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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左右你们都进来了，谁让你们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又有什么重要的？”
沈夫人抓着门栏的手紧了紧，盯着沈涟的视线恨不得将他活剥了。
眼看着沈老爷的脸色又黑了一层，沈涟接着又道：“所以做事也没有从前那般周全了，你若是像谋夺我母亲家产那般做事，怕是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可惜的是你漏了太多的破绽。”
衙役脸上谄媚的笑容停滞了一瞬，紧接着又继续点了点头，不住的道：“好，我这就去外面等着，若是大人需要，尽管叫我便是，我随时恭候大人过来。”
若是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她知晓了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会不会也像是眼前这个女人一样，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护着自己。
两人怒视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做完这些之后，那衙役扭头看向旁边的沈涟,语气谄媚，“大人，这妇人野性难驯，需不需我们做点什么，帮你出出这口恶气？”
沈涟看着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在看一只被铁链拴着,却朝着自己不停吼叫的狗。
衙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用手上的棍子敲了敲那牢门上。
或许是因为这几日没有碰酒色的原因，沈老爷虽然在这牢房里受了一些苦，可是看起来的精神头却是比以往都要好上一些，至少看着沈涟的时候，那双眼睛里不再是晦暗无光的神色，而是逐渐带上了几分清明，连带着那张已经开始腐烂的皮囊都能隐约看出年轻时俊俏的模样。
“我什么都不会做，父亲，我说过了。”
沈夫人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关起来的狗，而沈涟则是在笼子外看着狗发疯的人。
沈夫人听到他的话，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条毒蛇。如果打不死你，总有一天会被你冷不丁咬上一口。”
沈夫人被关在这里面的这几日已经彻底的疯了,见沈涟不回应自己的话,她扒着栏杆朝他不断的怒吼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敢做不敢当？”
就在两人对峙的间隙，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沈老爷，此时却是开了口，“你就不怕因为我们毁了你的名声？”
“我什么都不做。”沈涟低低的回应，紧接着在沈老爷难看的表情中，缓缓道：“因为你们已经做的够多的了。”
沈夫人朝着沈涟破口大骂直到精疲力竭，在此期间眼前人表情都没有变化一瞬，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只乱叫的狗。
“是你，是你，果然是你！”
*
沈涟看着她不说话，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沈涟停住脚步扭头去看那牢门里的女人，似乎是在等着沈夫人的话。
那衙役洋洋洒洒的自夸着，那牢门里被打了的沈夫人却是平静了下来，此时正被沈老爷搀扶着。
沈涟转身就带着林小九离开，结果两人还没有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沈夫人那尖利的嗓音，“沈涟，你给我站住。”
旁边的衙役看着沈涟不说话,又见沈夫人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不断用肮脏的语言咒骂起沈涟来，那词语简直就不堪入耳。
沈涟这般想着，却是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牵着林小九离开了这里。
“是是是，大人你请，我送大人你出去。”
林小九看着他，纠结了一下，还是小声道：“刚刚他们骂的那么难听，你会不会觉得难受？”
沈夫人的声音绝望而沙哑，直到林小九和沈涟离开了牢房，关上门的瞬间似乎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沈涟眼下心情很好，听到他的问话倒也不怎么介意，反而格外有耐心的看着他，缓缓的解答道：“父亲，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的名声已经被你和你心爱的妻子毁得差不多了，此时也不差这一星半点儿了。”
可是沈涟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是对眼前人说的这番话一点都不关心一般。
沈老爷捏着的拳头上青筋暴起，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般站了起来。他来到了牢房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沈涟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沈涟如此客气的话，衙役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而有礼的笑容，紧接着滔滔不绝的道：“不是我吹牛，我们这可是皇城下的衙役，用的自然都是一等一的木材，请的也是专门的师傅来监管建造，不说普通人从里面逃不出，即便是那江洋大盗来了，怕也是没有办法从这里面全须全尾的走出去。”
待那衙役离开之后，沈涟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牢里关着的女人。
沈涟不知道林小九在想什么，在感受到他的动作时，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直接就挡在了林小九的身前，让他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沈涟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们的安保措施做的很好，我站在这牢房外面，怎么会有事。”
沈涟的衣袖被轻轻扯动，扭过头去就看见了一脸担忧的林小九。在自己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抬头看向了自己，小声在自己耳边耳语道：“我们回家吧！这里，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沈涟看着她警惕的样子，又想到了以往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了，终于开口同她说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恰在这时，门口守着的衙役听着这里面激烈的动作，不放心的跑了进来，先是朝着那状若疯癫的夫人打了几棍，这才扭头看向旁边的林小九，朝他问道：“大人，你没有事吧？”
听着她声嘶力竭的为自己儿子求情，沈涟突然间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自己的母亲。
沈涟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男人，试图从他苍老而衰败的脸上找到几分他年轻时精明的样子，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被岁月腐蚀了智慧，如今得他愚蠢得不行。
沈涟看了他们一会儿，突然觉得有几分没意思起来，他讥笑了一声，随即扭头朝着衙役道了一句，“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不过多打扰了，我们今天就回去了。”
沈涟朝他微微含笑着点了点头，“多谢。”
沈夫人抓着牢门的把手，看着沈涟眼神中的恨意仿佛都要凝结成了实质，她一字一顿的道：“你来，肯定不是为了看我们笑话那么简单。你来却不见瑶儿来，他是不是也出了事，是不是被你给算计害了命？”
沈夫人刚刚被那衙役那么一打，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她也不再挣扎，只是捂着自己的手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沈涟。
“父亲，你老了，脑子也不太灵光了。”
林小九听着沈夫人的咒骂，他不由牵住了沈涟的手，生怕他会因为他的话而难过。
沈涟再看一眼愤怒又绝望的沈夫人，随即扭头看向旁边朝着自己献媚的官差，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必了，我眼下还需要同她说些话，劳烦你在外面等一下。”
似乎是看见沈老爷不相信自己的话，沈涟表现得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他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道：“我只是遇见了几个可怜人，听了几个可怜的故事，然后随口给他们提了几个小意见而已。你看，这事是不是很简单，我也什么都没有做。”
听到沈涟这轻描淡写的话，沈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她扒在栏杆上朝着沈涟伸手抓去，直接道：“你这个畜生，我明明是你的继母，你不孝顺我就算了，眼下竟然还连你的父亲一起残害。你就和你娘那个贱人一样恶毒，你就该和她一起下到阴曹地府去的。”
林小九不知道沈涟想要做什么，可是看着这样的沈夫人，他还是觉得他们该先回去了。
沈涟的话让沈老爷吃了一惊，他竭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缓缓道：“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你到底要怎么做？”
沈涟听着她义愤填膺的话，朝她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是啊，真的很可惜，你当时没有害死我，不然你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这让沈夫人越发的生气，她用力捶打着门栏，语气中全是咒骂和愤怒交替，显得格外的可怕。
沈老爷听到他这话，当即就捏紧了拳头，随即抬头看向他的方向，不甘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小九上次见到沈夫人时,她还是一副精神奕奕、不可一世的样子，谁知道这才短短的几日，她就变了一副样子,此时的她头发凌乱、浑身狼狈,看起来可怜极了。
毕竟，
原本还在质问沈涟的沈夫人，眼看着他一去不回头的架势，当即就慌了起来，摇晃着自己手里的栏杆，大声喊道：“你回来，回来啊！你得告诉我，沈瑶到底有没有事，他是我儿子，也是你的弟弟，纵使你六情不认，你也不能这般绝情啊！”
这一下就敲到了沈夫人的手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就将自己的手给缩了回去。
沈涟往里面走的脚步停顿了一瞬，紧接着看向了旁边的林小九，小声道：“我有什么事？”
直到马车晃晃悠悠的回了家，两人被还没有睡觉的安玲她们开门放了进去之后，林小九才看着他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沈涟看着这样的沈老爷，这才觉得他母亲当初之所以会被蒙骗，还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样会伪装，又有那样一副好皮囊的人，实在是太会迷惑人心了。
林小九又想到了自己上次被抓进牢里的那事，如果他在那里面待得久一些，恐怕也会变成沈夫人这样的下场，这让他有些害怕，随即轻轻的往后靠了靠，小心的把自己往沈涟背后藏去。
从牢房里出来之后，沈涟一直都表现得很沉默，林小九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有些担心。
沈夫人却是一下子就慌了，她拉着那围栏朝着沈涟大声吼道：“那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瑶儿眼下正是有大好的前途，他可是你的弟弟，你的亲弟弟，你可不能为了一时的愤怒毁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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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抓着门栏的手紧了紧，盯着沈涟的视线恨不得将他活剥了。
眼看着沈老爷的脸色又黑了一层，沈涟接着又道：“所以做事也没有从前那般周全了，你若是像谋夺我母亲家产那般做事，怕是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可惜的是你漏了太多的破绽。”
衙役脸上谄媚的笑容停滞了一瞬，紧接着又继续点了点头，不住的道：“好，我这就去外面等着，若是大人需要，尽管叫我便是，我随时恭候大人过来。”
若是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她知晓了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会不会也像是眼前这个女人一样，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护着自己。
两人怒视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做完这些之后，那衙役扭头看向旁边的沈涟,语气谄媚，“大人，这妇人野性难驯，需不需我们做点什么，帮你出出这口恶气？”
沈涟看着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在看一只被铁链拴着,却朝着自己不停吼叫的狗。
衙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用手上的棍子敲了敲那牢门上。
或许是因为这几日没有碰酒色的原因，沈老爷虽然在这牢房里受了一些苦，可是看起来的精神头却是比以往都要好上一些，至少看着沈涟的时候，那双眼睛里不再是晦暗无光的神色，而是逐渐带上了几分清明，连带着那张已经开始腐烂的皮囊都能隐约看出年轻时俊俏的模样。
“我什么都不会做，父亲，我说过了。”
沈夫人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关起来的狗，而沈涟则是在笼子外看着狗发疯的人。
沈夫人听到他的话，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条毒蛇。如果打不死你，总有一天会被你冷不丁咬上一口。”
沈夫人被关在这里面的这几日已经彻底的疯了,见沈涟不回应自己的话,她扒着栏杆朝他不断的怒吼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敢做不敢当？”
就在两人对峙的间隙，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沈老爷，此时却是开了口，“你就不怕因为我们毁了你的名声？”
“我什么都不做。”沈涟低低的回应，紧接着在沈老爷难看的表情中，缓缓道：“因为你们已经做的够多的了。”
沈夫人朝着沈涟破口大骂直到精疲力竭，在此期间眼前人表情都没有变化一瞬，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一只乱叫的狗。
“是你，是你，果然是你！”
*
沈涟看着她不说话，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沈涟停住脚步扭头去看那牢门里的女人，似乎是在等着沈夫人的话。
那衙役洋洋洒洒的自夸着，那牢门里被打了的沈夫人却是平静了下来，此时正被沈老爷搀扶着。
沈涟转身就带着林小九离开，结果两人还没有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沈夫人那尖利的嗓音，“沈涟，你给我站住。”
旁边的衙役看着沈涟不说话,又见沈夫人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不断用肮脏的语言咒骂起沈涟来，那词语简直就不堪入耳。
沈涟这般想着，却是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牵着林小九离开了这里。
“是是是，大人你请，我送大人你出去。”
林小九看着他，纠结了一下，还是小声道：“刚刚他们骂的那么难听，你会不会觉得难受？”
沈夫人的声音绝望而沙哑，直到林小九和沈涟离开了牢房，关上门的瞬间似乎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沈涟眼下心情很好，听到他的问话倒也不怎么介意，反而格外有耐心的看着他，缓缓的解答道：“父亲，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的名声已经被你和你心爱的妻子毁得差不多了，此时也不差这一星半点儿了。”
可是沈涟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是对眼前人说的这番话一点都不关心一般。
沈老爷捏着的拳头上青筋暴起，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般站了起来。他来到了牢房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沈涟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沈涟如此客气的话，衙役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而有礼的笑容，紧接着滔滔不绝的道：“不是我吹牛，我们这可是皇城下的衙役，用的自然都是一等一的木材，请的也是专门的师傅来监管建造，不说普通人从里面逃不出，即便是那江洋大盗来了，怕也是没有办法从这里面全须全尾的走出去。”
待那衙役离开之后，沈涟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牢里关着的女人。
沈涟不知道林小九在想什么，在感受到他的动作时，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直接就挡在了林小九的身前，让他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沈涟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们的安保措施做的很好，我站在这牢房外面，怎么会有事。”
沈涟的衣袖被轻轻扯动，扭过头去就看见了一脸担忧的林小九。在自己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也抬头看向了自己，小声在自己耳边耳语道：“我们回家吧！这里，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沈涟看着她警惕的样子，又想到了以往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了，终于开口同她说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恰在这时，门口守着的衙役听着这里面激烈的动作，不放心的跑了进来，先是朝着那状若疯癫的夫人打了几棍，这才扭头看向旁边的林小九，朝他问道：“大人，你没有事吧？”
听着她声嘶力竭的为自己儿子求情，沈涟突然间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自己的母亲。
沈涟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男人，试图从他苍老而衰败的脸上找到几分他年轻时精明的样子，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被岁月腐蚀了智慧，如今得他愚蠢得不行。
沈涟看了他们一会儿，突然觉得有几分没意思起来，他讥笑了一声，随即扭头朝着衙役道了一句，“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不过多打扰了，我们今天就回去了。”
沈涟朝他微微含笑着点了点头，“多谢。”
沈夫人抓着牢门的把手，看着沈涟眼神中的恨意仿佛都要凝结成了实质，她一字一顿的道：“你来，肯定不是为了看我们笑话那么简单。你来却不见瑶儿来，他是不是也出了事，是不是被你给算计害了命？”
沈夫人刚刚被那衙役那么一打，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她也不再挣扎，只是捂着自己的手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沈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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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九听着沈夫人的咒骂，他不由牵住了沈涟的手，生怕他会因为他的话而难过。
沈涟再看一眼愤怒又绝望的沈夫人，随即扭头看向旁边朝着自己献媚的官差，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必了，我眼下还需要同她说些话，劳烦你在外面等一下。”
似乎是看见沈老爷不相信自己的话，沈涟表现得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他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道：“我只是遇见了几个可怜人，听了几个可怜的故事，然后随口给他们提了几个小意见而已。你看，这事是不是很简单，我也什么都没有做。”
听到沈涟这轻描淡写的话，沈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她扒在栏杆上朝着沈涟伸手抓去，直接道：“你这个畜生，我明明是你的继母，你不孝顺我就算了，眼下竟然还连你的父亲一起残害。你就和你娘那个贱人一样恶毒，你就该和她一起下到阴曹地府去的。”
林小九不知道沈涟想要做什么，可是看着这样的沈夫人，他还是觉得他们该先回去了。
沈涟的话让沈老爷吃了一惊，他竭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缓缓道：“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你到底要怎么做？”
沈涟听着她义愤填膺的话，朝她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是啊，真的很可惜，你当时没有害死我，不然你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这让沈夫人越发的生气，她用力捶打着门栏，语气中全是咒骂和愤怒交替，显得格外的可怕。
沈老爷听到他这话，当即就捏紧了拳头，随即抬头看向他的方向，不甘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小九上次见到沈夫人时,她还是一副精神奕奕、不可一世的样子，谁知道这才短短的几日，她就变了一副样子,此时的她头发凌乱、浑身狼狈,看起来可怜极了。
毕竟，
原本还在质问沈涟的沈夫人，眼看着他一去不回头的架势，当即就慌了起来，摇晃着自己手里的栏杆，大声喊道：“你回来，回来啊！你得告诉我，沈瑶到底有没有事，他是我儿子，也是你的弟弟，纵使你六情不认，你也不能这般绝情啊！”
这一下就敲到了沈夫人的手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就将自己的手给缩了回去。
沈涟往里面走的脚步停顿了一瞬，紧接着看向了旁边的林小九，小声道：“我有什么事？”
直到马车晃晃悠悠的回了家，两人被还没有睡觉的安玲她们开门放了进去之后，林小九才看着他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沈涟看着这样的沈老爷，这才觉得他母亲当初之所以会被蒙骗，还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样会伪装，又有那样一副好皮囊的人，实在是太会迷惑人心了。
林小九又想到了自己上次被抓进牢里的那事，如果他在那里面待得久一些，恐怕也会变成沈夫人这样的下场，这让他有些害怕，随即轻轻的往后靠了靠，小心的把自己往沈涟背后藏去。
从牢房里出来之后，沈涟一直都表现得很沉默，林小九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有些担心。
沈夫人却是一下子就慌了，她拉着那围栏朝着沈涟大声吼道：“那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瑶儿眼下正是有大好的前途，他可是你的弟弟，你的亲弟弟，你可不能为了一时的愤怒毁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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