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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压坏了。
没曾想被这女人在这种事上反将一军，祁家少爷眼眶欲裂。
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
被那声“顺顺毛”给撩到浑身紧绷，祁温贤差点忘了呼吸，就那般乖顺地站在床边，俯身让辛歌揉弄头发。
思及此, 祁温贤的唇角不由多出三分笑意——他想，自己的印花贴似乎又攒了一枚。
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想到，会不会和自己的母亲有关——辛家衰败后，温茹非常反对自己去寻找辛歌的下落，如此有针对性的误导，简直就是一步步引着无计可施的他往错误的方向走。
他本就如此。
她又向祁温贤求助，急迫地想通过他的手机看一眼曾经的账号，后者却摇头，说这三张照片没有配任何文字，没过多久就删掉了，再后来，那个账号主动屏蔽了他，他也再没有得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
*
想她，又怨她。
是什么意思？”
他咬了咬牙，握拳狠狠砸在墙面上。
镜片后琥珀色的眸子缓缓一动，他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上前半步扼住辛歌的下巴：“我要是你，现在一定笑不出来。”
不知是不是境遇改变心态, 她似乎比几年前生涩、敏/感，没有了往昔的虚张声势和故作不屑, 她愈发愿意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坦然呈现, 因为他的每一次越界而轻颤。
光是想象，就知道自己眼下有多滑稽。
他迫切想要知道辛歌人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过的好不好，那个牵她手的男人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经常和她吵架、会不会因为她眼圈一红就背地里反思哪里做的不对；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和辛歌“交往”那么久，为什么从不曾有过看上去如此亲昵的照片，她对自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唯有这点, 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难得见到祁温贤这般坦率，辛歌捂着嘴笑起来，等笑够了，又抬手召唤他过去、示意他低头。
有很多个“不”字在脑海里翻涌。
他颔首，笃定地给她力量：“我当然信你。”
结果就是，下午好不容易从她身子底下抢救出来的眼镜还是没能平安度过这一晚……
祁温贤倏然回神，垂目望向她。
还能有什么答案？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解释道：“是你旧账号在朋友圈发的照片——仅对我一人可见。”
*
生怕他对此还有质疑，她又问了一句：“你不相信我吗？”
想着心事，辛歌用另一只手往前翻了翻相册，笑容不由一敛：那不算薄的整本册子里，居然全都是她的照片，以前发在朋友圈的自拍、学校集体活动时的合影、还有各种酒会和饭局上在他人镜头下的惊鸿一瞥……一张一张，按照时间顺序整齐保存着，唯一一张空缺，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高三毕业前拍的四人合照——那张照片，如今正藏在她的钱包夹层里。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任由她摆布。
不解，不甘，不悦……
她想，自己明天确实得去找一趟沈若茴了。
不过，祁家少爷这些怪癖，大抵是在自己推波助澜下才养成的，谁让她当初强硬地跳过了恋爱阶段、直接将他拐上了床……
第41章 “猫弄的”
而今，终于被她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将他自年少起囤积的恶念，一股脑儿投放入世间。
还用这种足以逼疯他的方式，隔空告知。
早间六点四十七分。
思考了很久，辛歌才指着照片问他：“我有些事还没弄清楚，等我找机会问出答案，再告诉你——这几张照片，能不能先给我？”
心疼又无奈，辛歌倒吸一口冷气，小声道：“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但是……”
“非常生气。”在女朋友的逼问下，他默默改口，“气到发疯。”
祁温贤想将相册抢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辛歌将册子抱在怀里，死死盯住他，张口便是质问：“你怎么偷藏了我这么多的照片？”
越是这般矛盾，越更叫人欲罢不能。
男人心虚地将目光飘向别处。
双肩一颤，她没吭声。
见祁温贤露出苦闷相，辛歌“噗嗤”笑出声来：“我算是明白了，你一直以为我在国外交了男朋友，所以之前在森·工作室见到我，就对我那么冷淡，还说‘不认识’，后来又怀疑我在和付成则交往……祁温贤，你的心眼真是比针孔还小呢。”
她故意拖长尾音“噫”了一声：“……变态。”
神子虔诚，却始终得不到神明的垂怜。
还在文星双语念书那会儿，他确实一度觉得自己偷存辛歌照片的行为很无耻，可就是无法控制，班里喜欢她的男生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她，只有他这个联姻对象不行——会被她无情调侃，会在她面前露出破绽。
他们像是相濡以沫的两尾鱼，浸于藏蓝色的床单中, 恨不得一个晚上弥补四年来的空寂。
他向来多虑。
他捏了捏鼻梁：“拿走，这几年我看够了，以后再也不想看见它们。”
他们又几个四年？
祁温贤永远忘不了自己在深夜刷到最后一张照片时的窒息感，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咬五脏六腑。
听出男人温和腔调里暗藏的警告，辛歌心呼不妙。
她在他头上揉了揉，语气宠溺：“别气啦，给你顺顺毛。”
称不上变态，但定然是病态的。
四年的时间，就这样错过。
那段时间，他像疯了一样窥视那个女人的社交账号。
似是想起什么，男人眸光转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找人调查一下这个账号，如果不是你，这些照片已经无法用‘被盗号’之类的理由解释得通了，很明显，是有人在借用你的身份来误导我……”
全程目睹了男人脸上的红晕如何产生，辛歌露着梨涡，明眸眨动，腹诽着祁温贤这家伙真的很有意思：做那些没羞没臊的事完全没在怕的，怎么一到这种“初级”肢体接触，反而这么容易脸红？
祁温贤扬声：“谁？”
她无声扬了下唇角，也顿时想通了，为什么祁温贤能记得住自己曾经用过哪些包、并在最短的时间里买回大多数放进衣帽间——他对她的关注，从来就不是一朝一夕。
男主角加错恋爱技能点什么的，这个锅，她得背。
“只是‘有一点’吗？”
下一秒，她再度被他吻住。
于是照片越存越多，统统放在加密的相册里。
同样想出正确答案的辛歌仰起脖子，眯起眼睛哼哼一声，宛如抓住了这只狐狸的把柄，故意揶揄道：“祁温贤，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对着我的照片自己解决？”
如今得偿所愿，便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不敢不看，又不敢看。
明明午后已经两度采撷甜果, 却依然放任躯壳在疲倦和贪婪间浮沉, 继续透支，继续下坠。
从卧室走到一楼开放式厨房, 祁温贤低头看了腕上的表。
还不是因为喜欢。
当得知这些照片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时，那种窒息一般的苦楚，从心脏的位置开始溃烂，再蔓延至四肢。
如果前两张照片意味着希望，那第三张照片，便是绝望。
弄丢她的四年，很像一个有始无终的笑话，时间桀桀怪笑，自诩无所不能的他却只能束手就擒。
其他的照片，很不凑巧，辛歌都弄丢了。
盯着冰箱思考五分钟, 又盯着灶台思考五分钟，早间六点五十七分, 换上新眼镜的
矜贵优雅全无。
这算什么。
沉默片刻中，辛歌挤出一丝声音：“照片不是我发的。”
她好像，是真的不要他了。
启明破产还债那会儿，因为害怕被人戳脊梁骨，她主动删掉了一些社交账号里的自拍，后来上班挤公交车，手机又被偷过两回……那些定格的回忆，最终再也找不回来。
甜头尝了, 饭也是要吃的。
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克己自律如祁温贤，也会偶尔做些糊涂事，厌恶自己的同时，又总是一次次失控，慢慢地，倔强少年只能将那一丝隐秘的爱意越藏越深，直到再也说不出口。
无法反驳。
被各种情绪逼疯，矜贵无双的祁家少爷人生第一次敲碎自己一身傲骨，他将那三张及时保存下来的照片打印出来，开始寻觅，他打电话给满世界旅行的高昱、给在国外留学的江盛景，甚至借着参赛、看展的由头频频飞去大洋彼岸的城市……
昨天吃了女朋友亲手做的晚饭，礼尚往来，今早该换他了, 而且, 他也不觉得那个女人醒来还有力气忙活早餐：虽然已经无数次提醒自己要克制, 但有些东西一旦起了苗头, 最后都只能凭借本能行事。
辛歌微微瞪大眼睛，慌忙拿出手机想要登录旧账号查看，可按下几个字母后才想起来，账号密码都已经被沈若茴改掉了。
是很深、很沉的迷恋。
“抱歉。”回忆起那场不算愉快的重逢，他老实承认，自己的言行是被一瞬间涌上心头的妒意所支配，“我当时确实有一点生气。”
他去雪山脚下的城镇与村落，去每一个和照片里相似的许愿池，抛下无数枚大大小小的硬币，卑微地许下愿望：从“顺利和她履行婚约”到“能带她回楠丰”再到“只要能见一面、远远看一眼就好”再到“希望她身边的人能够对她好”。
是祁温贤上次还给她的。
如今看到他替她存下的照片，心中不由漾出一圈圈涟漪。
] 又被压坏了。
没曾想被这女人在这种事上反将一军，祁家少爷眼眶欲裂。
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
被那声“顺顺毛”给撩到浑身紧绷，祁温贤差点忘了呼吸，就那般乖顺地站在床边，俯身让辛歌揉弄头发。
思及此, 祁温贤的唇角不由多出三分笑意——他想，自己的印花贴似乎又攒了一枚。
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想到，会不会和自己的母亲有关——辛家衰败后，温茹非常反对自己去寻找辛歌的下落，如此有针对性的误导，简直就是一步步引着无计可施的他往错误的方向走。
他本就如此。
她又向祁温贤求助，急迫地想通过他的手机看一眼曾经的账号，后者却摇头，说这三张照片没有配任何文字，没过多久就删掉了，再后来，那个账号主动屏蔽了他，他也再没有得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
*
想她，又怨她。
是什么意思？”
他咬了咬牙，握拳狠狠砸在墙面上。
镜片后琥珀色的眸子缓缓一动，他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上前半步扼住辛歌的下巴：“我要是你，现在一定笑不出来。”
不知是不是境遇改变心态, 她似乎比几年前生涩、敏/感，没有了往昔的虚张声势和故作不屑, 她愈发愿意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坦然呈现, 因为他的每一次越界而轻颤。
光是想象，就知道自己眼下有多滑稽。
他迫切想要知道辛歌人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过的好不好，那个牵她手的男人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经常和她吵架、会不会因为她眼圈一红就背地里反思哪里做的不对；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和辛歌“交往”那么久，为什么从不曾有过看上去如此亲昵的照片，她对自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唯有这点, 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难得见到祁温贤这般坦率，辛歌捂着嘴笑起来，等笑够了，又抬手召唤他过去、示意他低头。
有很多个“不”字在脑海里翻涌。
他颔首，笃定地给她力量：“我当然信你。”
结果就是，下午好不容易从她身子底下抢救出来的眼镜还是没能平安度过这一晚……
祁温贤倏然回神，垂目望向她。
还能有什么答案？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解释道：“是你旧账号在朋友圈发的照片——仅对我一人可见。”
*
生怕他对此还有质疑，她又问了一句：“你不相信我吗？”
想着心事，辛歌用另一只手往前翻了翻相册，笑容不由一敛：那不算薄的整本册子里，居然全都是她的照片，以前发在朋友圈的自拍、学校集体活动时的合影、还有各种酒会和饭局上在他人镜头下的惊鸿一瞥……一张一张，按照时间顺序整齐保存着，唯一一张空缺，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高三毕业前拍的四人合照——那张照片，如今正藏在她的钱包夹层里。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任由她摆布。
不解，不甘，不悦……
她想，自己明天确实得去找一趟沈若茴了。
不过，祁家少爷这些怪癖，大抵是在自己推波助澜下才养成的，谁让她当初强硬地跳过了恋爱阶段、直接将他拐上了床……
第41章 “猫弄的”
而今，终于被她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将他自年少起囤积的恶念，一股脑儿投放入世间。
还用这种足以逼疯他的方式，隔空告知。
早间六点四十七分。
思考了很久，辛歌才指着照片问他：“我有些事还没弄清楚，等我找机会问出答案，再告诉你——这几张照片，能不能先给我？”
心疼又无奈，辛歌倒吸一口冷气，小声道：“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但是……”
“非常生气。”在女朋友的逼问下，他默默改口，“气到发疯。”
祁温贤想将相册抢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辛歌将册子抱在怀里，死死盯住他，张口便是质问：“你怎么偷藏了我这么多的照片？”
越是这般矛盾，越更叫人欲罢不能。
男人心虚地将目光飘向别处。
双肩一颤，她没吭声。
见祁温贤露出苦闷相，辛歌“噗嗤”笑出声来：“我算是明白了，你一直以为我在国外交了男朋友，所以之前在森·工作室见到我，就对我那么冷淡，还说‘不认识’，后来又怀疑我在和付成则交往……祁温贤，你的心眼真是比针孔还小呢。”
她故意拖长尾音“噫”了一声：“……变态。”
神子虔诚，却始终得不到神明的垂怜。
还在文星双语念书那会儿，他确实一度觉得自己偷存辛歌照片的行为很无耻，可就是无法控制，班里喜欢她的男生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她，只有他这个联姻对象不行——会被她无情调侃，会在她面前露出破绽。
他们像是相濡以沫的两尾鱼，浸于藏蓝色的床单中, 恨不得一个晚上弥补四年来的空寂。
他向来多虑。
他捏了捏鼻梁：“拿走，这几年我看够了，以后再也不想看见它们。”
他们又几个四年？
祁温贤永远忘不了自己在深夜刷到最后一张照片时的窒息感，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咬五脏六腑。
听出男人温和腔调里暗藏的警告，辛歌心呼不妙。
她在他头上揉了揉，语气宠溺：“别气啦，给你顺顺毛。”
称不上变态，但定然是病态的。
四年的时间，就这样错过。
那段时间，他像疯了一样窥视那个女人的社交账号。
似是想起什么，男人眸光转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找人调查一下这个账号，如果不是你，这些照片已经无法用‘被盗号’之类的理由解释得通了，很明显，是有人在借用你的身份来误导我……”
全程目睹了男人脸上的红晕如何产生，辛歌露着梨涡，明眸眨动，腹诽着祁温贤这家伙真的很有意思：做那些没羞没臊的事完全没在怕的，怎么一到这种“初级”肢体接触，反而这么容易脸红？
祁温贤扬声：“谁？”
她无声扬了下唇角，也顿时想通了，为什么祁温贤能记得住自己曾经用过哪些包、并在最短的时间里买回大多数放进衣帽间——他对她的关注，从来就不是一朝一夕。
男主角加错恋爱技能点什么的，这个锅，她得背。
“只是‘有一点’吗？”
下一秒，她再度被他吻住。
于是照片越存越多，统统放在加密的相册里。
同样想出正确答案的辛歌仰起脖子，眯起眼睛哼哼一声，宛如抓住了这只狐狸的把柄，故意揶揄道：“祁温贤，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对着我的照片自己解决？”
如今得偿所愿，便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不敢不看，又不敢看。
明明午后已经两度采撷甜果, 却依然放任躯壳在疲倦和贪婪间浮沉, 继续透支，继续下坠。
从卧室走到一楼开放式厨房, 祁温贤低头看了腕上的表。
还不是因为喜欢。
当得知这些照片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时，那种窒息一般的苦楚，从心脏的位置开始溃烂，再蔓延至四肢。
如果前两张照片意味着希望，那第三张照片，便是绝望。
弄丢她的四年，很像一个有始无终的笑话，时间桀桀怪笑，自诩无所不能的他却只能束手就擒。
其他的照片，很不凑巧，辛歌都弄丢了。
盯着冰箱思考五分钟, 又盯着灶台思考五分钟，早间六点五十七分, 换上新眼镜的
矜贵优雅全无。
这算什么。
沉默片刻中，辛歌挤出一丝声音：“照片不是我发的。”
她好像，是真的不要他了。
启明破产还债那会儿，因为害怕被人戳脊梁骨，她主动删掉了一些社交账号里的自拍，后来上班挤公交车，手机又被偷过两回……那些定格的回忆，最终再也找不回来。
甜头尝了, 饭也是要吃的。
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克己自律如祁温贤，也会偶尔做些糊涂事，厌恶自己的同时，又总是一次次失控，慢慢地，倔强少年只能将那一丝隐秘的爱意越藏越深，直到再也说不出口。
无法反驳。
被各种情绪逼疯，矜贵无双的祁家少爷人生第一次敲碎自己一身傲骨，他将那三张及时保存下来的照片打印出来，开始寻觅，他打电话给满世界旅行的高昱、给在国外留学的江盛景，甚至借着参赛、看展的由头频频飞去大洋彼岸的城市……
昨天吃了女朋友亲手做的晚饭，礼尚往来，今早该换他了, 而且, 他也不觉得那个女人醒来还有力气忙活早餐：虽然已经无数次提醒自己要克制, 但有些东西一旦起了苗头, 最后都只能凭借本能行事。
辛歌微微瞪大眼睛，慌忙拿出手机想要登录旧账号查看，可按下几个字母后才想起来，账号密码都已经被沈若茴改掉了。
是很深、很沉的迷恋。
“抱歉。”回忆起那场不算愉快的重逢，他老实承认，自己的言行是被一瞬间涌上心头的妒意所支配，“我当时确实有一点生气。”
他去雪山脚下的城镇与村落，去每一个和照片里相似的许愿池，抛下无数枚大大小小的硬币，卑微地许下愿望：从“顺利和她履行婚约”到“能带她回楠丰”再到“只要能见一面、远远看一眼就好”再到“希望她身边的人能够对她好”。
是祁温贤上次还给她的。
如今看到他替她存下的照片，心中不由漾出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