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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像婢女一样，贴身负责主子的饮食起居。
殷琬宁忍不住用小手揉了揉，她力气不大，但光是这样，作用也算聊胜于无。
倒地时的灰尘，溅在了大汉身旁，那驾车马夫的身上。
以逸待劳，最是稳妥。
脖子也酸，肩膀也酸。
“既然你武功这么高强，在路上的时候，为何不直接对我们动手？”
叫了吃食上来，她也将那不听话的裹胸布重新整理好了，吃食的价格她没问，反正她现在是陆子骥的小厮，花多少，账都算在他的头上。
“是你们心术不正，杀人放火抢劫越货，落到我们手上，是应得的下场。”灰鹰在一旁，冷冷说道。
林骥神色肃穆，仿佛面前如犬狂吠之人，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那娘们嘛，长得倒是标致得很，”另一个贼人咂咂嘴，拉碴的络
“再等等。”林骥将手中一直握着的、殷琬宁的耳环捏紧，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殷府上也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仆，会偷偷打量她那里。
人不是被逼到末路，就只有作奸犯科这一条路可以走得通的。
殷琬宁又夹了一口酸菜鱼，慢慢挑出细细的鱼刺。
怎么服侍？服侍到哪一步？
故而，从小到大，殷琬宁两个弟弟身边只有小厮，没有婢女。
从前在殷府，冉氏对她两个弟弟身边服侍的人，都十分防备。
但大汉所说的，灰鹰并不同意。
如果不是因为先见过了陆子骥，她可以说，灰鹰是她见过的，最好看最俊朗的男子。
裹胸布再细软，毕竟不是专业的小衣，摩摩擦擦，她很难完全忽略它的存在。
“殿下，”灰鹰看向一言不发的林骥，“现在已经快到闭店的时辰，今日那几个贼人，恐怕不会来了。”
***
口中含着的桂花酒酿丸子和灯影牛肉，瞬间不香了。
故意拉长了尾调：“原来是顾及那哥被我们骗来的娘们，对不对？”
再忍忍吧，只要不出格，抱上陆子骥这条大腿也不错。
这才是她该睡的地方。
最酸的还是腰。
但……灰鹰呢？
胸脯失了倚仗，晃晃悠悠一天，让她十分难受，现在浸在水里，殷琬宁看着那颗红痣随着水面起伏若隐若现，轻轻叹了口气。
这间上房的结构，和她在殷府里的闺房一样。里间宽敞明亮，还连着一个能望见繁华街市的阳台。
但梦里的林骥，力气可就不止这点了……
不过平日里她少活动，倒也不觉得太过碍事。
陆子骥和灰鹰主仆二人，似乎还有别的事，并未交代一句，便驾车走了。
而外间窄小，只放了一张软榻。
因为冉氏，原本是殷琬宁的外祖母买来，充作殷俊和卫远岚新婚的婢女。
就寝，洗漱，更衣，沐浴。
但这次出逃，不一样。
灰鹰驾车技术一流，即使追赶不上那四人的破烂马车，也必不会被落下太多。
马夫转头，发现另外两个同伙也已醒来，“哦~”
“心术不正？”那大汉低低笑了一下，满脸都是嘲讽，“若不是我们被官府逼到走投无路，谁还会做这些勾当？你们倒好，出身高贵，生来嘴里就金饽饽，哪里会懂，被迫卖地卖妻，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感受？”
“……是你？”第一个醒来的大汉，看见了林骥寒光凛冽的双目。
有了他的授意，乾元钱庄的掌柜佯装检查银票的真伪，实际给他们上了有蒙汗药的茶。
还在思索间，却见林骥迅雷不及掩耳，只用单手，便已拧断了那大汉的脖颈。
打开门之前，殷琬宁还抱有一丝幻想。
灰鹰与飞鹏同龄，从小便是乡里的邻居，一起玩泥巴长大。他们几岁时，一场瘟疫带走了所有的亲人，他们只能流落街头，与野狗抢食，还差点被高门大户的嚣张仆人打死。
很好。
马车停在兴泰客栈门口，似乎灰鹰在刚刚，已经向客栈老板交代过了。她只报了陆子骥的大名，便被那老板毕恭毕敬亲自领着，上了楼，去了整个兴泰客栈里最好的一间上房。
既然是最好的上房，那给她这个“小厮”的，会不会有单独的床呢？
一种是市面上流通最广的，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商贾旅人，皆可使用，且家家钱庄都可兑换；
而另一种，则是有皇家背书，有特殊印记，只能在乾元钱庄中支取的银票。
乾元钱庄也有皇家背景。
同时，暗中与朝中一些大臣秘密往来。
明月渐渐升起的时候，林骥将手中的耳环放入怀里，才抽出了灰鹰递来的宝剑。
可是相比起陆子骥，灰鹰无论是身形、长相还是气度，都差了一截。
没有什么香露的味道。
他对殷琬宁没有感情，却不能容许有人企图玷污她。
是周王殿下救了他们，为他们起了新的名字，给了他们体面的身份，带他们入了武门，成为只忠心于周王一人的贴身护卫。
林骥的拇指摩挲着剑柄上熟悉的凹痕，并不答话。
等到小食慢慢入肚，殷琬宁这才慢悠悠地，开始思考陆子骥留给她的那句话。
无他，那种银票特殊贵重，他们虽少见，但那东西身系皇家，他们根本不可能怠慢。
游历是为遍访名医方士，他几乎从来不插手地方事，只作壁上观，韬光养晦。
想到这里，她艰难地咽下了口中的鱼肉。
——灰鹰知道该怎么伺候他。
特殊银票是皇室为藩王提供的特权，他就藩十余年，几乎从未使用过。
她摇了摇头，不想再去反复回忆那心惊胆寒的噩梦，从水下伸出玉臂，放在鼻尖，深深嗅了嗅。
否则，前世里林驰在与殷琬宁大婚当晚暴毙，权宦仇元澄趁机作乱，他林骥不会如此迅速便收到消息，秘密入宫，还能迅雷不及掩耳，剿除奸宦了。
不如趁着他们还没回来，先叫水进来，好好洗个澡。
殷琬宁磨磨蹭蹭，最终还是被“赶”下了车。m.wannengwu.com
这一次，他破例用了那特殊的银票。
“我就说这银票可能有问题，”大汉被双手反绑，只能狠狠啐上一口，“这几个孬种财迷心窍，非要抢着今天来这兑换。”
早在陆子骥与那几个贼人谈判的时候，殷琬宁便偷偷打量过灰鹰，器宇轩昂，高大威猛。
同住……意思可能是她履行小厮的职责，他睡里间，她睡外间。
陆子骥明明否认过，他没有龙阳之癖，他有妻有子。
除了嘲笑她是早产儿外，两个弟弟还说过，她不长脑子，吃下去的那么多东西，都长到了胸上。
何况这些骗子悍匪，本也不是多么智慧绝伦。
她只要当看不见，逃避惯了。
此时马夫已醒，眼见林骥出手极狠，也知自己求饶无用，下场只会更惨。
林骥虽心系庙堂，但在与林驰的关系上，一向慎之又慎。
010
这下她洗干净了，陆子骥应该不会，再嫌弃她了吧。
兴泰客栈是雍州城最好的一家客栈。
灰鹰只看了身旁的林骥一眼。
等得久了，再小心谨慎的人，都会越来越暴躁。
使用那种银票，便意味着告知身在长安大明宫的皇帝林驰，他不老老实实待在封地潞州，而是全天下四处游历。
“咔嚓”一声，清脆明晰。
那是独属于他的。
而他并未估错，那四个贼人得到这张巨额银票，最想做的事，便是立刻将其兑换成现银，一刻也不能耽误。
若不是行家，两种银票，很难被人发现细微的差别。
太阳落山之前，林骥抵达了雍州城中的乾元钱庄。
冉氏自己便是靠爬./床上位的，所以不希望两个儿子身边，有和她一样心怀不轨的人。
“不曾有。”掌柜想也不想，摇了摇头，立刻回答。
这样出色的男子，居然被陆子骥用来服侍他自己，殷琬宁根本无法想象。
事实令她失望。
“今日可有人，用那有周王印记的银票，来你这里支取现银？”灰鹰自然是明白主人的用意，开门见山。
如果不是因为她实在想拿回那只祖母留给她的耳环，她这就要撒腿跑了。
——她可以去问灰鹰。
将他们拿下之后，林骥还十分耐心，等待他们苏醒。
银票分为两种。
反正他的小腿都那么粗壮了。
乾元钱庄，又恰好隐匿在雍州城不太显眼之处。那四人入城之后，一定会先就近找寻钱庄兑换，多碰几次壁，遇到懂行之人，才会告诉他们这种银票只能在乾元钱庄兑换。
——今晚，她与他同住。
每一句，都像是一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响，又震又碎。
灰鹰默默亮出了周王的腰牌，钱庄的掌柜自然不敢怠慢，上等好茶接待，却也不敢问周王殿下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但是另一半的时间，因为那裹胸布的突然罢工，她便不得不提心吊胆，一路弓着身子。
不过有惊无险，她也算顺利到了雍州，傍上了陆子骥粗壮的小腿，看上去，能让她少了许多路上的磋磨。
今日一半的时间，她都被勒得难受，加上步行了那么长一段路，她常常喘不过气来。
懒得再多想。
] 小厮像婢女一样，贴身负责主子的饮食起居。
殷琬宁忍不住用小手揉了揉，她力气不大，但光是这样，作用也算聊胜于无。
倒地时的灰尘，溅在了大汉身旁，那驾车马夫的身上。
以逸待劳，最是稳妥。
脖子也酸，肩膀也酸。
“既然你武功这么高强，在路上的时候，为何不直接对我们动手？”
叫了吃食上来，她也将那不听话的裹胸布重新整理好了，吃食的价格她没问，反正她现在是陆子骥的小厮，花多少，账都算在他的头上。
“是你们心术不正，杀人放火抢劫越货，落到我们手上，是应得的下场。”灰鹰在一旁，冷冷说道。
林骥神色肃穆，仿佛面前如犬狂吠之人，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那娘们嘛，长得倒是标致得很，”另一个贼人咂咂嘴，拉碴的络
“再等等。”林骥将手中一直握着的、殷琬宁的耳环捏紧，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殷府上也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仆，会偷偷打量她那里。
人不是被逼到末路，就只有作奸犯科这一条路可以走得通的。
殷琬宁又夹了一口酸菜鱼，慢慢挑出细细的鱼刺。
怎么服侍？服侍到哪一步？
故而，从小到大，殷琬宁两个弟弟身边只有小厮，没有婢女。
从前在殷府，冉氏对她两个弟弟身边服侍的人，都十分防备。
但大汉所说的，灰鹰并不同意。
如果不是因为先见过了陆子骥，她可以说，灰鹰是她见过的，最好看最俊朗的男子。
裹胸布再细软，毕竟不是专业的小衣，摩摩擦擦，她很难完全忽略它的存在。
“殿下，”灰鹰看向一言不发的林骥，“现在已经快到闭店的时辰，今日那几个贼人，恐怕不会来了。”
***
口中含着的桂花酒酿丸子和灯影牛肉，瞬间不香了。
故意拉长了尾调：“原来是顾及那哥被我们骗来的娘们，对不对？”
再忍忍吧，只要不出格，抱上陆子骥这条大腿也不错。
这才是她该睡的地方。
最酸的还是腰。
但……灰鹰呢？
胸脯失了倚仗，晃晃悠悠一天，让她十分难受，现在浸在水里，殷琬宁看着那颗红痣随着水面起伏若隐若现，轻轻叹了口气。
这间上房的结构，和她在殷府里的闺房一样。里间宽敞明亮，还连着一个能望见繁华街市的阳台。
但梦里的林骥，力气可就不止这点了……
不过平日里她少活动，倒也不觉得太过碍事。
陆子骥和灰鹰主仆二人，似乎还有别的事，并未交代一句，便驾车走了。
而外间窄小，只放了一张软榻。
因为冉氏，原本是殷琬宁的外祖母买来，充作殷俊和卫远岚新婚的婢女。
就寝，洗漱，更衣，沐浴。
但这次出逃，不一样。
灰鹰驾车技术一流，即使追赶不上那四人的破烂马车，也必不会被落下太多。
马夫转头，发现另外两个同伙也已醒来，“哦~”
“心术不正？”那大汉低低笑了一下，满脸都是嘲讽，“若不是我们被官府逼到走投无路，谁还会做这些勾当？你们倒好，出身高贵，生来嘴里就金饽饽，哪里会懂，被迫卖地卖妻，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感受？”
“……是你？”第一个醒来的大汉，看见了林骥寒光凛冽的双目。
有了他的授意，乾元钱庄的掌柜佯装检查银票的真伪，实际给他们上了有蒙汗药的茶。
还在思索间，却见林骥迅雷不及掩耳，只用单手，便已拧断了那大汉的脖颈。
打开门之前，殷琬宁还抱有一丝幻想。
灰鹰与飞鹏同龄，从小便是乡里的邻居，一起玩泥巴长大。他们几岁时，一场瘟疫带走了所有的亲人，他们只能流落街头，与野狗抢食，还差点被高门大户的嚣张仆人打死。
很好。
马车停在兴泰客栈门口，似乎灰鹰在刚刚，已经向客栈老板交代过了。她只报了陆子骥的大名，便被那老板毕恭毕敬亲自领着，上了楼，去了整个兴泰客栈里最好的一间上房。
既然是最好的上房，那给她这个“小厮”的，会不会有单独的床呢？
一种是市面上流通最广的，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商贾旅人，皆可使用，且家家钱庄都可兑换；
而另一种，则是有皇家背书，有特殊印记，只能在乾元钱庄中支取的银票。
乾元钱庄也有皇家背景。
同时，暗中与朝中一些大臣秘密往来。
明月渐渐升起的时候，林骥将手中的耳环放入怀里，才抽出了灰鹰递来的宝剑。
可是相比起陆子骥，灰鹰无论是身形、长相还是气度，都差了一截。
没有什么香露的味道。
他对殷琬宁没有感情，却不能容许有人企图玷污她。
是周王殿下救了他们，为他们起了新的名字，给了他们体面的身份，带他们入了武门，成为只忠心于周王一人的贴身护卫。
林骥的拇指摩挲着剑柄上熟悉的凹痕，并不答话。
等到小食慢慢入肚，殷琬宁这才慢悠悠地，开始思考陆子骥留给她的那句话。
无他，那种银票特殊贵重，他们虽少见，但那东西身系皇家，他们根本不可能怠慢。
游历是为遍访名医方士，他几乎从来不插手地方事，只作壁上观，韬光养晦。
想到这里，她艰难地咽下了口中的鱼肉。
——灰鹰知道该怎么伺候他。
特殊银票是皇室为藩王提供的特权，他就藩十余年，几乎从未使用过。
她摇了摇头，不想再去反复回忆那心惊胆寒的噩梦，从水下伸出玉臂，放在鼻尖，深深嗅了嗅。
否则，前世里林驰在与殷琬宁大婚当晚暴毙，权宦仇元澄趁机作乱，他林骥不会如此迅速便收到消息，秘密入宫，还能迅雷不及掩耳，剿除奸宦了。
不如趁着他们还没回来，先叫水进来，好好洗个澡。
殷琬宁磨磨蹭蹭，最终还是被“赶”下了车。m.wannengwu.com
这一次，他破例用了那特殊的银票。
“我就说这银票可能有问题，”大汉被双手反绑，只能狠狠啐上一口，“这几个孬种财迷心窍，非要抢着今天来这兑换。”
早在陆子骥与那几个贼人谈判的时候，殷琬宁便偷偷打量过灰鹰，器宇轩昂，高大威猛。
同住……意思可能是她履行小厮的职责，他睡里间，她睡外间。
陆子骥明明否认过，他没有龙阳之癖，他有妻有子。
除了嘲笑她是早产儿外，两个弟弟还说过，她不长脑子，吃下去的那么多东西，都长到了胸上。
何况这些骗子悍匪，本也不是多么智慧绝伦。
她只要当看不见，逃避惯了。
此时马夫已醒，眼见林骥出手极狠，也知自己求饶无用，下场只会更惨。
林骥虽心系庙堂，但在与林驰的关系上，一向慎之又慎。
010
这下她洗干净了，陆子骥应该不会，再嫌弃她了吧。
兴泰客栈是雍州城最好的一家客栈。
灰鹰只看了身旁的林骥一眼。
等得久了，再小心谨慎的人，都会越来越暴躁。
使用那种银票，便意味着告知身在长安大明宫的皇帝林驰，他不老老实实待在封地潞州，而是全天下四处游历。
“咔嚓”一声，清脆明晰。
那是独属于他的。
而他并未估错，那四个贼人得到这张巨额银票，最想做的事，便是立刻将其兑换成现银，一刻也不能耽误。
若不是行家，两种银票，很难被人发现细微的差别。
太阳落山之前，林骥抵达了雍州城中的乾元钱庄。
冉氏自己便是靠爬./床上位的，所以不希望两个儿子身边，有和她一样心怀不轨的人。
“不曾有。”掌柜想也不想，摇了摇头，立刻回答。
这样出色的男子，居然被陆子骥用来服侍他自己，殷琬宁根本无法想象。
事实令她失望。
“今日可有人，用那有周王印记的银票，来你这里支取现银？”灰鹰自然是明白主人的用意，开门见山。
如果不是因为她实在想拿回那只祖母留给她的耳环，她这就要撒腿跑了。
——她可以去问灰鹰。
将他们拿下之后，林骥还十分耐心，等待他们苏醒。
银票分为两种。
反正他的小腿都那么粗壮了。
乾元钱庄，又恰好隐匿在雍州城不太显眼之处。那四人入城之后，一定会先就近找寻钱庄兑换，多碰几次壁，遇到懂行之人，才会告诉他们这种银票只能在乾元钱庄兑换。
——今晚，她与他同住。
每一句，都像是一道惊雷，在她头顶炸响，又震又碎。
灰鹰默默亮出了周王的腰牌，钱庄的掌柜自然不敢怠慢，上等好茶接待，却也不敢问周王殿下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但是另一半的时间，因为那裹胸布的突然罢工，她便不得不提心吊胆，一路弓着身子。
不过有惊无险，她也算顺利到了雍州，傍上了陆子骥粗壮的小腿，看上去，能让她少了许多路上的磋磨。
今日一半的时间，她都被勒得难受，加上步行了那么长一段路，她常常喘不过气来。
懒得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