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危害事件的后续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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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程将断臂的横截面展示给我看。
又一具尸体摆在我的面前，那人面无血色，表情也很狰狞。
第二具、第三具。
“分析感染程度。”
老程面不改色。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吞了吞口水，走了过去。
靠近了，我真正地站在一具尸体面前，直面着别人的死亡了！
也就是说，他和我入职西山基地，是差不多是同一天，同一天，我还在心惊胆战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一线，与那些恐怖的东西对抗了。
老程在我面罩上点了两下，将我从无尽的幻想中拔了出来。谢天谢地，我终于喘了口气而不至于憋死。
身后的大门随之关上，咚的一声，我的心脏也猛然跳动了一下。
那个人，我认识！
“程广专员，以及李为知干员。”
“过来，小李。”他向我招了招手。
“别紧张，小口呼吸。”老程将我面罩的过滤器拧松，清凉的空气涌了进来，我能够畅快地呼吸起来。
老程蹲了下来，我却双腿打直，站在原地看这这一切。
“师父。”
他拿着断臂，又仔细地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才叹了口气，放在了尸体的身上。
那是两件防护服。
当我把最后一具尸体的胳膊锯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没了最开始那种抗拒的感觉，仿佛摆在我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平常的
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尸体，没有生气的人类，就那么躺在地上，身体僵硬而面无血色。
“nonononono！”我心里连连骂道，可手上却老老实实地握紧了那把锯子。
我尝试呼吸着，清凉的空气进入面罩，水汽逐渐散去，我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许多。
他打开放在一旁的大手提箱，里面用海绵材料固定着一些日常能见到的五金工具。
他二话没说，拎着一只黑色手提箱朝着那几具尸体走了过去。
“项目85衍生体控制完毕，请专员程广、干员李为知，进入A区调查。”
大门打开了一道能容两三个人通过的缝隙，两位身着黑色军装，全身高材质防护服保护起来的士兵从里面走出来，他们身上冒出阵阵白烟。
广播叫着我的名字，令我心神一颤。
“师父，咱是要进去对吧。”
不过，我所想象的血腥场景并没有出现，那个尸体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血液，就连肌肉也变成了类似白色尼龙绳的纤维材质！
“好，深呼吸。”
老程打开文件夹，找到了一页纸，他看了片刻又将文件夹合上了。
“程广和李为知。”那人叫着我的名字，“可以进入了。”
设施里面的灯光重新亮起，似乎这一切都是为我和老程的工作行的方便。
老程看出了我心中的担忧。
老程在我肩上拍了两下。
“蹲下来仔细看。”
锯子割开肌肤、进入肌肉，寻找到骨骼，从柔软到坚硬，从轻松到费力，这种变化，更加真实！
“给。”他把其中一件防护服递了过来，“套在外面，一定不能留一丁点缝隙。”
红色的应急灯关闭，我的眼前也没有一闪一闪的光晕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惊叫起来。
大叔的表情狰狞，似乎在死亡之前经受了难以想象的恐怖折磨。
士兵帮着把其他三个尸体给拖了过来，放在我们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他脑袋微微一动，似乎也看向了我。
他又把我的过滤器拧紧，不过这一次，我的状态缓和了不少。
“我屮。”我心中暗骂，索性壮起胆子，盯着那截手臂看去。
整座设施里面，大约有20来个士兵把守在各个位置，除了他们，靠近我们办公室的二层平台上，还躺着几个人影，应该是尸体。
他把锯子递给了我。
这我怎么可能放轻松！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那个人，就是和我一趟列车过来的，那个十分健谈的大叔！
我会不会死？
“开始吧。”老程催促道，他蹲在我身后，捧着文件夹。
“要进去了，做好准备。”
“小口呼吸。”老程比了个手势，我也照做。
刺啦——刺啦——
老程的嘴巴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包括一把锯子。
“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敢看。
那里面的结构，如同水晶一般反射着光芒，有一种怪异的美感。
“骨骼高度硅化，感染程度70%以上。”老程用笔在文件夹上记录着，他仍旧抓着那只断臂迟迟不肯丢掉。
在我打量那箱子的时候，老程已经一手摁住了尸体的胳膊，另一手拿着锯子在他身上锯了起来。
老程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尸体，没有说话。
我差点晕过去。
随着脚步越来越接近那几具尸体，我心脏再次开始砰砰狂跳。
我知道，他很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毛骨悚然。
“算是吧。”老程奋力抽动那把看起来很锋利的锯子。
我记得很清楚，我全程闭着眼睛做完的这项工作。
嘟——
“哒哒。”
我转过头看着老程，虽然我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但面对着那沉重的混凝土门，还是心有余悸。
“感染？这是某种病毒所造成的？”我问道。
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将他的左臂抽了出来，我用手摁住他的手腕，肌肤的质感顺着手套传来，很真实，真实的令我眩晕。
这时候，从街道后方开过来了一辆小车，说是车子，其实是一个有四个轮子能动的大盒子而已，半米来高，两米来长，很小巧，也很轻快。
我听不清，眼前朦朦胧胧的景物和隐隐约约的交谈声让我的神经紧绷，我只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面前那巨大的混凝土门，有些痴傻。
我和老程一前一后，跟在那两个士兵身后进入了A区。
他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拉好身后的拉链和密封扣，当防毒面具罩在我脸上的那一刻，我才体会到了这个工作的真实面目。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在那尸体的胳膊上划动锯子，我从来没用过那么大的力气，只三两下，就把那完整的手臂锯了下来。
除了弹孔，虽然身上没有任何破损的迹象，但他的四肢，包括胸腔的部分，全部畸形地扭曲着，关节的位置也以一种超出常理的样子反别着。
我不仅是第一次面对“活生生”的尸体，还要把他们的尸体给锯开！
老程迅速来到车前，在司机的帮助下将那个大盒子打开，随后从里面取出来了两个包裹。
嗤——
“对，是要进去，进去之后，你一定紧跟着我，不要乱动任何东西。”老程已然穿戴好了防护服，就算脸庞被防毒面具挡了个严严实实，我也能感受到他那坚定的目光。
外界的声音瞬间减弱，自己口鼻呼出的二氧化碳团聚在面罩里面，让那里面升温，玻璃面罩上很快就凝聚了水雾。
“这……”
老程自言自语着，他的动作沉稳，很快就把尸体的小臂给完整地卸了下来。
不过，作为平常的工作关系，我们俩没有多余的话。
其中一人叫着我的名字。
“我来？”我拿着锯子，不知所措。
我强忍住胆怯，蹲了下来，彻彻底底地看清了那具尸体。
老程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接过防护服，笨拙地穿起来。
“肌肉高度纤维化，皮肤没有出现病变。”
我能分辨的出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他是那时候黄冠身边的战友。
我跟着老程走上前去，他把手里的权限卡递了出去交给士兵确认身份。
我在心底给自己鼓劲，毫不掩饰地说，我很害怕，但同时，也有一丝丝兴奋，因为马上就可以验证我之前关于西山基地的猜想了。
我在A区外面的街道上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设施内部传来了一声很沉闷的广播蜂鸣声。www.uuwenzhai.com
那尸体，十分怪异。
“你来。”老程看我那个样子，不放心又补了一句，“多半是锯不出血的，放轻松。”
这里究竟埋藏着什么秘密？
“呼——哈——”
和上一个一样，没有鲜血流出，断面也平滑地像切割过的宝石，随后的几个尸体，他们的身体内部无一例外地变为了晶莹剔透的水晶材质。
混凝土大门缓缓打开，我的精神再一次绷紧，门缝里面昏暗一片，只有应急灯的灯光闪烁着。
一切问题，都将随着大门的开启，展示在我的眼前。
我竭力压制住那股反胃的感觉，跟在他身后走去。
金属钻破血肉，与骨骼摩擦所发出的声音穿过面罩，在我的耳边沉闷地响了起来。
“还有其他的尸体。”老程转过身对我说，“你来帮我锯。”
红色的暗光忽闪忽闪，如同我此时的心跳和呼吸，沉闷而紧张。
这里面的东西，究竟多么恐怖？
我打了个冷战，前不久还生龙活虎地与我寒暄的人，此刻就躺在我的面前，不过是以尸体的形式。
于是乎，为了完成我的工作，为了不辜负老程的信任，我下手了。
] 老程将断臂的横截面展示给我看。
又一具尸体摆在我的面前，那人面无血色，表情也很狰狞。
第二具、第三具。
“分析感染程度。”
老程面不改色。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吞了吞口水，走了过去。
靠近了，我真正地站在一具尸体面前，直面着别人的死亡了！
也就是说，他和我入职西山基地，是差不多是同一天，同一天，我还在心惊胆战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一线，与那些恐怖的东西对抗了。
老程在我面罩上点了两下，将我从无尽的幻想中拔了出来。谢天谢地，我终于喘了口气而不至于憋死。
身后的大门随之关上，咚的一声，我的心脏也猛然跳动了一下。
那个人，我认识！
“程广专员，以及李为知干员。”
“过来，小李。”他向我招了招手。
“别紧张，小口呼吸。”老程将我面罩的过滤器拧松，清凉的空气涌了进来，我能够畅快地呼吸起来。
老程蹲了下来，我却双腿打直，站在原地看这这一切。
“师父。”
他拿着断臂，又仔细地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才叹了口气，放在了尸体的身上。
那是两件防护服。
当我把最后一具尸体的胳膊锯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没了最开始那种抗拒的感觉，仿佛摆在我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平常的
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尸体，没有生气的人类，就那么躺在地上，身体僵硬而面无血色。
“nonononono！”我心里连连骂道，可手上却老老实实地握紧了那把锯子。
我尝试呼吸着，清凉的空气进入面罩，水汽逐渐散去，我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许多。
他打开放在一旁的大手提箱，里面用海绵材料固定着一些日常能见到的五金工具。
他二话没说，拎着一只黑色手提箱朝着那几具尸体走了过去。
“项目85衍生体控制完毕，请专员程广、干员李为知，进入A区调查。”
大门打开了一道能容两三个人通过的缝隙，两位身着黑色军装，全身高材质防护服保护起来的士兵从里面走出来，他们身上冒出阵阵白烟。
广播叫着我的名字，令我心神一颤。
“师父，咱是要进去对吧。”
不过，我所想象的血腥场景并没有出现，那个尸体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血液，就连肌肉也变成了类似白色尼龙绳的纤维材质！
“好，深呼吸。”
老程打开文件夹，找到了一页纸，他看了片刻又将文件夹合上了。
“程广和李为知。”那人叫着我的名字，“可以进入了。”
设施里面的灯光重新亮起，似乎这一切都是为我和老程的工作行的方便。
老程看出了我心中的担忧。
老程在我肩上拍了两下。
“蹲下来仔细看。”
锯子割开肌肤、进入肌肉，寻找到骨骼，从柔软到坚硬，从轻松到费力，这种变化，更加真实！
“给。”他把其中一件防护服递了过来，“套在外面，一定不能留一丁点缝隙。”
红色的应急灯关闭，我的眼前也没有一闪一闪的光晕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惊叫起来。
大叔的表情狰狞，似乎在死亡之前经受了难以想象的恐怖折磨。
士兵帮着把其他三个尸体给拖了过来，放在我们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他脑袋微微一动，似乎也看向了我。
他又把我的过滤器拧紧，不过这一次，我的状态缓和了不少。
“我屮。”我心中暗骂，索性壮起胆子，盯着那截手臂看去。
整座设施里面，大约有20来个士兵把守在各个位置，除了他们，靠近我们办公室的二层平台上，还躺着几个人影，应该是尸体。
他把锯子递给了我。
这我怎么可能放轻松！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那个人，就是和我一趟列车过来的，那个十分健谈的大叔！
我会不会死？
“开始吧。”老程催促道，他蹲在我身后，捧着文件夹。
“要进去了，做好准备。”
“小口呼吸。”老程比了个手势，我也照做。
刺啦——刺啦——
老程的嘴巴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包括一把锯子。
“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敢看。
那里面的结构，如同水晶一般反射着光芒，有一种怪异的美感。
“骨骼高度硅化，感染程度70%以上。”老程用笔在文件夹上记录着，他仍旧抓着那只断臂迟迟不肯丢掉。
在我打量那箱子的时候，老程已经一手摁住了尸体的胳膊，另一手拿着锯子在他身上锯了起来。
老程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尸体，没有说话。
我差点晕过去。
随着脚步越来越接近那几具尸体，我心脏再次开始砰砰狂跳。
我知道，他很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毛骨悚然。
“算是吧。”老程奋力抽动那把看起来很锋利的锯子。
我记得很清楚，我全程闭着眼睛做完的这项工作。
嘟——
“哒哒。”
我转过头看着老程，虽然我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但面对着那沉重的混凝土门，还是心有余悸。
“感染？这是某种病毒所造成的？”我问道。
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将他的左臂抽了出来，我用手摁住他的手腕，肌肤的质感顺着手套传来，很真实，真实的令我眩晕。
这时候，从街道后方开过来了一辆小车，说是车子，其实是一个有四个轮子能动的大盒子而已，半米来高，两米来长，很小巧，也很轻快。
我听不清，眼前朦朦胧胧的景物和隐隐约约的交谈声让我的神经紧绷，我只能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面前那巨大的混凝土门，有些痴傻。
我和老程一前一后，跟在那两个士兵身后进入了A区。
他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拉好身后的拉链和密封扣，当防毒面具罩在我脸上的那一刻，我才体会到了这个工作的真实面目。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在那尸体的胳膊上划动锯子，我从来没用过那么大的力气，只三两下，就把那完整的手臂锯了下来。
除了弹孔，虽然身上没有任何破损的迹象，但他的四肢，包括胸腔的部分，全部畸形地扭曲着，关节的位置也以一种超出常理的样子反别着。
我不仅是第一次面对“活生生”的尸体，还要把他们的尸体给锯开！
老程迅速来到车前，在司机的帮助下将那个大盒子打开，随后从里面取出来了两个包裹。
嗤——
“对，是要进去，进去之后，你一定紧跟着我，不要乱动任何东西。”老程已然穿戴好了防护服，就算脸庞被防毒面具挡了个严严实实，我也能感受到他那坚定的目光。
外界的声音瞬间减弱，自己口鼻呼出的二氧化碳团聚在面罩里面，让那里面升温，玻璃面罩上很快就凝聚了水雾。
“这……”
老程自言自语着，他的动作沉稳，很快就把尸体的小臂给完整地卸了下来。
不过，作为平常的工作关系，我们俩没有多余的话。
其中一人叫着我的名字。
“我来？”我拿着锯子，不知所措。
我强忍住胆怯，蹲了下来，彻彻底底地看清了那具尸体。
老程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接过防护服，笨拙地穿起来。
“肌肉高度纤维化，皮肤没有出现病变。”
我能分辨的出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他是那时候黄冠身边的战友。
我跟着老程走上前去，他把手里的权限卡递了出去交给士兵确认身份。
我在心底给自己鼓劲，毫不掩饰地说，我很害怕，但同时，也有一丝丝兴奋，因为马上就可以验证我之前关于西山基地的猜想了。
我在A区外面的街道上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设施内部传来了一声很沉闷的广播蜂鸣声。www.uuwenzhai.com
那尸体，十分怪异。
“你来。”老程看我那个样子，不放心又补了一句，“多半是锯不出血的，放轻松。”
这里究竟埋藏着什么秘密？
“呼——哈——”
和上一个一样，没有鲜血流出，断面也平滑地像切割过的宝石，随后的几个尸体，他们的身体内部无一例外地变为了晶莹剔透的水晶材质。
混凝土大门缓缓打开，我的精神再一次绷紧，门缝里面昏暗一片，只有应急灯的灯光闪烁着。
一切问题，都将随着大门的开启，展示在我的眼前。
我竭力压制住那股反胃的感觉，跟在他身后走去。
金属钻破血肉，与骨骼摩擦所发出的声音穿过面罩，在我的耳边沉闷地响了起来。
“还有其他的尸体。”老程转过身对我说，“你来帮我锯。”
红色的暗光忽闪忽闪，如同我此时的心跳和呼吸，沉闷而紧张。
这里面的东西，究竟多么恐怖？
我打了个冷战，前不久还生龙活虎地与我寒暄的人，此刻就躺在我的面前，不过是以尸体的形式。
于是乎，为了完成我的工作，为了不辜负老程的信任，我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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