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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以后，他很偶尔地会想，可能有个蠢妹妹也不错。
帮她一把，推一推乔逢雪。装什么呢，伪君子，蠢徒弟好歹也算个明
她回过头，看见门口一道修长人影。他仍是一袭红衣，眉目清寒沉静，仿佛一直等在那里，而且会继续等待下去。
他们就想出一个办法：剥离李清如一半魂魄，也剥离她一半力量和潜力，安在李凭风身上。
没有。蠢徒弟没有回来。
蠢徒弟被控制。
他偶尔还是会思考，音音究竟更喜欢那个温柔正直的死人，还是现在本性扭曲的自己，但他决定永远都不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鬼羽的天资真的很高，他有时觉得嫉妒她，于是更加卖力地捉弄她。
商挽琴朝他走去。
（7）一些关于李凭风的细节
他觉得应该教训一下这个蠢孩子。
她就这样来到玉壶春，一待就是二十年。
李凭风就是那个犬子。
蠢徒弟痛哭流涕。
蠢徒弟居然嚣张到在兰因会里玩游戏。
一开始他挺烦鬼羽的，常常故意捉弄她。用兰因会的那种方式捉弄。看她想哭又不敢哭，他觉得好玩。
那一天，很多人都哭了，连芝麻糖也哭了，还有一只哭嚎打滚的猴子，不知道打哪儿来的。
再后来，蠢孩子长大了，变得不再那么愚蠢。也不可爱了，啧。不要蠢妹妹了，就是蠢徒弟吧。
蠢徒弟不配合。
蠢徒弟不领情。
她笑着说：“让我融入天地，化为
“师父……”
但不管是谁收的，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
蠢徒弟杀死了自己体内的恶鬼，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废物。
所以，他也是这么看待徒弟的。不管鬼羽怎么想，她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
“蠢。”他说，“来吧，给为师当手杖。”
他气得发狂，痛殴了一番所有谏言说要杀死鬼羽、震慑其他弟子的人，拖着鬼羽出山，去重新炮制一只合适的恶鬼，给她塞进去。
（5）翠屏山
给乙水、鱼摆摆、鬼青扫完墓，又给新种的奈子树浇水后，商挽琴收到了青萍真人的来信。
只有青萍真人的遗体满面笑容，仿佛在说，她度过了很好、很圆满的一生，没有留下丁点遗憾。即便有，那也不妨让遗憾成为另一种圆满。
不少人找到他，跟他说不能这样放纵鬼羽。他一边在心里嫌弃蠢徒弟，一边抽手就扇了那些人，骂：“我的徒弟，要你多嘴？”
不就是一只恶鬼吗！
怎么还没完成任务。蠢徒弟行不行啊？
他打算精细地控制变化，让自己看上去也在慢慢老去，直至白首黄泉。
他跳下栏杆，不再一味坐在上面看她发蠢。他拿出散魂钉，决定帮她走入正途。
这个活了超过百年的老人，写信让她来参加自己的身后事，信里语气乐呵呵的，说终于能了结这一生尘缘。
音音为了陷害温香而给自己下毒那一次，乔逢雪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他觉得温香不配。音音居然为了这种人就轻易损伤自己的身体，哪怕当时他更多把自己当表兄，也气得不轻。
不仅是她和乔逢雪、芝麻糖去了，程镜花和程乐心也去了。一路上，程镜花眼泪汪汪，程乐心也红着眼眶。对了，青萍真人特意制作了一具栩栩如生的傀儡，供程乐心附身，这样一来，她就真正是个独立的人了。
“……音音啊，我现在才明白，我其实是个虚伪软弱的人。”商玉莲怔怔地说，“在我了解真相后，我发现我无法恨她。”
他其实有轻度洁癖，所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仅包揽家务，还会把音音一起收拾得利利索索、干干净净。另外，他要求芝麻糖每天洗澡，如果出门玩了多次，那每一次回来都要洗澡，这一度让芝麻糖非常崩溃，差点离家出走。
于是，吞天诞生。
商挽琴静静听着。
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她是不是忽然被换了个人——说不定换成了一只狗？
“小姨，她埋在哪里？”
蠢徒弟越发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比如想带着她的朋友和狗离开。
翠屏山里充满了哀伤的氛围，可青萍真人自己高高兴兴的。她穿了最庄重的衣服，吃了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弹了一首最喜欢的曲子。
什么计划，说得好听，口蜜腹剑，别是真动心了吧。
“今后，我只想看看每天的日出日落，还有四季不同的星空。”
蠢徒弟居然交朋友。
蠢徒弟长大。
他第二世的起点，就是商挽琴恢复穿越记忆的时刻。是因为他回溯时光，才引起了商挽琴的变化。这或许是偶然，也或许是必然。
他记得鬼羽怯生生又努力想显得不那么怯的样子，真是蠢死了。
“我总觉得，她也是没有办法。她隐忍了二十年，虚与委蛇了二十年，才等到一个翻盘的机会。如果她真的认同兰因会，又怎么会冷眼旁观，等着他们覆灭才出手？”
李凭风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他只是普通人，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力量根本不属于自己。但他不在乎。无论什么，被他拥有就是他的。
商挽琴摇摇头，站起身，弯腰又抱了抱她。
商挽琴张口，却又临时改了主意。她摇摇头，轻声说：“就让一切彻底过去吧。”
蠢徒弟被占命师选中，要去玉壶春当细作。
啊，杀了算了吧，好烦。
这只不好。
蠢徒弟变好看了。
他们照做了。
第一世的时候，江雪寒很早就死了，没有后续的波折。所以，在乔逢雪心里，他原本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然而他终究没能抗住考验，这让乔逢雪非常失望。
……占命师有毛病啊，选谁不好选她。她那么蠢，一点不会掩饰心情，竟然还能当细作？还勾引乔逢雪？真是异想天开。
呸，怎么可能，蠢徒弟这种狼心狗肺的小白眼儿狼，不可能对那种烂好人或者伪君子动心。
兰因会中，毕竟留下了对镇鬼王一脉忠心耿耿的人。他们看见少主天资匮乏，不仅着急，转头却见李清如魂魄强大，潜力惊人。但李清如并非镇鬼王的女儿，甚至是他的仇人，怎么能用？
出意外了？去看看。
蠢孩子抬起头，伸出自己小小的胳膊，豁出去一样，说：“你要是疼的话，让我扶着你吧。我保证……保证不让别人看出来！”
温香和江雪寒体内的鬼气，是乔逢雪种下的。他想看看他们会怎么选择。如果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其实能得善终。
他愣住了。
其实收徒的人不是他。开什么玩笑，那时鬼羽才六岁，他大鬼羽九岁，那会儿也才十五岁，自己都没活明白，干嘛收徒弟。是他那个礼法上的姐姐收的。那个女人对于弱小的生物有种隐秘的同情，听说她曾经悄悄养过不少小动物，无一例外都死了，之所以收鬼羽当徒弟，可能是觉得她很有天分，不容易死吧？
每次这么抱怨完，他就继续炮制恶鬼。没办法啊，是他的徒弟。
有段时间，他尝试每天给音音吹陶笛听，吹得很认真，不久后发现音音对音乐其实没什么兴趣，总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他嘴上很大度地说没什么，心里其实很生了一会儿闷气。
这只也还行吧，可还是说不上够格。
蠢徒弟第一次用恨得发狂的眼神看他。没关系，她会好起来，会明白他的苦心。
商玉莲抬头：“你想去看看她吗？”
“还有，那次她本可以杀了我，但她只是把我关起来。我们之间……终究是有些情谊的吧？”
（6）一些关于乔逢雪的细节
这是个离奇的想法，实现起来也很艰难，但他们做到了。
于是，十六岁那年，她得到了一个任务：潜入玉壶春，成为长期的间谍。
蠢徒弟居然养狗。
多半很快就会失败，让他拎回来吧。
李清如一直表现得非常恭顺。她表现得对兰因会极其认同、依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对自己的遭遇毫无怨言，反而充满赞赏。
清风明月，继续伴着这个世界。”
“把我烧成一把灰，洒遍翠屏山就好。”
那应该是一次夕阳西下，蠢孩子的脸涂满了橙黄的暖光，显得更蠢了。怎么会跑来关心他？从没有人关心他。关心，这不是兰因会的人应该做的事，哪怕是他的王府里，人们也不是关心他，而只是不断督促他壮大力量。
那只将就。
他觉得，这货是要气死她。她就是仗着是他徒弟，他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才这么为所欲为、什么都敢做，要气死他。
他斜眼看她，用根本不属于自己的粗哑声音问：“干什么？”
但很奇怪地，他伸出手，只是轻轻放在她的头顶。孩子的头顶毛茸茸的，脸上还慢慢浮起一层红晕，傻乎乎的，竟然还算顺眼。
他对鬼羽一点都不好，他觉得鬼羽应该非常恨他，只是碍于恐惧才不敢表现。他不在乎。不过有一次，他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忍着，谁都没看出来，但鬼羽察觉了。
那个心心念念着音音、将她当成后半生支柱的乔逢雪，早已死在了第一回的山顶祭坛。当他化身恶鬼，心中只剩下了源源不绝的恨，所以在第二世的开头，他对音音的态度更接近对待“一个比较看重的表妹”，而不是心上人。但后来，身为厉鬼的乔逢雪重新爱上她。乔逢雪爱了她两次，也可能不管重来多少次，不管遇到什么，他都会再次爱上她。
] 那以后，他很偶尔地会想，可能有个蠢妹妹也不错。
帮她一把，推一推乔逢雪。装什么呢，伪君子，蠢徒弟好歹也算个明
她回过头，看见门口一道修长人影。他仍是一袭红衣，眉目清寒沉静，仿佛一直等在那里，而且会继续等待下去。
他们就想出一个办法：剥离李清如一半魂魄，也剥离她一半力量和潜力，安在李凭风身上。
没有。蠢徒弟没有回来。
蠢徒弟被控制。
他偶尔还是会思考，音音究竟更喜欢那个温柔正直的死人，还是现在本性扭曲的自己，但他决定永远都不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鬼羽的天资真的很高，他有时觉得嫉妒她，于是更加卖力地捉弄她。
商挽琴朝他走去。
（7）一些关于李凭风的细节
他觉得应该教训一下这个蠢孩子。
她就这样来到玉壶春，一待就是二十年。
李凭风就是那个犬子。
蠢徒弟痛哭流涕。
蠢徒弟居然嚣张到在兰因会里玩游戏。
一开始他挺烦鬼羽的，常常故意捉弄她。用兰因会的那种方式捉弄。看她想哭又不敢哭，他觉得好玩。
那一天，很多人都哭了，连芝麻糖也哭了，还有一只哭嚎打滚的猴子，不知道打哪儿来的。
再后来，蠢孩子长大了，变得不再那么愚蠢。也不可爱了，啧。不要蠢妹妹了，就是蠢徒弟吧。
蠢徒弟不配合。
蠢徒弟不领情。
她笑着说：“让我融入天地，化为
“师父……”
但不管是谁收的，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
蠢徒弟杀死了自己体内的恶鬼，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废物。
所以，他也是这么看待徒弟的。不管鬼羽怎么想，她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
“蠢。”他说，“来吧，给为师当手杖。”
他气得发狂，痛殴了一番所有谏言说要杀死鬼羽、震慑其他弟子的人，拖着鬼羽出山，去重新炮制一只合适的恶鬼，给她塞进去。
（5）翠屏山
给乙水、鱼摆摆、鬼青扫完墓，又给新种的奈子树浇水后，商挽琴收到了青萍真人的来信。
只有青萍真人的遗体满面笑容，仿佛在说，她度过了很好、很圆满的一生，没有留下丁点遗憾。即便有，那也不妨让遗憾成为另一种圆满。
不少人找到他，跟他说不能这样放纵鬼羽。他一边在心里嫌弃蠢徒弟，一边抽手就扇了那些人，骂：“我的徒弟，要你多嘴？”
不就是一只恶鬼吗！
怎么还没完成任务。蠢徒弟行不行啊？
他打算精细地控制变化，让自己看上去也在慢慢老去，直至白首黄泉。
他跳下栏杆，不再一味坐在上面看她发蠢。他拿出散魂钉，决定帮她走入正途。
这个活了超过百年的老人，写信让她来参加自己的身后事，信里语气乐呵呵的，说终于能了结这一生尘缘。
音音为了陷害温香而给自己下毒那一次，乔逢雪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他觉得温香不配。音音居然为了这种人就轻易损伤自己的身体，哪怕当时他更多把自己当表兄，也气得不轻。
不仅是她和乔逢雪、芝麻糖去了，程镜花和程乐心也去了。一路上，程镜花眼泪汪汪，程乐心也红着眼眶。对了，青萍真人特意制作了一具栩栩如生的傀儡，供程乐心附身，这样一来，她就真正是个独立的人了。
“……音音啊，我现在才明白，我其实是个虚伪软弱的人。”商玉莲怔怔地说，“在我了解真相后，我发现我无法恨她。”
他其实有轻度洁癖，所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仅包揽家务，还会把音音一起收拾得利利索索、干干净净。另外，他要求芝麻糖每天洗澡，如果出门玩了多次，那每一次回来都要洗澡，这一度让芝麻糖非常崩溃，差点离家出走。
于是，吞天诞生。
商挽琴静静听着。
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她是不是忽然被换了个人——说不定换成了一只狗？
“小姨，她埋在哪里？”
蠢徒弟越发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比如想带着她的朋友和狗离开。
翠屏山里充满了哀伤的氛围，可青萍真人自己高高兴兴的。她穿了最庄重的衣服，吃了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弹了一首最喜欢的曲子。
什么计划，说得好听，口蜜腹剑，别是真动心了吧。
“今后，我只想看看每天的日出日落，还有四季不同的星空。”
蠢徒弟居然交朋友。
蠢徒弟长大。
他第二世的起点，就是商挽琴恢复穿越记忆的时刻。是因为他回溯时光，才引起了商挽琴的变化。这或许是偶然，也或许是必然。
他记得鬼羽怯生生又努力想显得不那么怯的样子，真是蠢死了。
“我总觉得，她也是没有办法。她隐忍了二十年，虚与委蛇了二十年，才等到一个翻盘的机会。如果她真的认同兰因会，又怎么会冷眼旁观，等着他们覆灭才出手？”
李凭风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他只是普通人，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力量根本不属于自己。但他不在乎。无论什么，被他拥有就是他的。
商挽琴摇摇头，站起身，弯腰又抱了抱她。
商挽琴张口，却又临时改了主意。她摇摇头，轻声说：“就让一切彻底过去吧。”
蠢徒弟被占命师选中，要去玉壶春当细作。
啊，杀了算了吧，好烦。
这只不好。
蠢徒弟变好看了。
他们照做了。
第一世的时候，江雪寒很早就死了，没有后续的波折。所以，在乔逢雪心里，他原本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然而他终究没能抗住考验，这让乔逢雪非常失望。
……占命师有毛病啊，选谁不好选她。她那么蠢，一点不会掩饰心情，竟然还能当细作？还勾引乔逢雪？真是异想天开。
呸，怎么可能，蠢徒弟这种狼心狗肺的小白眼儿狼，不可能对那种烂好人或者伪君子动心。
兰因会中，毕竟留下了对镇鬼王一脉忠心耿耿的人。他们看见少主天资匮乏，不仅着急，转头却见李清如魂魄强大，潜力惊人。但李清如并非镇鬼王的女儿，甚至是他的仇人，怎么能用？
出意外了？去看看。
蠢孩子抬起头，伸出自己小小的胳膊，豁出去一样，说：“你要是疼的话，让我扶着你吧。我保证……保证不让别人看出来！”
温香和江雪寒体内的鬼气，是乔逢雪种下的。他想看看他们会怎么选择。如果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其实能得善终。
他愣住了。
其实收徒的人不是他。开什么玩笑，那时鬼羽才六岁，他大鬼羽九岁，那会儿也才十五岁，自己都没活明白，干嘛收徒弟。是他那个礼法上的姐姐收的。那个女人对于弱小的生物有种隐秘的同情，听说她曾经悄悄养过不少小动物，无一例外都死了，之所以收鬼羽当徒弟，可能是觉得她很有天分，不容易死吧？
每次这么抱怨完，他就继续炮制恶鬼。没办法啊，是他的徒弟。
有段时间，他尝试每天给音音吹陶笛听，吹得很认真，不久后发现音音对音乐其实没什么兴趣，总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他嘴上很大度地说没什么，心里其实很生了一会儿闷气。
这只也还行吧，可还是说不上够格。
蠢徒弟第一次用恨得发狂的眼神看他。没关系，她会好起来，会明白他的苦心。
商玉莲抬头：“你想去看看她吗？”
“还有，那次她本可以杀了我，但她只是把我关起来。我们之间……终究是有些情谊的吧？”
（6）一些关于乔逢雪的细节
这是个离奇的想法，实现起来也很艰难，但他们做到了。
于是，十六岁那年，她得到了一个任务：潜入玉壶春，成为长期的间谍。
蠢徒弟居然养狗。
多半很快就会失败，让他拎回来吧。
李清如一直表现得非常恭顺。她表现得对兰因会极其认同、依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对自己的遭遇毫无怨言，反而充满赞赏。
清风明月，继续伴着这个世界。”
“把我烧成一把灰，洒遍翠屏山就好。”
那应该是一次夕阳西下，蠢孩子的脸涂满了橙黄的暖光，显得更蠢了。怎么会跑来关心他？从没有人关心他。关心，这不是兰因会的人应该做的事，哪怕是他的王府里，人们也不是关心他，而只是不断督促他壮大力量。
那只将就。
他觉得，这货是要气死她。她就是仗着是他徒弟，他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才这么为所欲为、什么都敢做，要气死他。
他斜眼看她，用根本不属于自己的粗哑声音问：“干什么？”
但很奇怪地，他伸出手，只是轻轻放在她的头顶。孩子的头顶毛茸茸的，脸上还慢慢浮起一层红晕，傻乎乎的，竟然还算顺眼。
他对鬼羽一点都不好，他觉得鬼羽应该非常恨他，只是碍于恐惧才不敢表现。他不在乎。不过有一次，他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忍着，谁都没看出来，但鬼羽察觉了。
那个心心念念着音音、将她当成后半生支柱的乔逢雪，早已死在了第一回的山顶祭坛。当他化身恶鬼，心中只剩下了源源不绝的恨，所以在第二世的开头，他对音音的态度更接近对待“一个比较看重的表妹”，而不是心上人。但后来，身为厉鬼的乔逢雪重新爱上她。乔逢雪爱了她两次，也可能不管重来多少次，不管遇到什么，他都会再次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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