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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自己则在精神病院的里面,就在他伸出手的时候,他看见了手臂上的病号服,也看见了红凯身上的病号服。

    而另一个却没有走上光芒之路的勇气,或者说他知道自己即便走过去了,难道就不是疯子了?

    就如同微笑小姐,地狱酒吧,哥谭之花,这些一个又个经典的致命玩笑,逼疯了哥谭一个又一个的心理医生...

    他自以为能够指引后面的人,自以为是站在疯人院外的人,用光芒引导着里面的疯子。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圆夜辉的笑话到说这里,便结束了。

    听见笑声,正木敬吾慢慢收敛了自大和疯狂,扭头注视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的话像是蕴含着某种催眠的魔力,在两人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构建他所描绘的场景。

    ???

    这一刻,夜辉脸上的丑妆显得尤为清晰,慢慢的靠近正木敬吾:

    只见一束虚无缥缈的光照进了院墙内部,直勾勾的照在了房顶...

    “哦,我刚想起了一个笑话。”

    顺着小丑的目光望去,驾驶舱内的玻璃倒映出深海无光的世界,就仿佛故事中那间疯人院的院墙之外,一直没有尽头的延伸下去。

    画面中,站在漆黑的疯人院墙上,正木敬吾孤零零的站在院墙外,打开了手电筒。

    不同的是,在他的面前站着正打开手电筒的红凯,在对面的房顶上朝他不断的招手。

    那些自由的精彩,外面的美好,难道只是一个疯子的幻想?

    他们,终于听懂了小丑的笑话。

    我们,终是疯子。

    但话音刚一说完,正木敬吾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莫名奇妙的陷入了一阵沉思...

    持续了很久。

    就算变成了光,他也依然是人类。

    直到过了很久,伽古拉的笑声首先打破了寂静:

    就算是跃过了疯人院,那他就真的不是疯子了吗?

    那是对过去一切失败的无声的泪水。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后面的同伴却显得非常的害怕,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留下他孤零零的站在外面。”

    伴随着正木敬吾的沉默,伽古拉脸上的情绪也开始消失不见,眉头深深的思索起来。

    “却对他说了一句,你当我傻吗?等我走到一半的时候你就会把手电筒关掉!”

    正木敬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很好笑...吗?”

    这时候你想起了个笑话?

    那他正木敬吾还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吗?

    “你笑什么?”

    忘不了,想不通,流不出眼泪,所以...

    “从前有两个人,就像你们俩一样。”

    圆夜辉转过身去没有回头,他像是知道两人会流泪一般,所以转过身不去注视,为他们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看,第一个人。”

    刹那间,圆夜辉突然伸手指向了正木敬吾,掷地有声的说道:

    最关键的是,其实就算走到了外面,他还是穿着病号服。

    良久,一直夜风吹过,隐约的手电灯光让他撇见了里面穿着病号服的病人,这时,他才突然发现,自己也穿着同样的衣服。

    正木敬吾开始怀疑起来,如果真的让别人也变成光的话...

    两人不自觉的聆听起来。

    房间里,持续了好长时间的诡异安静。

    说到这里,圆夜辉又指向了伽古拉,走到背后淡淡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而且,若把手电筒比作进化之路,那么,他究竟会不会在他们走到一半时就关掉他呢?

    “他们被关在一间精神病院里,有一天他们受够了想要逃跑,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爬到了房顶。”

    “他们看到了前方一片片的房顶,隔着一条窄窄的沟,延伸到城里,延伸到自由。”

    “他本可以一走了之,但他并没有选择丢下后面的同伴!”

    他只是趁着夜黑偷偷的跳了过来。

    不好笑,当然不好笑。

    圆夜辉没有再笑,他甚至没有再看他们,转过身沉默的注视着海景,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优雅。

    刺耳,疯癫,混乱,嘲弄,讽刺,轻蔑,鄙夷,极具感染力笑声,毫不掩饰着凌驾于人性之上的嘲笑。

    但里面,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跳过来,仍然是一片漆黑。

    “他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看到了疯人院外面那更加广阔世界。”

    他突然间意识到,手上的光其实根本没法让人踩着过去,因为光只能意会,而无法触摸...

    他们都是陷入黑暗的天才,自然能听懂小丑笑话中的意思,也因为他们都是疯子,一个想要为全人类打开变成光的手电筒。

    但是,他们本来就不需要这束光,只是缺乏勇气。

    那是痛啊...

    “他对第二个人说,我会用手电筒照着房子之间的沟,这样,你就能沿着光走过来了。”

    伽古拉疑惑的挑了挑眉:“笑话?”

    “呵呵...呵呵哈哈哈!”

    “你当我傻啊,我走到一半你就会把手电筒关掉!”

    对面,伽古拉同样夜辉描述中陷入了疯人院的场景。

    这一刻,圆夜辉似笑非笑的踱步在两人之间,视线不断的在他们身上徘徊,认真的讲道:

    笑声。

    小丑的笑话从来不是为了好笑,除非,在那没有笑点的笑话中,居然包裹着你糟糕的人生。

    “但是,第二个人。”

    即便,他已经站在了疯人院外...

    只能笑。

    “他毫无压力的跳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此,第一个人想到了一个办法。”

    伽古拉不自觉的说出了这句话,那光真的能踩上去吗?

    呆呆了愣了半天之后,正木敬吾嘴里骂了一句脏话,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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