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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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弃了，她想为今夜的记忆留下一个圆满的结局。

    “安斯，你怎么知道……”提姆没有说完，只是审视一脸懵逼的青年。

    “你是说的是对的，”莱娜赞同我的说法，不过仍然继续邀约，“拍卖会结束后是自由时间，古堡西侧客厅还会有一场宴会，不知道我们还可以跳一只舞吗？”

    “谢谢温顿小姐的赞赏，”我接下她的赞美，没有看见刚才那个教团高层。

    我猜这个消息这个不重要，无所谓让人知道，不排除她被我的皮囊迷惑，有人对自己的容貌没有认识，有人对自己的容貌有着充分认识，我是后者。

    “嗯？是什么，”我快步上前。

    提姆猛的偏头，沉静温和的双眸像是出鞘的利刃，让人不敢直视。

    我和提姆互相吐槽认识的商业伙伴同时出现在一场宴会上，惯例行为不是谈生意就是预约谈生意的讨厌作为。提姆和我坠在一群人身后磨磨唧唧，听着我没有内容的抱怨，飞走的心只剩下一具空壳，按照写下的程序回应我，我想没意思极了。

    “当然可以，只要莱娜小姐没有别的舞伴。”

    老实说我知道时也吓了一跳，宴会主人怕不是吃豹子胆长大，人野路子广。

    是小岛但不代表面积真的很小，站在码头可以望见岛中央古堡高耸的塔尖，不见外的暗色调涂装，照片上也没有显得这么阴沉，是照骗我震惊。www.menghua.me

    “当然，我最熟悉这里了，你选对人了，西边有一个植物园没有人过去，我们可以一起逛一逛，”莱娜只注意了我隐晦的邀请，完全没发现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对劲的话。

    “你就知道笑话我，”我作势锤他骂道，“捉狭鬼。”

    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他藏起刚才的锋芒毕露，“抱歉，我只是太惊讶了，他们怎么敢。”

    主动跳进陷阱，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能否认自己推了他一把，处理这件事他们最合适。如果没有我带路，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从正规渠道被邀请进来，也见不到一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

    包厢里的私语直到拍卖正式开始才渐渐减少，私人频道里的笑声震的提姆想暴打无良兄弟。

    我也想不通的半个多小时花在路上有什么意义，中间跳舞交际打牌等等娱乐怎么还有人精神奕奕，我只是想放松，不是想换地方社交，虽然其中涉及的东西不可说。

    ＊＊＊

    提姆用惋惜的语气对我说，“想不到去甲板吹风会错过这些。”

    “这样啊，”提姆若有所思。

    “嗯，你不是说到园艺修剪吗，”茫然的蓝眼睛似乎不在状况之内，仿佛在说我为什么不继续。

    “提姆提姆，你在听吗，”我打断他，发现他吓了一跳才开心，不能我一个人叭叭他却敷衍我。

    “和你一起很开心，只是拍卖会快到入场时间了，”莱娜失望叹气，聊了一路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想要说什么，难啃的硬骨头。

    “小岛？想不到和你参加宴会增加经验，”提姆站在甲板上语气莫名，“更想不到我们在邮轮上只是开胃小菜，”他想不通这对教团有什么意义。

    “小鲍尔斯先生，”我和提姆并肩走进大厅，高声的呼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唉，几分钟过去地位不复啊，”提姆露出一副失落的模样，“早知道就不放你出去了，”他递给我一杯果汁。

    这要我怎么回答，不谈这过于亲近的称呼，我没有看错的话她刚才不是和教团的一位高层在说话，看样子关系匪浅。

    出于对方顾虑我没有拒绝她的靠近，只是回答她：“那是我的朋友，你怎么认出我的，”我自然而然省去介绍，转移话题问出我想知道的事。

    莱娜咯咯直笑，“像小鲍尔斯先生这样出色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会第一眼注意，”假的，要不是想睡到你，谁会隔着人群不顾礼仪叫你的名字。

    我还在想戴尔斯夫人提到的压轴拍卖品，正常的拍卖会不大可行，我要接触宴会组织者吗？我决定看提姆。

    “难怪找不到你，原来你自己去偷懒却把我丢在宴会里，提摩西先生你挺仗义哈。”

    “祝你聊的愉快。”

    “你得知道有些女士邀约……我当然先走了，”他用一副你懂的样子给我使眼色。

    碧绿的眼睛和我对视，心在发慌。

    “看来我们还是比较有缘分的，”话题转向她喜欢的方向“离拍卖会还有一段时间，温顿小姐有什么推荐的人少的地方吗，我觉得不应该辜负月色。”

    金发女郎戴着半脸羽毛面罩，红润有光泽的唇瓣翘起，加了蕾丝花边的面罩与众不同，她在这里站了十几分钟了，最先下船最快到大厅门口，辨认着一个个宾客，终于等到了他。

    借着植物的遮挡我摸了一下肩膀，好家伙难怪一晚上搭我肩膀，我没好气地放下手，又是蝙蝠出品的黑科技，难怪放心我和人走开。

    提姆感觉更不好了，夜间聚会，无名小岛，阴森古堡，单个看没问题，组合在一起哪里都有鬼，而且在一部分教团教义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提姆偏头和我说过一句话然后拉开距离，不一会儿消失在人群之中，只留下我在原地进退两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拍拍他的手背，“拍卖会过后我们就不参加活动了，你看了肯定不舒服，说实话我也不习惯。www.xueman.me”

    来自莫名地不甘心。

    “只是奇怪，这里让我感觉很不好，”提姆强打起精神，转过头朝我勉强笑笑，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杞人忧天的能把我从岛这头冲到岛那头。

    别人眼中女郎提着裙摆款款而来，我眼中索命追债，分明只是前舞伴关系。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但我们快乐的记忆永存不也是一种美好。”

    提姆真敏锐啊，我再次意识到。

    “我还以为你魂飞走了。”

    拍卖会还没有开始，宴会主人之前特意发给每一位登上小岛的宾客的彩绘面具有了用武之地，假面半脸彩色花鸟羽毛面罩配上西装礼服，千篇一律的面罩充满了大厅。

    他什么意思啊，此刻的我无比痛恨我们的默契再次消失。

    “……实验体，”最后三个字只剩下气音，我理理衣袖又回到优雅得体的模样，不管我说的话会对人造成多大的冲击。

    别人：……

    “有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提姆眼神闪烁凑近我的耳朵小声问我。

    我们从天文聊到历史，很难想象她是如此的博学，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士，可惜我对她没什么兴趣。

    一路上果然没有什么人经过，只有暗处冰冷的摄像头一动不动，莱娜是一个善谈的人，除了开始几乎可以称得上冒犯的主动挽臂后面都保持着合适的社交距离。

    我目视她的离开，提姆早已在包厢里等候多时，看见我回来也没有表示，他只是说：“看来你们有一次不错的接触。”

    “你知道的我没兴趣，没意思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你要是认识莱娜小姐一定会和我一样认为她是一位有魅力的女士。”

    “嗨，我叫莱娜，莱娜.温顿，你可以叫我莱妮，”莱娜没有发现我的动作，她主动挽上青年的手臂，“那是你的同伴吗？”

    今天十五月圆，在满月的夜晚会发生神奇的现象，愿有所成。

    ……

    不过十几秒，人影逐渐清晰和我隔着半臂距离，“原来你们不是一起啊，差点以为认错了，”金发女郎拍拍胸脯，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她的庆幸。

    最长五天六夜的小岛度假，短则明早离开，像午夜十二点的钟声，结束后是狂欢。

    懂？我又不是懂王，我停下了这通无聊的对话。

    感觉到他的不安我安慰他，“一场拍卖会总不至于把你卖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在岛上逛逛，岛上的花园不错，”我在记忆里找出姑妈的推荐，重新组织语言推荐给提姆。

    “邮轮宴会上都有些不会说的消息，参加他们的讨论就能得到，”假的，他们才不会谈论，我只是骗中途离开的提姆罢了。

    “你和我解释什么，我先走了，等下再来找你，最多十分钟。”

    “没事，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在意的摇头，再说就有问题了，还是要挽救我无知好友的形象。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我悄悄往往外挪了几步，靠太近了。

    痒痒的，我耳朵动了动，“也不确定，据说今夜有一些外星武器，”外人眼里我俩几乎贴在一起在咬耳朵，安全线不断退后。

    可能有人喜欢，毕竟有需求就有市场，“特色旅程，每年都有，你得知道有钱人的怪癖，宴会主人毛病有些多，比较注重仪式，”我回答提姆说。

    走在前方的女郎轻嗅花枝，“你看我发现了什么安斯，”碧绿的眼睛闪闪发亮充满了快乐气息。

    “说定了。”

    通过贵宾通道坐上观光车，一路剪裁整齐的灌木，我觉得这里应该是强迫症的天堂，每一样物品都讲究对称。邮轮后天才会返航，最早明天十点起航，折腾什么。

    我：？

    “那是之前跳过一支舞的舞伴，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害怕被误会我面上保持礼貌微笑小声解释，对于朋友我一向忠诚，目前任何会破坏我们关系的人都应该被扼杀在萌芽里，我紧张地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