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茫茫人海-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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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往里走，后面是错落有致的七八个小院子，料定是给长大的孩子们或其他老一辈家人准备的处所。

    路经申州知府衙门，幻清果然看到有十二架木笼立在前面，其中监禁着九个人，都是奄奄一息。

    “没有传开。”晴儿回道，“大家都说夫人在保管，但夫人把那宝贝藏在何处，却没有人知道。”

    下午，二人依照计划，早早吃过饭，饱饱睡上一觉。

    幻清又轻咳一声，那男的迅即爬起身来，正要穿衣服，却被灭明闪身出来，摁坐在当地。

    幻清仍怕他所言不实，一手捂住张贵儿嘴巴，用匕首柄从后面狠狠的一戳，问道：“你还敢撒谎？你如何能给知府大人做伴读？”

    幻清却说：“那不行，我受知府大人器重，怎能私自放过你们，你们知道知府大人是有功必赏的，我的好处自然不会少；但大人向来严酷，你们两个就等着站木笼吧。”

    二人便逐个查探，最后断定这里是岳擒豹妻妾们的住所。

    那男子一直被幻清按着，起不来身，只好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衣服：“那里面有二十元，剩下的在我房里。”

    “看你们也挺可怜的，说说你们打算怎么个报答法？”幻清问二人。

    那女子当即跪倒说：“大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今番饶过我们，我们必加倍报答于您，”

    探熟了路，灭明又回到假山石洞，问张贵说：“你是知府大人的伴读，我却还有些怀疑，你说知府大人通常在哪里歇宿？”

    那男子吃痛，却被捂住嘴巴，也不敢乱叫，咬牙忍住。

    再看那木笼，内壁布满铁钉，人被半吊在木笼之内。有的人，脚下的砖已经被抽掉得只能在里面似站非站，让人看了，便自心寒。

    男子说到这里，灭明和幻清都已明白岳擒豹的喜好，幻清便说：“暂且信你一回。”拿起那人的衣服，翻了翻，果然有一只钱袋子，顺手拿过，又问：“剩下的什么时候给？”

    再说幻清和师兄灭明奔北走，从后面越墙出去后，到

    “你们稍等，我先到前面看看，如果没有什么情况，就放你们走。”灭明说完，转向夏幻清：“你看着他们，衣服不要让他们穿了，等我回来。”

    “我给大爷钱，鹰洋1000元，望大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那男子听有希望，忙说。

    幻清轻声冷笑：“明天你不承认，我们怎么办，捉奸拿双，好不容易把你们堵住，我二人平日只在府衙跟着大人办差，又不认得你们，放你们回去，以后又上哪里去找？”

    “你二人是叫什么名字？老实讲来。”幻清问道。

    “不敢说谎。”那男子赤着身子，急欲摆脱目前处境，赶忙回答：“两位大爷有所不知，因为小人给知府大人做伴读，所以知府大人经常赏赐小人，小人才积攒下来的。”

    幻清怕晴儿思考多了，引起她的怀疑，故意找她说话的漏洞问：“张贵儿是知府大人的伴读，却半夜来这里厮混，就不怕知府大人临时找他吗？”

    那女子慌慌张张，也不敢出声，只吓的赶紧拿衣服遮挡。

    张贵说：“二门进来，东侧南边的跨院便是。”

    只听那男的轻声问：“谁？”

    幻清突然轻轻咳了一声，听到有动静，一对儿男女都是一惊。

    幻清见师兄轻功了得，暗道不愧是自小跟随师父习武之人，这身手胜我十倍。

    此时，幻清已经吃好，来在事先指定地点等候师兄，一会儿，夏灭明向大饼脸告辞，也走了过来，师兄弟二人会合后，便往岳擒豹的住处而来。

    借着星光，二人快速来在岳府，找到门前的大树，灭明一纵身便是丈余高下，两下就到了树顶，找了个树杈坐好，向里面观察情况。

    灭明暗笑，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这里有人做那勾当，正好拿住问问情况，低声跟师弟夏幻清嘀咕两句，二人顺着声音靠了过来。

    幻清怕她穿好衣服撒泼，先把她的外衣踢到一边，而后说：“你老实坐在这儿，我们一会得了好处，就放你们回去。”于是堵了她的耳朵。

    幻清不由暗恨岳擒豹，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如此折磨人，所为何来？是在震慑所谓的犯罪分子，还是有意树立你的官威？何况，这木笼之内有几个是真的杀人抢劫，奸淫偷盗之徒。

    二人随即跳上墙头，看里面没有异常，才小心落在院子当中。

    张贵回答道：“大人除偶尔去两位夫人那里，歇宿都在书房，哦，就是前院东侧的正房。”

    二人又分头进入两侧跨院探查一番，听到里面有的鼾声阵阵，知道这是下人们的住处，有的却空无一人。

    幻清又问她：“是你让他早早躲在这里的吗？”

    那女子似有惭愧的轻声说：“不会的。昨天夜里，他陪知府大人读的书，今天断然不会再叫他，因为知府大人早有规定，各自轮流伺候。

    师兄弟二人目的达到，幻清怕张贵和晴儿起疑，对张贵说：“这二十块我们先拿上，这几日我们哥俩要在府衙当值，五天后找你们要钱，1000块，到时侯一块也不能少。”

    在那假山洞中，一男一女正自陶醉。

    幸那女子年纪不大，却还算冷静，匆匆拉过可以遮羞的衣服，忙不迭跪下：“大爷，您放过我们这一回吧，跟知府大人只说什么都没看到，我二人必有重谢。”

    幻清便到正房外仔细聆听后，回来对师兄说，这里没有住人。

    “不是我。”那女子轻声说道，“是他的主意，他说趁着晚间没人，他先躲在这里，叫我半夜出来会他。”

    灭明和幻清都差点笑出声音来，心说这张贵可真够下力气。

    那男子正要说话，夏幻清却止住了他：“慢着，等会问你的时候再说。”

    往里走，便是二门，越过墙去，里面的布局又自不同，东西各有正房三间，中间是一个小花园，两侧及后面布着七座小跨院，且都有院门。

    随即从百宝囊中拿出棉花来，把那男子的耳朵死死堵住，回头问那女子：“你回答我的问题，倘然有假，必不饶你们。”

    那男子双肩被按，又怕闹出动静招来众人，不敢使劲挣扎。

    那男子也就十五六岁，听了这话，吓的魂飞天外。

    拿出两块肉来，灭明扔进院内，只听吧嗒，吧嗒两声，而后又是几声狗叫，随后三支大狼犬奔将过来，鼻子嗅了嗅，开始争吃。

    “大爷，您放心，小人绝不敢食言。”张贵忙保证。

    幻清说道：“你两个在这里行事，知府大人早就猜到，特命我在这里专门守候，现在拿住你们，我正好去请赏。”

    说完，灭明返身回到前面的院落，翻进夫人的院子，只见有三间正房，并不高大，东侧有厢房。灭明到厢房外探听，知道里面无人，便来在正房外，隐约知道有两个丫鬟和夫人在内，却没有男子气呼吸，想来岳擒豹并没在这里留宿。

    不一时，三犬卧倒在地，各自酣睡。灭明飘身跳下树来，对师弟夏幻清说，咱们进去。

    幻清有意诈唬他，便问：“1000鹰洋？这可不是小数，你如何能有这么多，休得糊弄我们。”一边把匕首在那人脸上一贴，“若再撒谎，我先切你一只耳朵下来。”

    师兄弟并未对此二人加以理会，后来这二人一发不可收拾，还生下一女，引出些许故事。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见前庭空旷，二人沿墙边从左侧向东而行，然后折向北去，走过前面大厅穿过一段甬路，看这里有三间正房，东西有厢房，两侧各有四个跨院。

    那女子说：“大爷您只管问，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隐瞒的。”

    张贵听他答允放过自己，忙连连称谢。

    幻清又吩咐：“你二人多过一会儿，收拾好再行离开，一定要小心。”

    幻清暗道，岳擒豹也真够放肆，便又问晴儿说：“最近知府大人得了一件宝贝，一直怕走漏消息，你老实讲，宝贝的藏处，府里的下人们是不是已经传开了？”

    “钱在哪里，先拿出来看看，说不定我见钱眼开，就放过你们。”幻清故意诱导那男子。

    待到夜半三更，幻清穿上一身黑衣，包好头脸，只露一双眼睛在外，背好百宝囊，听到师兄学的猫叫声，便悄然出了客栈，找他会齐。

    这对男女想到岳擒豹平日的凶残，心中惊惧。

    “先这样吧，今天的事情，我二人只当没有看见，你们以后也收敛些，这是碰到我们兄弟，要是换做旁人，就等着大人扒你们的皮。”灭明知道不宜再问，否则容易引起怀疑。

    那男子垂了头，似是无颜面对二人，讪讪地回答：“两位大爷有所不知，知府大人有个爱好，就是读书的时候，喜欢年轻小生陪他，这府上陪大人读书的有五个，小人便是其中之一。”

    “我叫晴儿，是二夫人的丫鬟，他叫张贵儿，是这里的仆人。”女子回答。

    再后面是后花园，从这里出去，就是后街。

    二人怕引起怀疑，不敢久留。很快来到岳擒豹住处，探明周边情况，开始返回客栈，一路计议已定，打算夜探岳府。

    幻清放开他的嘴巴，轻喝一声：“快说。”

    随即又吓唬那二人说：“赶紧走，如果闹得大家都过来，你们两个更难堪。衣服就不要穿了，这样去见知府大人，才更好。”

    灭明站在树上，见有三条狼犬在院中走动，不见一个人影，想是夜深人静，都睡觉去了。

    “明天就给。”那男子忙回答。

    情况基本探明，二人便想从后街溜走，于是悄悄进到后花园中，穿过假山时，听到有些动静，却是轻微的男女之声。

    随即把张贵耳朵中的棉花取掉，问他相同的问题，二人回答果然一致。最后夏幻清问他：“夫人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