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自我驯服（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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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现在，他莫名其妙就眼眶酸。
“你翘课了？”云集听完，好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倒是不红了。
丛烈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更紧张，还是应该稍微松一口气。
理论上，云集知道谈恋爱是怎么回事。
丛烈不怪云集。
但他说不清为什么。
云集笑了，“我都多大了，还用别人操心这种事？”
这么一想，丛烈心里又快乐又心疼。
云集喜欢自己成为被他差别对待的一方，喜欢到每次看见他都不由自主地放松自己，想笑就笑，想说就说。
他看着云集,“你觉得我要跟谁谈朋友？”
云集看了他一眼，目光茫然了半晌，又眨了眨眼。
好在虽然中午出了点小插曲，丛烈还是守着云集顺顺当当把一顿饭吃完了。
“吓着你了？”丛烈不敢撒手，小心地揉着云集的眼角哄：“我说错话了，怪我怪我，我们学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动气。”
但是丛烈也确实不是小孩子了，过不了半年都该上大学了，提前对那些事有个认知并不是坏事。
丛烈按惯例给云集灌了一个热水袋护住胃口，把他安置好才回了自己教室。
只有面对自己家的人，他才会表现温柔细腻的一面。
他摇摇头，“没事儿，我有点饱了。”
考到一半到时候，教导主任在门口一站，朝里面招手，“哎，丛烈出来一下。”
但好在丛烈夹给他的菜，云集还是会吃掉的，勉强能算是维持一些营养均衡。
云集扒拉了两口饭,莫名有点吃不下，把勺子放下。
明明气得要命，他却连声音都不敢大：“为什么没胃口就给自己弄泡面呢？那个不是更难吃吗？”
云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云集耸耸肩，“反正都一样难吃，泡面还省事一点儿。”
但是他现在真的想把唐璜的脖子拧断。
他低着头给在桌子上摆饭菜的时候,终于斟酌出一句话,“你别多想。”
结果丛烈的眼睛反而不善地眯了起来,手里摆到一半的西红柿炒鸡蛋也不摆了。
想到丛烈要跟别人一起，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因为云集刚才那些情绪，分明也是因为在意他，但是又不得其法。
细究起来，他很喜欢丛烈对自己好事事以自己为先，但对自己好并不是最重要的。
云集心说我有什么可多想的。
最初丛烈跟他亲近，他真把他当学弟当朋友，没往其他方面想。
“我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但你还是觉得我能找别人谈朋友？我刚刚问你的时候是认真的，”丛烈干脆把窗户纸捅破了，“我白天晚上脑子里全想着你，你觉得我还能找谁谈朋友？”
云集听不下去了，耳朵边儿成了一圈粉色，“别说了。”
但从前云集也没有过这样的学弟和朋友。
其实云集根本就没亲自谈过恋爱，也不觉得自己对这事能有什么发言权。
云集在心里劝自己不跟这小破孩一般见识，摇摇头，“没事儿。”
他眼圈发酸。
但是丛烈岁数太轻，才十八岁，跟自己差好几岁。
丛烈心里刚压下去的火一下就又烧起来了，“什么东西？什么和什么一起吃？”
丛烈看起来冷酷又不近人情，好像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看不大上的样子。
丛烈的血压都上来了，但是刚惹过云集一次。
云集低头用勺子扒拉了两下碗里的饭，“那你刚才干嘛那么大声喊我？就算我不是你学长，换成任何人你也不用这么大火气吧。”
但丛烈又和那些人不一样，准确说，丛烈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丛烈放下笔走出教
他一向把云集当眼珠子一样护在手心里，头一回见他有脾气，肠子都要悔青了。
“十岁之后吧？”云集不疑有他，真以为丛烈在夸他，甚至还认真回忆了一下。
云集皱着眉看了看他，“你冲我发什么火？”
“我怎么敢哄我学长？”丛烈这么说着，又把西红柿炒鸡蛋按照云集爱吃的方法拌进米饭里。
丛烈就不说了，把饭又拿到微波炉转了两圈。
“我错了，我改。”丛烈认错态度诚恳，但也有点委屈，“学长，我是不是好多地方做得不够好？”
他这么想着，宽慰丛烈：“别多想的应该是你吧？高中快毕业了,想谈个朋友也很正常，但就还是注意分寸吧，先以学业为重。”
云集完全没接触过这种情绪。
因为很多人都对他好又事事以他为先，说实话云集并不稀罕。
云集的肠胃简直就是他的心头大患，丛烈真怕自己嘴欠这两句惹得他不舒服了，不住地捋他的胳膊，“我们学长最大度，不气了不气了。”
他决定竭尽一切可能，盯着云集吃每一顿饭，绝对不让他再碰泡面。
他把嘴里的饭咽了才继续说：“泡面和维生素片一起吃，跟吃蔬菜效果差不多。”
丛烈低着头，咬牙切齿地把自己的愤怒咽下去，开口仍然是柔和的，“你家里不是有爸爸和弟弟吗？他们同意你用泡面就药片？”
又拧了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没看云集的眼睛，“怎么不吃了？”
丛烈一开始也没吭声，等了一会儿看云集还是不吃，刚才还寒得要命的心就又绷了起来，又紧又凉。
只是怕丛烈自尊心受伤害，自己作为前辈总得要说点什么,就照着不知道以前在哪听过的葫芦努力画了个瓢。
算起来他上次这么没出息，可能还是小学时候的事。
不过这个习惯有个不妙之处。
他跟丛烈在一起的时候，对不良情情绪的抵抗力好像退化了。
想到这乌龙的源头，丛烈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儿全给云集交代了。
云集心里的气还没完全消，不太想说话，“嗯？”
休息室里的人逐渐多起来，云集有点不好意思，“你别总跟哄小孩儿一样。”
他把拌好的米饭递给云集，“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了剩下给我。”
云集还在一脸好笑地看着他,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小学弟长大成人了啊。”
云集还在无知无觉地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我也不知道你具体都和谁玩得好。是不是你旁边那个叫唐璜的？”
这感觉对他来说挺陌生的。
他跟丛烈一起的时候特别放松特别快乐。
丛烈一下就憋不住了，“我着急啊！你吃不下饭比要我命还难受，你还想着让我跟别人谈朋友呢！”
明明早该被骂出一身铜皮铁骨，听见丛烈呛他这两句，他就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轻轻在云集背上拍抚，“不动气不动气，我话说重了，对不起，不难受了。”
回来之后他轻轻揉云集的手，很小声地问：“消气儿了吗？愿意吃点儿了吗？如果现在吃不下我们就不硬吃，晚点儿课间再过来。”
他感觉自己在丛烈这儿特别小心眼，有一点不满意都一定要说出来。
云集没往自己身上误会，而是往别的方向误会了。
云集慢悠悠地吃了两口，逐渐来了胃口。
“行，”丛烈给他气得没脾气了，点点头，“很好。”
正好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两个老师，正扭头看着他们这边。
他把手提包的拉链默默拉上,顶着满脸的通红,“我回去给你拿饭，你别动。”
他低下头没再说话,继续把饭盒一个一个揭开,摆在云集面前,“赶紧吃饭吧,等会儿该凉了。”
米饭热腾腾的，西红柿汁是按照他的喜好调得偏甜，就着清香软烂的蒸排骨吃刚刚好。
哪儿也不疼不难受，但他就是没胃口，感觉好像早餐还没消化完一样，在嗓子眼儿里顶着。
丛烈一下就急了，语气也稍微有点冲，“你哪儿吃了啊你就饱了？”
丛烈吃到一半，又忍不住嘴碎，“学长，你认识我之前，也从来不吃青菜吗？那不会缺乏维生素吗？”
丛烈让他开心。
作为快要替云集为“这种事”把心都操碎了的人，丛烈被他噎了一下，“那你是多大开始这么让人‘省心’的呢？”
怕耽误云集中午休息,丛烈一点没在中间耽搁,没两分钟就把装饭盒的手提包换回来了。
正好休息室里也没别人，他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云集罩上，“怎么了？不舒服了？我惹你生气了？”
“不会吧。”云集咬住菠菜的一头，慢慢把它嚼进去，像小兔子吃草。
丛烈一边自己吃，一边给云集夹菠菜，“吃点儿菜。”
云集太不喜欢吃青菜了。
学务助理和教师一样可以在休息室午休。
下午是高三理综周考。
看见云集眼睛泛红，丛烈彻底傻眼了。
“我怎么跟哄小孩儿一样？”丛烈对云集的各种事情无师自通，很快琢磨过来：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云集很可能没谈过恋爱，所以一到这方面的事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对，”丛烈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我其实就是去看了看新鲜，刚才包里的东西也都是赠品，不是我花钱买的。”
虽然他确实心里有点不痛快。
云集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听不懂的，“我有时候不想吃饭，会弄点泡面凑合一下。泡杯VC和VE胶囊、VB复合片一起吃，应该也不会缺什么。”
每次丛烈不盯着，他就能一顿饭一筷子青菜都不动。
] 比如现在，他莫名其妙就眼眶酸。
“你翘课了？”云集听完，好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倒是不红了。
丛烈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更紧张，还是应该稍微松一口气。
理论上，云集知道谈恋爱是怎么回事。
丛烈不怪云集。
但他说不清为什么。
云集笑了，“我都多大了，还用别人操心这种事？”
这么一想，丛烈心里又快乐又心疼。
云集喜欢自己成为被他差别对待的一方，喜欢到每次看见他都不由自主地放松自己，想笑就笑，想说就说。
他看着云集,“你觉得我要跟谁谈朋友？”
云集看了他一眼，目光茫然了半晌，又眨了眨眼。
好在虽然中午出了点小插曲，丛烈还是守着云集顺顺当当把一顿饭吃完了。
“吓着你了？”丛烈不敢撒手，小心地揉着云集的眼角哄：“我说错话了，怪我怪我，我们学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动气。”
但是丛烈也确实不是小孩子了，过不了半年都该上大学了，提前对那些事有个认知并不是坏事。
丛烈按惯例给云集灌了一个热水袋护住胃口，把他安置好才回了自己教室。
只有面对自己家的人，他才会表现温柔细腻的一面。
他摇摇头，“没事儿，我有点饱了。”
考到一半到时候，教导主任在门口一站，朝里面招手，“哎，丛烈出来一下。”
但好在丛烈夹给他的菜，云集还是会吃掉的，勉强能算是维持一些营养均衡。
云集扒拉了两口饭,莫名有点吃不下，把勺子放下。
明明气得要命，他却连声音都不敢大：“为什么没胃口就给自己弄泡面呢？那个不是更难吃吗？”
云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云集耸耸肩，“反正都一样难吃，泡面还省事一点儿。”
但是他现在真的想把唐璜的脖子拧断。
他低着头给在桌子上摆饭菜的时候,终于斟酌出一句话,“你别多想。”
结果丛烈的眼睛反而不善地眯了起来,手里摆到一半的西红柿炒鸡蛋也不摆了。
想到丛烈要跟别人一起，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因为云集刚才那些情绪，分明也是因为在意他，但是又不得其法。
细究起来，他很喜欢丛烈对自己好事事以自己为先，但对自己好并不是最重要的。
云集心说我有什么可多想的。
最初丛烈跟他亲近，他真把他当学弟当朋友，没往其他方面想。
“我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但你还是觉得我能找别人谈朋友？我刚刚问你的时候是认真的，”丛烈干脆把窗户纸捅破了，“我白天晚上脑子里全想着你，你觉得我还能找谁谈朋友？”
云集听不下去了，耳朵边儿成了一圈粉色，“别说了。”
但从前云集也没有过这样的学弟和朋友。
其实云集根本就没亲自谈过恋爱，也不觉得自己对这事能有什么发言权。
云集在心里劝自己不跟这小破孩一般见识，摇摇头，“没事儿。”
他眼圈发酸。
但是丛烈岁数太轻，才十八岁，跟自己差好几岁。
丛烈心里刚压下去的火一下就又烧起来了，“什么东西？什么和什么一起吃？”
丛烈看起来冷酷又不近人情，好像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看不大上的样子。
丛烈的血压都上来了，但是刚惹过云集一次。
云集低头用勺子扒拉了两下碗里的饭，“那你刚才干嘛那么大声喊我？就算我不是你学长，换成任何人你也不用这么大火气吧。”
但丛烈又和那些人不一样，准确说，丛烈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丛烈放下笔走出教
他一向把云集当眼珠子一样护在手心里，头一回见他有脾气，肠子都要悔青了。
“十岁之后吧？”云集不疑有他，真以为丛烈在夸他，甚至还认真回忆了一下。
云集皱着眉看了看他，“你冲我发什么火？”
“我怎么敢哄我学长？”丛烈这么说着，又把西红柿炒鸡蛋按照云集爱吃的方法拌进米饭里。
丛烈就不说了，把饭又拿到微波炉转了两圈。
“我错了，我改。”丛烈认错态度诚恳，但也有点委屈，“学长，我是不是好多地方做得不够好？”
他这么想着，宽慰丛烈：“别多想的应该是你吧？高中快毕业了,想谈个朋友也很正常，但就还是注意分寸吧，先以学业为重。”
云集完全没接触过这种情绪。
因为很多人都对他好又事事以他为先，说实话云集并不稀罕。
云集的肠胃简直就是他的心头大患，丛烈真怕自己嘴欠这两句惹得他不舒服了，不住地捋他的胳膊，“我们学长最大度，不气了不气了。”
他决定竭尽一切可能，盯着云集吃每一顿饭，绝对不让他再碰泡面。
他把嘴里的饭咽了才继续说：“泡面和维生素片一起吃，跟吃蔬菜效果差不多。”
丛烈低着头，咬牙切齿地把自己的愤怒咽下去，开口仍然是柔和的，“你家里不是有爸爸和弟弟吗？他们同意你用泡面就药片？”
又拧了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没看云集的眼睛，“怎么不吃了？”
丛烈一开始也没吭声，等了一会儿看云集还是不吃，刚才还寒得要命的心就又绷了起来，又紧又凉。
只是怕丛烈自尊心受伤害，自己作为前辈总得要说点什么,就照着不知道以前在哪听过的葫芦努力画了个瓢。
算起来他上次这么没出息，可能还是小学时候的事。
不过这个习惯有个不妙之处。
他跟丛烈在一起的时候，对不良情情绪的抵抗力好像退化了。
想到这乌龙的源头，丛烈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儿全给云集交代了。
云集心里的气还没完全消，不太想说话，“嗯？”
休息室里的人逐渐多起来，云集有点不好意思，“你别总跟哄小孩儿一样。”
他把拌好的米饭递给云集，“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了剩下给我。”
云集还在一脸好笑地看着他,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小学弟长大成人了啊。”
云集还在无知无觉地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我也不知道你具体都和谁玩得好。是不是你旁边那个叫唐璜的？”
这感觉对他来说挺陌生的。
他跟丛烈一起的时候特别放松特别快乐。
丛烈一下就憋不住了，“我着急啊！你吃不下饭比要我命还难受，你还想着让我跟别人谈朋友呢！”
明明早该被骂出一身铜皮铁骨，听见丛烈呛他这两句，他就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轻轻在云集背上拍抚，“不动气不动气，我话说重了，对不起，不难受了。”
回来之后他轻轻揉云集的手，很小声地问：“消气儿了吗？愿意吃点儿了吗？如果现在吃不下我们就不硬吃，晚点儿课间再过来。”
他感觉自己在丛烈这儿特别小心眼，有一点不满意都一定要说出来。
云集没往自己身上误会，而是往别的方向误会了。
云集慢悠悠地吃了两口，逐渐来了胃口。
“行，”丛烈给他气得没脾气了，点点头，“很好。”
正好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两个老师，正扭头看着他们这边。
他把手提包的拉链默默拉上,顶着满脸的通红,“我回去给你拿饭，你别动。”
他低下头没再说话,继续把饭盒一个一个揭开,摆在云集面前,“赶紧吃饭吧,等会儿该凉了。”
米饭热腾腾的，西红柿汁是按照他的喜好调得偏甜，就着清香软烂的蒸排骨吃刚刚好。
哪儿也不疼不难受，但他就是没胃口，感觉好像早餐还没消化完一样，在嗓子眼儿里顶着。
丛烈一下就急了，语气也稍微有点冲，“你哪儿吃了啊你就饱了？”
丛烈吃到一半，又忍不住嘴碎，“学长，你认识我之前，也从来不吃青菜吗？那不会缺乏维生素吗？”
丛烈让他开心。
作为快要替云集为“这种事”把心都操碎了的人，丛烈被他噎了一下，“那你是多大开始这么让人‘省心’的呢？”
怕耽误云集中午休息,丛烈一点没在中间耽搁,没两分钟就把装饭盒的手提包换回来了。
正好休息室里也没别人，他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云集罩上，“怎么了？不舒服了？我惹你生气了？”
“不会吧。”云集咬住菠菜的一头，慢慢把它嚼进去，像小兔子吃草。
丛烈一边自己吃，一边给云集夹菠菜，“吃点儿菜。”
云集太不喜欢吃青菜了。
学务助理和教师一样可以在休息室午休。
下午是高三理综周考。
看见云集眼睛泛红，丛烈彻底傻眼了。
“我怎么跟哄小孩儿一样？”丛烈对云集的各种事情无师自通，很快琢磨过来：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云集很可能没谈过恋爱，所以一到这方面的事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对，”丛烈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我其实就是去看了看新鲜，刚才包里的东西也都是赠品，不是我花钱买的。”
虽然他确实心里有点不痛快。
云集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听不懂的，“我有时候不想吃饭，会弄点泡面凑合一下。泡杯VC和VE胶囊、VB复合片一起吃，应该也不会缺什么。”
每次丛烈不盯着，他就能一顿饭一筷子青菜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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