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长得好看的必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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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墨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喃喃道:“但是明明是爱的，却是一人管不住自己的心，这怎么办？”程步遥更不懂了，她疑惑地摇摇头。

    他不恨父亲，一点也不，因为他知道这样的父亲不配他的恨，所以他无所畏惧。

    朱子墨伸手关了灯，和她一起进了被窝。

    那他身上有爱这种介质吗？是飘渺的，还是虚幻的，甚至是没有？

    朱子墨不懂，他没爱过人，也没被人爱过。他望了望身边的女孩，可爱、青春、善良、美好，一切美丽的词汇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因为他知道，母亲只剩他了，他可以放弃父亲，但是母亲她不可以。

    程步遥望着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了然于心，开口便道:“原来如此，一般长得好看的必出轨，这是定律。”

    朱子墨却不敢睡觉，他怕自己一旦睡着，心里的踏实感便会消失殆尽，最后只剩残渣。

    可面对着这个跟“姐姐”一样的女孩，他害怕了，他害怕她消失，害怕如果不带她回家，她会离开自己，会找不到回家的路，会冻死在路上。

    朱子墨望着她，认真地问她:“那我呢？”

    他可以等到上大学后去打工，不用那个男人的钱，他可以做到，只有母亲一个人，照顾好他，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不是一个仅仅长得帅气的草包。

    程步遥突然自言自语道:“德卡先生说过，“没有谁是因为一时冲动而离开你的，那些难过无助又一次次忍耐的眼泪你都看不见，就像栏坝下逐渐因侵蚀而括宽的裂缝，你看见的，只是它崩溃的那个瞬间。”

    他记得他跟父亲说过:“你要离婚可以，跟别的女人在结婚生小孩也行，我要跟妈妈，我一辈子都不会抛弃她。”

    他的父亲会像抛弃他一样抛弃她的姐姐。朱子墨早已厌倦了追寻姐姐的脚步，他也学会一觅即中。

    “你以为你现在年轻帅气，有小姑娘缠着你，可等你老了，妈妈不要你，你外面的女人也会嫌弃你，你活该自己一个人。”

    朱子墨从未见人这么安慰人，他眼含笑意，拍拍程步遥的头:“有何高见？”“或许离婚只是选择问题，既然不爱，何必强求，你说是不是？”

    只见朱子墨从床头柜拿出一本相册，里面有他们一家三口。

    被子里很暖和，两人的体温因为和被子亲密接触后更加暖和，程步遥的大脑也随之停止了工作，她缓缓闭上了眼。

    她听见她的胸腔在剧烈地回响，她不住想问自己，这种感觉是什么？他问自己，他会不会出轨？这种事，她怎么会知道。

    程步遥的眼睛仿佛被耀眼的强光刺激到了一般，她感觉到一股飘渺的情感在她的胸口蔓延，残忍的，动情的像旭日一样，穿破厚实的，层叠的云层，升向一个未知的高空。

    离婚其实没什么，只是不再爱了罢了。

    那爱呢？是会随着时间流逝消磨殆尽，连同人的心吗？

    这种书呆子的可爱之处，让朱子墨认为，这种简单的情感实在太让人放松，这种女孩傻的可爱，也让人更加疼惜。

    这是他说过最恶毒的话，是从那么温文尔雅的朱子墨口中说出来的最伤人的话。

    朱子墨投降了，他没想到在这个令人伤感的空间，这个狭小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地方，程步遥的脑袋里还是存在着这些文字数字。

    程步遥翻看着相册，感到睡意袭来，她抬了抬稀松的眼皮，缓慢且轻柔地问旁边的男孩:“我要睡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