问道
公子靖微微一笑，“芊芊姑娘不必过于伤心和自责。一条手帕嘛，又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我这还有，姑娘若喜欢就……”
翠儿收在袖筒里的手蜷缩了一下，她咬咬牙，下定决心继续道。
“这双手，本该是无忧无虑地弹琴绘琴，而今，为了他，十指刺穿也要在帕巾上描完他的名字，为了他，忍着恶心去讨好别人，干着违心的事。”
随后，翠儿捧着柳芊芊的手，逐只手指逐只手指地亲过去，温柔无比。
柳芊芊说完，手中出现了一条手帕。
“这里面装的是由一百一十六口惨死之人积炼而成的至煞至怨的两缕鬼气，说的好听点，就是阴灵之气。”
“这阴灵之气，莫说寻常修士碰到，道行化无，就是鹿衔谷的谷主吸入一缕，都要叫他灵脉逆转。”
柳芊芊柳眉倒竖，银牙紧咬。
如电撩过，如小猫轻挠，比唇舌交缠更酥人心脾。
“够了。”她道。
公子靖眼睁睁地看着柳芊芊往自己怀里撞过来，却不闪避，只能跟着往后面的椅背倒去。
公子靖茫然了一会儿，有些为难，“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我这个人怎么给你？”
出到门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柳芊芊对着里面的翠儿说道：“我知道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可惜太蠢，下次，呵，没有下次了。”
翠儿梗着脖子，反而把脸递过去，“就算今天姑娘打死翠儿，翠儿也是这样说，我不能再看着姑娘如此无止境地委屈下去。”
不仅如此，还亲自赐匾题名为:靖宁山庄。
“靖郎身子欠佳，那暂让奴家代为奉茶罢。”
“可以的，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替你做到。”
她的话未完，柳芊芊反手一巴盖下来，大丫鬟的半边脸当堂现出手指印，肿了起来。
其中一个大丫鬟模样的跪上前，对柳芊芊轻声道:“姑娘因何要找得这么急呢？并非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在是找不到，兴许是姑娘带到了哪个地方不小心落下……”
这一侧过，柳芊芊的红唇轻轻擦在公子靖的唇下。
翠儿没有听清，不解地望着柳芊芊，想再听一遍。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此起彼伏，里间三个丫鬟正在不停搜寻着，个个的脸上凝重无比。
——尽管知道对方是不请自来，擅闯庄楼。
越看自己越不满意，“啪”地脆响，紫玉梳被她重重地反摔在檀木桌上，梳子应声而断开两截。
最后“哼”了一声，扭回身，不看她们，厉声喝，“通通都给我滚出去！”
翠儿将柳芊芊的手握在掌心，“姑娘每天每夜把手都快洗脱了皮才勉强接受已经去掉了碰过臭男人的气味。”
“怎么，我打了你，不服？”柳芊芊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漠道。
这样的环境，有助于他调养身子，安神休息。
“一帮贱蹄子，平时嚼张花李梅的舌根，不知从哪个旮旯子捡出来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得比谁都仔细。现在让你们找条手帕，两天了都没个动静！”
目光留恋又克制。
公子靖的脸泛起了不自然的淡淡红霞。
“翠儿的命从来都是给了姑娘的，姑娘什么时候想拿去，随时都可以。更何况是挨这区区的打呢。都是翠儿没用。”
正值暑天，这几天公子靖就住在此。
公子靖皱着眉，“你是从哪里弄来这种害人害己的不详魔物，你意图何为。”
可出去后许久还没回来。
其他的两个小丫鬟见状，连忙匍匐在地，身体抖个不停。
公子靖灵魂立刻归位，微微侧过脸，柔若无骨地小声道，“别，我……”
这一声，将屋内的三个丫鬟吓得容颜失色，低头虾腰，加速寻找，恨不得把墙缝抠烂来察看。
她的声音不大，恰好让兰玉轩的人听得明明白白。
公子靖转头遮袖咳了一下，歉意道，“身子近来又抱恙，实在是对不住。”
“它不见了。我没找着，或许冥冥之中不是我的，注定不会让我拥有。”
大丫鬟摇摇头，往前又叩了一个响头。
作为太子的座上宾，又怎能委屈了美人。
柳芊芊淡然道：“翠儿，我应该告诉他，我的心。”
说到这里，她声泪俱下。
柳芊芊拿起茶具，佯装失手，好像被什么绊了一手，整个人向公子靖的身上扑了过来。
话说公子靖看书看得有些许累意，便命人上一壶碧螺春来解解乏。
就在这时，风帘被一只纤纤玉手轻揭开，继而碧螺春的茶香幽幽传入，一个曼妙婀娜的红衫女子托着茶盘含笑进来。
公子靖瞧着竟是自己的。
小厮听命。
“以姑娘的才情名气，想要觅一个忠厚良人赎身过日子何等容易，又何必苦守一个公子靖？”
但她不能动弹，被柳芊芊使了手段。
慢慢地，她倾身下来。
考虑到公子靖夏天经不住暑意的情况，为免美人在大好风物时节流连病榻的可惜，太子大手笔一挥，在浙川城郊的一处好风水地建了一座避暑山庄送给佳人消受。
“那样，芊芊姑娘不就摔倒了？这万万不可的。”公子靖如实答道。
轻柔地像一根飘落下来的羽毛。
“肖景。”公子靖又喊了一声，依旧是没人答应。
柳芊芊伸手过来贴贴他的额头，还好，不烫。
翠儿轻轻牵起柳芊芊的手，像虔诚的信徒一样，把脸小心翼翼地贴上去。
柳芊芊置若未闻，没什么反应。
“姑娘你就听听翠儿说的吧，翠儿有幸能和您一起长大，姑娘是什么心性的翠儿全都知晓。当年老爷被人陷害含冤致死，姑娘才被官卖至此，现在新主易位，姑娘终于有了个机会赎身。”
柳芊芊抬起的手慢慢地放了下去，似有动容，声音软去不少。“翠儿，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当然，很少人知。
柳芊芊突然轻笑一声，放开自己的双手，解除对公子靖的身体禁锢。
忽而，她瞥见镜框内的饰纹是一对鸳鸯交颈图，粉拳紧攥，一下子挥了过去，闷响过后，铜镜跌落在地，镜面四分五裂。
就在两个人身体快要贴在一起，脸黏脸之时，柳芊芊及时止住，双手撑着两边的椅扶，停在离公子靖的脸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上。
这位连易朝澜都想见一面的公子靖，其实身子骨很是娇弱，就像一盏美人灯。
柳芊芊脸无表情地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姑娘的心意，公子靖决不可能不知，只是姑娘不提，他便不表明，安心理得地享受着姑娘对他的好。依翠儿所见，不如索性告知他，看清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姑娘痛过一时，好过痛过一世。”
只有大丫鬟仍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柳芊芊苦笑一声，
摆在那里，好看是好看，就是经不起一点点的折腾。
说完和翠儿来了个拥抱，在她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声，“保重，别找我了。”
而在房间的梳妆台前，柳芊芊不停地用一把紫玉梳在自己一丝不乱的头发上梳划着，一遍复一遍，不知疲累。
或许是平日里与大丫鬟的交情匪浅，柳芊芊的那一巴掌出去后就有点后悔，深知下手重了。
三个丫鬟齐齐跪下，呼吸都不敢稍微喘得大声点。
柳芊芊的眼泪在眼眶内打着转，为了不流下泪水，强行闭上眼。
柳芊芊很满意公子靖的反应，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来，放在秀帕上。
绣门大开，柳芊芊款款走出来，身着红裙，珠佩环鸣，惊艳绝伦。
公子靖伸手想打开瓶子，柳芊芊连忙制止。
闻言，柳芊芊眼内赋上更深一层意味，以视线作笔，贪婪地在公子靖的脸上描绘着。
翠儿红了眼。
“是你，芊芊姑娘。”公子靖略感意外但不失礼貌地起身让坐。
翠儿拉住柳芊芊的裙摆，“姑娘在他的面前总是自轻自贱，可是，公子靖若是姑娘的命，姑娘的命就是我的命。”
那手帕纯白无染，质地柔软。
公子靖有些奇怪，因为这小厮平时特别会看人做事，察言观色，手脚利索。正因为如此，他才把这人带在身边，随侍左右。
“记得，怎么了？”
在浙川城郊的一处避暑山庄，公子靖安静地在楼上临窗看书，窗外绿竹翠色，幽静雅寂。
“好。”柳芊芊干脆利落地答应，“不过手帕就不必了，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你说的对，我应该遵从我自己的心。”柳芊芊故作轻松道。
柳芊芊含情脉脉地看着公子靖，放下托盘在茶几上。
两个小丫鬟如获大赦，千恩万谢，连爬带滚地退了出去。
浙川城醉香居的内院:兰玉轩
明明她的妆容已画得十分精致艳丽，金钗步摇缀满头，但是她却仍然不满意。
“你可以推开我的。”柳芊芊开口，迷人心神的胭香让公子靖晃了晃神。
柳芊芊起身将翠儿扶起来，帮她整理鬓边散乱了的碎发。
“久不见靖郎，妾心思切，特来一聚。没有备上大礼，就亲为煮茶一壶，聊表心意。”
听到情郎被骂，柳芊芊回过身，举起手来，怒目圆睁。
] 她突然小小声说了句话。“我没有时间了。”
“你还记得吗？上个月十五，是雨天，我的手不小心沾了泥点，你把自己的一条手帕给我擦。”柳芊芊问道
公子靖微微一笑，“芊芊姑娘不必过于伤心和自责。一条手帕嘛，又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我这还有，姑娘若喜欢就……”
翠儿收在袖筒里的手蜷缩了一下，她咬咬牙，下定决心继续道。
“这双手，本该是无忧无虑地弹琴绘琴，而今，为了他，十指刺穿也要在帕巾上描完他的名字，为了他，忍着恶心去讨好别人，干着违心的事。”
随后，翠儿捧着柳芊芊的手，逐只手指逐只手指地亲过去，温柔无比。
柳芊芊说完，手中出现了一条手帕。
“这里面装的是由一百一十六口惨死之人积炼而成的至煞至怨的两缕鬼气，说的好听点，就是阴灵之气。”
“这阴灵之气，莫说寻常修士碰到，道行化无，就是鹿衔谷的谷主吸入一缕，都要叫他灵脉逆转。”
柳芊芊柳眉倒竖，银牙紧咬。
如电撩过，如小猫轻挠，比唇舌交缠更酥人心脾。
“够了。”她道。
公子靖眼睁睁地看着柳芊芊往自己怀里撞过来，却不闪避，只能跟着往后面的椅背倒去。
公子靖茫然了一会儿，有些为难，“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我这个人怎么给你？”
出到门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柳芊芊对着里面的翠儿说道：“我知道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可惜太蠢，下次，呵，没有下次了。”
翠儿梗着脖子，反而把脸递过去，“就算今天姑娘打死翠儿，翠儿也是这样说，我不能再看着姑娘如此无止境地委屈下去。”
不仅如此，还亲自赐匾题名为:靖宁山庄。
“靖郎身子欠佳，那暂让奴家代为奉茶罢。”
“可以的，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替你做到。”
她的话未完，柳芊芊反手一巴盖下来，大丫鬟的半边脸当堂现出手指印，肿了起来。
其中一个大丫鬟模样的跪上前，对柳芊芊轻声道:“姑娘因何要找得这么急呢？并非是奴婢们不尽心，实在是找不到，兴许是姑娘带到了哪个地方不小心落下……”
这一侧过，柳芊芊的红唇轻轻擦在公子靖的唇下。
翠儿没有听清，不解地望着柳芊芊，想再听一遍。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此起彼伏，里间三个丫鬟正在不停搜寻着，个个的脸上凝重无比。
——尽管知道对方是不请自来，擅闯庄楼。
越看自己越不满意，“啪”地脆响，紫玉梳被她重重地反摔在檀木桌上，梳子应声而断开两截。
最后“哼”了一声，扭回身，不看她们，厉声喝，“通通都给我滚出去！”
翠儿将柳芊芊的手握在掌心，“姑娘每天每夜把手都快洗脱了皮才勉强接受已经去掉了碰过臭男人的气味。”
“怎么，我打了你，不服？”柳芊芊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漠道。
这样的环境，有助于他调养身子，安神休息。
“一帮贱蹄子，平时嚼张花李梅的舌根，不知从哪个旮旯子捡出来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得比谁都仔细。现在让你们找条手帕，两天了都没个动静！”
目光留恋又克制。
公子靖的脸泛起了不自然的淡淡红霞。
“翠儿的命从来都是给了姑娘的，姑娘什么时候想拿去，随时都可以。更何况是挨这区区的打呢。都是翠儿没用。”
正值暑天，这几天公子靖就住在此。
公子靖皱着眉，“你是从哪里弄来这种害人害己的不详魔物，你意图何为。”
可出去后许久还没回来。
其他的两个小丫鬟见状，连忙匍匐在地，身体抖个不停。
公子靖灵魂立刻归位，微微侧过脸，柔若无骨地小声道，“别，我……”
这一声，将屋内的三个丫鬟吓得容颜失色，低头虾腰，加速寻找，恨不得把墙缝抠烂来察看。
她的声音不大，恰好让兰玉轩的人听得明明白白。
公子靖转头遮袖咳了一下，歉意道，“身子近来又抱恙，实在是对不住。”
“它不见了。我没找着，或许冥冥之中不是我的，注定不会让我拥有。”
大丫鬟摇摇头，往前又叩了一个响头。
作为太子的座上宾，又怎能委屈了美人。
柳芊芊淡然道：“翠儿，我应该告诉他，我的心。”
说到这里，她声泪俱下。
柳芊芊拿起茶具，佯装失手，好像被什么绊了一手，整个人向公子靖的身上扑了过来。
话说公子靖看书看得有些许累意，便命人上一壶碧螺春来解解乏。
就在这时，风帘被一只纤纤玉手轻揭开，继而碧螺春的茶香幽幽传入，一个曼妙婀娜的红衫女子托着茶盘含笑进来。
公子靖瞧着竟是自己的。
小厮听命。
“以姑娘的才情名气，想要觅一个忠厚良人赎身过日子何等容易，又何必苦守一个公子靖？”
但她不能动弹，被柳芊芊使了手段。
慢慢地，她倾身下来。
考虑到公子靖夏天经不住暑意的情况，为免美人在大好风物时节流连病榻的可惜，太子大手笔一挥，在浙川城郊的一处好风水地建了一座避暑山庄送给佳人消受。
“那样，芊芊姑娘不就摔倒了？这万万不可的。”公子靖如实答道。
轻柔地像一根飘落下来的羽毛。
“肖景。”公子靖又喊了一声，依旧是没人答应。
柳芊芊伸手过来贴贴他的额头，还好，不烫。
翠儿轻轻牵起柳芊芊的手，像虔诚的信徒一样，把脸小心翼翼地贴上去。
柳芊芊置若未闻，没什么反应。
“姑娘你就听听翠儿说的吧，翠儿有幸能和您一起长大，姑娘是什么心性的翠儿全都知晓。当年老爷被人陷害含冤致死，姑娘才被官卖至此，现在新主易位，姑娘终于有了个机会赎身。”
柳芊芊抬起的手慢慢地放了下去，似有动容，声音软去不少。“翠儿，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当然，很少人知。
柳芊芊突然轻笑一声，放开自己的双手，解除对公子靖的身体禁锢。
忽而，她瞥见镜框内的饰纹是一对鸳鸯交颈图，粉拳紧攥，一下子挥了过去，闷响过后，铜镜跌落在地，镜面四分五裂。
就在两个人身体快要贴在一起，脸黏脸之时，柳芊芊及时止住，双手撑着两边的椅扶，停在离公子靖的脸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上。
这位连易朝澜都想见一面的公子靖，其实身子骨很是娇弱，就像一盏美人灯。
柳芊芊脸无表情地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姑娘的心意，公子靖决不可能不知，只是姑娘不提，他便不表明，安心理得地享受着姑娘对他的好。依翠儿所见，不如索性告知他，看清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姑娘痛过一时，好过痛过一世。”
只有大丫鬟仍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柳芊芊苦笑一声，
摆在那里，好看是好看，就是经不起一点点的折腾。
说完和翠儿来了个拥抱，在她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声，“保重，别找我了。”
而在房间的梳妆台前，柳芊芊不停地用一把紫玉梳在自己一丝不乱的头发上梳划着，一遍复一遍，不知疲累。
或许是平日里与大丫鬟的交情匪浅，柳芊芊的那一巴掌出去后就有点后悔，深知下手重了。
三个丫鬟齐齐跪下，呼吸都不敢稍微喘得大声点。
柳芊芊的眼泪在眼眶内打着转，为了不流下泪水，强行闭上眼。
柳芊芊很满意公子靖的反应，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来，放在秀帕上。
绣门大开，柳芊芊款款走出来，身着红裙，珠佩环鸣，惊艳绝伦。
公子靖伸手想打开瓶子，柳芊芊连忙制止。
闻言，柳芊芊眼内赋上更深一层意味，以视线作笔，贪婪地在公子靖的脸上描绘着。
翠儿红了眼。
“是你，芊芊姑娘。”公子靖略感意外但不失礼貌地起身让坐。
翠儿拉住柳芊芊的裙摆，“姑娘在他的面前总是自轻自贱，可是，公子靖若是姑娘的命，姑娘的命就是我的命。”
那手帕纯白无染，质地柔软。
公子靖有些奇怪，因为这小厮平时特别会看人做事，察言观色，手脚利索。正因为如此，他才把这人带在身边，随侍左右。
“记得，怎么了？”
在浙川城郊的一处避暑山庄，公子靖安静地在楼上临窗看书，窗外绿竹翠色，幽静雅寂。
“好。”柳芊芊干脆利落地答应，“不过手帕就不必了，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你说的对，我应该遵从我自己的心。”柳芊芊故作轻松道。
柳芊芊含情脉脉地看着公子靖，放下托盘在茶几上。
两个小丫鬟如获大赦，千恩万谢，连爬带滚地退了出去。
浙川城醉香居的内院:兰玉轩
明明她的妆容已画得十分精致艳丽，金钗步摇缀满头，但是她却仍然不满意。
“你可以推开我的。”柳芊芊开口，迷人心神的胭香让公子靖晃了晃神。
柳芊芊起身将翠儿扶起来，帮她整理鬓边散乱了的碎发。
“久不见靖郎，妾心思切，特来一聚。没有备上大礼，就亲为煮茶一壶，聊表心意。”
听到情郎被骂，柳芊芊回过身，举起手来，怒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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