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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的。”
“不在做官不做官，我关键学问不行，当然得相公教了。二弟妹学问难道比二弟还大？”
天光由暗渐明，天边染起胭脂色的霞光，那是太阳要出来了。阿秀坐在廊下拉长调子跟父亲学念诗：
白木香给裴如玉夹些酱肉，“这回见不着，下回又得等三年了。”
“咱俩挺好，三皇子跟三皇子妃可不一定，他俩现在还没孩子哪。”白木香给儿子擦擦沾上饭粒的小嘴儿，“就比咱们晚一年成亲而已，看咱阿秀现在都这么大了，他们一点信儿都没有。”
天气暖和，父子俩在廊下洗漱。
阿秀已经开始给太奶奶表演词诗背诵了，裴太太问白木香早上吃的什么，阿秀吃了多少，待阿秀背过两首诗，裴太太开始夸孙子，“背的可真好。”
“这话倒也有理。”
裴二太太还有旁的事想找白木香商量，只是委于现在人多，不好开口。
“要真那么好，也不用事事总求到你二婶这里来了。日后等如意媳妇生了，倘有多余的官学名额给她用，这是正经侄子。”
裴二太太笑，“借你吉言。”
“让你娘再睡会儿，咱们先起来去花园练武吧。”
“当然有理了。能在县里读书，就不会在村里读，能在府城读的，就不会在县城书院读，谁不是往上奔。何况这是咱自家孩子，二婶你以后等着享孙子福吧。”
阿秀小猪仔一样趴在他爹怀里，软呼呼的说, “爹, 我想尿尿。”
白木香一向大方，“那就给三婶家的弟弟吧。”
裴二奶奶忙说，“差一大截。”
阿秀立刻没意见了，他还跟裴老太太商量，“太奶奶，我一天要吃，”使劲想了想，阿秀伸出一只小胖爪子，大声说，“五块糖！”
白木香坐在廊下听儿子又给她背了一遍，并大力夸赞儿子，“我们阿秀背的真好！”
他现在跟太奶奶和奶奶可好了，俩人都是肯偷偷给他吃糖的长辈，阿秀特别喜欢。
晨曦从床幔缝隙露出笑脸，白木香在帐子时翻个身，听着阿秀一长一短的背诗，唇角不禁露出笑来。待白木香掀帐子起身，穿戴梳洗好，阿秀两首诗都背会了。
自从有了儿子，裴如玉那些洁癖啊爱讲究啊啥臭毛病，悉数不治而愈，闻言立刻抱着儿子到外间撒尿。撒过尿阿秀就不肯睡了, 他看窗外天光依稀, 便说，“爹，咱们叫娘起床吧，该起床了。”
白木香剥个桔子，“倒是想让他睡懒觉，二弟妹等你生了你就知道了，越是孩子越不睡懒觉。阿秀都是五更就醒，以前中午都要睡一觉的，现在中午也不睡了。”
裴老太太搂着粉团子阿秀，接过礼单笑道，“把阿秀给我比什么礼物都好。”
中午用过午饭，裴老太太留阿秀在她屋里歇晌，阿秀认为自己被妈妈送给了太奶奶，他反正自来不认生，太奶奶又待他百依百顺的，他也很乐意跟太奶奶在一起。
天光尚且朦胧, 床幔中的夫妻二人睡的正香，小阿秀却悄悄的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原本睡在父母中间的自己竟然到了床脚下, 抱着的也不是妈妈胳膊, 而是妈妈的臭脚。阿秀立刻敏捷的放开妈妈的脚，掉头爬到父母中间去。
白木香属于雷都吵不醒的睡眠质量，裴如玉早在脚底下有动静时就醒了，摸到香香软软爬过来的肥儿子立刻塞到被子里，夏末依旧暖和，晨间却添了寒意, 担心儿子着凉。
今晨起何早，盥漱坐南轩。啄木响高柳，春渠鸣乱泉。
“你别多想。因如玉小时候给三殿下做伴读，他与三殿下极要好，就一起住在宫里，住了好几年，所以与嘉祥公主也认识。小时候胡乱叫的。”
白木香好笑，“二太太娘家侄子到底怎么样？倘真有一无二，让她一个也罢了。反正现在我也用不到。”
裴太太主要还是不放心嘉祥公主的事，打算跟白木香说一说，“打大食公主来到帝都，大食王亲笔书函为这位王子向陛下求娶公主，就听闻嘉祥公主闹了好几场，有一回还闹到了鸿胪馆的客舍去。”
“既然这么不愿意，何必非要公主嫁给大食王子。”
白木香还说哪，“回来好几天了，一直忙忙叨叨的，给大家伙带的礼物还没送哪。倒是阿秀收了不少礼。”亲戚长辈的见面就是一大项圈，阿秀光金项圈就几十个了，小衣裳也收了不少。
白木香应下，“箱子叫他们别乱动，都有机关的。”
白木香连忙说，“不许多吃糖！”
白大人家的早餐一向丰盛，还有太平居的小笼包，是在太平居买来的生包子，到家自己蒸的，这会儿正是香软时候。
裴二奶奶道，“这孩子倒不睡懒觉。”
“我不管读书的事，是他爹教的。”白木香把桔子皮搁手边儿，“咱们管好吃穿，把孩子养的白胖胖，教个懂事有礼貌就行了。”
阿秀按着箱子盖掉屁股跳下来，颠颠跑到裴老太太跟前，指着箱子说，“送给太奶奶，的。”
“只要彼此安好，以后信件往来也是极方便的。”
“阿秀背诗都是嫂子早上教的？”
裴如玉没敢就这话题多做讨论，要依裴如玉的意思，三殿下势必要有个子嗣才好，如今成亲数载，三皇子妃不见生育，少不得要想想旁个法子。可白木香跟三皇子妃亲姐妹一般，他要是说出这话，一准儿被捶。
“能快些还是别慢了。”
裴茜也说，“阿秀记性好，这是早上背的。”
“你三婶家如卓今年八岁，要正经念书了。前些天写信回来，说起念书的事也在发愁。咱家内馆两个名额，二房如清三房如愿都占了，这还是因老太爷在相位，才有两个名额，不然寻常一品大员也只内馆一个名额。你公公在嘉文馆的名额给了咱家姑太太的小儿子，二老爷在昭文馆的名额给老姑太太求了去，老姑太太家的孙子去读了。三老爷在嘉文馆也有一个名额，给他家老二如旭读的。到如卓这儿，昭文馆的名额倒是有，如玉那个名额能给他读，可若是能进嘉文馆，咱何必要进昭文馆呢。”
“保定府今夏蝗灾，朝廷派了救济，结果又出了救济银贪墨之事，三殿下去查案了。”
阿秀没意见，他对学武功兴趣很大, 尤其他爹送了他一把小木剑后，他就更有兴趣了。父子俩早上不睡懒觉，父子俩的衣裳都是头一天晚上找好放到榻上的，一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裴如玉穿衣服时，阿秀也自己拿着小袍子往身上套，他还不大会穿，开始前后都会穿反。裴如玉是个有耐心的父亲，小袍子穿反了阿秀会自己纠正，不过鞋子就分不出左右了，裴如玉会教给他怎么分辩。
“成。等我写信告诉你三婶，她一准谢你。”
“三殿下什么事，还出了外差。”
待父子俩收拾整齐，裴如玉拿一把大木剑，阿秀拿一把小木剑，各带各的兵器就轻手轻脚的出门去了。
“孩子都是天意。说来也快。”
“这强扭的瓜也不甜。”白木香心下微动，“我看嘉祥公主的脾气也不大好，她对相公倒是很不错，还一口一个如玉哥哥。”
裴二太太道，“也不能全都让男人操心，如玉做官多忙啊。”一想，白木香官位比裴如玉还高，裴二太太就改口了，“木香你也有官位，你弟妹又不做官，当然得多操心孩子。”
裴老太太裴太太一早就精神抖擞的等着阿秀过来，就见白木香大包袱小行礼的来了，阿秀粉团子般盘着小腿坐箱子上被两个婆子抬箱子时一起抬进来的。
用过早饭，裴如玉道，“把给三皇子的礼品也都整理出来，我到三皇子府走一趟，你们先到相府去。”
裴如玉饮食清淡，更喜清粥小菜。白木香属于成天吃大鱼大肉受不了，但哪天没肉她也吃的不开心类型。阿秀很明显继承了妈妈的饮食习惯，他很喜欢吃小笼包，如果是灌汤包的皮他就不吃皮，因为咬不太烂。如果是发面皮，他连皮一起吃，一人能吃一整个小笼包，再喝半碗粥。
白木香掰着手指跟裴二太太算，“这读书可不是小事，我要有那偌大学问，我也亲自教阿秀了。现在正打基础的时候，要说诗我也会念几首，照书教也能教。可这就相当于给孩子找先生，纵是一样的书，是学问大的先生教的好，还是学问一般的先生教的好呢？”
裴老太太笑，“唉哟，怎么坐箱子上了。”
裴太太叫了白木香在自己屋去歇着。
“送了送了。”白木香大方的说，阿秀急急的道，“我要跟我爹！”
裴如玉道，“如今没事了，咱们在家好好呆几天，也要回北疆了。”
“先吃饭再去！”白木香扛着儿子跟着丈夫去饭厅。
白木香笑，“把你爹一起送！”
裴太太又给白木香提个醒，“二太太还记挂着你官学名额的事，从你升了三品，她这心更切了。”
白木香奉上礼单，笑道，“早就想把带来的东西给大家分一分，偏赶上这几天乱糟糟的，一直没得空。太太二太太和姐妹弟妹的，我都打发人送去的，这是孝敬老太太的，是我们北疆的一些土仪。”
阿秀练的特别带劲，能练出一脑门儿细汗。
裴老太太哈哈大笑，“有，都有。”
阿秀说，“一会儿背给，太奶奶奶奶，听！”背五言背的，现在说话不是三字一顿，改为五字一顿了。
“我也说不好，听老爷说，先时我朝就有公主嫁北凉王子之事，这也是旧事，听说仁宗皇帝年间，与北凉几番交兵，北凉朝廷生乱，王子流落到我朝，仁宗皇帝谴公主下嫁，后来助王子回国登基，至今我朝在北凉犹有驻兵。这也是为了两国交好。”裴太太道。
洗脸要用香皂，刷牙要醮些牙粉，收拾好后涂些香脂，先在园子里走两圈活动筋骨，就能开始练武功了。
] “一定的。”
“不在做官不做官，我关键学问不行，当然得相公教了。二弟妹学问难道比二弟还大？”
天光由暗渐明，天边染起胭脂色的霞光，那是太阳要出来了。阿秀坐在廊下拉长调子跟父亲学念诗：
白木香给裴如玉夹些酱肉，“这回见不着，下回又得等三年了。”
“咱俩挺好，三皇子跟三皇子妃可不一定，他俩现在还没孩子哪。”白木香给儿子擦擦沾上饭粒的小嘴儿，“就比咱们晚一年成亲而已，看咱阿秀现在都这么大了，他们一点信儿都没有。”
天气暖和，父子俩在廊下洗漱。
阿秀已经开始给太奶奶表演词诗背诵了，裴太太问白木香早上吃的什么，阿秀吃了多少，待阿秀背过两首诗，裴太太开始夸孙子，“背的可真好。”
“这话倒也有理。”
裴二太太还有旁的事想找白木香商量，只是委于现在人多，不好开口。
“要真那么好，也不用事事总求到你二婶这里来了。日后等如意媳妇生了，倘有多余的官学名额给她用，这是正经侄子。”
裴二太太笑，“借你吉言。”
“让你娘再睡会儿，咱们先起来去花园练武吧。”
“当然有理了。能在县里读书，就不会在村里读，能在府城读的，就不会在县城书院读，谁不是往上奔。何况这是咱自家孩子，二婶你以后等着享孙子福吧。”
阿秀小猪仔一样趴在他爹怀里，软呼呼的说, “爹, 我想尿尿。”
白木香一向大方，“那就给三婶家的弟弟吧。”
裴二奶奶忙说，“差一大截。”
阿秀立刻没意见了，他还跟裴老太太商量，“太奶奶，我一天要吃，”使劲想了想，阿秀伸出一只小胖爪子，大声说，“五块糖！”
白木香坐在廊下听儿子又给她背了一遍，并大力夸赞儿子，“我们阿秀背的真好！”
他现在跟太奶奶和奶奶可好了，俩人都是肯偷偷给他吃糖的长辈，阿秀特别喜欢。
晨曦从床幔缝隙露出笑脸，白木香在帐子时翻个身，听着阿秀一长一短的背诗，唇角不禁露出笑来。待白木香掀帐子起身，穿戴梳洗好，阿秀两首诗都背会了。
自从有了儿子，裴如玉那些洁癖啊爱讲究啊啥臭毛病，悉数不治而愈，闻言立刻抱着儿子到外间撒尿。撒过尿阿秀就不肯睡了, 他看窗外天光依稀, 便说，“爹，咱们叫娘起床吧，该起床了。”
白木香剥个桔子，“倒是想让他睡懒觉，二弟妹等你生了你就知道了，越是孩子越不睡懒觉。阿秀都是五更就醒，以前中午都要睡一觉的，现在中午也不睡了。”
裴老太太搂着粉团子阿秀，接过礼单笑道，“把阿秀给我比什么礼物都好。”
中午用过午饭，裴老太太留阿秀在她屋里歇晌，阿秀认为自己被妈妈送给了太奶奶，他反正自来不认生，太奶奶又待他百依百顺的，他也很乐意跟太奶奶在一起。
天光尚且朦胧, 床幔中的夫妻二人睡的正香，小阿秀却悄悄的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原本睡在父母中间的自己竟然到了床脚下, 抱着的也不是妈妈胳膊, 而是妈妈的臭脚。阿秀立刻敏捷的放开妈妈的脚，掉头爬到父母中间去。
白木香属于雷都吵不醒的睡眠质量，裴如玉早在脚底下有动静时就醒了，摸到香香软软爬过来的肥儿子立刻塞到被子里，夏末依旧暖和，晨间却添了寒意, 担心儿子着凉。
今晨起何早，盥漱坐南轩。啄木响高柳，春渠鸣乱泉。
“你别多想。因如玉小时候给三殿下做伴读，他与三殿下极要好，就一起住在宫里，住了好几年，所以与嘉祥公主也认识。小时候胡乱叫的。”
白木香好笑，“二太太娘家侄子到底怎么样？倘真有一无二，让她一个也罢了。反正现在我也用不到。”
裴太太主要还是不放心嘉祥公主的事，打算跟白木香说一说，“打大食公主来到帝都，大食王亲笔书函为这位王子向陛下求娶公主，就听闻嘉祥公主闹了好几场，有一回还闹到了鸿胪馆的客舍去。”
“既然这么不愿意，何必非要公主嫁给大食王子。”
白木香还说哪，“回来好几天了，一直忙忙叨叨的，给大家伙带的礼物还没送哪。倒是阿秀收了不少礼。”亲戚长辈的见面就是一大项圈，阿秀光金项圈就几十个了，小衣裳也收了不少。
白木香应下，“箱子叫他们别乱动，都有机关的。”
白木香连忙说，“不许多吃糖！”
白大人家的早餐一向丰盛，还有太平居的小笼包，是在太平居买来的生包子，到家自己蒸的，这会儿正是香软时候。
裴二奶奶道，“这孩子倒不睡懒觉。”
“我不管读书的事，是他爹教的。”白木香把桔子皮搁手边儿，“咱们管好吃穿，把孩子养的白胖胖，教个懂事有礼貌就行了。”
阿秀按着箱子盖掉屁股跳下来，颠颠跑到裴老太太跟前，指着箱子说，“送给太奶奶，的。”
“只要彼此安好，以后信件往来也是极方便的。”
“阿秀背诗都是嫂子早上教的？”
裴如玉没敢就这话题多做讨论，要依裴如玉的意思，三殿下势必要有个子嗣才好，如今成亲数载，三皇子妃不见生育，少不得要想想旁个法子。可白木香跟三皇子妃亲姐妹一般，他要是说出这话，一准儿被捶。
“能快些还是别慢了。”
裴茜也说，“阿秀记性好，这是早上背的。”
“你三婶家如卓今年八岁，要正经念书了。前些天写信回来，说起念书的事也在发愁。咱家内馆两个名额，二房如清三房如愿都占了，这还是因老太爷在相位，才有两个名额，不然寻常一品大员也只内馆一个名额。你公公在嘉文馆的名额给了咱家姑太太的小儿子，二老爷在昭文馆的名额给老姑太太求了去，老姑太太家的孙子去读了。三老爷在嘉文馆也有一个名额，给他家老二如旭读的。到如卓这儿，昭文馆的名额倒是有，如玉那个名额能给他读，可若是能进嘉文馆，咱何必要进昭文馆呢。”
“保定府今夏蝗灾，朝廷派了救济，结果又出了救济银贪墨之事，三殿下去查案了。”
阿秀没意见，他对学武功兴趣很大, 尤其他爹送了他一把小木剑后，他就更有兴趣了。父子俩早上不睡懒觉，父子俩的衣裳都是头一天晚上找好放到榻上的，一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裴如玉穿衣服时，阿秀也自己拿着小袍子往身上套，他还不大会穿，开始前后都会穿反。裴如玉是个有耐心的父亲，小袍子穿反了阿秀会自己纠正，不过鞋子就分不出左右了，裴如玉会教给他怎么分辩。
“成。等我写信告诉你三婶，她一准谢你。”
“三殿下什么事，还出了外差。”
待父子俩收拾整齐，裴如玉拿一把大木剑，阿秀拿一把小木剑，各带各的兵器就轻手轻脚的出门去了。
“孩子都是天意。说来也快。”
“这强扭的瓜也不甜。”白木香心下微动，“我看嘉祥公主的脾气也不大好，她对相公倒是很不错，还一口一个如玉哥哥。”
裴二太太道，“也不能全都让男人操心，如玉做官多忙啊。”一想，白木香官位比裴如玉还高，裴二太太就改口了，“木香你也有官位，你弟妹又不做官，当然得多操心孩子。”
裴老太太裴太太一早就精神抖擞的等着阿秀过来，就见白木香大包袱小行礼的来了，阿秀粉团子般盘着小腿坐箱子上被两个婆子抬箱子时一起抬进来的。
用过早饭，裴如玉道，“把给三皇子的礼品也都整理出来，我到三皇子府走一趟，你们先到相府去。”
裴如玉饮食清淡，更喜清粥小菜。白木香属于成天吃大鱼大肉受不了，但哪天没肉她也吃的不开心类型。阿秀很明显继承了妈妈的饮食习惯，他很喜欢吃小笼包，如果是灌汤包的皮他就不吃皮，因为咬不太烂。如果是发面皮，他连皮一起吃，一人能吃一整个小笼包，再喝半碗粥。
白木香掰着手指跟裴二太太算，“这读书可不是小事，我要有那偌大学问，我也亲自教阿秀了。现在正打基础的时候，要说诗我也会念几首，照书教也能教。可这就相当于给孩子找先生，纵是一样的书，是学问大的先生教的好，还是学问一般的先生教的好呢？”
裴老太太笑，“唉哟，怎么坐箱子上了。”
裴太太叫了白木香在自己屋去歇着。
“送了送了。”白木香大方的说，阿秀急急的道，“我要跟我爹！”
裴如玉道，“如今没事了，咱们在家好好呆几天，也要回北疆了。”
“先吃饭再去！”白木香扛着儿子跟着丈夫去饭厅。
白木香笑，“把你爹一起送！”
裴太太又给白木香提个醒，“二太太还记挂着你官学名额的事，从你升了三品，她这心更切了。”
白木香奉上礼单，笑道，“早就想把带来的东西给大家分一分，偏赶上这几天乱糟糟的，一直没得空。太太二太太和姐妹弟妹的，我都打发人送去的，这是孝敬老太太的，是我们北疆的一些土仪。”
阿秀练的特别带劲，能练出一脑门儿细汗。
裴老太太哈哈大笑，“有，都有。”
阿秀说，“一会儿背给，太奶奶奶奶，听！”背五言背的，现在说话不是三字一顿，改为五字一顿了。
“我也说不好，听老爷说，先时我朝就有公主嫁北凉王子之事，这也是旧事，听说仁宗皇帝年间，与北凉几番交兵，北凉朝廷生乱，王子流落到我朝，仁宗皇帝谴公主下嫁，后来助王子回国登基，至今我朝在北凉犹有驻兵。这也是为了两国交好。”裴太太道。
洗脸要用香皂，刷牙要醮些牙粉，收拾好后涂些香脂，先在园子里走两圈活动筋骨，就能开始练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