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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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个，赶快带上，你还没看过干员守则吗？”

    “行了，上班儿的时候，不要摘掉它。”男人语气严肃地对我说。

    “多久了？”男人灿烂的小脸忽然间收敛，一股诡异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他眼神凝重地望着空荡荡的车厢，说道。

    “就是俩不同的岗位。”那人解释道。

    “项链？”

    “应急小组？”

    “嗯，四年。”男人看着我和黄冠，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完全变了，全然不像之前那个健谈的大叔，他眼中，多了一种我未曾见过的眼神。

    我做好心理准备，喘匀了气儿站定，转过了身去。

    车里大约有不到一百人，我们一起下车，在明亮的通道里行走，一直走入那个巨大的混凝土设施里。

    我和黄冠纷纷点头。

    不过，一番波折之后，我俩总算是坐在了车厢里面。

    “你俩算是不错的了，想当初我第一次上班，差点吓得尿裤子。”男人似乎在安慰我俩。

    是黄冠，他小跑着追了上来。

    “其他设施？”我随口问道。

    可能后来的我，能够体会到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但现在我依旧说不出来。

    “我以为前面是个飘儿呢，我就寻思，干脆冲上去给她一拳，拼了老命，谁知道我往前跑，你也往前跑。”这会儿他开始大喘气儿了，“谁知道你小子跑得倒不慢，我好歹是个练家子。竟然追不上你。”

    “那不就是四年？”黄冠笑着说。

    这时候，列车到了下一站，停车，上来了几个人。

    “干员？”

    “您，在基地待了多久了？”

    “是。”黄冠爽快地答道。

    我俩附和着点了点头。

    “记不太清了，总之，我是在2008年入职的。”

    那是什么呢？

    他注意到我手里拿着的小黑匣子。

    “这条线到了这边，就会有不少其他设施的人。”

    黄冠一脸解脱地摊在座位上。

    过了石厂，列车又往西边开了大约十来分钟，停在了“终点站”。

    从终点站下车，往唯一的通道里面走去，就进入了西山基地。

    地铁在一号线朝着西边行驶，我记得那时候一号线最西边是苹果园，不过现在变成了石厂。

    “对了。”他忽然指着我的脖子说道，“你的项链呢？”

    “答应我，下次上班的时候，不要穿白大褂，好吗？”

    这个年轻的特种兵眼中闪烁，眼神充满着乞求，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那时候石厂站还没开，只有个露天的混凝土的破站台，可我们这趟列车依旧诡异地在那里停了一站，随后上来了零星几个穿着军装的人。

    老程在门口等着我。

    “那属实是很刺激呀。”黄冠也笑着，缓解着心情。

    “你俩是新来的吗？”

    他脸色铁青了走了上来，来到我的面前，郑重而严肃地对我说。

    “对，北京的保密设施，可不只有西山基地一个，还有研究中心、核弹避难所之类的，我也不太清楚。”大叔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神态，“不过，这些设施里面，最牛逼的还是咱们。”

    “谁知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儿搁后头追我，我靠。”

    见我和黄冠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些人，大叔又说道。

    其中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看见我俩惊魂未定的样子，一脸坏笑地走了过来。

    “今天第一天上班，挺刺激吧。”他继续寒暄着。

    “原来是你，td！”黄冠虽然没有大喘气，但脸色也有些难看。

    “你是应急小组的，你是干员？”

    那人分别打量了我们。

    我仍旧心有余悸。

    我似懂非懂地打开那个匣子，里面是一串项链，黑色纤维绳挂着一个透明的水晶，我将它展开，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样，以后上班咱俩一起走，成不？”

    身后那个东西忽然喊了一声，是我的名字，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挺熟悉的。

    “没问题，没问题。”我擦了擦脸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