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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能压下去？”
“路女士，思鹭说，你是她很好的朋友，”黎征继续说，“听说你还是段一柯的经纪人，那他们两个分手的真正原因，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路女士，我很困惑。”
[所以段一柯真的是资源咖还渣呗。看那个直播的气氛估计是分手了，他一出道两部戏都是落日化鲸的，然后火了就和人分手了？]
[业内潜水人士默默说一句原作者真没资格挑演员啊……]
黎征沉吟片刻，把她手机重新开机，然后找出了路嘉的电话。
先是当天早上爆出了段一柯和姜思鹭的猛料，朝暮和两边团队一通操作，连压热搜带撤视频再加上买水军和营销号，总算以“关系比较好的高中同学”给二人关系定性。
这才有了那句“你们还要折磨姜思鹭，到什么时候？”
下一秒，黎征的语气陡然变冷。
两边团队正面撞上，除了段一柯本人，别人的神色都显出尴尬。
阔别大半年，故地重游，满心荒唐。段一柯入场的时候没忍住，往墙边看了一眼。
姜思鹭还在自己怀里躺着，不知道这些言论昨晚发酵到什么程度，她又看到了多少。
说是早点, 还是拖到了凌晨。
路嘉哑了。
[剧不狗血，剧外挺狗血]
“以前，是我考虑不周了。”
[啊啊啊！我是许之印粉丝！我记得！当时很多人黑许哥落日化鲸还跳出来帮着踩，恶心恶心恶心，狗男女！]
他眼睁睁看着，她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好不容易睡觉的时候不会惊醒，好不容易在他怀里的时候能带点笑……
闭着眼缓了一会，黎征打开自己手机，又找出那条微博去看。博主编辑了个#段一柯落日化鲸#的话题进去，刚刚升上低位热搜。点开评论区，说什么的都有。
她不确定姜思鹭是否把当天的事全盘转述给黎征，但听这话里的意思，她仍然是那个最清晰来龙去脉的人。
的确……
对方在等她的回答。
反正不信的，解释也不信。
原因无他，半个月前的那场收官……
“登门也不必了，”黎征说，“路女士，你要真是她朋友的话……”
“怎么每次段一柯和她同时出现，你们都要这样折腾她？”
一下又什么都变回去了。
路嘉最近锐意被搓得厉害，一时也有点怵这种老手。她哑了哑，转移话题，说:“思鹭怎么了？用不用我和她解释下？”
[我从没见过如此惨烈的be]
她把握不住对对方的称呼，犹豫了半天，总算开口。
[落日化鲸也是啊，怎么还自己往里塞人呢，这行为和煤老板有什么区别啊？]
[我就想沉浸式做个梦怎么这么难啊]
他就出去热了杯牛奶，回来的时候，就听见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
“黎总，”她说，“你可能误会了，这个视频和热搜，都不是我们操作的，纯粹是被那个转发冲上去了……”
***
路嘉撑着额头，简直像是被老师叫到学校去训了。
1月1日，元旦当晚。
“我送她去佛山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把她从佛山接回来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昨天你们直播的时候又和她说什么了？”
第二条转发:[帮化鲸老师
她还和他道歉:“对不起，那个扉页很早以前就定了，我都忘了有这么回事。上个月下了印厂我才想起来，结果也没法改了……”
“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我倒是想问问。”
[我真的，你们一直嗑段一柯和赵诃娴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他俩真的给我一种强迫营业的感觉……]
就和她刚从佛山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了。
黎征把她搂回怀里，让她不要在意。把牛奶给她喝了，又轻轻拍了很久背，她总算在他怀里睡着了。
那地方先前那贴过一张《她的狮子朋友》的海报——浓重的晨雾中耸立一间祠堂，祠堂前落了一头雄狮。而雄狮之下，并列出他们两个的名字。
好。
然后那一晚, 他就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姜思鹭被噩梦惊醒。
黎征接过，也显得有些意外。
姜思鹭不粘人, 以往他晚回来她都自己提前休息, 今天却是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手里攥着手机，屏幕还亮着。
半晌，她一字一顿地说:“黎总，你说得都对。”
话筒对面静了片刻。
“帮我把微博删了吧。微信……也重新注册一个吧，”她说，“黎征，你帮我换个电话号行吗，手机也换个新的吧。”
他床头灯调得很暗, 每次她惊醒, 他就过去拍拍她。快天亮的时候, 她终于睡熟了。黎征把当天的工作提前安排好，推了上午两个会，准备等下午再去公司处理。
《花好，花好》的首映挑了个好日子。
[这几个人这么搞还怎么代入角色啊？大结局啊，今天大结局，这一大早剧的热点还没上先上了个这？？]
半月后。
她又醒了。
路嘉陷入沉默。
他挑了下眉，目光转回来时，看到了从另一侧门走到大堂的赵诃娴。
[我也觉得挺绝的，真就不给剧粉活路呗]
“那就去吧，”他说，“我下个月忙完了，带你回新西兰。你去和父母待一段时间，好吗？”
他好像是想了想工作上的事，然后拢了下姜思鹭的头发。
大概是听到他和路嘉说话，姜思鹭神色有点茫然。想了一会儿，她把放在床头的手机摸过来，又递给黎征。
“我觉得我……不能这样了，”姜思鹭手插进头发，“但是又没办法重来一次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就是，突然好想我爸妈啊……”
第一条配图:[大家好，我是演员段一柯，在《骑马客京华》里饰演江晚淮。]
其实先是家里做饭的阿姨给黎征打的电话。www.kaiyiwenxue.com
也是离谱，那么大个北京，主创团队非挑在这里参加首映宣传——放《狮子》微电影的那家影院。
黎征眼神冷得可怕，过去直接把电话按掉，然后关机。姜思鹭呆愣着坐了一会，然后闭上眼，眼泪簌簌流出来。
黎征最近回家总是很晚, 姜思鹭就有点不好好吃饭。他觉得外面东西油盐太重，就请了一个同事太太介绍的阿姨给她准备一日三餐。
八点多的时候，一通电话再次把她吵醒。
他把姜思鹭抱回了床。
段一柯。
这阿姨做饭好吃，就是话多。她也不分他俩结没结婚, 但凡和黎征说姜思鹭，就是你太太。
“你最好的道歉，是再也不要让段一柯，见到她。”
[柯鲸党现在终于配直立行走了吗？]
闹得太难看了。
到了下午，更多热搜和收官投放四面八方的放了出来，彻底压死了上午的闹剧。虽说最近骚操作太多，但《骑马客京华》这部剧毕竟质量过硬，之前的更新也积累了一批忠实追剧、不爱吃瓜的纯观众，收官集的点击量也是实实在在的爆了。
[我真服了，今天《骑马客京华》收官日你们还记得吗]
黎征这种人不大发火，发火也不骂人，但只是隔着无线信号，也觉得心里发怵。
[反正段一柯肯定是利用落日化鲸的资源了，这个没跑的。操，真恶心，那个江晚淮的角色本来就不是他的，谁知道背后有什么操作啊？]
愿意信的，解释几句，也就信了。
“她睡了，”对方语调带了丝很轻微的讥讽，“做了一晚上噩梦，清早又被媒体电话吵醒，总算睡了。”
“黎总，”路嘉的声音虚弱而真诚，“这样吧，我现在就去联系平台，等把这个事处理好了我给你们登门道歉——”
昨天下午，这阿姨突然给黎征打电话，说黎总啊，你太太好像不太对，今晚的饭很清淡，她吃了两口就说饱了。我问她哪里不合口味，她又安慰我说不是饭的问题, 是她自己身体不舒服。可我看她也不像身体不舒服, 她好像是……心里不舒服。黎总, 你和你太太吵架了呀？
黎征把手机拿过来, 看见一条微博视频卡在尽头。点开“重播”的一瞬间, 他的眼神就慢慢冷下去。
“化鲸老师你好啊，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我们是xx娱乐的记者，刚从朋友那要的你电话，想问下你对昨晚那个热转视频有回应吗？你新书扉页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片场火花》先导片入的股，姐妹们入股不亏！]
挂了电话，黎征才回到卧室。
[cp粉就没人权是吧]
乍一听这质问，路嘉半晌没反应过来。她又盯着来电号码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姜思鹭现任男友来兴师问罪了。
房鸿本来都松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段一柯的微博，竟然没有按着之前的约定发布收官长文。
男人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
真是直捣黄龙。
不过他那个微博，一直以来也是一个死亡状态，除了某一天忽然诈尸一般把@铲屎官段一柯改成了@演员段一柯外，整个账号从注册到如今，也只发过两条——
不过最实锤的那个新书扉页和台词对应的事……反正也解释不清楚了，三方团队竟然不约而同地无视了粉丝的滔天质问，缄口不言，坦然装瞎。
黎征说:“好，辛苦您转告，我今晚早点回去看下。”
] “什么时候能压下去？”
“路女士，思鹭说，你是她很好的朋友，”黎征继续说，“听说你还是段一柯的经纪人，那他们两个分手的真正原因，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路女士，我很困惑。”
[所以段一柯真的是资源咖还渣呗。看那个直播的气氛估计是分手了，他一出道两部戏都是落日化鲸的，然后火了就和人分手了？]
[业内潜水人士默默说一句原作者真没资格挑演员啊……]
黎征沉吟片刻，把她手机重新开机，然后找出了路嘉的电话。
先是当天早上爆出了段一柯和姜思鹭的猛料，朝暮和两边团队一通操作，连压热搜带撤视频再加上买水军和营销号，总算以“关系比较好的高中同学”给二人关系定性。
这才有了那句“你们还要折磨姜思鹭，到什么时候？”
下一秒，黎征的语气陡然变冷。
两边团队正面撞上，除了段一柯本人，别人的神色都显出尴尬。
阔别大半年，故地重游，满心荒唐。段一柯入场的时候没忍住，往墙边看了一眼。
姜思鹭还在自己怀里躺着，不知道这些言论昨晚发酵到什么程度，她又看到了多少。
说是早点, 还是拖到了凌晨。
路嘉哑了。
[剧不狗血，剧外挺狗血]
“以前，是我考虑不周了。”
[啊啊啊！我是许之印粉丝！我记得！当时很多人黑许哥落日化鲸还跳出来帮着踩，恶心恶心恶心，狗男女！]
他眼睁睁看着，她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好不容易睡觉的时候不会惊醒，好不容易在他怀里的时候能带点笑……
闭着眼缓了一会，黎征打开自己手机，又找出那条微博去看。博主编辑了个#段一柯落日化鲸#的话题进去，刚刚升上低位热搜。点开评论区，说什么的都有。
她不确定姜思鹭是否把当天的事全盘转述给黎征，但听这话里的意思，她仍然是那个最清晰来龙去脉的人。
的确……
对方在等她的回答。
反正不信的，解释也不信。
原因无他，半个月前的那场收官……
“登门也不必了，”黎征说，“路女士，你要真是她朋友的话……”
“怎么每次段一柯和她同时出现，你们都要这样折腾她？”
一下又什么都变回去了。
路嘉最近锐意被搓得厉害，一时也有点怵这种老手。她哑了哑，转移话题，说:“思鹭怎么了？用不用我和她解释下？”
[我从没见过如此惨烈的be]
她把握不住对对方的称呼，犹豫了半天，总算开口。
[落日化鲸也是啊，怎么还自己往里塞人呢，这行为和煤老板有什么区别啊？]
[我就想沉浸式做个梦怎么这么难啊]
他就出去热了杯牛奶，回来的时候，就听见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
“黎总，”她说，“你可能误会了，这个视频和热搜，都不是我们操作的，纯粹是被那个转发冲上去了……”
***
路嘉撑着额头，简直像是被老师叫到学校去训了。
1月1日，元旦当晚。
“我送她去佛山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把她从佛山接回来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昨天你们直播的时候又和她说什么了？”
第二条转发:[帮化鲸老师
她还和他道歉:“对不起，那个扉页很早以前就定了，我都忘了有这么回事。上个月下了印厂我才想起来，结果也没法改了……”
“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我倒是想问问。”
[我真的，你们一直嗑段一柯和赵诃娴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他俩真的给我一种强迫营业的感觉……]
就和她刚从佛山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了。
黎征把她搂回怀里，让她不要在意。把牛奶给她喝了，又轻轻拍了很久背，她总算在他怀里睡着了。
那地方先前那贴过一张《她的狮子朋友》的海报——浓重的晨雾中耸立一间祠堂，祠堂前落了一头雄狮。而雄狮之下，并列出他们两个的名字。
好。
然后那一晚, 他就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姜思鹭被噩梦惊醒。
黎征接过，也显得有些意外。
姜思鹭不粘人, 以往他晚回来她都自己提前休息, 今天却是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手里攥着手机，屏幕还亮着。
半晌，她一字一顿地说:“黎总，你说得都对。”
话筒对面静了片刻。
“帮我把微博删了吧。微信……也重新注册一个吧，”她说，“黎征，你帮我换个电话号行吗，手机也换个新的吧。”
他床头灯调得很暗, 每次她惊醒, 他就过去拍拍她。快天亮的时候, 她终于睡熟了。黎征把当天的工作提前安排好，推了上午两个会，准备等下午再去公司处理。
《花好，花好》的首映挑了个好日子。
[这几个人这么搞还怎么代入角色啊？大结局啊，今天大结局，这一大早剧的热点还没上先上了个这？？]
半月后。
她又醒了。
路嘉陷入沉默。
他挑了下眉，目光转回来时，看到了从另一侧门走到大堂的赵诃娴。
[我也觉得挺绝的，真就不给剧粉活路呗]
“那就去吧，”他说，“我下个月忙完了，带你回新西兰。你去和父母待一段时间，好吗？”
他好像是想了想工作上的事，然后拢了下姜思鹭的头发。
大概是听到他和路嘉说话，姜思鹭神色有点茫然。想了一会儿，她把放在床头的手机摸过来，又递给黎征。
“我觉得我……不能这样了，”姜思鹭手插进头发，“但是又没办法重来一次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就是，突然好想我爸妈啊……”
第一条配图:[大家好，我是演员段一柯，在《骑马客京华》里饰演江晚淮。]
其实先是家里做饭的阿姨给黎征打的电话。www.kaiyiwenxue.com
也是离谱，那么大个北京，主创团队非挑在这里参加首映宣传——放《狮子》微电影的那家影院。
黎征眼神冷得可怕，过去直接把电话按掉，然后关机。姜思鹭呆愣着坐了一会，然后闭上眼，眼泪簌簌流出来。
黎征最近回家总是很晚, 姜思鹭就有点不好好吃饭。他觉得外面东西油盐太重，就请了一个同事太太介绍的阿姨给她准备一日三餐。
八点多的时候，一通电话再次把她吵醒。
他把姜思鹭抱回了床。
段一柯。
这阿姨做饭好吃，就是话多。她也不分他俩结没结婚, 但凡和黎征说姜思鹭，就是你太太。
“你最好的道歉，是再也不要让段一柯，见到她。”
[柯鲸党现在终于配直立行走了吗？]
闹得太难看了。
到了下午，更多热搜和收官投放四面八方的放了出来，彻底压死了上午的闹剧。虽说最近骚操作太多，但《骑马客京华》这部剧毕竟质量过硬，之前的更新也积累了一批忠实追剧、不爱吃瓜的纯观众，收官集的点击量也是实实在在的爆了。
[我真服了，今天《骑马客京华》收官日你们还记得吗]
黎征这种人不大发火，发火也不骂人，但只是隔着无线信号，也觉得心里发怵。
[反正段一柯肯定是利用落日化鲸的资源了，这个没跑的。操，真恶心，那个江晚淮的角色本来就不是他的，谁知道背后有什么操作啊？]
愿意信的，解释几句，也就信了。
“她睡了，”对方语调带了丝很轻微的讥讽，“做了一晚上噩梦，清早又被媒体电话吵醒，总算睡了。”
“黎总，”路嘉的声音虚弱而真诚，“这样吧，我现在就去联系平台，等把这个事处理好了我给你们登门道歉——”
昨天下午，这阿姨突然给黎征打电话，说黎总啊，你太太好像不太对，今晚的饭很清淡，她吃了两口就说饱了。我问她哪里不合口味，她又安慰我说不是饭的问题, 是她自己身体不舒服。可我看她也不像身体不舒服, 她好像是……心里不舒服。黎总, 你和你太太吵架了呀？
黎征把手机拿过来, 看见一条微博视频卡在尽头。点开“重播”的一瞬间, 他的眼神就慢慢冷下去。
“化鲸老师你好啊，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我们是xx娱乐的记者，刚从朋友那要的你电话，想问下你对昨晚那个热转视频有回应吗？你新书扉页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片场火花》先导片入的股，姐妹们入股不亏！]
挂了电话，黎征才回到卧室。
[cp粉就没人权是吧]
乍一听这质问，路嘉半晌没反应过来。她又盯着来电号码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姜思鹭现任男友来兴师问罪了。
房鸿本来都松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段一柯的微博，竟然没有按着之前的约定发布收官长文。
男人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
真是直捣黄龙。
不过他那个微博，一直以来也是一个死亡状态，除了某一天忽然诈尸一般把@铲屎官段一柯改成了@演员段一柯外，整个账号从注册到如今，也只发过两条——
不过最实锤的那个新书扉页和台词对应的事……反正也解释不清楚了，三方团队竟然不约而同地无视了粉丝的滔天质问，缄口不言，坦然装瞎。
黎征说:“好，辛苦您转告，我今晚早点回去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