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两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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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凌承之冷眼旁观：“李同尘的事和你有关吗。”
“洛洛。”女人道，“不进去读书，在这里干什么？”
系统不知好歹地出来放屁：“怕你揍他。”
他仰躺在床，看着眼前垂下的床帘，和帘后木头铺就的屋顶。
许洛的声音发着颤，很轻很轻，湮没在女人的叱骂中：“那本书不是我的……”
李华的叩门声传来：“师尊，您还好吗。”
“我抛下做不完的工作来照顾你，你就坐在桌子前发呆，你怎么好意思提你哥哥！”女人的双手扣着许洛的肩膀，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你哥哥已经多么优秀，要不是因为要去找你他怎么会死，他连死的时候手旁都还是你那没用的小说！”
“你还是揍他了。”系统知道许淮现在对自己意见很大，试图以夸夸他来补救，“药都药不倒你，你好励志。”
四周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许洛没有丝毫回应，只是透过许淮，看着立在玄关处的女人。话音还未落，许淮就感觉到有人从自己的身体直直穿过。
眼前一片光芒闪烁。www.juyuanshu.com
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开了门，在玄关处脱高跟鞋。
许淮突然笑起来。
淦。男儿有泪不轻弹，难道还要被人看见自己哭第二次吗。
许淮顿时没有了刀架在脖子上时的淡定，有些慌乱地看向凌承之。那可是男主，要是这样被捉住，那麻烦可就大了。
“你可知对于夺舍之人要如何处置？”凌承之的声音轻飘飘的，“千刀万剐，烈火焚烧，那可是极刑。”
“你不是许淮。”凌承之道，“你是谁？”
他的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泪痕，几绺黑发散乱在他的脸侧，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如同易碎的白瓷，倒是没什么威胁力。
他没有言语，即便是言语了也无人能听闻。悲痛哀怒各色情绪五味杂陈，包裹着他，缠绕着他的大脑和颈脖，只消一用力，就可将他魂首分离。
他走上前，一双用填充物堆砌的手半扶半抱地将许淮护到床上，关节处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凌承之的两个眉毛跑到了眼睛下面，听闻门外急切的脚步声，似乎还灵活地挑动了一下。
许淮低垂着眼，看了看架在脖子处的刀：“无妨，你回去休息吧。”
尼玛……这也太窘了。
许淮神情剧变，箭步至许洛身前：“洛洛！洛洛！你是不是可以看到哥哥！”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几乎一直是柔和的，此刻却撕破了谪仙一般的伪装，露出内里的恶劣来。
她穿着件简单的T恤，外貌和从前相比似乎改变了许多，头发剪得很短，剪到了耳垂上方。
那是无止境的黑暗。
许淮道：“这句话应当是我该问的吧。”
“你下l药了？”许淮冷冷开口。
那是他母亲的家，许淮长期带着许洛住在外面，已经很久没来这了。
许淮也不客气，就着他的动作，抬起头，对上了凌承之的正脸。
话音未落，锋利的刀尖已经抵在了自己的颈部。
许淮费力地抬手抹了一把脸，抹了一手的眼泪，偏过头，见凌承之立于床边，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面粉团仍不放弃：“你到底说不说？”
男主这么恨原身都还留他一条性命，证明“许淮”这个人本就有他的用处，更何况凌承之想要知道的一切都还未了解，许淮笃定他不会对自己动手。
凌承之的脸受许淮一拳，直接给打瘪了，五官糅合在一起，像个面粉团。
“师尊，弟子进来了！”
“我想你该走了。”许淮道。
从李同尘到许洛，那一件事不荒谬？连他自己都是个何其荒唐的存在。
许淮这一拳可是使了全力，感觉把全身的力气都顺着拳头打飞了，整个人顺着惯性扑倒在床榻下，撞得他鼻尖一痛。
许淮心中大恸，他妄想带着许洛逃离他的父母，靠自己来好好保护她。没有想到，今日连自己名字也成为了伤害的利器。
“我好像感觉到哥哥了。”她道。
凌承之突然笑了一声。
“师尊师尊！”门外传来李华的声音，“您怎么样？”
凌承之收了刀，看向许淮渗血的手心，拿出一小瓶药放在许淮的手里。
“你要做什么。”他问。
许淮：我靠我靠我靠我靠！
女人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刺扎在许淮的耳膜上。
凌承之低着头：“我完全可以在走之前杀了你。”
他就这样站着，一动也不动，视线凝固在许洛身上，似乎这一眼就能跨越生与死的距离，连结那不可能相及的两个世界。
“药效只有一会。”凌承之道，声音很轻。
凌承之漠然地看着。
许淮一手扣住他的刀，抬肘就往他的脸上狠撞。
这一句话使整个房间都变得极其寂静，女人瞪着眼，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许洛。
许洛没有吭声，应对许淮的伶牙俐齿似乎从她的身上消失了，她被女人摇得打晃，却一动也不动，只是木然垂眼看着女人。
“老子早就想给你一拳了。”许淮骂，“半夜三更发什么癫疯。”
“我不是许淮……”他有些嘲弄地道，“道友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是许淮，我还能是谁？”
凌承之一怔，蓦然抬起眼来。
许淮感受着冰冷的刀尖在皮肤上停顿，却没有刺痛感，冷笑一声。
许淮瞧了瞧凌承之被锤爆的脑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凌承之捂着脸不吭声。
她用手捂着脸，肩膀忍不住颤抖着，整个房间只剩下压抑的低泣。
许淮只觉得自己连灵魂都好像变得轻盈，轻轻地飘起来，越飘越高，周围的画面如同沙漏里的流沙，一点一点流逝殆尽，又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李华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凌承之问，“你是谁？”
许淮面对着那揉在一起五官，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凌承之脸上嘲讽的笑意。
许淮浸泡在令人窒息的漆黑中，他试图挣扎，可纵使睁了眼，视线还是一片朦胧。
他揉了揉酸疼的鼻尖。
许淮手心的伤口被蹭裂，鲜血透过纱布，晕染开来。他勉强侧过头，只能看到凌承之冷峻的下颚线，张了张口，还未言语，生理性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他没反应过来，视线在凌承之两弯十分省墨的眉毛上停顿了许久，想坐起来，但手脚乏力，撑了一下身子，又无力地砸摔在床板上。
眼前的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许淮在枕头上无力地辗转了一下，侧过身去喘气。
“不会。”凌承之道，“只要你告诉我你是从何而来，我就不会伤你。”
奈何他中药后连带着声音都格外虚弱，给人一种奄奄一息之感。
像个面粉团也就罢了，五官还不受控制地跳来跳去，还特么是个扭曲的面粉团！
太荒谬了。
他忙抬手去抹眼泪，糊了自己一脸血。
许淮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回忆在另一个世界的种种，此时才察觉自己已是分外想念，望着眼前人，只觉得鼻尖发酸，眼泪止不住地涌上眼眶。
如今他的妹妹如了他的愿，剪了一头清爽的短发，不仅如此，她房间墙上贴着的明星海报和书架上的小说都不见了，书桌上撂一摞厚厚的练习册。
许淮直直看着他。
黑暗从四方涌来，将他完完全全吞没，灌进他的口鼻。
“别架了。”他催促，“你快躲我床底下。”
凌承之忙捂着脸后退一步。
女人颓然松了手，垂下头去。
她似乎抛却了所有爱好，如同重新做人了一般改头换面。
许淮伸出手，想去触碰许洛，指尖却从她身上虚虚穿过。
“怎么，你想杀了我？”他道，“你要动手吗？”
许洛在桌前，一颗一颗地往相框前的碗里放杏仁糖。
似乎感应到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许洛的头转了个微小的弧度，视线却又茫茫然投射向后。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大门处却传来响动。
他望着客厅，桌前立着一个大相框，黑白照片上的青年面容俊秀，唇角含笑。
“这可是你的最爱。”许洛的指尖点了点包裹在外的糖衣，“以前我每天下课都顺路买来给你，现在也天天给你带，你要觉得好吃就托梦给我，吱一声也好啊。”
几乎只是寒影一闪，许淮白皙的颈脖处就渗出一丝血迹。
凌承之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许久，才低低叹了口气。
许洛望向那女人，视线却仍然有些迷茫，犹豫了一会，才开了口。
“你问我这些，”他道，“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是从哪来的？”
许淮望着眼前的一切，相框中的青年仍然唇角带笑，黑白色的眼也望着自己。
他只觉得可笑
女人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抑郁，她似乎陷入了某种怨忿，语调陡然变得尖锐，带着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你复读都上不了好大学，不进去学习，在这发什么癫？”
许淮以前一直想让许洛去剪短发，他总觉得长头发需要花太多时间打理，尤其是对于许洛这种脑袋却根筋又没心没肺的。奈何许洛一直贯彻“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无”的理念，断她发堪比要她命，许淮实在不敢要她的命，只好作罢。
] 一旁的凌承之冷眼旁观：“李同尘的事和你有关吗。”
“洛洛。”女人道，“不进去读书，在这里干什么？”
系统不知好歹地出来放屁：“怕你揍他。”
他仰躺在床，看着眼前垂下的床帘，和帘后木头铺就的屋顶。
许洛的声音发着颤，很轻很轻，湮没在女人的叱骂中：“那本书不是我的……”
李华的叩门声传来：“师尊，您还好吗。”
“我抛下做不完的工作来照顾你，你就坐在桌子前发呆，你怎么好意思提你哥哥！”女人的双手扣着许洛的肩膀，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你哥哥已经多么优秀，要不是因为要去找你他怎么会死，他连死的时候手旁都还是你那没用的小说！”
“你还是揍他了。”系统知道许淮现在对自己意见很大，试图以夸夸他来补救，“药都药不倒你，你好励志。”
四周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许洛没有丝毫回应，只是透过许淮，看着立在玄关处的女人。话音还未落，许淮就感觉到有人从自己的身体直直穿过。
眼前一片光芒闪烁。www.juyuanshu.com
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开了门，在玄关处脱高跟鞋。
许淮突然笑起来。
淦。男儿有泪不轻弹，难道还要被人看见自己哭第二次吗。
许淮顿时没有了刀架在脖子上时的淡定，有些慌乱地看向凌承之。那可是男主，要是这样被捉住，那麻烦可就大了。
“你可知对于夺舍之人要如何处置？”凌承之的声音轻飘飘的，“千刀万剐，烈火焚烧，那可是极刑。”
“你不是许淮。”凌承之道，“你是谁？”
他的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泪痕，几绺黑发散乱在他的脸侧，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如同易碎的白瓷，倒是没什么威胁力。
他没有言语，即便是言语了也无人能听闻。悲痛哀怒各色情绪五味杂陈，包裹着他，缠绕着他的大脑和颈脖，只消一用力，就可将他魂首分离。
他走上前，一双用填充物堆砌的手半扶半抱地将许淮护到床上，关节处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凌承之的两个眉毛跑到了眼睛下面，听闻门外急切的脚步声，似乎还灵活地挑动了一下。
许淮低垂着眼，看了看架在脖子处的刀：“无妨，你回去休息吧。”
尼玛……这也太窘了。
许淮神情剧变，箭步至许洛身前：“洛洛！洛洛！你是不是可以看到哥哥！”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几乎一直是柔和的，此刻却撕破了谪仙一般的伪装，露出内里的恶劣来。
她穿着件简单的T恤，外貌和从前相比似乎改变了许多，头发剪得很短，剪到了耳垂上方。
那是无止境的黑暗。
许淮道：“这句话应当是我该问的吧。”
“你下l药了？”许淮冷冷开口。
那是他母亲的家，许淮长期带着许洛住在外面，已经很久没来这了。
许淮也不客气，就着他的动作，抬起头，对上了凌承之的正脸。
话音未落，锋利的刀尖已经抵在了自己的颈部。
许淮费力地抬手抹了一把脸，抹了一手的眼泪，偏过头，见凌承之立于床边，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面粉团仍不放弃：“你到底说不说？”
男主这么恨原身都还留他一条性命，证明“许淮”这个人本就有他的用处，更何况凌承之想要知道的一切都还未了解，许淮笃定他不会对自己动手。
凌承之的脸受许淮一拳，直接给打瘪了，五官糅合在一起，像个面粉团。
“师尊，弟子进来了！”
“我想你该走了。”许淮道。
从李同尘到许洛，那一件事不荒谬？连他自己都是个何其荒唐的存在。
许淮这一拳可是使了全力，感觉把全身的力气都顺着拳头打飞了，整个人顺着惯性扑倒在床榻下，撞得他鼻尖一痛。
许淮心中大恸，他妄想带着许洛逃离他的父母，靠自己来好好保护她。没有想到，今日连自己名字也成为了伤害的利器。
“我好像感觉到哥哥了。”她道。
凌承之突然笑了一声。
“师尊师尊！”门外传来李华的声音，“您怎么样？”
凌承之收了刀，看向许淮渗血的手心，拿出一小瓶药放在许淮的手里。
“你要做什么。”他问。
许淮：我靠我靠我靠我靠！
女人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刺扎在许淮的耳膜上。
凌承之低着头：“我完全可以在走之前杀了你。”
他就这样站着，一动也不动，视线凝固在许洛身上，似乎这一眼就能跨越生与死的距离，连结那不可能相及的两个世界。
“药效只有一会。”凌承之道，声音很轻。
凌承之漠然地看着。
许淮一手扣住他的刀，抬肘就往他的脸上狠撞。
这一句话使整个房间都变得极其寂静，女人瞪着眼，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许洛。
许洛没有吭声，应对许淮的伶牙俐齿似乎从她的身上消失了，她被女人摇得打晃，却一动也不动，只是木然垂眼看着女人。
“老子早就想给你一拳了。”许淮骂，“半夜三更发什么癫疯。”
“我不是许淮……”他有些嘲弄地道，“道友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是许淮，我还能是谁？”
凌承之一怔，蓦然抬起眼来。
许淮感受着冰冷的刀尖在皮肤上停顿，却没有刺痛感，冷笑一声。
许淮瞧了瞧凌承之被锤爆的脑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凌承之捂着脸不吭声。
她用手捂着脸，肩膀忍不住颤抖着，整个房间只剩下压抑的低泣。
许淮只觉得自己连灵魂都好像变得轻盈，轻轻地飘起来，越飘越高，周围的画面如同沙漏里的流沙，一点一点流逝殆尽，又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李华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凌承之问，“你是谁？”
许淮面对着那揉在一起五官，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凌承之脸上嘲讽的笑意。
许淮浸泡在令人窒息的漆黑中，他试图挣扎，可纵使睁了眼，视线还是一片朦胧。
他揉了揉酸疼的鼻尖。
许淮手心的伤口被蹭裂，鲜血透过纱布，晕染开来。他勉强侧过头，只能看到凌承之冷峻的下颚线，张了张口，还未言语，生理性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他没反应过来，视线在凌承之两弯十分省墨的眉毛上停顿了许久，想坐起来，但手脚乏力，撑了一下身子，又无力地砸摔在床板上。
眼前的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许淮在枕头上无力地辗转了一下，侧过身去喘气。
“不会。”凌承之道，“只要你告诉我你是从何而来，我就不会伤你。”
奈何他中药后连带着声音都格外虚弱，给人一种奄奄一息之感。
像个面粉团也就罢了，五官还不受控制地跳来跳去，还特么是个扭曲的面粉团！
太荒谬了。
他忙抬手去抹眼泪，糊了自己一脸血。
许淮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回忆在另一个世界的种种，此时才察觉自己已是分外想念，望着眼前人，只觉得鼻尖发酸，眼泪止不住地涌上眼眶。
如今他的妹妹如了他的愿，剪了一头清爽的短发，不仅如此，她房间墙上贴着的明星海报和书架上的小说都不见了，书桌上撂一摞厚厚的练习册。
许淮直直看着他。
黑暗从四方涌来，将他完完全全吞没，灌进他的口鼻。
“别架了。”他催促，“你快躲我床底下。”
凌承之忙捂着脸后退一步。
女人颓然松了手，垂下头去。
她似乎抛却了所有爱好，如同重新做人了一般改头换面。
许淮伸出手，想去触碰许洛，指尖却从她身上虚虚穿过。
“怎么，你想杀了我？”他道，“你要动手吗？”
许洛在桌前，一颗一颗地往相框前的碗里放杏仁糖。
似乎感应到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许洛的头转了个微小的弧度，视线却又茫茫然投射向后。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大门处却传来响动。
他望着客厅，桌前立着一个大相框，黑白照片上的青年面容俊秀，唇角含笑。
“这可是你的最爱。”许洛的指尖点了点包裹在外的糖衣，“以前我每天下课都顺路买来给你，现在也天天给你带，你要觉得好吃就托梦给我，吱一声也好啊。”
几乎只是寒影一闪，许淮白皙的颈脖处就渗出一丝血迹。
凌承之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许久，才低低叹了口气。
许洛望向那女人，视线却仍然有些迷茫，犹豫了一会，才开了口。
“你问我这些，”他道，“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是从哪来的？”
许淮望着眼前的一切，相框中的青年仍然唇角带笑，黑白色的眼也望着自己。
他只觉得可笑
女人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抑郁，她似乎陷入了某种怨忿，语调陡然变得尖锐，带着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你复读都上不了好大学，不进去学习，在这发什么癫？”
许淮以前一直想让许洛去剪短发，他总觉得长头发需要花太多时间打理，尤其是对于许洛这种脑袋却根筋又没心没肺的。奈何许洛一直贯彻“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无”的理念，断她发堪比要她命，许淮实在不敢要她的命，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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