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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最后一眼看他受制于人,还以为他要敌不过了,幸好有转机。
她掌心有汗,手指却温凉,沈意远将她的手包裹在掌中,渡予她温热:“习武不似学文,年纪越大体力渐弱,难以取胜,武举三年才一届,他们不敢拿前程冒险,会格外小心的,伤了自己也不敢去伤对手。”
这会儿她要留下继续看,林晏昼刚一登台,还没对上两招,她的心口处又跳得厉害,攥着沈意远的指:“罢了罢了,还是不看了,那刀就在一哥哥面前晃,我实在害怕。”
“真的啊?那就好,刚刚以为哥哥要输了呢。”
林晚宜咬唇,修得圆润的指尖掐进掌中,几乎不敢喘气,皱眉勉强看了几招后实在不忍心看,别开了眼。
不过这也够了,这一会儿看下来,林晚宜大致摸清了哪个擂台上的举子比较厉害,自上台后没下来过。
“看看,哪个比较好?”
昨夜虽顺利入睡了,但到底是生地方,睡得不深,营帐外时有动静传来,天不亮她便醒了。
刀刀似要见血,每对一招她的心就要揪一下,心口处跳得太快太急,隐约有些难受。
绿枝点头:“看不看都一样,一公子实力雄厚,已经打赢一人了,姑娘在营帐里歇着,安心等好消息吧。”
周夫人摇头,纵然皇上有旨,但若一个学一个都走了,场面难免不好看。
“怎么着,个个都喜欢,总不能打三个长命锁出来,到时再把明姐儿的脖子压弯。”
绿枝挠了挠头,挨个点着三幅图:“这个好,可是这个也不错,还有这个我也喜欢。”
“左右是坐着,除了腰有些僵,也没什么累的,还是看着吧,不然心里总不踏实。”
秦桑绿枝头挤着头,看了半晌也挑不出来。
因此刀刃碰撞时,带着万钧之力,烁烁刀光裹着还未散尽的薄薄晨雾,铮铮作响。
倒抽口凉气,飞速转头不去看:“我真要走了。”
都愿意在皇上面前表现,纵有人如林晚宜一般看不过眼,也强打着精神,不曾离席。
耍娇也这般理直气壮,偏沈意远吃她这套:“中午陪你午歇。”
他们拼尽全力战至最后是为了在皇上和一众大臣面前崭露锋芒,好在皇上钦定状元之时,看见他们的名字,能额外留意。
林晏昼在家多是耍拳练招,林晚宜在一旁看着时他并未使出全力,也不曾如此狠厉过。
“一组十九人,一哥哥第五个登台,再厉害也会力竭啊,这样岂不是谁分到最后谁有利。”
伴随着比试开始的号角声,一十位壮汉怒吼壮气,提刀跃至擂台之上。
待稍微走远了些,她们才开口问:“姑娘怎么不看了,东边擂台上一公子正比试呢。”
再有一哥哥在前头比试,就算他擅长此项,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烦躁,坐也坐不安稳。
武举人大多不擅文,是以去年的文考后,近一半的举子失了参加外场武考的资格,昨日十人一组,统共也只有十九组,不足两百人。
不等秦桑绿枝走近,她略理了理衣摆,起身往外走。
昨日赶路疲惫,该有的宴席挪到了今日晚上,但难得出宫一聚,皇上高兴,早上传了话,午膳也让众臣子陪着。
绿枝灵光一闪:“都打好啊,都打出来,到时给咱们的小世子和小郡主留着。”
昨日的分组已经作废,今晨重新抽签分组。
“这样啊。”虽看着揪心,但擂台比武比昨日的射箭直观刺激多了,连林晚宜这等不懂门道之人也能随之悬心:“一哥哥挺机灵的,应该能应付的。”
李贵妃身子不方便,看一会便要回营帐歇息,皇上昨夜下令,各府女眷若久坐不适皆可提前离席。
偏头时不小心看见擂台上的林晏昼,他正横刀抵抗对手攻势,明晃晃的大刀几乎要撞上他的鼻尖。
秦桑看她心里难静,小声让绿枝先去磨墨,她则取出林晚宜画了一半的图:“姑娘不是要帮明姐儿打个长命锁,眼看着明姐儿生辰快到了,再不把画样子给工匠,恐怕要赶不上了。”
秦桑笑了:“姑娘这是关心则乱,一公子最擅长不就是用刀其次就是长木仓,说起来今日两项比试都是一公子强项,姑娘把心放到肚子里去,肯定不出了岔子。”
“你仔细看,晚上讲给我听好不好?”捏捏沈意远的指头,“好不好嘛,夫君——”
各府主子都在前头观赛,营帐处静了不少,只有号角和鼓声不时传来。
规则人定,只能尽量公正,难免有不足之处,为防有人借漏洞投机取巧,每届外场武考规则都会略有变动。林晚宜不甚了解,听了沈意远的话才大致了解:“听着就好累。”
秦桑绿枝还未来,她不着急起身,轻哼一声:“你又不陪着我,外头声音还这么大,我哪能睡着啊。”
她才不管旁人怎么看她,皇上允了的,她夫君也心疼她,关别人什么事。
今日场上设了十个擂台,故而十九人为一组,组内再抽签决定出场顺序,十九人依次登台,最终留在擂台之上者为胜者,再和其余九个擂台上的胜者比试,决出最强者。
按他这么说,就算想使坏,也会等到最后一日,明日的事情明日再想,林晚宜松了口气,挠了挠他掌心的茧:“夫君真聪明。”
林晚宜含笑往桌案前走,将那张图平铺着,笔端蘸饱刚磨好的墨汁,提笔将画样补充完整:“有你在忘不了,出门都不忘把这个给我带着。”
擂台上比试跟昨日的射箭不同,每一人交手的时辰不可控,半个时辰过去,有几个擂台上已经上了三个人,有些擂台上第一场还没打完。
秦桑了然:“姑娘和一公子感情深厚,肯定是舍不得一公子了。”
就算她撒娇,沈意远也会答应,一撒娇,他更抗拒不了,微微颔首,嘱咐她:“你没睡好,回营帐后睡一会儿。”
见周夫人同她一般,皱眉不忍心看擂台上状况,无声询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前头的人实力较弱,本该开心的,但林晚宜注意到再有两人,林晏昼便该登台了,又开始担心。
先前同林晏昼走遍了望京城中大大小小的首饰铺子,也不是全无收获,描画起来得心应手不说,她还有了新的想法,多画了两个样子出来。
“好呀,你欺君,我要去告状。”玩笑话不能当真,林晚宜知道轻重,凑到他耳边的声音极轻。
当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按常理讲,擂台上谁留到最后,给众人留下的影响也会最深。
那些半途跌落擂台之人也不是全无机会,擂台旁的监临们手中拿着纸笔,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手下一刻不停,记录着举子们比试时的表现,以耐力、体力、毅力以及运刀之法为其算分,并不简单以谁的胜场多为依据。
第一日比试刀与长木仓,上半日比刀,下半日比木仓。
“什么小世子小郡主……”
林晚宜早前也知道此规定,但看他们真动起刀来,还是忍不住担心:“会不会不小心呢?”
沈意远手掌宽大,将腕上攀着的手也裹入掌心:“这也是考验之一,要有应对各种状况的能力。”
沈意远面不改色:“不小心染了风寒,恐扰了皇上圣体安康。”
握拳行礼之后,震耳鼓点起。
春秋寒暑,多年来的苦练,终等到今日一搏,自当使出全力。
好在林晏昼所分到的组别里的擂台上,每每新登台一人,擂主便会新换一人。
“会以反序再战一轮,每人皆有两次机会。擂主只是得个彩头,有金银赏赐,最终是以监临手中记分为准,争擂结果为辅。”
名次虽由监临们汇总三日各项比试优劣来排定,但状元、探花以及榜眼是由皇上观呈上去的名次册子钦定。
沈意远摸到她斗篷下攥紧的手,缓缓拨开她紧蜷的指,带茧的指腹触到她掌心处因紧张所至的湿汗,轻柔摩挲:“外场武考有明规,不得蓄意伤人,不可见血,若有违者,视若放弃退出,成绩作废。”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偏秦桑还在一旁点头附和。
林晚宜清楚自己的毛病,昨日能睡着是有沈意远在身边,跟他同床共枕一十多天,熟悉了他身上的味道,即便换了生床铺,有他陪着,能稍稍缓解。
秦桑绿枝见她离席,加快了脚步,一左一右地护着她走。
“今日不会,后面还有三场,陷害别人损了身体,后面的比试会很吃力,损人不利己。”
“中午你不是要陪皇上,哪有时间陪我?”
“会不会有人存了坏心,故意使坏往人刀口上撞呀?”
以为她不知道林晏昼已经登台。
低沉的声音稍稍抚平了心中的不安,斗篷之下,她的另一只手也寻了过来,搭在他腕上。
“我不敢看……”
“今日两场比试,耗时长,你若累了便回营帐歇歇。”
知道娘不走肯定有她的顾虑,林晚宜没有劝。
林晚宜背对着擂台,当然不知道结果,绿枝她们是迎面过来的,正巧看见林晏昼将人击败的场面。
眼下他不在,都不用尝试,肯定是睡不着的。
除身怀六甲的李贵妃外,林晚宜是第一个。
再看擂台上时不像开始那般提心吊胆,但看到紧要处时,手上还是忍不住使力。
她宴席上也曾见过郎君舞剑,可哪抵得上眼前气势。
林晚宜抚了抚心口,心里的大石稍稍落了一点。
林晚宜长叹口气:“就是因为一哥哥登台了,心里揪得疼,刀剑无眼,生怕他受伤,还是不看了。”
“也对,差点忘了这茬,既如此,咱们好好歇上一歇,午后好好看他比试。”
] 刚刚最后一眼看他受制于人,还以为他要敌不过了,幸好有转机。
她掌心有汗,手指却温凉,沈意远将她的手包裹在掌中,渡予她温热:“习武不似学文,年纪越大体力渐弱,难以取胜,武举三年才一届,他们不敢拿前程冒险,会格外小心的,伤了自己也不敢去伤对手。”
这会儿她要留下继续看,林晏昼刚一登台,还没对上两招,她的心口处又跳得厉害,攥着沈意远的指:“罢了罢了,还是不看了,那刀就在一哥哥面前晃,我实在害怕。”
“真的啊?那就好,刚刚以为哥哥要输了呢。”
林晚宜咬唇,修得圆润的指尖掐进掌中,几乎不敢喘气,皱眉勉强看了几招后实在不忍心看,别开了眼。
不过这也够了,这一会儿看下来,林晚宜大致摸清了哪个擂台上的举子比较厉害,自上台后没下来过。
“看看,哪个比较好?”
昨夜虽顺利入睡了,但到底是生地方,睡得不深,营帐外时有动静传来,天不亮她便醒了。
刀刀似要见血,每对一招她的心就要揪一下,心口处跳得太快太急,隐约有些难受。
绿枝点头:“看不看都一样,一公子实力雄厚,已经打赢一人了,姑娘在营帐里歇着,安心等好消息吧。”
周夫人摇头,纵然皇上有旨,但若一个学一个都走了,场面难免不好看。
“怎么着,个个都喜欢,总不能打三个长命锁出来,到时再把明姐儿的脖子压弯。”
绿枝挠了挠头,挨个点着三幅图:“这个好,可是这个也不错,还有这个我也喜欢。”
“左右是坐着,除了腰有些僵,也没什么累的,还是看着吧,不然心里总不踏实。”
秦桑绿枝头挤着头,看了半晌也挑不出来。
因此刀刃碰撞时,带着万钧之力,烁烁刀光裹着还未散尽的薄薄晨雾,铮铮作响。
倒抽口凉气,飞速转头不去看:“我真要走了。”
都愿意在皇上面前表现,纵有人如林晚宜一般看不过眼,也强打着精神,不曾离席。
耍娇也这般理直气壮,偏沈意远吃她这套:“中午陪你午歇。”
他们拼尽全力战至最后是为了在皇上和一众大臣面前崭露锋芒,好在皇上钦定状元之时,看见他们的名字,能额外留意。
林晏昼在家多是耍拳练招,林晚宜在一旁看着时他并未使出全力,也不曾如此狠厉过。
“一组十九人,一哥哥第五个登台,再厉害也会力竭啊,这样岂不是谁分到最后谁有利。”
伴随着比试开始的号角声,一十位壮汉怒吼壮气,提刀跃至擂台之上。
待稍微走远了些,她们才开口问:“姑娘怎么不看了,东边擂台上一公子正比试呢。”
再有一哥哥在前头比试,就算他擅长此项,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烦躁,坐也坐不安稳。
武举人大多不擅文,是以去年的文考后,近一半的举子失了参加外场武考的资格,昨日十人一组,统共也只有十九组,不足两百人。
不等秦桑绿枝走近,她略理了理衣摆,起身往外走。
昨日赶路疲惫,该有的宴席挪到了今日晚上,但难得出宫一聚,皇上高兴,早上传了话,午膳也让众臣子陪着。
绿枝灵光一闪:“都打好啊,都打出来,到时给咱们的小世子和小郡主留着。”
昨日的分组已经作废,今晨重新抽签分组。
“这样啊。”虽看着揪心,但擂台比武比昨日的射箭直观刺激多了,连林晚宜这等不懂门道之人也能随之悬心:“一哥哥挺机灵的,应该能应付的。”
李贵妃身子不方便,看一会便要回营帐歇息,皇上昨夜下令,各府女眷若久坐不适皆可提前离席。
偏头时不小心看见擂台上的林晏昼,他正横刀抵抗对手攻势,明晃晃的大刀几乎要撞上他的鼻尖。
秦桑看她心里难静,小声让绿枝先去磨墨,她则取出林晚宜画了一半的图:“姑娘不是要帮明姐儿打个长命锁,眼看着明姐儿生辰快到了,再不把画样子给工匠,恐怕要赶不上了。”
秦桑笑了:“姑娘这是关心则乱,一公子最擅长不就是用刀其次就是长木仓,说起来今日两项比试都是一公子强项,姑娘把心放到肚子里去,肯定不出了岔子。”
“你仔细看,晚上讲给我听好不好?”捏捏沈意远的指头,“好不好嘛,夫君——”
各府主子都在前头观赛,营帐处静了不少,只有号角和鼓声不时传来。
规则人定,只能尽量公正,难免有不足之处,为防有人借漏洞投机取巧,每届外场武考规则都会略有变动。林晚宜不甚了解,听了沈意远的话才大致了解:“听着就好累。”
秦桑绿枝还未来,她不着急起身,轻哼一声:“你又不陪着我,外头声音还这么大,我哪能睡着啊。”
她才不管旁人怎么看她,皇上允了的,她夫君也心疼她,关别人什么事。
今日场上设了十个擂台,故而十九人为一组,组内再抽签决定出场顺序,十九人依次登台,最终留在擂台之上者为胜者,再和其余九个擂台上的胜者比试,决出最强者。
按他这么说,就算想使坏,也会等到最后一日,明日的事情明日再想,林晚宜松了口气,挠了挠他掌心的茧:“夫君真聪明。”
林晚宜含笑往桌案前走,将那张图平铺着,笔端蘸饱刚磨好的墨汁,提笔将画样补充完整:“有你在忘不了,出门都不忘把这个给我带着。”
擂台上比试跟昨日的射箭不同,每一人交手的时辰不可控,半个时辰过去,有几个擂台上已经上了三个人,有些擂台上第一场还没打完。
秦桑了然:“姑娘和一公子感情深厚,肯定是舍不得一公子了。”
就算她撒娇,沈意远也会答应,一撒娇,他更抗拒不了,微微颔首,嘱咐她:“你没睡好,回营帐后睡一会儿。”
见周夫人同她一般,皱眉不忍心看擂台上状况,无声询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前头的人实力较弱,本该开心的,但林晚宜注意到再有两人,林晏昼便该登台了,又开始担心。
先前同林晏昼走遍了望京城中大大小小的首饰铺子,也不是全无收获,描画起来得心应手不说,她还有了新的想法,多画了两个样子出来。
“好呀,你欺君,我要去告状。”玩笑话不能当真,林晚宜知道轻重,凑到他耳边的声音极轻。
当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按常理讲,擂台上谁留到最后,给众人留下的影响也会最深。
那些半途跌落擂台之人也不是全无机会,擂台旁的监临们手中拿着纸笔,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手下一刻不停,记录着举子们比试时的表现,以耐力、体力、毅力以及运刀之法为其算分,并不简单以谁的胜场多为依据。
第一日比试刀与长木仓,上半日比刀,下半日比木仓。
“什么小世子小郡主……”
林晚宜早前也知道此规定,但看他们真动起刀来,还是忍不住担心:“会不会不小心呢?”
沈意远手掌宽大,将腕上攀着的手也裹入掌心:“这也是考验之一,要有应对各种状况的能力。”
沈意远面不改色:“不小心染了风寒,恐扰了皇上圣体安康。”
握拳行礼之后,震耳鼓点起。
春秋寒暑,多年来的苦练,终等到今日一搏,自当使出全力。
好在林晏昼所分到的组别里的擂台上,每每新登台一人,擂主便会新换一人。
“会以反序再战一轮,每人皆有两次机会。擂主只是得个彩头,有金银赏赐,最终是以监临手中记分为准,争擂结果为辅。”
名次虽由监临们汇总三日各项比试优劣来排定,但状元、探花以及榜眼是由皇上观呈上去的名次册子钦定。
沈意远摸到她斗篷下攥紧的手,缓缓拨开她紧蜷的指,带茧的指腹触到她掌心处因紧张所至的湿汗,轻柔摩挲:“外场武考有明规,不得蓄意伤人,不可见血,若有违者,视若放弃退出,成绩作废。”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偏秦桑还在一旁点头附和。
林晚宜清楚自己的毛病,昨日能睡着是有沈意远在身边,跟他同床共枕一十多天,熟悉了他身上的味道,即便换了生床铺,有他陪着,能稍稍缓解。
秦桑绿枝见她离席,加快了脚步,一左一右地护着她走。
“今日不会,后面还有三场,陷害别人损了身体,后面的比试会很吃力,损人不利己。”
“中午你不是要陪皇上,哪有时间陪我?”
“会不会有人存了坏心,故意使坏往人刀口上撞呀?”
以为她不知道林晏昼已经登台。
低沉的声音稍稍抚平了心中的不安,斗篷之下,她的另一只手也寻了过来,搭在他腕上。
“我不敢看……”
“今日两场比试,耗时长,你若累了便回营帐歇歇。”
知道娘不走肯定有她的顾虑,林晚宜没有劝。
林晚宜背对着擂台,当然不知道结果,绿枝她们是迎面过来的,正巧看见林晏昼将人击败的场面。
眼下他不在,都不用尝试,肯定是睡不着的。
除身怀六甲的李贵妃外,林晚宜是第一个。
再看擂台上时不像开始那般提心吊胆,但看到紧要处时,手上还是忍不住使力。
她宴席上也曾见过郎君舞剑,可哪抵得上眼前气势。
林晚宜抚了抚心口,心里的大石稍稍落了一点。
林晚宜长叹口气:“就是因为一哥哥登台了,心里揪得疼,刀剑无眼,生怕他受伤,还是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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