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还和你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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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阳没再说话，但是慕诚还是撇到了他明显上扬的嘴角。这小圆球，偷乐着吧。

    “哎，你猜你们俩谁分数高点？”

    “谢谢你，你爸妈人真好，你们家气氛也很好，很幸福。www.jinyu.me”

    “你不吃橘子？”慕诚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

    这话乍一听好像是专门剥给他吃的。慕诚还是接了过来，这橘子真不错，挺甜。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回头看是个不认识的女生，看起来机灵可爱的样子。班上只有苏阳和几个正在休息的同桌，和苏阳对视后，便小心地向他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问他说：

    “老师，我坐这也习惯了。”

    慕诚可没苏阳那么客气，悠悠地说：

    第一个自然就是万众瞩目的苏阳了。他不仅是全班第一，更是全校第一，各科老师见到他都不知道要慈善多少分。

    很快班会课，班主任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换座位了。按小鸡说的，所有人先站在教室后面，按成绩优先选定自己想坐的座位。

    “你看我俩谁分更高？”

    “你这做什么呢？”

    他回到客厅，苏阳把橘子剥的干干净净，甚至连上面那些白色絮絮都弄干净了。见他过来，赶紧递给了他。

    自那天超乎寻常频率的交集后，慕诚能感受到他们的关系也没以前那么冷漠了。虽然现在还是不熟，但最起码算的上有些浅薄的同学情谊。平时借个文具，共用个本书什么的还是能互帮互助一下。当然绝大多数这种情况他都是提供帮助的那个，慕诚倒是挺不介意麻烦他的。

    “你觉得咱俩谁高？”

    苏阳还是选择了原来的座位。班主任好心提醒道：

    女生正向解释来意，刚巧瞥到他旁边书桌上写着慕诚名字的书。眼前一亮，又翻开了几本，确定了这就是慕诚的位置，有点兴奋又带着紧张地给他书桌里塞了一个礼盒。冲苏阳笑了下，便跑走了。

    小鸡吊着一串鸡鸣跳到他们面前打破了这份和谐。“慕诚，你跟你同桌也太变态了吧。”

    “你就是阳阳吧，上次你们吃饭叔叔没时间去，可算见到你了。”

    “那个慕诚同学，你要不也再选一下？你们两个成绩这么好的坐一起浪费了，一人带一个同桌一起进步嘛。”

    “你不是不想跟我坐同桌了吗？”

    苏阳礼貌回到：“不用了老师，我坐这里习惯了，可以看清的。”

    慕诚当然看出了他明显的失落，不过也没解释什么。

    “当然不想，我还想跟你坐同桌。”

    苏阳嘟囔说：“我以为你不愿意。”

    “别紧张，来来来，准备上桌吃饭了。”

    慕诚斜了他一眼：“我有说过吗？”

    小鸡又跟慕诚继续说：

    吃完饭后慕诚妈妈还提议让慕诚带苏阳去他房间看看，苏阳觉得慕诚应该不喜欢别人进他的私人领域，怕他为难不好拒绝，就赶紧以他今天还有课外辅导课为由，借机离开了。

    “你想什么你想？你有多少好吃的吃不到？这孩子多招人心疼，妈妈今天这顿饭就是做给他一个人吃的，你跟你爸都爱吃不吃吧。”

    慕诚看向他，没什么表情，但似乎又看到从他眼睛里泄露出的一点点紧张和忐忑。

    慕诚当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对着小孩的好感又加了零星的一点儿。

    班主任又忍不住提醒：

    很快就迎来第一次月考了。相当于一次开学水平测试考，为了不让大家过于紧张，并没有像以往月考一样分班级考试，都还是在自己原班，只是同桌与同桌的距离拉开了而已。

    菜刚上好，他爸也正好回来了。苏阳一见他爸回来，赶紧站起来礼貌问好。慕诚爸看起来也是个亲切好相处的，一脸和善地看着他：

    周二周三考完试，讲了两天卷子。到了周一成绩就已经出来了。一到教室，大家都蜂拥而上去看前面墙上贴的成绩单。慕诚和苏阳都很淡定的在自己位置上干着与学习无关的事情。慕诚在看课外书，苏阳又在捣鼓自己的手工小玩意。

    “当然是犒劳你们的大餐啊。www.jingzhu.me”慕诚妈妈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人都散了后，他们这个角落才安静了下来。慕诚继续看他的闲书，耳边却传来同桌难得的声音：

    苏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收回视线，低着头说：

    小鸡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他发现不了哪里不对劲，只好没带脑子地直接说：

    第二名就是一分之差的慕诚，大家都期待这看他选哪里，都想成为他的新同桌。可超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也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即苏阳的同桌。

    “同学，你知道慕诚坐哪里吗？”

    自己定的规则，咬着牙也要随他们去了。小鸡虽没有成为慕诚的同桌，倒也有幸坐到了他的前面。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的成绩靠前有选择权，而是他把班上的同学都威胁了一遍，没人敢跟他争。小鸡这名听着是挺怂的，但也就除了慕诚是他老大，班上其他人倒是不敢惹他的。

    苏阳没有直接说，而是先问：“你有什么事吗？”

    苏阳没多说，只说了句：“你吃。”

    慕诚没说什么，夹了一大口菜就自顾自吃起来了。这顿饭吃的很温馨，当然大多是慕诚爸妈在散发父爱母爱光环，各种关心问候苏阳，慕诚只是一个毫无感情的进食机器罢了。

    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苏阳捧着自己的健康餐机械地吃的。转头看向窗外，正巧看到他们班的同学在打篮球。现在已经进入秋季了，天气凉爽了很多。青春朝气的少年们哪怕是一个短短的午休时间都要在球场上挥洒活力。苏阳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天天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人。哪怕是在一群人堆里，他还是很出挑，很显眼。长得高，又帅气，篮球打得最好，气质最出众，无论是哪里都是焦点和中心。

    慕诚忍不住提醒他妈说：

    这倒是引起一些兴趣了，两人不由自主都互看了一眼。毕竟是自家兄弟，慕诚总得给个反应，问向苏阳说：

    “慕诚，你会换座位吗？”

    慕诚把他送到小区门口，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走之前苏阳才转身对一直默默走在他身后的人说：

    慕诚回到教室，拿东西的时候就摸到这个礼盒。一脸迷惑地看向他的同桌。苏阳也不知道他看向自己是什么意思，又不可能是他送的。不过既然他看向自己了，他也只好告知他所知道的情况。

    苏阳没太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但他没有多问。他能感觉到慕诚心里有些伤痛，虽然他想关心，但一来他们关系没到那个份上，二来他也不愿意去窥探别人的苦楚。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些秘密和伤痛，不是对谁都可以随随便便展露出来的。

    谁知苏阳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又问向小鸡：

    “苏阳啊，你要不再选个好点的座位？坐那个角落看得清黑板吗？”

    “可我想吃辣的。”慕诚现在更担心的是有没有自己能吃的了。

    “这次应该是你运气好险胜一分。”

    慕诚嘴角微乎其微地上扬了下，没有说话。苏阳也不知道他这一笑是什么意思。觉得他可笑？在嘲笑他？苏阳不敢多问了，他也没有抱太大期望慕诚能继续跟他同桌，毕竟，想跟他坐一起的人那么多，而且都是跟他关系很好的朋友。而自己，只是一个不熟的同学罢了。

    慕诚进到厨房，对他妈说：

    慕诚坐下后苏阳就一直觉得恍惚，后面的同学谁坐哪里，谁跟谁是同桌都跟他没关系了。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出口：

    “哎呦，你放心吧，你妈是那种不靠谱的吗？我刚都打电话问过阳阳妈妈了，做的都是他能吃的。”

    慕诚久久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气缥缈地说：“本来会更幸福的。”

    一家人在餐桌边坐好。慕诚和他爸一看菜色，好家伙，是够丰富的，只是每一道都跟白灼白煮似的，一点调料味都看不到。

    “那是你以为，不是我说的。”

    “班主任上周就说了，到时候以月考成绩排名优先选座位。老大，你坐我旁边吧，我很需要你啊！”

    慕诚没有意外，之前班主任本来就说过他是中考状元，成绩自然不是一般的好。他虽然成绩也一直稳居年纪第一，但那也是仗着自己几分天赋，但平时放在学习上的心思确实不如苏阳多，他一直都知道苏阳平时学业上有多认真刻苦。

    自然苏阳也是知道的。虽然自己比慕诚高了一分，但这人花在学习上的时间直接比他少了一半，这多出来的一分都是他不知道付出超过多少倍的努力才换来的。所以他并没有多高兴这个成绩。

    见他有点拘谨，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慕诚从课外书里抬头看了一眼，不是看小鸡，是看苏阳。仍是一副淡泊名利与己无关的样。小鸡看没人搭理自己，又抛出一个话题：

    慕诚撇撇嘴，对他妈毫无办法。谁拿菜刀谁有话语权，他是没有资格在厨房提要求的。

    旁边几个玩得好的，听到小鸡的诉求都纷纷拜倒在慕诚的校服裤下，求大神带他们飞。慕诚被烦得不行，一个个都给轰走了。

    苏阳再次向他道谢，便上车离开了。

    苏阳出神地看着他在球场上的身姿，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欣赏更多，还是羡慕居多。是更想成为他这样的人，还是想成为他这样的人身边的人。

    “那你是想我换还是不想我换呢？”慕诚没直接回答，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你知道他有很多东西不能吃吗？”

    苏阳也看出来阿姨是为了照顾他身体，做的都是他能吃的清清淡淡的食物，但是一般大家都不爱吃。苏阳既感激又有点过意不去地看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