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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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小姐，殿下要离开了。”

    也幸亏赵赫之的提醒，她这段时间受了太多惊吓，差点忘记了国庆庆典这个大头。

    “殿下是大人的伯母，大人自幼丧父丧母，殿下带着大人长大，两人关系极为得好。”

    毫无疑问的，宁湫作为S级的Alpha，她能听出那句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位温婉的皇后殿下。

    果然，正如智脑AI所说，交谈已经进入尾声，而随着宁湫打开房门，她却听到一句似有若无的话语传到耳中：

    宁湫默默点头了几秒：“确实……时间过得真快啊，又是国庆了。”

    宁湫深深地吸了口气，紧接着……

    宁湫开始忙碌了起来。

    宁湫很快地笑了一下，因为赵赫之现下几乎算得上有些慌乱的神色，她把自己的声音放缓：

    紧接着，他语气平平地开口：

    她想了想，发现赵赫之似乎在等待自己再说些什么，便硬着头皮开口道：

    赵旻玉是太子的名字，也是这位皇后陛下的独生子。

    “宁小姐，我来过你的周岁宴。”

    她的出现，便会带来争相变换潮流的风潮，她的微笑，也曾一时之间被赋予‘礼物’的赞誉。

    宁湫犹豫地摆手：“没事，以后你可以直接叫我‘宁湫’，我是想问你，之前，你是说过，赵赫之给了我最高权限，对吗？”

    ‘阿比盖尔’没有犹豫：

    宁湫：……

    看到宁湫下来，他才微微抬了抬眼，这才随着站起的皇后一起站起身来。

    不知道是不是宁湫的心理作用，她感觉到短短的一刻钟左右，对方的脸色都苍白了不少。

    “如果触及到不可以回答的部分，你可以直接沉默应对。”

    她眨眨眼，泰然自若地和皇后道别，便自己走上了楼。

    “下次……我想安排你们正式见面。”

    在帝国，这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形容词。

    宁湫隔着那一扇紧闭的房门，她呆坐了半晌，转而便听到‘阿比盖尔’的声音再次响起：

    到最后，反而是赵赫之抬眼，冷静地问道：

    宁湫这下来劲儿了，她试探着问道：

    宁湫反复眨眼，让自己回神，这才几近同手同脚地下了楼。

    AI从善如流：“是的，宁湫。”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您实在比报道以及直播画面中，看上去更为年轻漂亮……”

    “你实在太紧张了，我是会吃人吗？你与旻玉相熟，应该与我不这么陌生。”

    她舔了舔嘴唇，看到赵赫之示意了一下智脑：

    宁湫有些惊讶地停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发现赵赫之是在解释现在找他的人是谁。

    而下一秒，宁湫看到对方收回视线，那丝请求像是宁湫的错觉。

    “实在抱歉，之前竟然没有认出您。”

    显然，两人之间的对话在此告了一个段落，宁湫主动起身，便准备离开。

    而同时，作

    “……我希望你，好自为之，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殿下这次来，是询问马上就要到来的国庆盛典，我愿不愿意正式出席，公布自己的身份——还有和你的婚讯。”

    ……

    突然地，她暂停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

    ‘阿比盖尔’人性化的笑意听上去温柔又体贴：

    ——好家伙，刚刚还晴空万里呢，这位殿下来了一遭，都乌云密布了。

    宁湫恨不得用自己的脚趾抠出一座公主城堡。

    “你准备……”

    国庆庆典在贵族圈中可谓是最为盛大的相亲晚宴，同时，也是大家高低鄙视链，塑料姐妹花们的互相辣菜盛宴。

    没有一位女士会拒绝赞美，这位皇后殿下也不例外，她弯了弯唇角，又看向了宁湫身边的方向：

    赵赫之看着宁湫微愣的神情，便知道对方刚刚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皇后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赵显之的存在。

    赵赫之点了点头：“好。”

    宁湫舔了舔嘴唇，在对方的那道视线之中，看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请求。

    “我与宁小姐一见如故，以后还希望多多联系，只要宁小姐愿意，就常来皇宫与我聊聊天吧。”

    “宁小姐，和你聊天很愉快，但我今天来，是和赫之有些事情要聊，可否请您回避一下？”

    皇后看着那方的女孩子走上楼梯，进入房门，关闭房门的声音清晰而稳定。

    那方的女子一身华服，此时微倚在沙发上，掩嘴而笑：

    正如她刚刚上去时候的状态，赵赫之坐在原来的沙发上，甚至没有变换任何姿势。

    “宁小姐。”

    离开之前，她却犹豫了几秒，回过头的时候，却正好撞进了赵赫之的蓝眸。

    金发的元帅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半点想要回应这个问句的意思。

    宁湫便大着胆子道：“赵赫之和……皇后殿下的关系怎么样？”

    “他叫赵显之，和你的年纪一样大——不过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在军校的时候便连跳两级。但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帝国从来没有公开过他的存在。”

    她阻止了自己天马行空的联想，这才轻声道：

    她的人生是一段传奇：

    落魄贵族家被放弃的Omega，扬眉吐气打败众位候选人的太子妃，再到荣获倾城倾国名号的皇后殿下。

    宁湫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正在犹豫。”

    赵赫之没有要责怪对方的意思，只是轻声道：

    “看来，你很喜欢她？”

    赵赫之站在她的身边，此时安静得却只像一道没有生命的影子。

    “我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

    莫名其妙地，宁湫想到了一汪映着蓝天的池水。

    那里面的鱼在哪里呢？

    “他有空的话，我随时都可以。”

    国庆庆典，可以说是帝国一年中最为盛大的活动，其中包括各大官僚在一年中的重要成就发言，皇室成员对于一年之中的点评，当然还有时兴科学家的发明展示，而对于宁湫来说，最重要的是……

    宁湫求之不得。

    她‘哦哦’了两声，又仔细思索了一番刚刚所看到的模样，只觉得虽然那位皇后殿下看上去温柔得几乎没有架子，但赵赫之与对方之间的氛围，却多少有些微妙。

    但这也难怪，毕竟，这是皇后一次毫无征兆的‘微服私访’，被吓到是难免的事情。

    皇后殿下眉眼温润，微微颔首：“辛苦了赫之，之后还要麻烦你。”

    “没事的，宁湫，你可以先问问看。”

    ——皇后殿下。

    但近几年来，这位出尽风头的皇后殿下据说是因为养病的缘故，正在慢慢地淡出公众的视野，但——

    “‘阿比盖尔’？”

    在阴影里，赵赫之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

    ……

    基于说话者的身份，这是一个分量很重的邀请，宁湫却觉得后背发凉，她愣了两秒，才弓腰亲吻对方抬起的手背：

    关上门前，宁湫顺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

    她立刻站起，看了一眼身后的赵赫之，对方从刚开始便没有说话，要说是看着皇后那边，他看上去更像是随意地在房间里找了一个支点。

    宁湫倒是没有想到，对于那位元帅大人的身世，坊间传闻居然是真的。

    这些年来，随着皇后殿下淡出公众视野，太子殿下倒是开始活跃起来，宁湫和他打过不少次生意上的交道。

    礼服。

    皇后殿下也并不计较，她依旧是一副温和笑意的模样：

    宁湫有心想要关心他，开了半天口，却有些为难。

    她收回了视线，脸上还带着如常的微笑，手上的杯子却被她慢慢放下：

    “你不想问我一些什么吗？”

    宁湫和赵赫之一起把皇后殿下好好地送出了门，宁湫看到有侍从给皇后开了悬浮车的门，她弯腰入车，动作流畅。

    那边的赵赫之眼神微动，他像是想要说话，却突然看向了智脑。

    而她的声音也依旧温和又柔软，听上去不像是一句威胁，倒像是一句贴心的关怀。

    在‘阿比盖尔’说话之前，她立刻说道：

    “什么时候为帝国诞下子嗣呢？”

    宁湫踱步踱得苦大仇深，脑子里却还是忘不了自己刚刚那一丝错觉。

    “是我的弟弟。”

    宁湫保持公式化的笑容，站到赵赫之的身边，当然也得到了她亲切的问候：

    宁湫的心中快速闪过了类似‘如果美貌能定法，您将会获得无期徒刑’的彩虹屁，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地开口：

    很快，AI的声音温和地响起：“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她在房间里开始左右来回地踱步。

    “那我……可以问一点关于赵赫之的私人问题吗？”

    “关于婚讯的事情，还是暂缓吧？”

    “是我的荣幸，殿下。”

    宁湫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倒是心挂在赵赫之身上，她立刻开了房门。

    她偷偷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才拉上了门。

    宁湫看着对方开始查看消息，心中微叹口气，便准备识趣地离开，然而，她刚走了一步，那边的赵赫之却突然开口：

    而在宁湫站起后，赵赫之的眼神却下意识地看向了她。

    听到对方开了尊口，她便像是做梦般地拿起自己的茶杯：

    “是我的荣幸，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