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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得小了,但是闪电雷声却仍密集的闪现。这预示着大雨随时还会再来。出院门时,我顺手拿起了根山柴,微弓着身在雨中快步而行。
一大早天才朦朦亮,这时街上还没几个人,菊姐推着自行车要开大门,看到我说:“你谁家的孩子,咋在这呢?”我说:“我叫山子。喜婆叫我来这跟人说,她脚崴了,现在卫生院里。“
身体稍稍的恢复一些,我就又负重前行。这一路有三个村子。第一个是高岗村。想快一点把喜儿送到卫生院去,就得要求助于村人。
在班级,我的年纪不是最小的,但却是最矮最瘦小的那一个。虽然开学才一个多月,但是我已经有外号了,我可以肯定的是同学们并不知道我在村子里的外号,但他们给我取的外号竟和村子的是如此一致,青花蛇。
刚进教室,刘一鸣和李进才就把我堵在课坐上。李进才说:“瘦青花,把我的橡皮擦还给我。”我说:“我又没拿你的东西,我怎么还给你?”
前几天刘一鸣好端端的就把我的笔弄断了,我眼泪就下来了,而他们却在哈哈的笑。我说给老师听,老师把刘一鸣叫去训了一顿,刘一鸣回到教室却警告我等着。
我愤怒之极,张口就往李进才的手腕咬去,李进才啊地大叫一声连忙撒手,刘一鸣一愣之下,我再次张口也是往刘一鸣的手腕咬去。
……
我想跟菊姐说我没偷橡皮的事,但是我说了菊姐可能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我说:“我想去看看喜儿。”菊姐说:“原来你是担心喜儿。你想去见喜儿,用不着逃课呀,放学了再去也不晚。喜儿没什么事的,回去上课去。”推了我一把。
老师说:“山子,你是个孤儿,没有了父母的呵护,你更是要吸取小偷针大偷金故事的教训,管束自己的行为,做一个好孩子。老师还跟你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
我点了点头,说:“但是,我真的没有偷别人的东西。”老师说:“你是说刘一鸣和李进才是诬陷你吗?”我没有出声,不知道怎么说。
但我坚持不了多久,又再次趴在桌子上睡了。这一次老师没再用教鞭叫醒我,而是在下课后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我实情相告,我看老师的表情似乎是将信将疑,但还是让我回了教室。
老师检查了我的书包,搜出了一块指甲般大小的橡皮。李进才说:“这橡皮就是我的。”我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错了,竟招至他们裁脏这般对我。
这时,雨下大了起来,简直就是滂沱大雨,山路成了水沟,一股股水冲了下来。进村的路我不熟悉,一脚踩到了一个坑里,身体一歪,跪在了坑里,不敢耽误,咬着牙站起来就又向前迈开步子。
我听了老师的话,明显的是指向相信刘一鸣和李进才的话,就是我偷了东西,说:“我没偷。就是他们诬陷我。”老师说:“那你有证明是他们诬陷你的吗?那块橡皮可是老师从你的书包里搜出来的。山子,有错就改也是一个好孩子。”
我尽力拍门,大声叫着救命。或者是打雷大雨的原因,房主并没有来开门。我只得又转向另一家。农村的房子都有院子,我转到屋后,拍窗户。
我坚决不妥协,说:“我没偷就是没偷。”我声音提高了起来,引起了办公室里所有老师的注意。旁边一个男老师说:“山子,刚刚老师就是从你的书包里搜出了别人的东西的呀,现在老师就是让你以后改,看你的意思,好像不愿意改是吗?”
喜婆说:“得要马上把喜儿送去卫生院。这……这锅巴团子我不是交待你不要给她吃吗,你怎么给她了?她喉咽不好,医生交待不能让她吃糊的东西。”
老师把橡皮还给李进才,放走了他们俩个。我喃喃的说:“老师,我没偷拿他们的东西。”老师说:“山子,还记得老师给你们说过一个小偷针,大偷金的故事吗?”
我叫喜婆不要管我,让她走快点。喜婆放开我走得快多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我浑身湿漉漉,气喘嘘嘘的回到庙宇,喜婆正用一块雨胶布将喜儿包裹起来。
我看向老师,一时无语,因为我知道不论我怎么说,在我的书包里搜出了别人的东西,即便不是我做的,但也是百嘴莫辩,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菊姐骑车走了,我望着她不见了影才移动身子回庙宇。喜婆还交待我回庙宇去煮些粥来。我走出卫生院时,喜儿的情况还是令人担忧,虽然不喘了,但还是咳嗽,还是发着高烧不退,软绵绵的躺在病床上。
我煮了粥用饭塔装好拿过来,却见喜婆已经吃过了。原来是菊姐来时也拿了吃的过来。菊姐还说她以后每餐都会给送过来。喜婆无不感激的说:“菊姐就是个好人。”
老师说:“好了,山子,老师相信以后你会改正的。你回教室吧。”我简直要气死了。我拿起书包回教室,冲着刘一鸣和李进才喊:“你们就是坏人。”然后冲出了教室,冲出了学校。
病房里,喜儿躺在床上,喜婆则是在喂喜儿吃中药。喜儿从窗户看到了我,说:
我说:“她想吃来着,只吃了那么点就吃不下。我们让雨淋了,回来她就叫冷,然后就……”
虽然闪电让人讨厌,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也幸亏有了闪电才让我看清路途。好不容易进到了村子里,奔向最近的一户人家。
才拍了几下,屋里就响起声音说:“谁呀?”我不停的拍着,还喊着救命。窗户打开了,一个大叔拿手电照在我的脸上。我有气无力的说:“叔,喜儿病了,得要尽快把她送去卫生院。”说完我再也无力站立,跪下了,仰头狂吞雨水。
最多的是,我正在好端端的写我的作业,突然就有一个人跑过来拍一下我的头,踢我一脚或在我的作业本上划几下。
菊姐说:“好。我知道了。迟些我去卫生院看看。你……你叫山子?”我说:“是。”菊姐说:“你这一身湿衣咋不换了?”我说:“我这就回去换去。”
我乖乖的回到了学校。这时已经上课了,我站在教室门口,老师看了我几眼后才让我进教室。这一节课,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板,但老师说的什么我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喜婆让喜儿站立着,弓下身要背起喜儿,喜儿刚趴在喜婆背后,喜婆哎哟一声,手插在腰上歪着身子不动了。我过去扶喜婆说:“咋了,婆子?”
因为我中午放学后就在街上游荡,也因此曾见过菊姐,我听和她一起的女的叫她菊姐。菊姐是目前为止我见过最为漂亮的女人。喜婆让我来公社食堂跟那里的人说她脚崴了现在卫生院的事。在食堂大门外,我再次见着了菊姐。
随后的两节课,我也是这个状态。放学的钟声一响,我拎起书包就冲出教室,第一个出了学校的大门,跑着去了卫生院。靠近喜儿的病房时,没有听到喜儿的咳嗽声,我有了些欣慰。
喜婆说:“我回来时匆忙,把脚崴了。山,山子,得要把喜儿加紧的送去卫生院。”我说:“我来背她。”我蹲下身子,用布条把喜儿绑在我的身背,站起就走。喜婆倒在了床上,说:“要快。”
菊姐啊的一声,说:“喜婆脚崴了?昨天儿还好好的。”我说:“昨晚喜儿病发了,她走得急就把脚崴了。”菊姐说:“喜婆这岁数脚崴了铁定是伤得不轻。”我说:“是。现在起不来身。”
我太困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终于没忍住在课间睡叭桌子上睡了起来。然后,老师的教鞭便敲在我的书桌上,我立马醒了过来。
学习上却没有人敢小瞧我,现在我与范琳琳并驾直驱,我们两个的作业也好测考也好,每次都是满分一百分。不过,范琳琳仗着穿着整洁,形像好当了班长。
不一会儿,大叔来到了我的身边,还有一个女的,他们把喜儿抱走,大步消失在夜幕里。稍缓了缓,我走出村子,我下意识的回头后望,闪电中,百多米外,出现了喜婆的身影。
虽然隔着衣服,隔着雨布,但我仍是感觉到了喜儿身体的热量,还有她吹出的口气也是热的。路已经变得泥泞,我高一脚低一脚的赶着路,幸好路是走惯了的,也有一根山柴做铺助,虽然有时东倒西歪,却也不至于倒在地上。
在班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我捶在地上,何况刘一鸣和李进才这两浑子都比我壮,比我高一头。刘一鸣把我揪起来,李进才抢我的书包,最终我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的书从书包里拿出来弃地踩上几脚。
李进才和刘一鸣的手腕都被我咬出了深深的牙痕,还渗出血来。老师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问起缘故,刘一鸣和李进才说是因为我偷了东西,为了让我拿出来才教训的我。
累了,我就走慢点。实在走不动了,我就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全身已经湿透,又是在冷风冷雨中,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
昨晚是惊魂一夜,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担心喜儿又睡不好,也睡不好,就在走廊的条凳上坐着,实在忍不住了才睡了会。
我的意思是我不去学校了,就在卫生院照顾。喜婆说:“我现在还能动,用不着你照顾什么的。学业很重要,可不敢耽误了。快去上学。”
刘一鸣说:“有人说是你偷的。你把书包拿出来,让我们检察检察。”我说:“我不给。我又没有你们说的那样。”我把书包护在胸前。刘一鸣说:“不给,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也许是因为我瘦小,也许是我是个没有“家”的人,我还有一个最,我从来没想过去欺负一个人,但却是最被人经常欺负的那个人。
我一路流泪往卫生院走,到了半路听到有人叫我,是菊姐叫我。见是菊姐,我赶紧收起了眼泪。菊姐问我:“怎么了,山子?你怎么在这,咋不用上课了吗?咋还哭起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什么……。”
随后也许觉得青花蛇还不够形像,二次改时又是和村子里的一样,瘦青花。这样的巧合,只能让我感叹世界的奇妙。因为我身体的原因,自然坐位就只能是在最前面的座位。
] 雨下得小了,但是闪电雷声却仍密集的闪现。这预示着大雨随时还会再来。出院门时,我顺手拿起了根山柴,微弓着身在雨中快步而行。
一大早天才朦朦亮,这时街上还没几个人,菊姐推着自行车要开大门,看到我说:“你谁家的孩子,咋在这呢?”我说:“我叫山子。喜婆叫我来这跟人说,她脚崴了,现在卫生院里。“
身体稍稍的恢复一些,我就又负重前行。这一路有三个村子。第一个是高岗村。想快一点把喜儿送到卫生院去,就得要求助于村人。
在班级,我的年纪不是最小的,但却是最矮最瘦小的那一个。虽然开学才一个多月,但是我已经有外号了,我可以肯定的是同学们并不知道我在村子里的外号,但他们给我取的外号竟和村子的是如此一致,青花蛇。
刚进教室,刘一鸣和李进才就把我堵在课坐上。李进才说:“瘦青花,把我的橡皮擦还给我。”我说:“我又没拿你的东西,我怎么还给你?”
前几天刘一鸣好端端的就把我的笔弄断了,我眼泪就下来了,而他们却在哈哈的笑。我说给老师听,老师把刘一鸣叫去训了一顿,刘一鸣回到教室却警告我等着。
我愤怒之极,张口就往李进才的手腕咬去,李进才啊地大叫一声连忙撒手,刘一鸣一愣之下,我再次张口也是往刘一鸣的手腕咬去。
……
我想跟菊姐说我没偷橡皮的事,但是我说了菊姐可能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我说:“我想去看看喜儿。”菊姐说:“原来你是担心喜儿。你想去见喜儿,用不着逃课呀,放学了再去也不晚。喜儿没什么事的,回去上课去。”推了我一把。
老师说:“山子,你是个孤儿,没有了父母的呵护,你更是要吸取小偷针大偷金故事的教训,管束自己的行为,做一个好孩子。老师还跟你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
我点了点头,说:“但是,我真的没有偷别人的东西。”老师说:“你是说刘一鸣和李进才是诬陷你吗?”我没有出声,不知道怎么说。
但我坚持不了多久,又再次趴在桌子上睡了。这一次老师没再用教鞭叫醒我,而是在下课后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我实情相告,我看老师的表情似乎是将信将疑,但还是让我回了教室。
老师检查了我的书包,搜出了一块指甲般大小的橡皮。李进才说:“这橡皮就是我的。”我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错了,竟招至他们裁脏这般对我。
这时,雨下大了起来,简直就是滂沱大雨,山路成了水沟,一股股水冲了下来。进村的路我不熟悉,一脚踩到了一个坑里,身体一歪,跪在了坑里,不敢耽误,咬着牙站起来就又向前迈开步子。
我听了老师的话,明显的是指向相信刘一鸣和李进才的话,就是我偷了东西,说:“我没偷。就是他们诬陷我。”老师说:“那你有证明是他们诬陷你的吗?那块橡皮可是老师从你的书包里搜出来的。山子,有错就改也是一个好孩子。”
我尽力拍门,大声叫着救命。或者是打雷大雨的原因,房主并没有来开门。我只得又转向另一家。农村的房子都有院子,我转到屋后,拍窗户。
我坚决不妥协,说:“我没偷就是没偷。”我声音提高了起来,引起了办公室里所有老师的注意。旁边一个男老师说:“山子,刚刚老师就是从你的书包里搜出了别人的东西的呀,现在老师就是让你以后改,看你的意思,好像不愿意改是吗?”
喜婆说:“得要马上把喜儿送去卫生院。这……这锅巴团子我不是交待你不要给她吃吗,你怎么给她了?她喉咽不好,医生交待不能让她吃糊的东西。”
老师把橡皮还给李进才,放走了他们俩个。我喃喃的说:“老师,我没偷拿他们的东西。”老师说:“山子,还记得老师给你们说过一个小偷针,大偷金的故事吗?”
我叫喜婆不要管我,让她走快点。喜婆放开我走得快多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我浑身湿漉漉,气喘嘘嘘的回到庙宇,喜婆正用一块雨胶布将喜儿包裹起来。
我看向老师,一时无语,因为我知道不论我怎么说,在我的书包里搜出了别人的东西,即便不是我做的,但也是百嘴莫辩,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菊姐骑车走了,我望着她不见了影才移动身子回庙宇。喜婆还交待我回庙宇去煮些粥来。我走出卫生院时,喜儿的情况还是令人担忧,虽然不喘了,但还是咳嗽,还是发着高烧不退,软绵绵的躺在病床上。
我煮了粥用饭塔装好拿过来,却见喜婆已经吃过了。原来是菊姐来时也拿了吃的过来。菊姐还说她以后每餐都会给送过来。喜婆无不感激的说:“菊姐就是个好人。”
老师说:“好了,山子,老师相信以后你会改正的。你回教室吧。”我简直要气死了。我拿起书包回教室,冲着刘一鸣和李进才喊:“你们就是坏人。”然后冲出了教室,冲出了学校。
病房里,喜儿躺在床上,喜婆则是在喂喜儿吃中药。喜儿从窗户看到了我,说:
我说:“她想吃来着,只吃了那么点就吃不下。我们让雨淋了,回来她就叫冷,然后就……”
虽然闪电让人讨厌,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也幸亏有了闪电才让我看清路途。好不容易进到了村子里,奔向最近的一户人家。
才拍了几下,屋里就响起声音说:“谁呀?”我不停的拍着,还喊着救命。窗户打开了,一个大叔拿手电照在我的脸上。我有气无力的说:“叔,喜儿病了,得要尽快把她送去卫生院。”说完我再也无力站立,跪下了,仰头狂吞雨水。
最多的是,我正在好端端的写我的作业,突然就有一个人跑过来拍一下我的头,踢我一脚或在我的作业本上划几下。
菊姐说:“好。我知道了。迟些我去卫生院看看。你……你叫山子?”我说:“是。”菊姐说:“你这一身湿衣咋不换了?”我说:“我这就回去换去。”
我乖乖的回到了学校。这时已经上课了,我站在教室门口,老师看了我几眼后才让我进教室。这一节课,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板,但老师说的什么我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喜婆让喜儿站立着,弓下身要背起喜儿,喜儿刚趴在喜婆背后,喜婆哎哟一声,手插在腰上歪着身子不动了。我过去扶喜婆说:“咋了,婆子?”
因为我中午放学后就在街上游荡,也因此曾见过菊姐,我听和她一起的女的叫她菊姐。菊姐是目前为止我见过最为漂亮的女人。喜婆让我来公社食堂跟那里的人说她脚崴了现在卫生院的事。在食堂大门外,我再次见着了菊姐。
随后的两节课,我也是这个状态。放学的钟声一响,我拎起书包就冲出教室,第一个出了学校的大门,跑着去了卫生院。靠近喜儿的病房时,没有听到喜儿的咳嗽声,我有了些欣慰。
喜婆说:“我回来时匆忙,把脚崴了。山,山子,得要把喜儿加紧的送去卫生院。”我说:“我来背她。”我蹲下身子,用布条把喜儿绑在我的身背,站起就走。喜婆倒在了床上,说:“要快。”
菊姐啊的一声,说:“喜婆脚崴了?昨天儿还好好的。”我说:“昨晚喜儿病发了,她走得急就把脚崴了。”菊姐说:“喜婆这岁数脚崴了铁定是伤得不轻。”我说:“是。现在起不来身。”
我太困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终于没忍住在课间睡叭桌子上睡了起来。然后,老师的教鞭便敲在我的书桌上,我立马醒了过来。
学习上却没有人敢小瞧我,现在我与范琳琳并驾直驱,我们两个的作业也好测考也好,每次都是满分一百分。不过,范琳琳仗着穿着整洁,形像好当了班长。
不一会儿,大叔来到了我的身边,还有一个女的,他们把喜儿抱走,大步消失在夜幕里。稍缓了缓,我走出村子,我下意识的回头后望,闪电中,百多米外,出现了喜婆的身影。
虽然隔着衣服,隔着雨布,但我仍是感觉到了喜儿身体的热量,还有她吹出的口气也是热的。路已经变得泥泞,我高一脚低一脚的赶着路,幸好路是走惯了的,也有一根山柴做铺助,虽然有时东倒西歪,却也不至于倒在地上。
在班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我捶在地上,何况刘一鸣和李进才这两浑子都比我壮,比我高一头。刘一鸣把我揪起来,李进才抢我的书包,最终我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的书从书包里拿出来弃地踩上几脚。
李进才和刘一鸣的手腕都被我咬出了深深的牙痕,还渗出血来。老师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问起缘故,刘一鸣和李进才说是因为我偷了东西,为了让我拿出来才教训的我。
累了,我就走慢点。实在走不动了,我就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全身已经湿透,又是在冷风冷雨中,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
昨晚是惊魂一夜,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担心喜儿又睡不好,也睡不好,就在走廊的条凳上坐着,实在忍不住了才睡了会。
我的意思是我不去学校了,就在卫生院照顾。喜婆说:“我现在还能动,用不着你照顾什么的。学业很重要,可不敢耽误了。快去上学。”
刘一鸣说:“有人说是你偷的。你把书包拿出来,让我们检察检察。”我说:“我不给。我又没有你们说的那样。”我把书包护在胸前。刘一鸣说:“不给,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也许是因为我瘦小,也许是我是个没有“家”的人,我还有一个最,我从来没想过去欺负一个人,但却是最被人经常欺负的那个人。
我一路流泪往卫生院走,到了半路听到有人叫我,是菊姐叫我。见是菊姐,我赶紧收起了眼泪。菊姐问我:“怎么了,山子?你怎么在这,咋不用上课了吗?咋还哭起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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