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微笑羔羊（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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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上恰好在过节，孩子们欢欣雀跃，举着小木偶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奔走相告——有小丑杂技团要在镇上表演啦！
根据八眉和陈枝的描述，他们入场的时间点正处于娜莎捡到黑羊之前。
押解羔羊的马车驶入了彩灯闪亮的小丑杂技团。
她的眼底全是红血丝，短短两天看起来像老了十多岁，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想伸手拉扯她，却在看见她手上那些长着绒毛肉芽的诡异伤口后顿住。
“——再打不响名气，我们杂技团就要吃不起饭了！”
“我们到了，现在去领你们的工钱。”
这是要结束话题的意思。
【死亡倒计时 45:21:10 / 异化进行时 29%】
……
但现在，那顶着恶魔之子名号的“表演道具”丢了。
“虽然概率很低，但我想提醒您一句。”
他们直接略过小娜莎在牧场工作的日常，转而去探索十二年前的梅里小镇。
她跟在掌控着提线的主人的身后往前走去。
而在地板和办公桌的连接处，白白胖胖西装革履的杂技团团长正恶狠狠地瞪着来人。
侏儒气得跳脚：“你睁大眼睛看看，这笼子还是锁着的，钥匙就在团长那里，你问我它怎么跑出去的？”
比如，兰斯曾经很为自己当初能力不够导致留在脸上的痕迹自卑，而娜莎则安慰他，孩子们最喜欢的小丑先生还会专门在脸上画菱形的彩绘呢，这可是又快乐又能赚钱的好职业。
“传说……”杂耍艺人打了个寒颤，“谁会相信那玩意？团长就是为了搞个噱头。”
一定是幻觉吧，她想，如果不是幻觉，她为什么会觉得，这本该结实的地面，看起来像不住呼吸起搏的巨型活肉。
来到小丑杂技团驻扎地后，一个长得有点像鼹鼠的侏儒和一个长手长脚的杂耍艺人正在隐蔽的角落里争执。
马车夫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保持着僵硬的步伐往下走。
顾洵和齐星各自在人物书的场景中睁开眼睛。
“……那你在这里等我。”他说，又转头和马车夫确认，“她的那份工钱我能帮忙代领吗？”
“嘭！”
“现在，我只是来替一位可怜的女士取走她
【死亡倒计时 45:20:46 / 异化进行时 30%】
古怪黏腻的水声掩藏在办公室的门后，像是有什么怪物在张大嘴咀嚼。
“你的污蔑可真令人伤心，我已经拿到最想要的【约定】了。”
比如，在壮汉醉醺醺的闯进地窖之前，曾提前给闻声赶来的牧场主塞了铜币。
【——是】
在被推开的办公室门后，中年女人见到了她的丈夫。
啊呀，真可怜……反正已经救不回来了。
“吁——！”
……
“兰斯——”
啊，身体好痒，仿佛有无数的绒毛在她的皮肤下面扭动，想要钻出来。
E-616似乎很忙碌，要在不同的副本间奔波。
比如，变成人形的黑羊并不是一开始就什么都会的，他默默学习着人类社会的行为方式，在给娜莎打造出第一张小床前已经偷偷练习了好久。
于是已经在发狂边缘的半人半犬的怪物直接卡住，僵在原地，像一只动作滑稽的提线木偶。
听到消息之后急匆匆赶过来的杂技团团长果然气急败坏，因为匆忙，他还穿着小丑道具服，胖乎乎脸上的油彩都扭曲了。
只是运一群羊而已，老老实实完成任务拿到报酬不好吗？
兰斯弯起蜜金色的眼眸，却示意自己身旁的中年女人上前。
语哝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否认：“并没有，我只是想了解更多和纹章相关的信息。”
“……”
单手提着手杖的小丑低下头，看着眼前已经半身都被灰白色狗毛覆盖、佝偻着腰的玩家——因为靠近污染源，她距离异化完成只有一线之遥，像极了科学怪人实验室里的废弃半成品。
“哒、哒、哒。”
将访客带到后，马车夫就离开了，中年女人独自站在观众席长长的过道上，死死盯着后台周围的地面，不敢转身，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杂耍艺人气急败坏：“天呐，你是怎么看守的，就一只路都走不稳的羊羔你能让它跑出去？”
“你又想来我这里偷走什么？！”
杂耍艺人一抹脸：“你还是想想怎么和霍奇团长交代吧。”
作为旁观者，顾洵和齐星的移动速度很快。
撕裂！撕裂！撕裂眼前的一切！
虽然那个杂技团只是很不出名的末流杂技团，但对于梅里小镇这样的偏远小镇来说，能看杂技演出可是顶顶稀罕的大事。
【死亡倒计时 45:21:19 / 异化进行时 28%】
侏儒表情阴沉：“团长就是因为那个什么恶魔之子的传说买下它的，现在这种情况团长难道还能怪我吗？”
还有，之前兰斯出现的时机有些太巧了。
木偶睁着空洞的眼眸，她的脑子还在转动，但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准确来说，是什么情绪都感受不到了。
没人能解释这不合常理的一幕。
虽然空荡荡的没有人，但这里的光亮足够带给人强烈的安全感，中年男人愈发笃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小丑抬起手，几道发亮的白丝缠绕上中年女人的四肢与头颅。
比如，兰斯为了送娜莎生日礼物，攒了很久的钱买下了一条绿蕾丝发带，而娜莎为了送兰斯生日礼物，偷偷摸摸学着做小丑木偶，但那木偶最终没有送出去。
中年男人夸赞着场内的设施：“这里的表演台可真宽敞，得够好几百人看演出吧。”
“吱呀——”
得益于娜莎的小心翼翼与兰斯聪慧的谨慎，杂技团在暗地里寻找多日之后，只能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打算，演出结束便离开了梅里小镇。
E-616于是友好地回答了上一个问题：“纹章的颜色只与旧神之卵本身的特性相关联，但部分纹章在升级之后可能会发生特性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纹章的颜色可以发生转变。”
……
在牧羊女娜莎被疯狂的镇民吞没时，霍奇团长从燃烧的灰烬中，偷走了正在拼尽全力复生的、黑羊的残骸。
副本世界，杂技团。
中年男人怏怏闭了嘴，中年女人却突然停下脚步，语气飘忽却执拗道：“我不下去了。”
“——祝您游戏愉快。”
他怨毒又恐惧地说道。
“霍奇先生的办公室就在后台。”马车夫老杰克说着，带他们往下走去。
“如果您在副本中发现了被旧神之卵寄生而非吞噬的高危NPC，请务必第一时间远离，并及时上报系统。”
之前陆语哝对此乐见其成，毕竟她厌恶被盯梢的感觉，但现在却有些举棋不定的焦躁——兰斯的手上为什么会有纹章？
中年男人顿时积极地拉着中年女人下车，他们跟随马车夫进入到主帐篷里。
在那由红色经络和蜂窝样脂肪构成的肉质地板上，她的丈夫正像一块即将被消化的肉条一样嵌在地里。
他还活着，脸上满是惊惧扭曲到变形的表情，像求救一样死死上伸的手里还抓着两枚闪闪发亮的金币。
或者说，她一半的丈夫。
要不是因为眼前这该死的恶魔，他怎么会从备受追捧的大城市回到这穷困的小镇？又怎么会像座肉山一样困死在这里？
“咕唧、咕唧。”
之后的日常基本和陈枝八眉所描述的一样，只是顾洵和齐星一个专注镇民视角，一个专注黑羊视角，也看见了很多细节。
即使是恶魔，也要遵循契约！
只有玩家们清楚，本该被困在铁笼中的黑羊此时应该已经出现在牧场附近的草丛里，被一无所知的牧羊女娜莎捡回家。
在离开前，E-616又提起了之前的话题。
杂技团帐篷围起来的区域没有灰雾，于是跟在马车上的中年男人愈发确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别忘了……”他阴沉沉地说，“你是永远不能伤害我的。”
马车夫沙哑地笑了一声：“当然，进去吧。”
【——是否确认开启“娜莎”专属人物书《微笑羔羊·牧羊女》？】
浓烈的甜腻腐臭像浑浊的泥浆一样将她包裹，她的嗅觉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灵敏了？她的视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矮了？
中年女人后退的脚步被一根冰凉的手杖压住了。
“——这类情报，等您登陆方舟之后，都可以在方舟大厅中找到答案。”
马车夫在杂技团最大的帐篷前停下马车，将马匹拴在一边。
霍奇团长的办公室外。
只见里头灯火通明，无数星星一样的小灯挂在高高高高的帐篷顶，沙金色的星星幕布正对着观众席，将场内一层层往下堆叠的圆环形座椅衬得如同大剧院一样华丽。
再比如，在梅里小镇的诡异疫病与恶魔之子的传闻传开后，当年在梅里小镇停留过的杂技团又一次偷偷回到了这里。
就在她通过人物书得知兰斯是黑羊且黑羊被烧死的时候，他给出了恶魔之子复生的解释，又质疑她的身份，巧合得简直刻意。
是他霍奇买下的黑羊，是他霍奇给了他复生的力量……
他很不满另外几位玩家的临阵变卦，更不满他们完全没有和他商议的意思——虽然就算他们和他商议了他也不会同意他们的做法。
] 镇上恰好在过节，孩子们欢欣雀跃，举着小木偶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奔走相告——有小丑杂技团要在镇上表演啦！
根据八眉和陈枝的描述，他们入场的时间点正处于娜莎捡到黑羊之前。
押解羔羊的马车驶入了彩灯闪亮的小丑杂技团。
她的眼底全是红血丝，短短两天看起来像老了十多岁，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想伸手拉扯她，却在看见她手上那些长着绒毛肉芽的诡异伤口后顿住。
“——再打不响名气，我们杂技团就要吃不起饭了！”
“我们到了，现在去领你们的工钱。”
这是要结束话题的意思。
【死亡倒计时 45:21:10 / 异化进行时 29%】
……
但现在，那顶着恶魔之子名号的“表演道具”丢了。
“虽然概率很低，但我想提醒您一句。”
他们直接略过小娜莎在牧场工作的日常，转而去探索十二年前的梅里小镇。
她跟在掌控着提线的主人的身后往前走去。
而在地板和办公桌的连接处，白白胖胖西装革履的杂技团团长正恶狠狠地瞪着来人。
侏儒气得跳脚：“你睁大眼睛看看，这笼子还是锁着的，钥匙就在团长那里，你问我它怎么跑出去的？”
比如，兰斯曾经很为自己当初能力不够导致留在脸上的痕迹自卑，而娜莎则安慰他，孩子们最喜欢的小丑先生还会专门在脸上画菱形的彩绘呢，这可是又快乐又能赚钱的好职业。
“传说……”杂耍艺人打了个寒颤，“谁会相信那玩意？团长就是为了搞个噱头。”
一定是幻觉吧，她想，如果不是幻觉，她为什么会觉得，这本该结实的地面，看起来像不住呼吸起搏的巨型活肉。
来到小丑杂技团驻扎地后，一个长得有点像鼹鼠的侏儒和一个长手长脚的杂耍艺人正在隐蔽的角落里争执。
马车夫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保持着僵硬的步伐往下走。
顾洵和齐星各自在人物书的场景中睁开眼睛。
“……那你在这里等我。”他说，又转头和马车夫确认，“她的那份工钱我能帮忙代领吗？”
“嘭！”
“现在，我只是来替一位可怜的女士取走她
【死亡倒计时 45:20:46 / 异化进行时 30%】
古怪黏腻的水声掩藏在办公室的门后，像是有什么怪物在张大嘴咀嚼。
“你的污蔑可真令人伤心，我已经拿到最想要的【约定】了。”
比如，在壮汉醉醺醺的闯进地窖之前，曾提前给闻声赶来的牧场主塞了铜币。
【——是】
在被推开的办公室门后，中年女人见到了她的丈夫。
啊呀，真可怜……反正已经救不回来了。
“吁——！”
……
“兰斯——”
啊，身体好痒，仿佛有无数的绒毛在她的皮肤下面扭动，想要钻出来。
E-616似乎很忙碌，要在不同的副本间奔波。
比如，变成人形的黑羊并不是一开始就什么都会的，他默默学习着人类社会的行为方式，在给娜莎打造出第一张小床前已经偷偷练习了好久。
于是已经在发狂边缘的半人半犬的怪物直接卡住，僵在原地，像一只动作滑稽的提线木偶。
听到消息之后急匆匆赶过来的杂技团团长果然气急败坏，因为匆忙，他还穿着小丑道具服，胖乎乎脸上的油彩都扭曲了。
只是运一群羊而已，老老实实完成任务拿到报酬不好吗？
兰斯弯起蜜金色的眼眸，却示意自己身旁的中年女人上前。
语哝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否认：“并没有，我只是想了解更多和纹章相关的信息。”
“……”
单手提着手杖的小丑低下头，看着眼前已经半身都被灰白色狗毛覆盖、佝偻着腰的玩家——因为靠近污染源，她距离异化完成只有一线之遥，像极了科学怪人实验室里的废弃半成品。
“哒、哒、哒。”
将访客带到后，马车夫就离开了，中年女人独自站在观众席长长的过道上，死死盯着后台周围的地面，不敢转身，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杂耍艺人气急败坏：“天呐，你是怎么看守的，就一只路都走不稳的羊羔你能让它跑出去？”
“你又想来我这里偷走什么？！”
杂耍艺人一抹脸：“你还是想想怎么和霍奇团长交代吧。”
作为旁观者，顾洵和齐星的移动速度很快。
撕裂！撕裂！撕裂眼前的一切！
虽然那个杂技团只是很不出名的末流杂技团，但对于梅里小镇这样的偏远小镇来说，能看杂技演出可是顶顶稀罕的大事。
【死亡倒计时 45:21:19 / 异化进行时 28%】
侏儒表情阴沉：“团长就是因为那个什么恶魔之子的传说买下它的，现在这种情况团长难道还能怪我吗？”
还有，之前兰斯出现的时机有些太巧了。
木偶睁着空洞的眼眸，她的脑子还在转动，但心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准确来说，是什么情绪都感受不到了。
没人能解释这不合常理的一幕。
虽然空荡荡的没有人，但这里的光亮足够带给人强烈的安全感，中年男人愈发笃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小丑抬起手，几道发亮的白丝缠绕上中年女人的四肢与头颅。
比如，兰斯为了送娜莎生日礼物，攒了很久的钱买下了一条绿蕾丝发带，而娜莎为了送兰斯生日礼物，偷偷摸摸学着做小丑木偶，但那木偶最终没有送出去。
中年男人夸赞着场内的设施：“这里的表演台可真宽敞，得够好几百人看演出吧。”
“吱呀——”
得益于娜莎的小心翼翼与兰斯聪慧的谨慎，杂技团在暗地里寻找多日之后，只能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打算，演出结束便离开了梅里小镇。
E-616于是友好地回答了上一个问题：“纹章的颜色只与旧神之卵本身的特性相关联，但部分纹章在升级之后可能会发生特性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纹章的颜色可以发生转变。”
……
在牧羊女娜莎被疯狂的镇民吞没时，霍奇团长从燃烧的灰烬中，偷走了正在拼尽全力复生的、黑羊的残骸。
副本世界，杂技团。
中年男人怏怏闭了嘴，中年女人却突然停下脚步，语气飘忽却执拗道：“我不下去了。”
“——祝您游戏愉快。”
他怨毒又恐惧地说道。
“霍奇先生的办公室就在后台。”马车夫老杰克说着，带他们往下走去。
“如果您在副本中发现了被旧神之卵寄生而非吞噬的高危NPC，请务必第一时间远离，并及时上报系统。”
之前陆语哝对此乐见其成，毕竟她厌恶被盯梢的感觉，但现在却有些举棋不定的焦躁——兰斯的手上为什么会有纹章？
中年男人顿时积极地拉着中年女人下车，他们跟随马车夫进入到主帐篷里。
在那由红色经络和蜂窝样脂肪构成的肉质地板上，她的丈夫正像一块即将被消化的肉条一样嵌在地里。
他还活着，脸上满是惊惧扭曲到变形的表情，像求救一样死死上伸的手里还抓着两枚闪闪发亮的金币。
或者说，她一半的丈夫。
要不是因为眼前这该死的恶魔，他怎么会从备受追捧的大城市回到这穷困的小镇？又怎么会像座肉山一样困死在这里？
“咕唧、咕唧。”
之后的日常基本和陈枝八眉所描述的一样，只是顾洵和齐星一个专注镇民视角，一个专注黑羊视角，也看见了很多细节。
即使是恶魔，也要遵循契约！
只有玩家们清楚，本该被困在铁笼中的黑羊此时应该已经出现在牧场附近的草丛里，被一无所知的牧羊女娜莎捡回家。
在离开前，E-616又提起了之前的话题。
杂技团帐篷围起来的区域没有灰雾，于是跟在马车上的中年男人愈发确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别忘了……”他阴沉沉地说，“你是永远不能伤害我的。”
马车夫沙哑地笑了一声：“当然，进去吧。”
【——是否确认开启“娜莎”专属人物书《微笑羔羊·牧羊女》？】
浓烈的甜腻腐臭像浑浊的泥浆一样将她包裹，她的嗅觉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灵敏了？她的视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矮了？
中年女人后退的脚步被一根冰凉的手杖压住了。
“——这类情报，等您登陆方舟之后，都可以在方舟大厅中找到答案。”
马车夫在杂技团最大的帐篷前停下马车，将马匹拴在一边。
霍奇团长的办公室外。
只见里头灯火通明，无数星星一样的小灯挂在高高高高的帐篷顶，沙金色的星星幕布正对着观众席，将场内一层层往下堆叠的圆环形座椅衬得如同大剧院一样华丽。
再比如，在梅里小镇的诡异疫病与恶魔之子的传闻传开后，当年在梅里小镇停留过的杂技团又一次偷偷回到了这里。
就在她通过人物书得知兰斯是黑羊且黑羊被烧死的时候，他给出了恶魔之子复生的解释，又质疑她的身份，巧合得简直刻意。
是他霍奇买下的黑羊，是他霍奇给了他复生的力量……
他很不满另外几位玩家的临阵变卦，更不满他们完全没有和他商议的意思——虽然就算他们和他商议了他也不会同意他们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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