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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她跟垂涎小白兔的大尾巴狼一样。
从小被娇养着长大，从未听过类似的恶意诋毁，曲懿大脑跟不上心跳节奏，无地自容的感觉牢牢堵住她的嘴。
温北砚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隔板挡去两头的视线，只能听见一些微弱的声响。
心里的好奇不足以让她开口打探对方的秘密，喝完一碗粥后，她问：“还有吗？没喝饱。”
但这不代表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别人强到哪去。
曲懿将身子转了回去，掌心朝上。
……
旁边放着一条流苏耳坠，和她丢的那条款式一样。
没赶人，也没让她留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最近两次见面他都是西装革履的打扮，不似现在这般随意，身上有浓重的烟酒味，还有一种抓人眼球的懒散劲。
“……”
第三次光盘后，曲懿放下勺子，眼巴巴地盯着他看，要续碗的意思。
起身打开阳台门，冷冬的风猛烈地灌进来，衬衫被吹出一个凹陷的弧度。
样板间似的，家具统一的灰黑白，唯一的点缀是花瓶里的红玫瑰，不是新鲜的，花瓣已经失去光泽，枯萎衰败的像就报纸燃烧殆尽前一秒时的模样。
回程的路上，周挽在车上教育她：“在镜头面前，你可以虚情假意地掉几滴泪，但像今天这样把自己内心的脆弱毫无保留地剖析给别人看，得不偿失。”
“谢谢。”
冷白灯光还是刺目，映亮湿漉漉的眼眶，眼尾晕开明显的红意。
客厅灯开了。
他松开了手，花瓣扑簌簌地往下掉。
艺人就不是人了吗？
她不点明，只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瞥。
失去意识前的一幕涌入脑海，细节记不清楚，只记得在温北砚松开手后，她在原地发了会呆，抬脚一步没迈出去，腿一软，双膝重重敲在地上，再之后眼前漆黑一片。
既然是人，就会有软肋。
“打巴掌前当然得先给你颗糖，”周挽勾唇笑了笑，“我替你接了个综艺。”
要是这会周挽在，估计又少不了一通说教。
周挽开门见山地说：“过来通知你一声，我给你找了个女助理，年后来报道。”
“曲懿，你是艺人，得时刻管理好自己的形象，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在镜头前发生第二次。”
温北砚把空碗放回流理台，不近人情的腔调：“你可以走了。”
这事不知道被谁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在面对记者刁钻的提问时，曲懿第一次没绷住情绪哭了。
曲懿闭了闭眼，哑声替自己辩解：“一时没忍住。”
曲懿随手翻了几页，意兴阑珊地扔到一边，“就我这身板，你确定我是去磨练，不是去喂鳄鱼的？”
曲懿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家。
周挽学着赵时韫说话时拖腔带调的习惯，像模像样地来了句：“当然都是能帮她抬高热度的好饼，不过我也不是那种难说话的人，这次会给她三个选项，让她自己做主。”
她朝温北砚的方向望了眼，拿起耳坠，看见银条背后刻着大写的“Y”，确实是她的东西，也确实被他捡到了。
“拍不了吻戏？也不知道在这装什么清纯？昨晚偷偷跑出剧组的人难道不是她？脖子上的牙印这么明显，总不可能是被蚊子咬的吧？”
脑门上贴着什么，她抬手摸了摸，像退烧贴。
冷静自持的嗓音，像极睡到手后转头就将人抛下的渣男，薄情寡义。
“别来，来了我也会把她气跑。”
曲懿大脑还懵着，咸香味扑入鼻尖，她瞬间回过神，绕过隔板，看到温北砚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胃还是胀得难受，裹了件睡袍走到客厅，仰躺在沙发上，手指在肚子上打着圈，脑袋放空一会，听见密码锁开启的声音，紧接着玄关那传来声响。
周挽在旁边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反应：“你非得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意料之中的答案，周挽没搭腔，继续往下说：“其余两个都是观察类节目，但针对性不同，一个是恋综，还有个是关于律政职场的。我建议你选恋综，更有看点，而且据可靠消息说，节目组也给陆星蔓团队抛去了橄榄枝，大概率陆星蔓会接下。”
估计是生病的原因，本就敏感的神经变得脆弱到不堪一击，眼泪止都止不住。
白皙的脸埋进阴影里，不辨情绪，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有脚步声传来，被羊毛地毯削弱，曲懿眯了眯眼，看清他的样子，单薄的一件白衬衫，半扎不扎地埋进腰带，衬出宽肩窄腰的模特架子。
这种认知终结在曲懿看到他食指内侧的纹身那刻。
她很少哭，当初在得知苏祈和陆星蔓在一起的消息后，一滴眼泪没掉，父亲曲乔生车祸身亡后很长一段时间，也只敢躲在被窝里安静地哭。
温北砚又朝她走了几步，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
他手背上的皮肤在冷白灯光下，白到有些病态，用力时会崩起淡青色血管。
“……”
“那就把你的软肋包装成你的铠甲，不要让它成为你的死穴。”周挽最后说，“曲懿，我可以答应替你减少那些不必要的应酬，同样的，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照我说的做。只有这样，你才能把今天遭受的屈辱尽早地还回去。”
“……”
曲懿想说什么忍住了，撑起酸痛的身体，扫视四周。
“你的生活助理。”
突如其来的光束刺得她眼睛一疼，晕眩感占据大脑，身体变得轻飘飘的，缓了好一会，才睁开眼。
曲懿回忆起她刚才的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女助理？”
他身形高挺，曲懿感觉自己头顶的灯光都被他覆盖下的影子挡去大半。
等房间里的烟味散尽后，他才关上回了书房。
曲懿盯住他嘴唇看了会，不受控地想起六年前那场最终以借位收场的吻戏。
烟灰缸里堆满烟头，空气里的烟味呛鼻子。
没一会，餐桌上多出一碗皮蛋瘦肉粥。
“小赵总嫌你这空窗期太久，在家没事干，闲到只会给公司制造幺蛾子，托我把你行程塞得再满些，让你没有时间和精力作妖。”
今天的她也确实过于情绪化，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过分展露自己内心脆弱的一面，是件愚蠢且低回报的行为。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后，温北砚收回视线，从瓶中拿出玫瑰，花茎上的刺扎进皮肉，斑斑点点的血迹渗出来。
果然没好事。
-
“我也饿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厚着脸皮说。
“……”
曲懿慢悠悠地坐直身子：“你最近很闲？三天两头往我这跑，不带新人了？”
“导演私底下对她这么关照，没准她脖子上的蚊子包就是……”
“懂，”曲懿懒散应了声，“你是想让我对别人的爱情先指手画脚一番，再让看这节目的人对我的三角恋过往评头论足。”
曲懿眼睛迅速泛起水雾，不同于晕倒前因疼痛泛起的生理性眼泪，这会是被自己的狼狈气哭的。
“哭什么？”
“……”
曲懿嗤了声，狐疑地眯起眼睛，“突然的对我这么贴心？”
周挽知道她这人念旧情，“没说要辞退大壮，他还是你的助理，但你也知道，大壮这人粗神经，做事不够细心，给你招个女助理，生活上的很多事照顾起来也方便……而且新来这人，挺老实一姑娘，手脚也勤快，长得挺可爱，是你喜欢的类型。”
是一串花体英文字母，角度原因，只能看清最开头的大写字母A。
苏祈迷恋哥特式风格，喜欢戴各式各样的戒指，手链三天两头地换，他不一样，修长的十指一件装饰物都没有，指甲修剪齐整，骨节分明，干净又漂亮。
多大的事，需要当面通知？
微妙的一顿，“你听懂我的意思没？”
“谢谢你的粥，也谢谢你那晚送我回来。”客套话说到这，曲懿从兜里掏出耳坠，在半空晃了晃，“还有这个。”
小赵总赵时韫时盛安娱乐总裁的小儿子，也是圈里圈外盛传的曲懿金主。
眼皮一抬，对上周挽的脸。
曲懿沉沉吐出一口气，“温——”嗓音迟疑了下，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想跟自己装陌生人，索性跳过称呼，随便找了个话题，“你的烟瘾真大。”
周挽从包里拿出三份整理好的资料，递过去的同时说道：“第一个是青城卫视新推出的一档野外求生类纪实真人秀。”
周挽一脸无辜，“我知道没用，这是小赵总的意思，我一打工的苦命人，有那胆子跟他叫板？”
两个人坐在斜对角，曲懿时不时拿余光看他的手。
“听着，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折旧率最高的东西，你掉几滴泪，或许能得到别人一时的同情和怜爱，但也会让他们看轻你。”
曲懿翻了个白眼，“什么综艺？”
“没忍住就给我回去对着镜子练习怎么收敛情绪，练到能忍住了为止。”
温北砚眼睛被她这句话带过去，琥珀色的瞳仁被灯光勾得很淡，接过她的碗，一声不吭地添满。
但他的眼神依旧沉沉的，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曲懿找到药箱里的感冒药，就着水吞下，在药效上来前潦草冲了遍热水澡，回卧室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你明明知道，我最烦上那种真人秀。”曲懿被气笑，侧身对着她。
] 说得她跟垂涎小白兔的大尾巴狼一样。
从小被娇养着长大，从未听过类似的恶意诋毁，曲懿大脑跟不上心跳节奏，无地自容的感觉牢牢堵住她的嘴。
温北砚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隔板挡去两头的视线，只能听见一些微弱的声响。
心里的好奇不足以让她开口打探对方的秘密，喝完一碗粥后，她问：“还有吗？没喝饱。”
但这不代表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别人强到哪去。
曲懿将身子转了回去，掌心朝上。
……
旁边放着一条流苏耳坠，和她丢的那条款式一样。
没赶人，也没让她留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最近两次见面他都是西装革履的打扮，不似现在这般随意，身上有浓重的烟酒味，还有一种抓人眼球的懒散劲。
“……”
第三次光盘后，曲懿放下勺子，眼巴巴地盯着他看，要续碗的意思。
起身打开阳台门，冷冬的风猛烈地灌进来，衬衫被吹出一个凹陷的弧度。
样板间似的，家具统一的灰黑白，唯一的点缀是花瓶里的红玫瑰，不是新鲜的，花瓣已经失去光泽，枯萎衰败的像就报纸燃烧殆尽前一秒时的模样。
回程的路上，周挽在车上教育她：“在镜头面前，你可以虚情假意地掉几滴泪，但像今天这样把自己内心的脆弱毫无保留地剖析给别人看，得不偿失。”
“谢谢。”
冷白灯光还是刺目，映亮湿漉漉的眼眶，眼尾晕开明显的红意。
客厅灯开了。
他松开了手，花瓣扑簌簌地往下掉。
艺人就不是人了吗？
她不点明，只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瞥。
失去意识前的一幕涌入脑海，细节记不清楚，只记得在温北砚松开手后，她在原地发了会呆，抬脚一步没迈出去，腿一软，双膝重重敲在地上，再之后眼前漆黑一片。
既然是人，就会有软肋。
“打巴掌前当然得先给你颗糖，”周挽勾唇笑了笑，“我替你接了个综艺。”
要是这会周挽在，估计又少不了一通说教。
周挽开门见山地说：“过来通知你一声，我给你找了个女助理，年后来报道。”
“曲懿，你是艺人，得时刻管理好自己的形象，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在镜头前发生第二次。”
温北砚把空碗放回流理台，不近人情的腔调：“你可以走了。”
这事不知道被谁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在面对记者刁钻的提问时，曲懿第一次没绷住情绪哭了。
曲懿闭了闭眼，哑声替自己辩解：“一时没忍住。”
曲懿随手翻了几页，意兴阑珊地扔到一边，“就我这身板，你确定我是去磨练，不是去喂鳄鱼的？”
曲懿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家。
周挽学着赵时韫说话时拖腔带调的习惯，像模像样地来了句：“当然都是能帮她抬高热度的好饼，不过我也不是那种难说话的人，这次会给她三个选项，让她自己做主。”
她朝温北砚的方向望了眼，拿起耳坠，看见银条背后刻着大写的“Y”，确实是她的东西，也确实被他捡到了。
“拍不了吻戏？也不知道在这装什么清纯？昨晚偷偷跑出剧组的人难道不是她？脖子上的牙印这么明显，总不可能是被蚊子咬的吧？”
脑门上贴着什么，她抬手摸了摸，像退烧贴。
冷静自持的嗓音，像极睡到手后转头就将人抛下的渣男，薄情寡义。
“别来，来了我也会把她气跑。”
曲懿大脑还懵着，咸香味扑入鼻尖，她瞬间回过神，绕过隔板，看到温北砚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胃还是胀得难受，裹了件睡袍走到客厅，仰躺在沙发上，手指在肚子上打着圈，脑袋放空一会，听见密码锁开启的声音，紧接着玄关那传来声响。
周挽在旁边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反应：“你非得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意料之中的答案，周挽没搭腔，继续往下说：“其余两个都是观察类节目，但针对性不同，一个是恋综，还有个是关于律政职场的。我建议你选恋综，更有看点，而且据可靠消息说，节目组也给陆星蔓团队抛去了橄榄枝，大概率陆星蔓会接下。”
估计是生病的原因，本就敏感的神经变得脆弱到不堪一击，眼泪止都止不住。
白皙的脸埋进阴影里，不辨情绪，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有脚步声传来，被羊毛地毯削弱，曲懿眯了眯眼，看清他的样子，单薄的一件白衬衫，半扎不扎地埋进腰带，衬出宽肩窄腰的模特架子。
这种认知终结在曲懿看到他食指内侧的纹身那刻。
她很少哭，当初在得知苏祈和陆星蔓在一起的消息后，一滴眼泪没掉，父亲曲乔生车祸身亡后很长一段时间，也只敢躲在被窝里安静地哭。
温北砚又朝她走了几步，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
他手背上的皮肤在冷白灯光下，白到有些病态，用力时会崩起淡青色血管。
“……”
“那就把你的软肋包装成你的铠甲，不要让它成为你的死穴。”周挽最后说，“曲懿，我可以答应替你减少那些不必要的应酬，同样的，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照我说的做。只有这样，你才能把今天遭受的屈辱尽早地还回去。”
“……”
曲懿想说什么忍住了，撑起酸痛的身体，扫视四周。
“你的生活助理。”
突如其来的光束刺得她眼睛一疼，晕眩感占据大脑，身体变得轻飘飘的，缓了好一会，才睁开眼。
曲懿回忆起她刚才的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女助理？”
他身形高挺，曲懿感觉自己头顶的灯光都被他覆盖下的影子挡去大半。
等房间里的烟味散尽后，他才关上回了书房。
曲懿盯住他嘴唇看了会，不受控地想起六年前那场最终以借位收场的吻戏。
烟灰缸里堆满烟头，空气里的烟味呛鼻子。
没一会，餐桌上多出一碗皮蛋瘦肉粥。
“小赵总嫌你这空窗期太久，在家没事干，闲到只会给公司制造幺蛾子，托我把你行程塞得再满些，让你没有时间和精力作妖。”
今天的她也确实过于情绪化，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过分展露自己内心脆弱的一面，是件愚蠢且低回报的行为。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后，温北砚收回视线，从瓶中拿出玫瑰，花茎上的刺扎进皮肉，斑斑点点的血迹渗出来。
果然没好事。
-
“我也饿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厚着脸皮说。
“……”
曲懿慢悠悠地坐直身子：“你最近很闲？三天两头往我这跑，不带新人了？”
“导演私底下对她这么关照，没准她脖子上的蚊子包就是……”
“懂，”曲懿懒散应了声，“你是想让我对别人的爱情先指手画脚一番，再让看这节目的人对我的三角恋过往评头论足。”
曲懿眼睛迅速泛起水雾，不同于晕倒前因疼痛泛起的生理性眼泪，这会是被自己的狼狈气哭的。
“哭什么？”
“……”
曲懿嗤了声，狐疑地眯起眼睛，“突然的对我这么贴心？”
周挽知道她这人念旧情，“没说要辞退大壮，他还是你的助理，但你也知道，大壮这人粗神经，做事不够细心，给你招个女助理，生活上的很多事照顾起来也方便……而且新来这人，挺老实一姑娘，手脚也勤快，长得挺可爱，是你喜欢的类型。”
是一串花体英文字母，角度原因，只能看清最开头的大写字母A。
苏祈迷恋哥特式风格，喜欢戴各式各样的戒指，手链三天两头地换，他不一样，修长的十指一件装饰物都没有，指甲修剪齐整，骨节分明，干净又漂亮。
多大的事，需要当面通知？
微妙的一顿，“你听懂我的意思没？”
“谢谢你的粥，也谢谢你那晚送我回来。”客套话说到这，曲懿从兜里掏出耳坠，在半空晃了晃，“还有这个。”
小赵总赵时韫时盛安娱乐总裁的小儿子，也是圈里圈外盛传的曲懿金主。
眼皮一抬，对上周挽的脸。
曲懿沉沉吐出一口气，“温——”嗓音迟疑了下，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想跟自己装陌生人，索性跳过称呼，随便找了个话题，“你的烟瘾真大。”
周挽从包里拿出三份整理好的资料，递过去的同时说道：“第一个是青城卫视新推出的一档野外求生类纪实真人秀。”
周挽一脸无辜，“我知道没用，这是小赵总的意思，我一打工的苦命人，有那胆子跟他叫板？”
两个人坐在斜对角，曲懿时不时拿余光看他的手。
“听着，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折旧率最高的东西，你掉几滴泪，或许能得到别人一时的同情和怜爱，但也会让他们看轻你。”
曲懿翻了个白眼，“什么综艺？”
“没忍住就给我回去对着镜子练习怎么收敛情绪，练到能忍住了为止。”
温北砚眼睛被她这句话带过去，琥珀色的瞳仁被灯光勾得很淡，接过她的碗，一声不吭地添满。
但他的眼神依旧沉沉的，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曲懿找到药箱里的感冒药，就着水吞下，在药效上来前潦草冲了遍热水澡，回卧室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你明明知道，我最烦上那种真人秀。”曲懿被气笑，侧身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