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彩蛋·“边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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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共同认可——朱标之所以在此时再度提起，也是因为他觉得之前所有人对于这方面的重视程度还不够，还需要更加重视。

    【到目前为止，整个海中洲的事情还只在上层传播，就算不提普通百姓，就是一部分官员，甚至都还在置身事外。】

    这样莺莺国来这么一手，他们蒙古诸部岂不是同样会受到影响？

    “差距太大了，就算当地守军人数上不占优势，火炮数量比起关口等地也非常少，但是这样的战败速度也太快了。”朱标总结，他对朱元璋道，“爹，我们必须在这方面加紧准备才可以。”

    这些都不是什么让人乐于见到的事情。

    【这个问题，一方面是因为莺莺国在前面才刚刚占据了海中洲不久，一方面则是当时央洲的整体制度——除却被正式允许通商的关口之外，其他地方的官员是不能在没有允许的前提下擅自收受外国的文书等物的；同时，即便真的要上交，也要先看一看文书中的内容，如果其中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那么也同样不能上交上去。】

    康熙已经着手放宽了对海禁政策的限制，而这些年，海中洲已经成为了受到莺莺国人乃至其他外国人往来交易之时主要停驻的地点，就连那东方银都总代理也时常来往此地。

    这么快？居然这么快！

    【由此，莺莺国的首相的文书，目前只剩下最后一个预定的递交地点：沽市。】

    【而当时负责管理曲江事务、海中洲也是下辖地之一的巡抚富尔察乌就收到了消息，也让海中洲等地加强防备——但这并非是要求大量调动军队，也并非是他意识到了莺莺国舰队的目的。】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次战斗的迅速快捷而震惊。

    【紧接着，莺莺国的军队依照作战常态，在舰船的掩护下迅速登陆，先占领了一片阵地，随后又在这一片阵地上设立了火炮阵地，准备攻城；接着才向着城中进军。】

    【原本不少人还认为只会是一次小小的冲突，或者说一次称不上“边衅”的“边衅”；此时，一些人才意识到这件事情不能这么处理了。】

    康熙对这样的发展倒也不能说没有想到过，毕竟，通过商人获取一些情报这种行为并不稀奇；但是，央洲又不能说因为这种事情就断绝商贸往来……

    不管这个莺莺国是什么时候在这方面大规模进步的，但他们大明必须在这方面也获得进步，就算不为了对峙莺莺国那些国家，为了加强大明的力量，也应当这么做。

    虽然神迹已经屡屡为他们介绍过莺莺国在那什么工业之后，取得了巨大变化，他们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并自觉做好了看到央洲最终战败的心理准备——但是谁也没能想到，这样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但是，这不能改变这样的问题带来的结果。如果官员们和皇帝都把莺莺国来袭的事情当做一次小规模的冲突，甚至将其类比为以往的防御海盗等情况的话……

    【六月初七，莺莺国军队展开了进攻。】

    【当时的巡抚还是认为，对方来意不明，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尝试通过外交手段来解决；之所以要求加强防备，也只不过是避免被对方“钻了空子”，且如果谈不拢、可以及时控制住对方。】

    宋朝，开宝年间。

    【首先展开的，是海面上的战争。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央洲在海中洲的军队人数较少，更关键的是，当地的火炮、城墙等各种守备力量也非常弱小——最起码，在于莺莺国的高大且装备数十门火炮的舰船相比。】

    他想完这一堆，只能叹息：“还是最开始情报缺失导致的认知方面的错误造就了这样的后果啊。”毕竟，虽然条例摆在那里，但是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也不是不能开一次特例嘛。

    【这在当时，某种程度上是整个朝廷对于此事的认知。】

    【六月初四，莺莺国舰队入港，并没有遭到阻拦或者严格的管控；初六，莺莺国向当地的守军递交了“最后通牒”，面对这份通报，不提当地守军究竟如何反应，就算他们想要此时通知朝廷调兵遣将，也已经没有时间了。】

    ——现在看来，神迹中那些莺莺国官员，之所以远隔千里之外就能够准确选定一个距离关口并不近的地点，并且决定直接进攻此处，怕是就是依靠着从前的种种行商经历获得的各方面情报。

    而关于文书中如果有什么大逆不道之语，不能上交……放在常态下，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这多少年过去，那边居然发展到了这个程度……”放在这些年、十余年前，那边还完全没有什么优势来着。

    毕竟，确实有时候不能让官员们人人都能与那些外国人随意接触甚至牵扯各种涉及重要政事，私人关系也就罢了，关系到官方的、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大事的事情，还是更应当通过相关府衙才是。

    【不过，他们对于莺莺国的情况实际上也并非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在早已情报缺失多年的情况下，想要重新建立一个全新的、成体系的认识，需要更多的时间，也需要更多更加直白的案例。】

    清朝，康熙年间。www.xialan.me

    不能说大蒙古国、甚至日后的那个大元能够碾压性获胜，但是起码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占据上风的吧。可到了这个时候……等等，这个时候，他们蒙古诸部也隶属于朝廷统领啊！

    【而沽市，也是莺莺国要让央洲震动、要逼近京师的一个关键地点。】

    而且，彼时央洲的作战防御准备仿佛从开始也有些问题——虽然这个问题是情报缺失和固有认知造成的。

    所以，还是得加强武备的建设和研制；还有，官员们、还有那个皇帝都是怎么想的，没有读过什么史书还是怎么，连这种敌人不一定会选择关口发动进攻的事情都没有想到？

    【而在前面经过了海中洲之战后，朝廷中较为敏锐的官员们才猛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事情大发了。】

    【因此，在战争打响后的第九分钟，被布防在岸边的所有火炮、海上的战船等就已经被莺莺国的舰船尽数摧毁，只剩下一大片残骸。www.zhidie.me】

    忽必烈几人也是为这个发展震惊无比。

    【当然，如果巡抚想要大规模调兵，此时实际上大约也得不到允许。】

    【第二天，海中洲被莺莺国占领。】

    【六月十三，他们派人将文书递交给宁州府下辖的丹润府，但同样未果，并再度被退回。除却其他原因外，当地官员还表示，他们不敢将这个文书上交上去。】

    【他给乔治等人的命令中表示，这封文书要交到央洲的三个地方，也就是递交三次，一次是在关口——这个地方被乔治和查尔斯临时更改；一次是在央洲大型江河入海口的任意一处；一次是在沽市。】

    不说那什么都不知道，对莺莺国基本不了解，只是一味地遵从着过往的习惯和认识的央洲了，就是他、在有着神迹提前

    【海中洲有一批军队驻扎，也有一定的岸防火炮。事实上，在知道莺莺国的舰队没有停留在关口一带而是陆续北上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从关口传了回去。】

    大蒙古国，太宗年间

    【一部分沿海地区开始着手加强防守，组织更加严密的布防。】

    已经形成的惯性认知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被打破并重建的。

    【他们沿着岸边的海域一路北上，准备前去会合；同时还在准备另一件事情，按照首相亨利的意思给几个地方投递他写下的致央洲政府宰相的书信的副本。】

    对于海中洲的情况，央洲当然有所记录。

    “这件事情主要还是要工部来处理，还有所有的工匠……”朱元璋思考，要对工匠们加强奖励力度，也要加强督促，让他们调拨更多的人手研究这方面的问题……民间的工匠……

    【水军全军覆没。】

    【随后，六月初九，两人到达了海中洲，与主力舰队会合。】

    【早在当时莺莺国国内商讨的时候，首相亨利就已经写下了一封致央洲宰相的书信，用以充作正式外交的文书。】

    【六月初二，海中洲的水师看到了莺莺国舰队的身影，总兵张秦屿立刻开始集结海中洲的兵力，准备战前工作随后亲自登船出海，打算看看莺莺国舰队的情况——得到的结果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大到，让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这太可怕了。

    【此外，当地的船舶体积同样非常小，完全不能与敌军的大型舰船相较。】

    【但在亲眼目睹了水军在顷刻间全军覆没之后，城内的守军早已战斗意志彻底溃散，纷纷逃亡。】

    赵匡胤摇头：“他们想要真的建立起一个比较全面的认知，还需要时间……甚至，还需要几次惨烈的失败。”

    明朝，洪武年间。

    “呃……这种接受文书的条件，也不是完全有错。”赵德芳道，对于这个问题，他确实有些难以评价。

    不过，因为海中洲依旧在朝廷的严格管控之中，那些外国商人又都是在大体上按照法规进行商贸活动，因此，朝廷也没有限制他们的活动。

    【在主要舰队准备占据海中洲的同时，总司令乔治和副代表查尔斯还在路上。】

    不然，谁都能与外国人交涉政事，那岂不就有可能乱了套吗？如果只是简单的人人上交各种乱七八糟的文书或者物品，也就算了，更有可能的是他们都通过与外国交往而牟利，或者扰乱各地原本的有序治理……

    再者，又不是没有设立专门处理这方面事务的官署，常态下还是非常够用的——这种情况，其实属于是极为少见的例外了。

    【而在第一个地点，被乔治和查尔斯更改过后，变成了鸟岛，隶属于福州。六月初四，查尔斯等人路过鸟岛，便将文书派人交给了当地的官员，但未果，且迅速被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