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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好多了吗?”停下打量,他问。

    话音落,他摇头叹了声气。

    少年虽然性子看上去冷,实际上是一个热心肠。

    老人在韩烈的帮助下总算站了起来。

    “挺好的,有空来爷爷家里坐坐,我给你做好吃的。”

    “你少看点热血动漫。”

    韩烈不作他想,扶着老人缓缓来到石头旁。等到人坐下才得空,仔细打量面前的老人。

    “您有事儿就晚了。”覃风叹了声,继续炒菜。

    古老头笑吟吟点头,“好嘞,辛苦你了孩子。”

    古老头闻言微顿,“绵绵……还是那样儿?”

    “啧,你这损嘴样儿也不知道随了谁。”古老头扬着下巴说,“就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见了他,保管你也喜欢。”

    “麻烦你了孩子。”古老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老头子年纪大了,不中用喽。”

    古老头:“幸亏有个和你年纪一般大的孩子扶我起来坐了会儿,还把我送回了家,要不然你还能见到爷爷我?这会儿早就凉在路边了。”

    “行了,这边也收拾差不多了,饭你趁热吃啊,我先回去了,您孙女儿这会儿估计在等着我回去呢。”

    城中村这会儿灯火通明,还有些老人端出椅子在院落笑说家常,身旁还有小孩追逐打闹,一派祥和。

    “谢谢爷爷。”和古老爷子说话韩烈心情很放松,视线转到老爷子说的院落,他疑惑问,“您家里有人?”

    又道,“你这兔崽子,也不想想爷爷我是为了谁。”

    “老毛病,刚才摔了一跤。”古老头不以为然摆摆手说。

    覃风拍拍胸脯,“不辛苦,我可是被神选中的男人。”

    韩烈想了下,离那里的路程也不远。反正这时候他也没什么事,索性说,“那我送您回去吧。”

    古老头慢悠悠地进了门,撇撇嘴说,“还不是某个人之前电话里说要来,等了好久都没见一个人影儿,我这才去路口看了看。”

    覃风笑着说,“我的好爷爷呦,您能安安稳稳的躺在院落乘凉,你孙子我比谁都开心。”

    “辛苦你了,又得照顾妹妹,又得Cao心妈妈。”古老头说。

    “古爷爷。”韩烈也意识到自己些许冒昧,唤了一声后,他看了看古老爷子身后。

    “唉,疼死我了。”

    古老头白了他一眼,“行为要领学不会,口头禅倒是记住不少。”

    “对啊,就在前面巷子尽头那个院落。”古老爷子回道。

    “没事,我先走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探出门,朝古老头说道,“大晚上的,您怎么出去了?”

    “那我不打扰您了。”人也送到了,韩烈放下心和老爷子告别,“您以后出去还是小心点,找个人陪陪你。”

    晚上回到出租屋。

    又问,“您也是住在城中村吗?”

    “十八。”

    “没事的。”

    小院的窗户上透出一些光,依稀还有人影经过。

    “是的。”

    覃风盖上锅盖,挑眉问他,“怎么了,说得好好的,叹什么气。”

    老头子这是又想重孙想疯了。

    他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并没有成功。

    覃风嗯了一声,“还是那样,每天除了跟我说几句话,其余时间就是在画画,有的时候饭都不吃。”

    韩烈就靠在巷边的那棵老银杏树下,垂眸静静地听着身后传来的欢声笑语。

    “老爷爷,你怎么了?”韩烈快速上前,两步作一步,连忙将老人家扶起,“没事吧?”

    “不知道,小孩儿没说名字。”古老头回想了一遍的韩烈的面貌,眉梢微扬,“但是他模样长得挺好,看着挺讨人喜欢的。”

    像是享受着片刻的温暖,又像是在感受长伴着他的孤寂。

    韩烈抬头看过去。

    说着,他解开围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摔——卧槽、”覃风炒菜的手一抖,油渣子溅到手背,疼得他说话直破音,“不是,您摔了一跤?!”

    “十八?我孙子刚好比你大一岁啊,你也是在一中上学?”

    “路上慢点。”古老爷拄着拐杖跟了出去。

    覃风嘴角扬了下,摆摆手,“走了。”

    “哎?”古老爷子摸摸下巴上的白胡,嘀咕了一声,“难不成是那兔崽子来了?”

    “孩子,你多大了?”

    路边虽然有昏黄的路灯,但老人家一个人步伐缓慢,又加上旧疾复发。韩烈心想还是直接送老人回去比较好。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低沉的痛呼声拉回他的思绪。

    “那必不可能。”覃风一字一顿道。

    韩烈心想,老人家年轻时候一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故事。

    打完招呼,韩烈径直朝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没事孩子,估计是老毛病犯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正跌坐在路边上,另一只手扶着腰,手边上还躺着一只拐杖,大概是刚才摔倒掉下来的。

    老人家似乎也注意到落在身上探究的视线。也不恼,眯着眼睛缓缓道,“我姓古,周围街坊都叫我古老爷子。”

    出来的正是一放学,买了些菜就过来的覃风。

    “哎呦——”

    看得覃风嘴角一抽,“可别,您孙子我还没到这种饥不择食的程度。”

    “快呸呸呸。”覃风想了想,城中村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好像没几个,“是谁啊?”

    他挺喜欢这个少年的。

    韩烈先随便弄了些食物祭奠五脏庙,随后背上单肩包出去散散食。

    他略喘了口气,佝偻着腰指着银杏树下的那块半米高的石头,又说道,“你扶我去那边石头上坐一会就好。”

    这位老人的身形矮小,饱经风霜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特别吸精。侧目一看,老人脖颈间若隐若现的长条疤痕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干什么呀大惊小怪。”古老头还转了一圈,向他展示了“健康”的身姿,语气轻松道,“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就是——这孩子是个男娃娃,不然就能当我孙媳妇儿了。”古老头说着,脸上带了些许失落的表情。

    回去的路上,古老爷子边走边和韩烈搭话。

    手边的烟已经燃尽,但他迟迟没有回神。

    视线落到古老头扶着腰的手,他眉头皱了皱,“您这腰怎么了?”

    等到他拖着缓慢的步伐来到院门口,再望过去,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在巷口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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