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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着，身体也渐渐变得冰冷僵硬，像具尸体。
“不过你放心，出于某种原因，这愚蠢的计谋最终没成功，曲懿还是你一个人的曲懿……也好在霍霄这蠢货多行不义必自毙，最后因为别的案子进了监狱，要不然曲懿迟早把自己赔进去。”
有真情实感，但更多的是跟风般的虚情假意。
曲懿提前半天去了上海，在试镜地点见到不少熟面孔，宋吟最后一个到场。
你遇到过他杀最后却被篡改成自杀的案子吗？
“要真这样可有的看了，不过宋吟应该拿不到女一吧，《撕夜》可不是拼后台就能拿到的资源。”
“我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惩罚应该惩罚的人。”平稳的声线，听上去像可靠的实话。
“为了替她这朋友报仇，你猜曲懿都干了些什么？”
这份躁动衬得四周更加安静，安静到他好像陷入了暗无天日的漩涡中，阖上眼睛的那一瞬间，脑海里再度闪过无数碎片化的场景，这段日子所有的努力突然变得面目全非。
撂下这句话，温北砚的脸色已经沉到了底。
周挽怒其不争地瞪了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
曲懿一动不动地看着宋吟，一张和江稚鱼有五分相似的脸，盯得久了，仿佛出现在眼前的就是她，“她没有办法舍弃其中任何一个，所以她绝不会不负责任地抛下只完成了一半的作品离开。”
实际上这种观念错得离谱，过度的以偏概全。
强行拼凑起抵御入侵者的兵刃瞬间瓦解，一口气息顺着肺腑艰难地攀升，最后半死不活地卡在嗓子眼，难捱的想要用手术刀扎向自己喉管，再用力搅动，皮开肉绽才罢休。
温北砚脑袋又开始疼起来，脸色苍白，他想喊停，可对方已经将另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残忍地剖在他面前。
“你想谈什么？”温北砚冷着脸，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做，直达主题。
见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温北砚皱了皱眉，不满这人把曲懿当成私人所有物的态度，更不满他故作熟稔的口吻，同时自己又在心里升起一种事态不受控的恐慌。
他好像又活了过来。
赵时韫没出现前，他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有了控制暴虐情绪的能力，当然也不想让自己回到过去这种疑神疑鬼又患得患失的状态，然后对唯一在乎的人亮起狰狞的爪牙。
见她一副快要炸毛的反应，曲懿一阵心虚，语气不由软化下来：“女一这角色我真的驾驭不了，就算最后复试定下了我，等剧播出后，我也会被群嘲演技不行，跟江稚鱼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紧接着不约而同地展露出争锋相对的气场。
宋吟唤了声：“曲懿姐。”
曲懿心里有了答案，不再执着这个问题，另起：“拿下这部剧的女一，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得知曲懿真正想参加的是《撕夜》女二的试镜后，周挽气到不行。
过去的认知被颠覆，理智瞬间全无，宋吟被惊愕到发颤，她应该说些什么，可她发现自己根本挤不出一个音节，只能用残存的力气握住曲懿的手腕。
宋吟避开她探究的目光，轻声反问：“能舍弃的东西我不是早就已经舍弃了吗？”
赵时韫笑了笑，从善如流地点头，把带来的礼物交到大壮手里，双手插回兜里，跟着温北砚进了隔壁房间，屁股刚坐到沙发上，主人直白的催促响起：“我没耐心听你拐弯抹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想起他和曲懿刚重逢还没在一起前，她问自己的那几个问题：
“别误会，我来不是棒打鸳鸯的，只是来提醒你一些事，”赵时韫不紧不慢地说，“霍霄，也就是你前辩护人，上次约你并不是为了道谢，而是为了试探你和曲懿之间的感情，另一方面，想看看能不能从你这入手，再给曲懿制造点苦头。”
她不惜代价地想让霍霄受到惩罚，而他却替这样一个人打了辩护，费尽心思减轻他的刑法。
就像大人觉得曲乔生是老师，作为老师的孩子考第一是天经地义的事，而拿下演技奖的演员就等于拥有不一般的演技，任何角色都能被驾驭得炉火纯青。
原来在很早以前，她就为今天这段对话埋下不少的伏笔，只不过都被他当成找不到话题后的随口一问。
她究竟想做什么，曲懿其实是能猜到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然而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局面，逃避现实有弊无利，在走向最坏的结局前，总得有一个人先戳穿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透明薄膜。
不轻易尝试去突破自我，在周挽看来是没有上进心的表现，另一方面，她先入为主地认为曲懿放弃争夺女一是为了给宋吟机会。
温北砚面无表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崩到了临界值，再来一点火星，就能爆炸。
《撕夜》这部剧制作手笔高，来试镜的主演在圈里都有一定的知名度，以宋吟目前的咖位，还不够资格。
情绪得到一定程度的缓和。
“等该被惩罚的人受到惩罚，你再走你姐的老路，在这部戏拍到一半的时候，留下一封遗书自杀？”说完，曲懿自己愣了下。
“你姐这辈子最在乎的有两样，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演戏。”
你接过性侵案吗？
他垂下手，片刻又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用来压制体内的躁动。
那双眼睛亮莹莹的，仿佛能照进心里去。
“不是红颜薄命，”曲懿低着头，声线压得沉沉的，纠正他错误的认知，“是这个时代没有给红颜长寿的理由。”
曲懿偏过头，目光沉沉地对上她，阴冷的声线一字一顿地叩进人心扉，“我问的是你，和霍霄无关，和江稚鱼无关，我问的仅仅是你——你江吟的未来。”
于是，他心甘情愿地踩进了对方提前设置好的陷阱。
听到这名字，温北砚顿了几秒，终于抬起头。
赵时韫看在眼里，眉眼舒展开，浮着薄薄的一层笑意，再度将话头对准江稚鱼，“所有人都觉得江稚鱼是跳江自杀的，可当时没有尸检，仅凭一份遗书匆匆定下自杀的结论，谁知道其中的水究竟有多深，没准她就是被霍霄亲手弄死的。”
多稀奇，她竟然能在这节骨眼上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她最不愿意面对的这两个字。
“听说曲懿是来试镜女二的，她前助手试的才是女一，最后要真这么定下了，那曲懿岂不是要给宋吟做配？”
宋吟不言不语，脸上无波无澜，眼里看不见任何光芒，行尸走肉一般。
他无处可逃。
平静的语气，像随手往海里丢进一块被风化的石头，却掀起了惊天骇浪。
试镜结束，曲懿没着急走，保姆车一直停在地下车库，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后，她让司机摁了两下喇叭，在宋吟上车前，又将他支走。
赵时韫的视线刚落到盛景身上，一道沉冷的男嗓插了进来，瞬间吸走他的注意力，“找我的。”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多愚蠢的做法。”
曲懿继续解释：“我看过剧本，女二这角色和我贴合度更高，我有信心演好这个角色。”
赵时韫笑说：“谈我签下的那不成器的恋爱脑。”
“这两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到哪都能撞上？”
曲懿没应，省去一些毫无必要的寒暄环节，开门见山地问：“为了参加这次的试镜，你又向霍霄舍弃了什么？”
“她知道霍霄这人好色，所以她把自己当成了诱饵，创造好一切条件，引诱霍霄侵犯她，再拿这录下的证据传播到网上。”
特定场合特定情境，不用多想，也知道他说的是江稚鱼，不止他一个人，从她踏进试镜场地到现在，已经听见不下十次对于“江稚鱼”的缅怀。
“我不是在问你这个。”
你们律师也会像警察一样调查取证吗？
曲懿就没见过比她还要蠢、还要轴的人，小时候为了妹妹，放弃了相对舒适的生活，后来又为了演戏，放弃了自己。
赵时韫又说：“霍霄早就认识了曲懿，准确来说，他们之间还有不小的过结。曲懿最好的朋友就是被霍霄害死的，当时没有证据，就没有办法给霍霄定罪，不仅如此，网上也没有任何相关消息……”
眼尾缓慢垂落，是盛景的手。
她这辈子有一刻为她自己活
对曲懿来说，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江稚鱼的出现，让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盲目给自己设限，无异于拔苗助长，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完成自己的目标，才是最为稳妥安全的抉择。
这些话曲懿没听到，只听见一个工作人员在那感慨：“自古红颜多薄命。”
否定事实就等于狡辩，宋吟放弃徒劳的抗争，继续保持沉默。
突如起来的滚烫，让他猛地一怔，他的手被什么东西用力攥住。
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她说过她喜欢他的喉结，要真因自虐落下了疤，那就不再是她喜欢的，他必须得保全它的完整性。
霍霄对江稚鱼的伤害并非只有曲懿见到的那次，事实上，那次只是一个开端，一个人玩弄不够痛快，就拉上同一圈子的那几个公子哥一起玩，要是她起了反抗的心思，他就会拿“封杀”威胁她，扬言让她这辈子都无法演戏。
“你姐不是自杀的。”曲懿闭了闭眼，“她不可能自杀。”
-
门在这时被屋里的人打开，盛景半截身子探了出来，他身后的大壮看到眼前这一幕，愣了又愣，“赵总，你怎么过来了？”
种种考量下，他不想和眼前这人有丝毫的接触，可一味地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必须得从源头切断所有不安稳、潜在的危险。
]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着，身体也渐渐变得冰冷僵硬，像具尸体。
“不过你放心，出于某种原因，这愚蠢的计谋最终没成功，曲懿还是你一个人的曲懿……也好在霍霄这蠢货多行不义必自毙，最后因为别的案子进了监狱，要不然曲懿迟早把自己赔进去。”
有真情实感，但更多的是跟风般的虚情假意。
曲懿提前半天去了上海，在试镜地点见到不少熟面孔，宋吟最后一个到场。
你遇到过他杀最后却被篡改成自杀的案子吗？
“要真这样可有的看了，不过宋吟应该拿不到女一吧，《撕夜》可不是拼后台就能拿到的资源。”
“我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惩罚应该惩罚的人。”平稳的声线，听上去像可靠的实话。
“为了替她这朋友报仇，你猜曲懿都干了些什么？”
这份躁动衬得四周更加安静，安静到他好像陷入了暗无天日的漩涡中，阖上眼睛的那一瞬间，脑海里再度闪过无数碎片化的场景，这段日子所有的努力突然变得面目全非。
撂下这句话，温北砚的脸色已经沉到了底。
周挽怒其不争地瞪了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
曲懿一动不动地看着宋吟，一张和江稚鱼有五分相似的脸，盯得久了，仿佛出现在眼前的就是她，“她没有办法舍弃其中任何一个，所以她绝不会不负责任地抛下只完成了一半的作品离开。”
实际上这种观念错得离谱，过度的以偏概全。
强行拼凑起抵御入侵者的兵刃瞬间瓦解，一口气息顺着肺腑艰难地攀升，最后半死不活地卡在嗓子眼，难捱的想要用手术刀扎向自己喉管，再用力搅动，皮开肉绽才罢休。
温北砚脑袋又开始疼起来，脸色苍白，他想喊停，可对方已经将另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残忍地剖在他面前。
“你想谈什么？”温北砚冷着脸，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做，直达主题。
见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温北砚皱了皱眉，不满这人把曲懿当成私人所有物的态度，更不满他故作熟稔的口吻，同时自己又在心里升起一种事态不受控的恐慌。
他好像又活了过来。
赵时韫没出现前，他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有了控制暴虐情绪的能力，当然也不想让自己回到过去这种疑神疑鬼又患得患失的状态，然后对唯一在乎的人亮起狰狞的爪牙。
见她一副快要炸毛的反应，曲懿一阵心虚，语气不由软化下来：“女一这角色我真的驾驭不了，就算最后复试定下了我，等剧播出后，我也会被群嘲演技不行，跟江稚鱼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紧接着不约而同地展露出争锋相对的气场。
宋吟唤了声：“曲懿姐。”
曲懿心里有了答案，不再执着这个问题，另起：“拿下这部剧的女一，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得知曲懿真正想参加的是《撕夜》女二的试镜后，周挽气到不行。
过去的认知被颠覆，理智瞬间全无，宋吟被惊愕到发颤，她应该说些什么，可她发现自己根本挤不出一个音节，只能用残存的力气握住曲懿的手腕。
宋吟避开她探究的目光，轻声反问：“能舍弃的东西我不是早就已经舍弃了吗？”
赵时韫笑了笑，从善如流地点头，把带来的礼物交到大壮手里，双手插回兜里，跟着温北砚进了隔壁房间，屁股刚坐到沙发上，主人直白的催促响起：“我没耐心听你拐弯抹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想起他和曲懿刚重逢还没在一起前，她问自己的那几个问题：
“别误会，我来不是棒打鸳鸯的，只是来提醒你一些事，”赵时韫不紧不慢地说，“霍霄，也就是你前辩护人，上次约你并不是为了道谢，而是为了试探你和曲懿之间的感情，另一方面，想看看能不能从你这入手，再给曲懿制造点苦头。”
她不惜代价地想让霍霄受到惩罚，而他却替这样一个人打了辩护，费尽心思减轻他的刑法。
就像大人觉得曲乔生是老师，作为老师的孩子考第一是天经地义的事，而拿下演技奖的演员就等于拥有不一般的演技，任何角色都能被驾驭得炉火纯青。
原来在很早以前，她就为今天这段对话埋下不少的伏笔，只不过都被他当成找不到话题后的随口一问。
她究竟想做什么，曲懿其实是能猜到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然而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局面，逃避现实有弊无利，在走向最坏的结局前，总得有一个人先戳穿横在两个人之间的透明薄膜。
不轻易尝试去突破自我，在周挽看来是没有上进心的表现，另一方面，她先入为主地认为曲懿放弃争夺女一是为了给宋吟机会。
温北砚面无表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崩到了临界值，再来一点火星，就能爆炸。
《撕夜》这部剧制作手笔高，来试镜的主演在圈里都有一定的知名度，以宋吟目前的咖位，还不够资格。
情绪得到一定程度的缓和。
“等该被惩罚的人受到惩罚，你再走你姐的老路，在这部戏拍到一半的时候，留下一封遗书自杀？”说完，曲懿自己愣了下。
“你姐这辈子最在乎的有两样，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演戏。”
你接过性侵案吗？
他垂下手，片刻又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用来压制体内的躁动。
那双眼睛亮莹莹的，仿佛能照进心里去。
“不是红颜薄命，”曲懿低着头，声线压得沉沉的，纠正他错误的认知，“是这个时代没有给红颜长寿的理由。”
曲懿偏过头，目光沉沉地对上她，阴冷的声线一字一顿地叩进人心扉，“我问的是你，和霍霄无关，和江稚鱼无关，我问的仅仅是你——你江吟的未来。”
于是，他心甘情愿地踩进了对方提前设置好的陷阱。
听到这名字，温北砚顿了几秒，终于抬起头。
赵时韫看在眼里，眉眼舒展开，浮着薄薄的一层笑意，再度将话头对准江稚鱼，“所有人都觉得江稚鱼是跳江自杀的，可当时没有尸检，仅凭一份遗书匆匆定下自杀的结论，谁知道其中的水究竟有多深，没准她就是被霍霄亲手弄死的。”
多稀奇，她竟然能在这节骨眼上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她最不愿意面对的这两个字。
“听说曲懿是来试镜女二的，她前助手试的才是女一，最后要真这么定下了，那曲懿岂不是要给宋吟做配？”
宋吟不言不语，脸上无波无澜，眼里看不见任何光芒，行尸走肉一般。
他无处可逃。
平静的语气，像随手往海里丢进一块被风化的石头，却掀起了惊天骇浪。
试镜结束，曲懿没着急走，保姆车一直停在地下车库，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后，她让司机摁了两下喇叭，在宋吟上车前，又将他支走。
赵时韫的视线刚落到盛景身上，一道沉冷的男嗓插了进来，瞬间吸走他的注意力，“找我的。”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多愚蠢的做法。”
曲懿继续解释：“我看过剧本，女二这角色和我贴合度更高，我有信心演好这个角色。”
赵时韫笑说：“谈我签下的那不成器的恋爱脑。”
“这两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到哪都能撞上？”
曲懿没应，省去一些毫无必要的寒暄环节，开门见山地问：“为了参加这次的试镜，你又向霍霄舍弃了什么？”
“她知道霍霄这人好色，所以她把自己当成了诱饵，创造好一切条件，引诱霍霄侵犯她，再拿这录下的证据传播到网上。”
特定场合特定情境，不用多想，也知道他说的是江稚鱼，不止他一个人，从她踏进试镜场地到现在，已经听见不下十次对于“江稚鱼”的缅怀。
“我不是在问你这个。”
你们律师也会像警察一样调查取证吗？
曲懿就没见过比她还要蠢、还要轴的人，小时候为了妹妹，放弃了相对舒适的生活，后来又为了演戏，放弃了自己。
赵时韫又说：“霍霄早就认识了曲懿，准确来说，他们之间还有不小的过结。曲懿最好的朋友就是被霍霄害死的，当时没有证据，就没有办法给霍霄定罪，不仅如此，网上也没有任何相关消息……”
眼尾缓慢垂落，是盛景的手。
她这辈子有一刻为她自己活
对曲懿来说，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江稚鱼的出现，让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盲目给自己设限，无异于拔苗助长，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完成自己的目标，才是最为稳妥安全的抉择。
这些话曲懿没听到，只听见一个工作人员在那感慨：“自古红颜多薄命。”
否定事实就等于狡辩，宋吟放弃徒劳的抗争，继续保持沉默。
突如起来的滚烫，让他猛地一怔，他的手被什么东西用力攥住。
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她说过她喜欢他的喉结，要真因自虐落下了疤，那就不再是她喜欢的，他必须得保全它的完整性。
霍霄对江稚鱼的伤害并非只有曲懿见到的那次，事实上，那次只是一个开端，一个人玩弄不够痛快，就拉上同一圈子的那几个公子哥一起玩，要是她起了反抗的心思，他就会拿“封杀”威胁她，扬言让她这辈子都无法演戏。
“你姐不是自杀的。”曲懿闭了闭眼，“她不可能自杀。”
-
门在这时被屋里的人打开，盛景半截身子探了出来，他身后的大壮看到眼前这一幕，愣了又愣，“赵总，你怎么过来了？”
种种考量下，他不想和眼前这人有丝毫的接触，可一味地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必须得从源头切断所有不安稳、潜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