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惺惺相惜 修

    闻言，吃得正高兴的顾筵歌一愣，她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反问道：“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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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

    “是。”顾筵歌神色坚定，一字一字说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不论会牵扯出什么人，我都不会放弃。”

    “扑哧——”一声，顾筵歌忍不住笑了起来，“荣大小姐，你这个样子，让我非常不能适应。”

    “大姐，我……”傅琛陌似乎猜到傅君澜想做什么，试图挣扎一下。

    顾筵歌从未想过，在她去美国的半年后，甚至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只有一面之缘的的荣槿涵，竟会不远万里去找她。

    顾筵歌一顿，不明所以地看向荣槿涵，示意她说得再清楚一些。

    已经……不是了么？荣槿涵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前这张波澜不惊的脸，已经不能再和五年前那张倔强又生涩的表情重合。岁月轻声慢步过，她们都已不再复当年。

    荣槿涵斯条慢理地说：“凉城傅三，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以后我再给你详说。不过，你只是和他合作，倒是不必顾虑这些，况且有傅君澜在，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闭嘴。”傅君澜并不打算给他机会，直接打断他的话，“过来，坐下。”

    “他是我这次的合作伙伴。”顾筵歌显得十分无奈。她大致把经过说了一遍，但省去了无意冒犯傅琛陌的那一段。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她缓缓垂下眼睑，遮去里面的情绪，轻声道：“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顾筵歌了。”

    “已经够了。”顾筵歌说：“你这样，她反而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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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乱子是没有，可感觉小问题，也会不断。

    “你不懂，”荣槿涵很是忧伤，感叹道：“在小学生眼里，我已经是姥姥级别的空巢老人了。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花辞树啊。”

    “我明白了。筵歌，我的身份注定暂时不能让我站在阳光下，和你一起承担，但是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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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桌子的美食，除了几道顾筵歌非常钟爱的菜品外，其他的几乎都是新品，顾筵歌很是心动，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朝着离自己最近的盘子伸了过去。

    荣槿涵点点头，有些担忧地问：“他找你，是公事还是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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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她深陷泥泞不能自救，痛苦与自责没日没夜地折磨着她。那时候的她，好比海面上漂浮不定的浮萍，迟早会湮灭于浩瀚大海，终日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只差一点，就一点，已踏进黑暗地狱的她，再也出不来。

    “……好。”

    那时的她臭名昭彰，被父母放弃，所有熟悉的人，几乎避之无不及，偏偏她来了。当她在公寓楼下遇见荣槿涵，听到对方说明来意时，那是她所不敢想象的。

    荣槿涵不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顾筵歌也不再提及。

    “不说这些了。”荣槿涵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递到她面前，敛了之前的玩笑之意，正色道：“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这个我就交给你了，希望能帮得上忙。”

    “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傅君澜正在和人闲聊，见他到了也不过来，稍稍抬眉，“站在哪儿做什么，过来。”

    

    ——

    她当时说那句话时的神情，她至今仍是记忆犹新呐。她心情不错地喝了口茶，又重复了一遍，“槿涵，你懂的，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