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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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服！
两个人挨得很近，她抬头就能看他的背影。
已至秋末，白日里有阳光照耀着到感觉不出冷了，但一到晚上就显出秋天的萧瑟凉薄来，一阵风都把人吹得瑟瑟发到，更勿论这会儿江年年衣服湿了大半。
晚风吹动着他的短发，有些乱蓬蓬的，肆意又招摇，他身高腿长，脚步却很轻盈，步子迈的不急不缓。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成为那个对温垣而言最为独特的人？
生活老师平常都在学生公寓门口的办公室里守着，那边离高一年级的教学楼距离颇远，几乎要穿过半个校园里才能到。
*
丁慕诗怔怔地看着那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眼神暗了一瞬，带着一丝细微的恼意和嫉妒。
“对不起。”他的声音被拂过耳畔的晚风送过来。
他垂下眼，看着外套下露出衬衫的一角，湿漉漉的，偶尔还滴着几滴水，一阵微风拂过，女孩露出的手臂上似乎抖了抖，汗毛直立。
江年年却可以？
但泼可乐这事儿丁慕诗自己心里有鬼，听见这话只觉得江年是在讽刺，脸色瞬间就白了，掩饰性地陪笑了一下，然后拉了拉同桌的手臂，示意她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之前那么久都不声不响的，她还以为女主是放弃温垣了。
“不需要，管好你自己。”温垣语气淡淡的，伸手将因为过于宽大，江年穿上总是会滑落肩头的外套又给稍稍上提了一些。
肤色白皙的温垣在这群人里鹤立鸡群，面庞尚且带着一丝稚嫩，皮肤显示出一种长年累月埋头教室的冷白。
江年年倒是很淡定，她看见了杜雪身边的女主，几乎就确定了这几个人是故意给她难堪的。
确实是她在杜雪身边说了几句暗指江年年的话，但...用可乐泼她的人，不是她，她也只是想了一下，嘴巴上说了点不好听的话而已。
“也就是可乐不小心撒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先替杜雪道个歉，你别往心里去。”
江年年也巴不得快点离开，于是拜托完周青青替两人给竞赛班老师请个假，就跟着温垣走了。
而且她没一点脱衣服的动作，也不过是说说场面话罢了。
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煞/笔/一个。
杜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懒懒散散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诗诗，别在意温垣的话，他就是个疯狗，逮谁咬谁，好心还当驴肝肺。”
“啊？”突然被他的声音打断乱想，江年年有些讶异，“怎么突然道歉？”
她没刻意压低声音，温垣轻而易举地听见了身后的声响，脚步没听，只轻轻咳了一下，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继续往前走。
她偏不。
教训和报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激怒江年。
他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但从那双紧抓着面粉袋的手上，还是能窥见一丝不太熟练所造就的小心谨慎。
偏偏这会儿风一阵一阵的，吹得树叶哗啦啦乱响。
周青青看小伙伴被喷了一身，赶紧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年年，你先拿纸擦一擦。”
旁边站着的曹云踢了一脚地上的可乐瓶，把瓶子踢到楼道垃圾桶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俩人。
丁慕诗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白色的布鞋被可乐溅到，这会儿液体洇湿了进去，黏糊糊的，有点恶心。
杜雪看着自己的恶作剧成功了，也象征性地说了句，“哎，就是可乐没拧紧，不小心喷了你一身，真不好意思啊。”
江年年刚刚被周青青拉了一下还有点奇怪，但下一秒，身后突然喷洒过来一片湿润，冰凉的液体冲到脆弱的颈间，吓得整个人被激了一下，连连惊叫着跳开。
周青青听了她这茶言茶语翻了个白眼，怼她，“道歉有什么用，没看衣服都成什么样子了么？”
论迹不论心，谁又能保证自己在任一刻都没有对某一个人产生过恶意呢？
说完，还不解气地把江年擦完衣服的纸团朝杜雪怀里一丢，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大家别吵架，和气最重要，江年年你早点回班换个衣服穿吧，别感冒了。”
她没有主动上前。
江年年偷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
可乐瓶中无限膨胀着，拧开的一瞬间，大量棕褐色的泡沫喷涌而出，大半都都喷洒到了侧身而过的江年年身上。【落霞阁】
“没事儿，一会儿就干了。”
江年年开始还在奇怪，这人怎么突然走路也要争先，但感知到迎面而来的风不再强劲时，她后知后觉——
江年年一面走一面抓住外套的死角，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唯恐多透进一丝冷风。
原来，温垣是在给她挡风。
她突然想起来，在之前的国庆假期里，她好像也见到过他漂亮的肌肉。
路过一处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温垣的背脊宽阔而略显单薄，行走手臂间微微拂动，裸露在外的小臂修长，被光亮覆盖的瞬间清晰地显出优美的肌肉线条。
男生的衣服尺码大极了，轻轻松松就把娇小的少女罩住了。
她随手团了团纸巾，抬眼朝刚刚喷了她的女生看去，嗯，熟人，丁慕诗的同桌杜雪。
她看了一眼手上还沾着可乐渍的杜雪，忽然想到之前食堂里俩人对峙的场面，微不可察地啧啧了两声。
温垣刚才听人说江年年被人泼了一身，赶紧拿上外套过来了。
也许是夜晚的黑暗太能隐藏秘密，也许是此刻的他头脑太不清醒，总之，他突然有种想将一切都向江年年
“今天被泼可乐这事儿，其实是因为我。”
面粉店后门狭小，货车无法直接开进来，只得请人来运。
江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他也太傲娇了。
她是真的摸不着头脑，幸而他下一句话及时为江年年解了惑。
丁慕诗小声地站出来劝人，“哎呀，都是同班同学，不要搞这么难堪嘛。”
周青青简直被这人虚伪至极的模样给气笑了，“你怎么不好意思，我看你蛮好意思的！”
“哟”，杜雪丢了手里的可乐瓶，轻飘飘地扫了江年年一眼，反而恶人先告状：
“我...我只是关心一下江同学，没有别的意思。”丁慕诗期期艾艾地解释，被他扫到的那一眼，她的那些隐秘小心思好像藏无可藏。
就算再怎么熟悉，也会有不愿意让旁人看见的一面。
现在看着她耍小心思报复自己，江年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今天这一出就是想逼她从温垣身边离开呗。
他是锻炼过吗？
江年年最受不了这种白莲花行径的人，说句话都让人听得心里直窝火，偏偏人表面又是关心你的话，火气再大也不好发。
那是在她回老家之前，梁雨珍约她一起去堕落街吃新开的一家螺蛳粉，俩人都是路痴，跟着导航也迷路，七拐八拐地绕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撞见了正在搬面粉的温垣。
温垣注意到了她的动作，默不作声地走在她侧前方，风吹过来时，碎发被吹得凌乱。
不去挑明他人有意隐匿的难堪局面，往往要比表露自己的关心与同情更重要。
“不用”，江年拒绝了，不想和女主有什么牵扯，“又不是你弄脏的。”
她刚才和江年明明贴着走廊走的，压根不存在什么挡路，而且这人现在一脸无所谓，一点歉意都没有，反而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周青青气愤地看向罪魁祸首，声音气得发抖，“有你这么走路的么？”
“谁让她走我前头，她就是倒霉呗。”
杜雪也被激怒了，嘴里骂骂咧咧，被身边的丁慕诗及时拉住了。
果然，她来了这边就没什么好事。
她正想说句算了自认倒霉，却忽然被人用外套从头罩了个严严实实——
江年年漫无边际地神游。
“走吧”，温垣不再理会背后僵硬站着的人，站在了江年左边挡住了微风，“去找生活老师看能不能借件衣服。”
正搬运面粉的几个小工大都穿着松松垮垮的汗衫，露出的皮肤黝黑，像所有被生活重担压垮一般，背脊微微躬起，但很明显能看出一丝经年累月扛包卸货的熟稔，扛着四五袋面粉行走，步伐却十分矫健，扛完一趟马不停蹄又来一趟。
江年年接过纸巾，捏住衣角小心翼翼地擦拭，但没太大用处，这半瓶可乐撒得结结实实的，她还正好穿了个棉质的衬衫，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可乐被吸收得差不多了，棕褐色的液体在浅蓝色的衬衫上留下点点深浅不一的污迹，看着怪异极了。
“要上晚自习了，我们回班吧。”
他当时穿着一件深色的短袖，汗渍将胸膛和背脊附近的布料整个润湿，行走间腰腹和胸膛处起着褶皱，手臂上的肌肉时隐时现。
头发不断有液体湿淋淋的滴下来，浅色的衬衫也污了一大片，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黏得人难受。
江年衣服湿哒哒的，一侧的头发也粘在额边，风吹过来从头冷到脚，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透心凉，恨不得脚底长了风火轮，这会儿立马能到生活老师那边。
看见丁慕诗也在，他心里有股戾气几乎要喷发而出，却还是顾及到江年也在，硬生生压制住了。
丁慕诗有点尴尬，朝着江年犹犹豫豫地提议，“要不你先穿我的外套吧，干了再还我就行。”
江年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针对她的意思。
江年年甩着袖子后退几步，捏着衬衫把衣服悬空，鼻尖全是甜腻腻的可乐味。
] 她不服！
两个人挨得很近，她抬头就能看他的背影。
已至秋末，白日里有阳光照耀着到感觉不出冷了，但一到晚上就显出秋天的萧瑟凉薄来，一阵风都把人吹得瑟瑟发到，更勿论这会儿江年年衣服湿了大半。
晚风吹动着他的短发，有些乱蓬蓬的，肆意又招摇，他身高腿长，脚步却很轻盈，步子迈的不急不缓。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成为那个对温垣而言最为独特的人？
生活老师平常都在学生公寓门口的办公室里守着，那边离高一年级的教学楼距离颇远，几乎要穿过半个校园里才能到。
*
丁慕诗怔怔地看着那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眼神暗了一瞬，带着一丝细微的恼意和嫉妒。
“对不起。”他的声音被拂过耳畔的晚风送过来。
他垂下眼，看着外套下露出衬衫的一角，湿漉漉的，偶尔还滴着几滴水，一阵微风拂过，女孩露出的手臂上似乎抖了抖，汗毛直立。
江年年却可以？
但泼可乐这事儿丁慕诗自己心里有鬼，听见这话只觉得江年是在讽刺，脸色瞬间就白了，掩饰性地陪笑了一下，然后拉了拉同桌的手臂，示意她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之前那么久都不声不响的，她还以为女主是放弃温垣了。
“不需要，管好你自己。”温垣语气淡淡的，伸手将因为过于宽大，江年穿上总是会滑落肩头的外套又给稍稍上提了一些。
肤色白皙的温垣在这群人里鹤立鸡群，面庞尚且带着一丝稚嫩，皮肤显示出一种长年累月埋头教室的冷白。
江年年倒是很淡定，她看见了杜雪身边的女主，几乎就确定了这几个人是故意给她难堪的。
确实是她在杜雪身边说了几句暗指江年年的话，但...用可乐泼她的人，不是她，她也只是想了一下，嘴巴上说了点不好听的话而已。
“也就是可乐不小心撒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先替杜雪道个歉，你别往心里去。”
江年年也巴不得快点离开，于是拜托完周青青替两人给竞赛班老师请个假，就跟着温垣走了。
而且她没一点脱衣服的动作，也不过是说说场面话罢了。
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煞/笔/一个。
杜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懒懒散散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诗诗，别在意温垣的话，他就是个疯狗，逮谁咬谁，好心还当驴肝肺。”
“啊？”突然被他的声音打断乱想，江年年有些讶异，“怎么突然道歉？”
她没刻意压低声音，温垣轻而易举地听见了身后的声响，脚步没听，只轻轻咳了一下，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继续往前走。
她偏不。
教训和报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激怒江年。
他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但从那双紧抓着面粉袋的手上，还是能窥见一丝不太熟练所造就的小心谨慎。
偏偏这会儿风一阵一阵的，吹得树叶哗啦啦乱响。
周青青看小伙伴被喷了一身，赶紧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年年，你先拿纸擦一擦。”
旁边站着的曹云踢了一脚地上的可乐瓶，把瓶子踢到楼道垃圾桶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俩人。
丁慕诗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白色的布鞋被可乐溅到，这会儿液体洇湿了进去，黏糊糊的，有点恶心。
杜雪看着自己的恶作剧成功了，也象征性地说了句，“哎，就是可乐没拧紧，不小心喷了你一身，真不好意思啊。”
江年年刚刚被周青青拉了一下还有点奇怪，但下一秒，身后突然喷洒过来一片湿润，冰凉的液体冲到脆弱的颈间，吓得整个人被激了一下，连连惊叫着跳开。
周青青听了她这茶言茶语翻了个白眼，怼她，“道歉有什么用，没看衣服都成什么样子了么？”
论迹不论心，谁又能保证自己在任一刻都没有对某一个人产生过恶意呢？
说完，还不解气地把江年擦完衣服的纸团朝杜雪怀里一丢，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大家别吵架，和气最重要，江年年你早点回班换个衣服穿吧，别感冒了。”
她没有主动上前。
江年年偷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
可乐瓶中无限膨胀着，拧开的一瞬间，大量棕褐色的泡沫喷涌而出，大半都都喷洒到了侧身而过的江年年身上。【落霞阁】
“没事儿，一会儿就干了。”
江年年开始还在奇怪，这人怎么突然走路也要争先，但感知到迎面而来的风不再强劲时，她后知后觉——
江年年一面走一面抓住外套的死角，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唯恐多透进一丝冷风。
原来，温垣是在给她挡风。
她突然想起来，在之前的国庆假期里，她好像也见到过他漂亮的肌肉。
路过一处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温垣的背脊宽阔而略显单薄，行走手臂间微微拂动，裸露在外的小臂修长，被光亮覆盖的瞬间清晰地显出优美的肌肉线条。
男生的衣服尺码大极了，轻轻松松就把娇小的少女罩住了。
她随手团了团纸巾，抬眼朝刚刚喷了她的女生看去，嗯，熟人，丁慕诗的同桌杜雪。
她看了一眼手上还沾着可乐渍的杜雪，忽然想到之前食堂里俩人对峙的场面，微不可察地啧啧了两声。
温垣刚才听人说江年年被人泼了一身，赶紧拿上外套过来了。
也许是夜晚的黑暗太能隐藏秘密，也许是此刻的他头脑太不清醒，总之，他突然有种想将一切都向江年年
“今天被泼可乐这事儿，其实是因为我。”
面粉店后门狭小，货车无法直接开进来，只得请人来运。
江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他也太傲娇了。
她是真的摸不着头脑，幸而他下一句话及时为江年年解了惑。
丁慕诗小声地站出来劝人，“哎呀，都是同班同学，不要搞这么难堪嘛。”
周青青简直被这人虚伪至极的模样给气笑了，“你怎么不好意思，我看你蛮好意思的！”
“哟”，杜雪丢了手里的可乐瓶，轻飘飘地扫了江年年一眼，反而恶人先告状：
“我...我只是关心一下江同学，没有别的意思。”丁慕诗期期艾艾地解释，被他扫到的那一眼，她的那些隐秘小心思好像藏无可藏。
就算再怎么熟悉，也会有不愿意让旁人看见的一面。
现在看着她耍小心思报复自己，江年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今天这一出就是想逼她从温垣身边离开呗。
他是锻炼过吗？
江年年最受不了这种白莲花行径的人，说句话都让人听得心里直窝火，偏偏人表面又是关心你的话，火气再大也不好发。
那是在她回老家之前，梁雨珍约她一起去堕落街吃新开的一家螺蛳粉，俩人都是路痴，跟着导航也迷路，七拐八拐地绕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撞见了正在搬面粉的温垣。
温垣注意到了她的动作，默不作声地走在她侧前方，风吹过来时，碎发被吹得凌乱。
不去挑明他人有意隐匿的难堪局面，往往要比表露自己的关心与同情更重要。
“不用”，江年拒绝了，不想和女主有什么牵扯，“又不是你弄脏的。”
她刚才和江年明明贴着走廊走的，压根不存在什么挡路，而且这人现在一脸无所谓，一点歉意都没有，反而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周青青气愤地看向罪魁祸首，声音气得发抖，“有你这么走路的么？”
“谁让她走我前头，她就是倒霉呗。”
杜雪也被激怒了，嘴里骂骂咧咧，被身边的丁慕诗及时拉住了。
果然，她来了这边就没什么好事。
她正想说句算了自认倒霉，却忽然被人用外套从头罩了个严严实实——
江年年漫无边际地神游。
“走吧”，温垣不再理会背后僵硬站着的人，站在了江年左边挡住了微风，“去找生活老师看能不能借件衣服。”
正搬运面粉的几个小工大都穿着松松垮垮的汗衫，露出的皮肤黝黑，像所有被生活重担压垮一般，背脊微微躬起，但很明显能看出一丝经年累月扛包卸货的熟稔，扛着四五袋面粉行走，步伐却十分矫健，扛完一趟马不停蹄又来一趟。
江年年接过纸巾，捏住衣角小心翼翼地擦拭，但没太大用处，这半瓶可乐撒得结结实实的，她还正好穿了个棉质的衬衫，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可乐被吸收得差不多了，棕褐色的液体在浅蓝色的衬衫上留下点点深浅不一的污迹，看着怪异极了。
“要上晚自习了，我们回班吧。”
他当时穿着一件深色的短袖，汗渍将胸膛和背脊附近的布料整个润湿，行走间腰腹和胸膛处起着褶皱，手臂上的肌肉时隐时现。
头发不断有液体湿淋淋的滴下来，浅色的衬衫也污了一大片，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黏得人难受。
江年衣服湿哒哒的，一侧的头发也粘在额边，风吹过来从头冷到脚，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透心凉，恨不得脚底长了风火轮，这会儿立马能到生活老师那边。
看见丁慕诗也在，他心里有股戾气几乎要喷发而出，却还是顾及到江年也在，硬生生压制住了。
丁慕诗有点尴尬，朝着江年犹犹豫豫地提议，“要不你先穿我的外套吧，干了再还我就行。”
江年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针对她的意思。
江年年甩着袖子后退几步，捏着衬衫把衣服悬空，鼻尖全是甜腻腻的可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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