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同爱皆存你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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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我想她这么说是有理由的。毕竟我可是警察的孩子，对待在 icu 里的病人抱有的只是冷静无情的祈愿而已。”我用手捂上心口，如此强硬地说道。

    正人先生从警车上走下，冲其他警员吩咐几句后很快就发现了陷入茫然失措的我。

    “是吗......那我可真想做哭泣特权大使了。”我低声喃喃着。

    “喂，父亲大人......”大概因为目睹了一场熊熊烈火，我呼唤父亲的方式都变得颤抖且使用着敬语。“我一切安好，就，就是意外路过，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忙的......”

    前来火灾现场处理事务并做为指挥官的警察，我认识。m.chunfengwenxue.com

    “鹤，我为你打败了自己的胆怯，成着处理着突发事件而骄傲。那，我们回家见。”

    “方式......？”

    “不必流泪，你做的很好。我会告诉你母亲的。今天回来晚点也没事，正人叔叔会送你回家，接下来要做的一切你应该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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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要是正人在就好了。”

    【我必将以死谢罪。】

    椎名弘辉观察着这个叛逆的未成年凄惨死亡的房间，内心想着刚才给自己打来电话的男人，禁不住叹了口气。

    “那乾青宗呢？”

    【谢谢你。】

    “我信，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从涩谷跑到代官山来。”

    “不，没有什么意思。以防万一，调查受害者生前做过的事接触过的人，还有受害者家庭被闯空门事件，以及受害者街区周边的情报和监控。那么，开始工作吧。”

    就这样，三谷隆带着妹妹也安然离开现场。我则回到正人先生身旁看他扶着眼镜框打起移动电话:“没错，嗯，她在我这里。应该是跟朋友走过来，目睹事件发生前来帮忙的。你跟慧子说一声她一切都好，但回去可能会晚点，我亲自送她回去。......是吗，那你先查着，等会让记得派火灾搜查 1 系的人过来，好，好。明白了，你先忙吧，弘辉。”

    我浑身一颤。

    “那就好......”三谷隆被我这样的话语安抚到后，转而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条。“刚去报警时，我向别的大人借到了便签纸。我把我家的联系方式留给你，需要的话，或者不想做饭只想吃饭的时候，再来我家玩吧。”

    正人先生看了我一眼，将移动电话递给我:“他在事故现场，尽量保持一分钟结束。”

    而我，则在音乐的掩盖下，放声大哭。

    “受害人是附近暴走族‘南街’的大哥。有没有可能他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么他为什么要写这么大的‘以死谢罪’？”椎名弘辉双手抱胸前示意着现场的最大疑点。“这是给别人看的。那，对方究竟是谁呢？”

    “那我反而应该说清楚些，鹤。她的烧伤有百分之八十，至少两个星期内都是危险期，而就算后续活下来却依然需要百分之五十以上程度的植皮手术。但你的出现确实提高了她的存活率，否则在那样的大火里她有可能直接死去或者是百分之九十的烧伤，也就是在昏迷中都要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折磨。”橘正人不再以敷衍的口吻与我对话，更多是冷静的称述事实。叔叔他估计是发现了我无法释怀对自己内心的纠结。关怀的语句，便融合在我强力要求澄清的事实当中。

    “真是的，弘辉还是不懂。这个时候想哭不必忍着。你去警车里待着吧，鹤。”

    我昂首再次看向 icu 里躺在病床上的少女，与坐在病床旁满脸隐忍的黑发少年。被称作可可的男孩仿佛察觉到了我的眼神，他与我对视的眸眼里泛着水光又带着股坚韧而不可触及的昏暗。随后，他只是对我做了一个口型。

    橘正人的回答含糊不清，我用余光便能看得出叔叔那可见的心虚。

    “他面部的烧伤是必然留存的，但应急处理妥当，对视力不会有任何损伤。呼吸道的伤害也并不严重。所以......鹤。你做的足够多了。”

    我连忙扭开警车前座的电台。车上的对讲机都被取走，车载电台便未曾连接警员通讯线路而连接着普通的广播台，播音员配合着轻松的流行音乐调侃般说着“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现场搜查科的警员身处事外，因不知正人究竟是谁而满脸疑惑。

    “好的，回家见。”我强忍着泪水将电话再次交还给橘正人，正人先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移动电话。

    “诶，莫非您是在和父亲打电话吗？”听到父亲的名字，我方才反应过来正人先生在和谁通话。

    橘正人先生话语直率且不留情面，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但看到受他吐槽的父亲丝毫没有生气，我便又了解，他的计谋与才华，深受着父亲的信任。

    “椎名课长。被害人身上确实带着多处外伤，但初步判定死因依然是上吊导致的窒息自杀。”

    “啧，她说过......”

    墙壁上，红色颜料涂写着几个刺目夺眼的大字。

    父亲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听闻消息后的他平静且自然。“我还在事故现场，听正人说，你做的不错，有序引导大家救火，积极争取了救援时间，还安抚了在场的孩童。是吗？”

    正人先生是父亲的同事，如果说父亲刑事部搜查一课的人，橘正人先生则是刑事总务课里的头号顶梁柱。刑事总务课的人不常出外勤，喜欢坐在屋里搞分析。但我曾经被父亲带去警视厅的年会上参加晚宴，晚宴中父亲介绍过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橘正人先生是从生活安全部调来刑事部，在“少年事件课”攻克“少年心理学”的一把好手。说罢还热情的试图招待正人先生从我的动作表情里参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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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朋友？”

    “唉，我本想说自己很懂犯罪心理，但你跟日向这样的女孩，我还是琢磨的不够透彻。”橘正人叹了口气与我对视，我冲他露出了我自认为足以堪称毕生坚定的眼神。“请告诉我实情。”

    “正因为是未知的秘密，所以才需要我们出面。不能唐突以自杀来结案。”椎名弘辉继续嘱咐道。“文书鉴定科的人没来吗，至少得查明这个笔迹是不是他本人的。否则，我们对受害者的家属也不好交代......”

    我从没见过她的容貌，只是不经意看到了她的脚底。在消防员们抬出来的担架上，被烧到焦黑的脚底。

    “是......”讲到这里，我方才惊觉自己的声线近乎泣然。

    “有。名字好像叫什么......柴大寿。”

    父亲顿了顿，继续说道。

    他依然秉持着说话直白冷淡且毫不留情的口吻，这使我感到异常沮丧。虽然那两名受伤的少年都已被妥善安排在了救护车上，可我还是会为“乱晃”到事件现场且被老爹同事逮了个正着这件事感到羞耻。

    椎名弘辉点头称是:“是个突破点。那么，周围邻居有没有说出附近还有什么出名的孩子王？”

    我站在医院的 icu 病房外透着玻璃窗望向里面的情况，女孩身上绑满了绷带让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正脸。走廊里传来青宗母亲凄厉的哭声，听说乾先生正在赶来交治疗费的路上。万幸的是他们家的成年人都不在家，这个家还有继续过下去的希望。不幸的仅是......名为“赤音”的少女一人而已。

    我接过便签，心中暖流涌动:“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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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橘正人先生。

    “你这么说的话，是因为看到她的伤情了吧。”

    “是吗？”

    “适当，恰好的流泪，能够释放内心的压力。所以每个人都有哭泣的权利。”

    橘正人打量了打量了我，又指了指我身后的路灯处。

    “那女孩怎么样？”

    “有没有可能是不良之间的相互寻仇？”搜查一课小组成员当场提出新的设想。“可以调查周边的学校与这个孩子的人际关系，如果做了很多霸凌事件也有可能被受欺凌的学生报复也说不定。”

    家属的哭喊与名为九井一的少年崩溃场面在我脑海中不停回旋。此刻，橘正人先生握紧了我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量，帮我共同维持住了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不是椎名家的女儿吗。”

    “......啊，还算救治的及时，暂时有着生存的希望。”

    “朋友？”我呆滞地扭过身去，发现深街小巷灯火通明处，站着气喘呼呼看着消防车浇灭火势的少年，亦是三谷隆。我连忙跑了过去:“三谷，没事了，至少出来两个人呐，消防员还在搜救中，你还是带着妹妹先回家去吧。”

    “日向没有说过，正人叔叔你很不会说谎吗？”

    我才察觉，我因参与这一切后开始止不住地流泪。

    “你必须要比受害者更早的明白。有些事，发生了就注定无法改变，能够改变和选择的只有存活下去的方式。”

    我点了点头，以此回应正人先生的好意。接着，我欣然坐进了警车前排。正人先生与其他警察都在车外维持治安，消防员们则手拿消防水枪，试图扑灭这场将燃尽夏夜中一切的大火。直到我目睹消防员终于从黑烟中抱出那位名为“赤音”的少女时——

    “我们还是认为受害人是自杀。”

    “任何人流泪都不是为了解决问题。”

    “看得出你女儿觉得你这个提议很蠢。”

    作完笔录后的我被橘正人先生亲自送回家。而家中依然只有母亲一人在等待，想必，父亲又是在解决什么难办的案件吧。我交

    我重复着正人先生话语中的用词。

    “正人叔叔......我说路过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