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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很快在心底嘲笑了自己的多想。

    出来的时候还捏着鼻子。

    “行动轨迹出来了吗?”

    不是我不怜香惜玉,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每耽误一分钟,夏媛就有可能丧命,她就在我家楼下都会差点原地去世,要是我和张胖去上班了,或者她自己去上班了,那还得了?

    在我找到来源后,张胖更是一副避退三舍的样子,嘴里面还嚷嚷着更浓了。

    “杨哥,你去哪啦?身上的血味怎么这么浓?”

    他抖了抖手里的饲料盒:“喏,你看饲料都只能用次的,那些好饲料都是小的新鲜的!”

    那也得是条金鳞才行啊,我看着缸里这灰不溜丢的鱼,干笑了两声,打听了半天也没打听到啥有用的信息,只能提着包子往夏媛家里走。

    我看着门口被撬过的痕迹。

    然后捏着鼻子后退。

    “你还好吧?”

    “同事说还得再排查半小时,在这之前应该不会给我,毕竟这不是我的管辖范围。”

    我虽然闻着有种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但绝对不像张胖嘴里说的那么浓。

    “但我可以确定,当时围在我身边的人绝对不止一个。”

    “到时这鲤鱼一跳,遇着风雨便化龙,我们这些老东西不也得鸡犬升天?”

    “有吗?”

    也就是说是团伙作案。

    我在洗手间冲刷着手掌,不断地看着手指尖。

    买完包子粥回来,新的小老头正在喂鱼,我打算向他套点关于李老头的消息,就凑了过去。

    老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小伙子,你没听说过,鲤鱼跳龙门吗?”

    “说起来,为啥不养点漂亮的金鱼,摆出来也好看啊!”

    洗手间的敲门声将我从回忆里惊醒,我感觉到背后一片冰凉,明明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我的身体却本能地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哪能啊,咱们这物业才多少钱,压根就不管,这是我们小区几个老头老太太凑出来的。”

    闻了小一会,我终于找到我身上血腥味的来源。

    大妈似乎有些羞愧,急急忙忙抱着小孩上楼了。

    “孩子身体不好,老是看医生,平时吃饭也得精细点免得生病,就不能在外面吃,他就是嘴馋,你别往心里去。”

    什么小的新鲜的?

    “忒奶奶的,偷东西偷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我的左手之前摸了那股鱼饲料,上面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

    半小时也行,我等得起。

    我边说话,边伸手去抓旁边的鱼饲料,打算边唠嗑边喂两把。

    我怀疑张胖是故意耍我,没好气地把包子什么的甩在桌上:“包子,爱吃不吃!”

    “这是咱们这物业搞的?喂鲤鱼招财啊?”一般招财用的鲤鱼都是花里胡哨的,这鲤鱼,和门口卖鱼那的差不了多少,该说不说这小区品味独特呢?

    我不断回忆着和新门卫的对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记忆里那条灰色的鲤鱼面目也变得扭曲起来,居然有种狰狞人脸的错觉。

    恶心得我直接松手,端过鱼饲料盒瞅了两眼。

    这家伙对别的东西不敏感,对那些古怪的东西是敏感得要命。

    夏媛沉吟了几秒钟,定定地看着我。

    砰砰砰。

    夏媛的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后来我才知道,有的事情,往往比我想的更可怕更残酷。

    那就很难确定李老头到底是其中一个,还是目击者了。

    “杨哥,夏媛醒了。”

    我对李老头两分的怀疑提到五分,恐怕这些天的事情李老头就算不是凶手,也绝对和其中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还知道真凶是谁。

    这可是新房子,一天晚上没人就过来撬门可还行!

    神色上还有些恍惚。

    她声音干哑,听上去反而显得有些性感:“我当时什么也看不见。”

    她抬起头看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原本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我一进屋,张胖这个狗东西看见我就往厕所跑,大吐特吐。

    他狐疑地扒拉了两下包子,又跑到我的旁边。

    张胖在外面含含糊糊的说话,我一出门就看见他叼着个包子冲我挤眼睛,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夏媛。

    只能说明我沾到的东西真的很不干净。

    可我这走来走去,总觉得鼻尖有股血腥味。

    这一凑近我才发现,这鱼缸里面喂的不是什么金鱼之类的观赏鱼,而是一条常见的鲤鱼。

    守门的小老头倒是对着玩意接受良好。

    只是才伸手插进去,我手指就缠上一股黏腻感。

    我摸了摸鼻子,最终还是没往心里去。

    我同张胖和夏媛两个人打了声招呼,打算去楼上换个衣服。

    小孩马上就怂了,缩回手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如果说张胖是这个反应的话。

    “没吃饱我回去给你做饭,你拉着叔叔做什么?”

    我以为是什么养鱼的行话,毕竟我也不懂,只是附和地点点头,边唠嗑边试图问点关于李老头的事情。

    出大门经过门卫室时,我往里面看了眼,守门的换成了另一个老人家,说李老头这两天值夜班,白班一般不来了。

    嘴角扬起狰狞的笑。

    当时我想的是这种老小区谁不认识谁啊,难道大妈还能虐待自家小孩吗?

    “没有。”

    别说,这鱼缸的摆设还让我想到了之前捡到珠子的那个鱼缸。

    鱼缸这种东西不都是大同小异吗,能差到哪里去?

    是最常见的那种红色的鱼饲料,大体上没差,但可能是因为太潮了,所有的饲料都黏黏糊糊地贴在一起,看上去就让我想到昨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满身的碎血肉,胃里面顿时就不舒服了。

    反正就楼上楼下的距离,半小时足够了。

    我吸了口手里面的豆浆,陷入沉思。

    “行,那我也不和你客气。”我拖过椅子坐在她的面前:“昨天晚上我们来的时候,当时的情况和之前烧烤摊老板差不多,应该是同一个,你有看见人吗?”

    “杨哥,你这是买了啥这么大味道啊,熏死人了。”

    但到了楼上,我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大妈拍了下小孩的手掌。www.gudengge.com

    虽然现在身上已经没有血腥味了,但我的心理作用还是让我觉得不舒服,还是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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