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自我驯服（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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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管，刚才都没夸我，夸谁就让谁包。”丛烈开始耍无赖了，“等会儿我妈把馅儿调好面和好，我就在一边欣赏我云云包饺子独奏——《片儿汤奏鸣曲》。”
考虑到云集的身体，丛心舍不得他熬夜。
他摸摸云集的后背，“饿不饿宝贝？”
丛烈护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笑得发抖，“我也觉得你行。”
丛心难得帮她儿子一次，“丛烈这回说得在理，医生不是说这一两天腿上还不能吃劲儿吗？你就支使丛烈呗，反正他这两天都放假。”
他抠着丛烈睡裤上的匝线，揪住一个线头就要拉开。
“吃菜，”丛烈夹了一块萝卜到云集碗里，“这个也好吃。”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其实就是俩尺寸，大的差不多比乒乓球略小，小的也就一元硬币那么大。
丛心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好了好了，知道了，给我们云云包肉馅儿的。”
丛烈没脾气了，“……行，我道歉，我错了。”
云集起来换了身衣服，迎接招待。
好在丛烈也没提别的，除了中间给他换了一次泡脚的水，一直在他身边陪着。
明明碗里还有大丸子，丛烈又起身去盆里盛汤，捞进来一众新的小丸子。
看云集基本什么都还肯吃一点，丛心也算舒了一口气，“今儿晚上吃饺子，云云想吃什么馅儿的？”
丛烈只能回到沙发边，叹了口气看着云集，“之前我还觉得你像我妈亲生的儿子，现在又觉得不像了。”
云集吃饭慢。
虽然家里就三口人，但丛心今天心气挺高，下午三四点就开始准备晚上的饺子。
丛心心领神会地一笑，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的味道也不错，秋冬天就得喝羊汤。”
云集有点怕丛烈真甩手撂挑子，抓过丛烈的手机开始从网上学怎么包饺子。
以前有一次云集也是犯了错被罚跪，跪到一半家里来了客人。
厨房往上送什么，他吃个一个两个应付过去，就算是把年过了。
云集不会包饺子，扭头看丛烈。
然后云集就又夹了一个。
看了几个视频，云集逐渐不着急了，“也没有很难，我觉得我行。”
“那怎么会呢？”丛烈抓住他不老实的手指头，“我沾你的光，不就也能一天好几种。”
丛烈要一直盯着他吃蔬菜，自己吃得很随意。
云集如实回答:“年夜饭一般和很多人一起吃，然后过十二点的时候如果我在家，厨房会给我送一盘饺子上来，我自己吃。”
“我刚吃完糖就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干，怎么会饿？”云集把丛烈按到沙发上摆好，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身上。
云集皱着眉看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云集笑着揪了一下丛烈耳朵，“敢占你学长便宜了！”
丛心拌馅的时候要让丛烈把关，只是几分钟功夫，云集就扶着墙跟过来了。
这时候他发现汤里的丸子有大有小，乍一看之下不大齐整。
腿还是会一阵一阵疼。
过去在他自己家过年，云集基本有什么吃什么，也没太关注过饺子的口味。
“你俩商量一下吧，到底把我发配到哪儿？”丛烈在厨房门口摊手，“我怎么突然这么不受待见呢？”
像是一种反复地自我奖赏与验证，云集疼的时候要张手，不疼的时候偶尔也要张手。
云集咬了一口。
“我们去餐桌上吃吧。”云集端起一盘菜，想起来。
他记得丛烈是这么说的。
丛心听完，没说什么，“那行，咱们今天晚上的饺子就跟晚饭一起张罗了。想等跨年就到十二点再象征性地吃点，累了就早点休息，好不好？”
丛心占着手，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你等会过来调个味儿，别的不用管，照顾好云云就行了。”
但是他又忍不住跟云集说:“医生说这两天避免走动。宝贝你就克服今天一天行吗？你有什么事儿就喊我，别自己乱动。明天你想干嘛干嘛，好不好？”
云集乖乖点点头，给自己舀了一小勺米饭。
云集这才明白丛心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有些受宠若惊，“我行的，我几点吃都行。”
那时候他每走一步膝盖就像刀割一样疼，还是得表面如常地带着客人参观云家的宅子，寒冬腊月里走出一身虚汗。
“真好孩子。”丛心揉了揉云集的头发，夸完走了。
云集过去强撑得太多了，第一次一张手就有怀抱来平复疼痛。
“人医生说了啊，养肠胃少食多餐，”丛烈顺顺云集的刘海，“这不挺好吗？我家云云一天吃好几种好吃的。”
“真是不老实。”丛烈吐槽了一句，赶紧把人抱回沙发上，“让你别下地别下地，非要乱动，疼的人不是你？”
丛心看着丛烈把最后的丸子汤端过来，在云集身边坐下了，“云云你自在点儿，以后这儿就是你自己家，没那么多讲究。”
丛烈在一边“吃吃”低笑，“妈，云云最喜欢吃蔬菜，我们就给他包纯素馅儿吧！就大白菜的吧！放点虾皮提味儿就够了。”
泡完热水舒服多了，云集把丛烈轰到厨房帮忙。
默默地，云集专捡着那些小号的丸子吃，很快把那一碗小丸子剔干净了。
他试探着咬了一小口，鲜美的汁水立刻随着肉丸的开裂在口腔中迸发，带着白萝卜清淡的甘香，一点也不油腻。
“多麻烦。”云集有点嫌弃自己。
“你胃凉，不能多吃冬瓜，用白萝卜炖的，可以吃吗？”丛心听丛烈说了云集吃东西挑得细，又有点犹豫，“不喜欢萝卜，就让丛烈去现买点儿冬瓜？”
在雪里跪完腿就是会疼的。
“我现在觉得得是隔辈儿人，才能这么亲。”丛烈摇摇头，“要不是学长比我还大几岁，我简直要怀疑你是我妈失散多年的亲孙子。”
今天过年，他不想让全家迁就自己在茶几上吃饭。
丛烈叮嘱过不让劝云集吃饭，丛心只是把自己做的几个菜尝了一遍，“用你们年轻人的话，基本都没翻车，完成组织的任务了。”
“丛烈，不许欺负云云！”丛心把调料拿过来，瞪着丛烈，“他要看就在这儿调呗，你说他干什么！”
他们父子三人就算能聚在一起，也还会有许多外人。
“好，那等会儿我把面和好，你跟丛烈负责包饺子，行不行？”丛心检查了一下云集择过的豆角，“真仔细，比丛烈做得好多了。”
丛烈冤枉，“妈，我替您把他想吃什么问出来，您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丛烈正专心致志地给云集揉腿，忽略丛心一如既往的拉踩，“行啊，我俩包呗。”
“可是我不会包饺子。”云集一边笑，还有点发愁。
丛烈没有一次让他落空。
没人关注过他喜欢什么饺子馅儿，包括他自己。
“不用不用，我都行，都可以。”云集只是出于礼貌问一问，没想添麻烦。
丛烈整个人就是目瞪口呆，“怎么回事儿？怎么我答应包饺子，就光夸我云云呢？”
他之前都没注意过羊肉会这么好吃。
没一分钟，丛烈又被轰出来了。
“别动别动，”丛心把他按住，“云云听话，咱们就在这儿吃。”
萝卜浸满了浓厚的羊汤，软烂得几乎入口即化，肉香间带出植物特有的清甜。
他能写字会下棋，但是这类生活类的技能，他确实有所欠缺。
“得了吧，我就一工具人，你让加什么就加什么，怎么又成我的功劳了。”丛心嘴上这么说，但脸上还是笑开了花。
云集跟他闲扯了一会儿，真在饭点准时饿了。
她把豆角交给云集择，问他:“你们以前都是什么时候吃饺子？晚饭一起吃还是等夜里十二点？”
丛烈把一碗汤放在自己跟云集之间，先夹了一颗丸子尝了尝，“我妈的手艺可以算是突飞猛进了，现在让我调，都做不出这么好的味儿来。”
刚才他真吓一跳，要是云集再磕着碰着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所以被丛心这么一问，云集有点茫然地眨眼，“就……都可以，我都喜欢。”
云集不服气，“我也想看调馅儿，我不能看看吗？”
云集不再说那些客套话，只是好奇地问:“阿姨，丸子汤用冬瓜炖吗？”
在他印象里，过年就纯粹是一个形式。
他没那么想吃冬瓜。
说完她又给了丛烈一巴掌，“你别老逗人云云，你怎么这么讨人厌？”
云集只好又端着盘子坐回去。
稍微迟疑了一下，云集从丛烈放下的碗里挑了一颗看起来尤其小一点的丸子。
等外人不在了，后面的形式就走得更简略。
但毕竟他跟丛烈都还孩子心性，除夕就这一天，丛心也不想让云集遗憾。
“不说不说！”丛烈求饶，虽然云集揪得一点也不疼。
他尤其不想让丛烈出去。
好像就是专门捏了两种不同的大小。
丛烈又从小碗里夹了一颗丸子，就着米饭吃了，“啧，这草原上的羊就是不一样，多汁又新鲜，一点膻味儿都没有。”
“……”云集的嘴角肉眼可见地向下垂了，“大白菜……”
疼得厉害的时候丛烈就把他抱起来安抚。
“有米饭有粥有面条，”担心云集腿不方便，丛心把菜都端到客厅来了，“你俩看着爱吃什么就自己吃。”
] “那我不管，刚才都没夸我，夸谁就让谁包。”丛烈开始耍无赖了，“等会儿我妈把馅儿调好面和好，我就在一边欣赏我云云包饺子独奏——《片儿汤奏鸣曲》。”
考虑到云集的身体，丛心舍不得他熬夜。
他摸摸云集的后背，“饿不饿宝贝？”
丛烈护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笑得发抖，“我也觉得你行。”
丛心难得帮她儿子一次，“丛烈这回说得在理，医生不是说这一两天腿上还不能吃劲儿吗？你就支使丛烈呗，反正他这两天都放假。”
他抠着丛烈睡裤上的匝线，揪住一个线头就要拉开。
“吃菜，”丛烈夹了一块萝卜到云集碗里，“这个也好吃。”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其实就是俩尺寸，大的差不多比乒乓球略小，小的也就一元硬币那么大。
丛心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好了好了，知道了，给我们云云包肉馅儿的。”
丛烈没脾气了，“……行，我道歉，我错了。”
云集起来换了身衣服，迎接招待。
好在丛烈也没提别的，除了中间给他换了一次泡脚的水，一直在他身边陪着。
明明碗里还有大丸子，丛烈又起身去盆里盛汤，捞进来一众新的小丸子。
看云集基本什么都还肯吃一点，丛心也算舒了一口气，“今儿晚上吃饺子，云云想吃什么馅儿的？”
丛烈只能回到沙发边，叹了口气看着云集，“之前我还觉得你像我妈亲生的儿子，现在又觉得不像了。”
云集吃饭慢。
虽然家里就三口人，但丛心今天心气挺高，下午三四点就开始准备晚上的饺子。
丛心心领神会地一笑，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的味道也不错，秋冬天就得喝羊汤。”
云集有点怕丛烈真甩手撂挑子，抓过丛烈的手机开始从网上学怎么包饺子。
以前有一次云集也是犯了错被罚跪，跪到一半家里来了客人。
厨房往上送什么，他吃个一个两个应付过去，就算是把年过了。
云集不会包饺子，扭头看丛烈。
然后云集就又夹了一个。
看了几个视频，云集逐渐不着急了，“也没有很难，我觉得我行。”
“那怎么会呢？”丛烈抓住他不老实的手指头，“我沾你的光，不就也能一天好几种。”
丛烈要一直盯着他吃蔬菜，自己吃得很随意。
云集如实回答:“年夜饭一般和很多人一起吃，然后过十二点的时候如果我在家，厨房会给我送一盘饺子上来，我自己吃。”
“我刚吃完糖就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干，怎么会饿？”云集把丛烈按到沙发上摆好，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身上。
云集皱着眉看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云集笑着揪了一下丛烈耳朵，“敢占你学长便宜了！”
丛心拌馅的时候要让丛烈把关，只是几分钟功夫，云集就扶着墙跟过来了。
这时候他发现汤里的丸子有大有小，乍一看之下不大齐整。
腿还是会一阵一阵疼。
过去在他自己家过年，云集基本有什么吃什么，也没太关注过饺子的口味。
“你俩商量一下吧，到底把我发配到哪儿？”丛烈在厨房门口摊手，“我怎么突然这么不受待见呢？”
像是一种反复地自我奖赏与验证，云集疼的时候要张手，不疼的时候偶尔也要张手。
云集咬了一口。
“我们去餐桌上吃吧。”云集端起一盘菜，想起来。
他记得丛烈是这么说的。
丛心听完，没说什么，“那行，咱们今天晚上的饺子就跟晚饭一起张罗了。想等跨年就到十二点再象征性地吃点，累了就早点休息，好不好？”
丛心占着手，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你等会过来调个味儿，别的不用管，照顾好云云就行了。”
但是他又忍不住跟云集说:“医生说这两天避免走动。宝贝你就克服今天一天行吗？你有什么事儿就喊我，别自己乱动。明天你想干嘛干嘛，好不好？”
云集乖乖点点头，给自己舀了一小勺米饭。
云集这才明白丛心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有些受宠若惊，“我行的，我几点吃都行。”
那时候他每走一步膝盖就像刀割一样疼，还是得表面如常地带着客人参观云家的宅子，寒冬腊月里走出一身虚汗。
“真好孩子。”丛心揉了揉云集的头发，夸完走了。
云集过去强撑得太多了，第一次一张手就有怀抱来平复疼痛。
“人医生说了啊，养肠胃少食多餐，”丛烈顺顺云集的刘海，“这不挺好吗？我家云云一天吃好几种好吃的。”
“真是不老实。”丛烈吐槽了一句，赶紧把人抱回沙发上，“让你别下地别下地，非要乱动，疼的人不是你？”
丛心看着丛烈把最后的丸子汤端过来，在云集身边坐下了，“云云你自在点儿，以后这儿就是你自己家，没那么多讲究。”
丛烈在一边“吃吃”低笑，“妈，云云最喜欢吃蔬菜，我们就给他包纯素馅儿吧！就大白菜的吧！放点虾皮提味儿就够了。”
泡完热水舒服多了，云集把丛烈轰到厨房帮忙。
默默地，云集专捡着那些小号的丸子吃，很快把那一碗小丸子剔干净了。
他试探着咬了一小口，鲜美的汁水立刻随着肉丸的开裂在口腔中迸发，带着白萝卜清淡的甘香，一点也不油腻。
“多麻烦。”云集有点嫌弃自己。
“你胃凉，不能多吃冬瓜，用白萝卜炖的，可以吃吗？”丛心听丛烈说了云集吃东西挑得细，又有点犹豫，“不喜欢萝卜，就让丛烈去现买点儿冬瓜？”
在雪里跪完腿就是会疼的。
“我现在觉得得是隔辈儿人，才能这么亲。”丛烈摇摇头，“要不是学长比我还大几岁，我简直要怀疑你是我妈失散多年的亲孙子。”
今天过年，他不想让全家迁就自己在茶几上吃饭。
丛烈叮嘱过不让劝云集吃饭，丛心只是把自己做的几个菜尝了一遍，“用你们年轻人的话，基本都没翻车，完成组织的任务了。”
“丛烈，不许欺负云云！”丛心把调料拿过来，瞪着丛烈，“他要看就在这儿调呗，你说他干什么！”
他们父子三人就算能聚在一起，也还会有许多外人。
“好，那等会儿我把面和好，你跟丛烈负责包饺子，行不行？”丛心检查了一下云集择过的豆角，“真仔细，比丛烈做得好多了。”
丛烈冤枉，“妈，我替您把他想吃什么问出来，您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丛烈正专心致志地给云集揉腿，忽略丛心一如既往的拉踩，“行啊，我俩包呗。”
“可是我不会包饺子。”云集一边笑，还有点发愁。
丛烈没有一次让他落空。
没人关注过他喜欢什么饺子馅儿，包括他自己。
“不用不用，我都行，都可以。”云集只是出于礼貌问一问，没想添麻烦。
丛烈整个人就是目瞪口呆，“怎么回事儿？怎么我答应包饺子，就光夸我云云呢？”
他之前都没注意过羊肉会这么好吃。
没一分钟，丛烈又被轰出来了。
“别动别动，”丛心把他按住，“云云听话，咱们就在这儿吃。”
萝卜浸满了浓厚的羊汤，软烂得几乎入口即化，肉香间带出植物特有的清甜。
他能写字会下棋，但是这类生活类的技能，他确实有所欠缺。
“得了吧，我就一工具人，你让加什么就加什么，怎么又成我的功劳了。”丛心嘴上这么说，但脸上还是笑开了花。
云集跟他闲扯了一会儿，真在饭点准时饿了。
她把豆角交给云集择，问他:“你们以前都是什么时候吃饺子？晚饭一起吃还是等夜里十二点？”
丛烈把一碗汤放在自己跟云集之间，先夹了一颗丸子尝了尝，“我妈的手艺可以算是突飞猛进了，现在让我调，都做不出这么好的味儿来。”
刚才他真吓一跳，要是云集再磕着碰着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所以被丛心这么一问，云集有点茫然地眨眼，“就……都可以，我都喜欢。”
云集不服气，“我也想看调馅儿，我不能看看吗？”
云集不再说那些客套话，只是好奇地问:“阿姨，丸子汤用冬瓜炖吗？”
在他印象里，过年就纯粹是一个形式。
他没那么想吃冬瓜。
说完她又给了丛烈一巴掌，“你别老逗人云云，你怎么这么讨人厌？”
云集只好又端着盘子坐回去。
稍微迟疑了一下，云集从丛烈放下的碗里挑了一颗看起来尤其小一点的丸子。
等外人不在了，后面的形式就走得更简略。
但毕竟他跟丛烈都还孩子心性，除夕就这一天，丛心也不想让云集遗憾。
“不说不说！”丛烈求饶，虽然云集揪得一点也不疼。
他尤其不想让丛烈出去。
好像就是专门捏了两种不同的大小。
丛烈又从小碗里夹了一颗丸子，就着米饭吃了，“啧，这草原上的羊就是不一样，多汁又新鲜，一点膻味儿都没有。”
“……”云集的嘴角肉眼可见地向下垂了，“大白菜……”
疼得厉害的时候丛烈就把他抱起来安抚。
“有米饭有粥有面条，”担心云集腿不方便，丛心把菜都端到客厅来了，“你俩看着爱吃什么就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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