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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戈挣扎不过，被商人一巴掌打晕，迷糊中听见云凤的声音。
不知过了几个日夜，草戈慢慢起身，双腿已经没有知觉，踉跄着捡起地上残破的衣服。
.
“是啊，死了也不能解脱，那么你呢？”
商人的贪婪令她非常不适，草戈低着头不肯与他对视，乞求地向一旁的首领看去。
“死了，就解脱了吗？”
老妪佝偻的身躯行将就木，却将一段往事说得娓娓动听。
“你看，过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找到你，我用凤皇鲜血把他引到西大陆，还真是管用。”
五匹马已经被首领牵走，那些爱慕草戈的男子都像牲畜一样，首领的女人他们不敢碰，可一个商队的女人，却可以成为他们享用的对象。
草戈自从部落被灭，她就对热情万丈的云凤有所保留，事到如今，她并不怨恨命运不公，只觉荒唐。
那商人上前一步，扛起草戈就要进帐篷，被草戈连推带蹬地踹了个跟头。
云凤托着草戈的下巴，对那商人说，“你可看清楚了，这样的美人整个大陆部族也是没有的，到了你手里要赚多少金银？”
少年人默默将一捧白骨化作骨灰，消散在悬崖强劲的山风中。
云凤没有从她脸上看到衰败和哀苦，收敛笑容，“怎么，你如今残花败柳，也敢在我面前争风吗？”
草戈一愣，白着脸挣开她的手，“云凤，你在胡说什么？”
“我的弟弟们长大后，夺取了阿爹的部落首领位置，可他们记得她的教导，带着族人去了中原，再不用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他人的玩物呢？
“水炭那小贱人为了给你求情，被首领赐了一顿鞭子，可一不小心，她被打死了！啊哈哈哈哈哈！”
“她的名字？不记得了，也没人敢记得。阿爹年老的那些年，他的女人们争斗叫骂时总提起她的名字，都被阿爹打杀了，慢慢就没人记得她的名字了。”
“草戈，首领请你去前面。”
云凤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那是从未有过的恨、怨，还有极为疯狂的得逞与享受。
草戈轻轻一笑，“云凤，你装模作样这么多年，辛苦了。”
她听见水炭带着孩子们跪在首领面前，求他不要把草戈卖掉，却被首领着人拉走。
“你看到了吧，这一生你像个牲畜一样被卖来卖去，而他呢，却认错了人，在西大陆逍遥快活。”
“的确美丽，比传说中更美丽。”
草戈呆呆地看着天边的白云，目力所及，她似乎看到一条黑色游龙，一闪而过。
“这就是我说的，我们部落最美的女人。”
时移世易，整片大陆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那样，黑色游龙化成的少年人定定地站在悬崖边。
悬崖上威风凛凛的雄鹰盘旋，高高鸣叫着，就像是召唤她的亡灵。
不过几年的安稳日子，到头来等着她的，仍然是被贩卖的命运，可不再疼，麻木的心感受不到身上的疼。
白元紧闭着双眼，咬住嘴唇，尝到鲜血的滋味，才清醒过来。
“你要去哪里？真不愧是伺候首领一辈子的老女奴，这么多男人都累不倒你？”
相柳冷眼旁观，白元一头热汗，却得不到他的半点同情。
从小生活的部落被击溃、自己被人抢占时，草戈没有哭，因为她疼，太疼了，忘记可以哭。
女人家的闲话说起来就没有完，直到日落西山，才有首领的亲信来寻找草戈和云凤。
云凤咯咯一笑，分外刺耳。
“你找到她了？太好了，太好了。阿妈总说，她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该有个最美好的归处。”
云凤说的话缥缈无边，草戈已经不想探究她的意思。
云凤在悬崖边上，露出从未现过的阴损，毫不留情地将草戈推下无边深渊。
罡风呼啸，草戈凄凉悲苦的一生，就这样结束。
草戈紧盯着云凤，“我有水炭为友一生，哪怕是死也有人作伴，你就一个人在这世间熬着吧，世人都是你手中的玩物。”
云凤抢先一步，把草戈拽到商队领头人面前，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惊艳。
傍晚的火把忽明忽暗，草戈一张脸白似金纸，茫然地看着天边的火烧云。
“水炭呢？她给首领生了那么多孩子，首领总要善待她的。”
“为什么？”
部落前是日常接待其他部族首领或商队的地方，今日的商队特别热闹，无数部落男女围着商队，挑选喜爱的物品。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草戈空落落地看着一双手上的老茧，这是她幼年时为家里割草打果留下的。
衣衫不整的商人堵在帐篷门口，和部落里的男人们讨价还价，达成协议后，一个早上还叫着她“姐姐”的男子，成为她的第一个客人。
云凤的笑声凌凌响起，几个部落贵女都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如今看她这般狼狈，真是遂了一辈子的心愿。
少年身后的一位老妪，浑浊的双眼看向悬崖底。
白元无法挣脱弥漫在周身的悲凉，不疼不痛，却如同一道魔咒，紧紧箍住她的神魂。
“你的深情一片，只会害死她。——那女人这样说过。”
太阳永远高高在上，不论世间怎样变化，它都是普照大地的君主。
“成交！五匹壮马，都是我的商队里最好的马，换给你们！”
“我是阿妈最大的孩子，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她与我阿妈感情极好。阿妈为了给她求情被阿爹打死，那时候我就知道，在阿爹眼里，我们都是可以去换牛马的牲畜。”
“当然解脱不了，你这一生脏污不堪，早就配不上他，即便是死亡也不可能洗干净你的肮脏。”
他手里捧着一堆白骨，不知是不是草戈的遗骸。
草戈点头，云凤跟在她身边，眉眼皆是风情，看得传话人面红耳赤。
“现在你可不再是首领的女人，不过是个商人买来的下贱奴婢，知道昨天那商人赚了多少？漂亮女人还真是有用。”
] 草戈挣扎不过，被商人一巴掌打晕，迷糊中听见云凤的声音。
不知过了几个日夜，草戈慢慢起身，双腿已经没有知觉，踉跄着捡起地上残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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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死了也不能解脱，那么你呢？”
商人的贪婪令她非常不适，草戈低着头不肯与他对视，乞求地向一旁的首领看去。
“死了，就解脱了吗？”
老妪佝偻的身躯行将就木，却将一段往事说得娓娓动听。
“你看，过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找到你，我用凤皇鲜血把他引到西大陆，还真是管用。”
五匹马已经被首领牵走，那些爱慕草戈的男子都像牲畜一样，首领的女人他们不敢碰，可一个商队的女人，却可以成为他们享用的对象。
草戈自从部落被灭，她就对热情万丈的云凤有所保留，事到如今，她并不怨恨命运不公，只觉荒唐。
那商人上前一步，扛起草戈就要进帐篷，被草戈连推带蹬地踹了个跟头。
云凤托着草戈的下巴，对那商人说，“你可看清楚了，这样的美人整个大陆部族也是没有的，到了你手里要赚多少金银？”
少年人默默将一捧白骨化作骨灰，消散在悬崖强劲的山风中。
云凤没有从她脸上看到衰败和哀苦，收敛笑容，“怎么，你如今残花败柳，也敢在我面前争风吗？”
草戈一愣，白着脸挣开她的手，“云凤，你在胡说什么？”
“我的弟弟们长大后，夺取了阿爹的部落首领位置，可他们记得她的教导，带着族人去了中原，再不用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他人的玩物呢？
“水炭那小贱人为了给你求情，被首领赐了一顿鞭子，可一不小心，她被打死了！啊哈哈哈哈哈！”
“她的名字？不记得了，也没人敢记得。阿爹年老的那些年，他的女人们争斗叫骂时总提起她的名字，都被阿爹打杀了，慢慢就没人记得她的名字了。”
“草戈，首领请你去前面。”
云凤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那是从未有过的恨、怨，还有极为疯狂的得逞与享受。
草戈轻轻一笑，“云凤，你装模作样这么多年，辛苦了。”
她听见水炭带着孩子们跪在首领面前，求他不要把草戈卖掉，却被首领着人拉走。
“你看到了吧，这一生你像个牲畜一样被卖来卖去，而他呢，却认错了人，在西大陆逍遥快活。”
“的确美丽，比传说中更美丽。”
草戈呆呆地看着天边的白云，目力所及，她似乎看到一条黑色游龙，一闪而过。
“这就是我说的，我们部落最美的女人。”
时移世易，整片大陆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那样，黑色游龙化成的少年人定定地站在悬崖边。
悬崖上威风凛凛的雄鹰盘旋，高高鸣叫着，就像是召唤她的亡灵。
不过几年的安稳日子，到头来等着她的，仍然是被贩卖的命运，可不再疼，麻木的心感受不到身上的疼。
白元紧闭着双眼，咬住嘴唇，尝到鲜血的滋味，才清醒过来。
“你要去哪里？真不愧是伺候首领一辈子的老女奴，这么多男人都累不倒你？”
相柳冷眼旁观，白元一头热汗，却得不到他的半点同情。
从小生活的部落被击溃、自己被人抢占时，草戈没有哭，因为她疼，太疼了，忘记可以哭。
女人家的闲话说起来就没有完，直到日落西山，才有首领的亲信来寻找草戈和云凤。
云凤咯咯一笑，分外刺耳。
“你找到她了？太好了，太好了。阿妈总说，她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该有个最美好的归处。”
云凤说的话缥缈无边，草戈已经不想探究她的意思。
云凤在悬崖边上，露出从未现过的阴损，毫不留情地将草戈推下无边深渊。
罡风呼啸，草戈凄凉悲苦的一生，就这样结束。
草戈紧盯着云凤，“我有水炭为友一生，哪怕是死也有人作伴，你就一个人在这世间熬着吧，世人都是你手中的玩物。”
云凤抢先一步，把草戈拽到商队领头人面前，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惊艳。
傍晚的火把忽明忽暗，草戈一张脸白似金纸，茫然地看着天边的火烧云。
“水炭呢？她给首领生了那么多孩子，首领总要善待她的。”
“为什么？”
部落前是日常接待其他部族首领或商队的地方，今日的商队特别热闹，无数部落男女围着商队，挑选喜爱的物品。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草戈空落落地看着一双手上的老茧，这是她幼年时为家里割草打果留下的。
衣衫不整的商人堵在帐篷门口，和部落里的男人们讨价还价，达成协议后，一个早上还叫着她“姐姐”的男子，成为她的第一个客人。
云凤的笑声凌凌响起，几个部落贵女都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如今看她这般狼狈，真是遂了一辈子的心愿。
少年身后的一位老妪，浑浊的双眼看向悬崖底。
白元无法挣脱弥漫在周身的悲凉，不疼不痛，却如同一道魔咒，紧紧箍住她的神魂。
“你的深情一片，只会害死她。——那女人这样说过。”
太阳永远高高在上，不论世间怎样变化，它都是普照大地的君主。
“成交！五匹壮马，都是我的商队里最好的马，换给你们！”
“我是阿妈最大的孩子，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她与我阿妈感情极好。阿妈为了给她求情被阿爹打死，那时候我就知道，在阿爹眼里，我们都是可以去换牛马的牲畜。”
“当然解脱不了，你这一生脏污不堪，早就配不上他，即便是死亡也不可能洗干净你的肮脏。”
他手里捧着一堆白骨，不知是不是草戈的遗骸。
草戈点头，云凤跟在她身边，眉眼皆是风情，看得传话人面红耳赤。
“现在你可不再是首领的女人，不过是个商人买来的下贱奴婢，知道昨天那商人赚了多少？漂亮女人还真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