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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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昭宁蹲在池边没站稳，便落进池子中扑腾了两下，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他的腰，衣衫已经湿透，他能清晰感觉到后背紧紧贴着的起伏。
梦中那个永远看不清脸的女子有了具体的眉眼，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梦里的女子本就是她。
苏父讪讪的笑笑，心想，他心性这般大，搁哪儿都吃得好睡得香，怎么可能不习惯。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留下苏父尴尬地冲魏玉笑笑。
不过自家儿子的台他是不能拆的，且苏父准备把昨晚昭宁偷溜出去的事往后搁一搁，眼下有更重要的事，等忙完后再收拾他也不迟。
苏父想到魏玉的家世，叹气道：“这魏玉也是可怜，母亲去世，父亲改嫁，小小年纪就孤苦伶仃一人，她恰巧又看到我挑选的举子名单，便说出这个想法。”
整个梦像是蒙了层薄薄的雾，他行走在一处宅院中，兜兜转转找不到路。
难道是他前一晚刚好看见了人家湿透的身子，所以梦里还在惦念着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这般急色的人，在内心将自己狠狠地唾弃了一番。
苏昭宁只好停下，看了眼魏玉，有些扭捏道：“我，我回屋换身衣服。”
苏昭宁拿过看了一眼，没甚兴趣地还给苏父。
苏父原本还喜笑颜开的脸立马晴转多云，黑着脸骂：“你还知道回来？又跑去哪儿？没看见家中有客人。”
苏昭宁回屋用清水洗了脸，哪知看到魏玉后仍没能抵住脑中的遐思，无法制止地就脸红了起来，他佯装很热的样子喝了口茶，放到嘴边时闻到扑面而来的清香，与平常在家喝的不同，他看了下茶盅。
“你娘过几日不是要去汇州吗，我去寺里去给她求个平安符，顺带也给你求求姻缘。”
哪知手指刚要碰到她的臂膀，女子就猛然睁开双眼，狠狠抓住他的手。
苏昭宁红着鼻子眼眶看向来人，这一看便觉得十分熟悉，剑眉浓密，眼睛狭长，一张方脸轮廓分明，单从外貌上来看，此人长了张老实正直的脸。
“这茶好喝吧，还有这些糕点，是魏姑娘特地买来孝敬我的。”苏父脸上堆着笑，把蜜饯雕花和碧涧豆儿糕端了过来。
苏父看着自家儿子，只觉格外新奇，这还是他头次见着宁儿露出害羞的神色，不禁感叹这世间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总算有人能治治他这娇蛮的性子了。
蜿蜒的山路尽头便是佛寺，普耀寺香火鼎盛，鱼磬长鸣，禅寺肃穆。进了寺门后又是一路台阶，往里走有许多大小寺、各种殿堂。古木森森，流泉淙淙，古寺里传来念经声和木鱼声，偶尔路过的和尚冲香客弯腰示意。
苏父见他没精打采的模样，只好道：“你先去午睡吧，待会儿跟我去趟普耀寺。”
“停停停。”苏父连忙阻止他往下说，表情有些略微受伤，“宁儿，爹在你心里就是这般的人？这入赘一事是魏玉自己提出的，不过我当时听她这般说内心确实是欢喜的，她也是可塑之才，有这样个儿媳谁能不开心呢······”最后一段话他是嘀咕着说出来的。
苏父并未在席间谈及婚事，送别魏玉后才将苏昭宁拉到书房谈起了私房话。
见她还是不动，他绕着池子走到她旁边，从怀中取下手帕，用帕子包着手指，往她臂膀戳去。
缓过劲后他开始挣扎，奈何手脚无力，他只堪堪回过头，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苏父将名单递给他：“不过咱们也不是非魏玉不可，我看成州府这次上榜的举子虽较往年差了些，但这个亚元资质还不错，正值弱冠，跟魏玉家世很像，不过还要惨些，他从九岁起就成孤儿了，好在十年寒窗苦读总算熬出头了，从她的画像上看，人长得还挺周正，来你看。”
恍然间看到个高大的身影钻进一间房里，他跟着走进去，才发现这是汤池的更衣处，屏风上搭着一件长袍。
此刻池中有一女子端坐在水里闭目养神，丝毫没察觉出他的靠近。
魏玉表示理解：“苏公子应是昨晚宿在酒楼不习惯，没休息好。”
苏昭宁觉得她有些面熟，但又有说不出的陌生感。
她侧身让路，苏昭宁随苏父走了出去。
“怎么，没兴趣啊，你大姨可十分看好她，明日要举办鹿鸣宴，我打听到她这两天都住在锦绣会馆，离魏玉住的清河会馆不远。”苏父看着这位亚元，“她叫秦临。”
他开心地挥手：“先用餐吧。”
苏昭宁哪经受过这般刺激，他浑身颤栗起来，麻酥酥的感觉从耳廓传至全身，整个身体迅速瘫软。
那女子看到他抬起来的脸后略微愰神，内心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她随后连忙道：“是在下失礼了。”
普耀寺在成州城东，就算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香客也常有来往，特别是乡试放榜前几日，前来祈祷上榜的考生络绎不绝，真真算是临时抱佛脚了。
听完苏父的一番说辞后，苏昭宁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您说她愿意入赘到咱们家？当真？”
他用手撑着脸调侃儿子：“今日秋阳是有些灼热么，我瞧你脸上红扑扑的，累着了吧，快喝杯茶。”
苏父欣然点头。
魏玉起身，对苏昭宁作揖：“今日陡然登门多有唐突，只因昨晚公子匆忙一别，小生明日就要归乡，带了些不打眼的东西前来感谢昨晚公子的救命之恩。”
苏昭宁双颊微红，有些拘谨，声音微弱：“只是举手之劳罢，姑娘好生将养身体才是。”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灼热的气息喷抚在他的后颈处，温泉升腾而起的热气萦绕在四周，他觉得自己浑身此时肯定像煮熟的鸭子般红。
泡汤池睡着了可不行，苏昭宁上前提高声量道：“姑娘，姑娘快醒醒，起来去房里睡吧。”
她微微垂着眸子注视他，眸中全是红血丝，眼里有深深的迷恋跟沉痛，又讽刺一笑：“就连在梦中，你也不愿成全我。”
没过会儿苏昭宁便换了身清爽素净的衣衫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水汽，像清晨带着雾气的蜜桃。
苏昭宁揉着鼻子，声音有些嗡：“无事，是我没看路。”
那人高出苏昭宁一个脑袋，她连忙往后退，抱拳道歉。
他苏昭宁虽然喜欢一样东西非要得手不可，但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他可不是恶霸。
苏昭宁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昨晚做了那个梦后就再没睡着，回房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起来后便被苏父拉着他到城郊的普耀寺上香。
他扯过袖子，看向苏父：“爹！你干嘛一直扯我袖子啊。”
苏昭宁这才看清她的脸——被他撞倒的书生、坠江被他救起的女子小三元魏玉。
刚给家人求完平安符，苏昭宁跨出门槛时没看人，刚好与进来的人撞上，撞得他鼻头发酸，酸得眼眶里盈满泪水。
被这梦烦扰了一上午，他也没心思再研究菜品，想着回到家草草用餐后躺上睡一觉，再到山上佛寺里烧香静心。哪知一推开家门，就听到父亲久违的大笑声，他疑惑地转进饭厅，正好对上魏玉带笑的眼睛。
“姑娘，喂——”
苏昭宁昨晚做了个梦，这梦多少有点难以启齿。【惜文轩】
里头的茶紧卷匀壮，茶汤清明，香气浓厚，确认不是家中往常喝的径山茶，这香气比龙井更甚。
所以他一上午都恍恍惚惚的，脑子里老是想起梦中的情景，那个梦格外真实，他现在都还能想起那个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和肌肤的灼热感。
苏昭宁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刚准备离开便被苏父喊住。
他停了下来，看了看寂静无人的四周，喘着气上前问：“姑娘，不好意思，我误入女汤但不知出口在何处，可否为我指明方向。”
“举子名单？”苏昭宁疑惑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人总算动了，她轻轻低下头，将温润的唇放在他的耳廓，随后开始舔舐轻咬起来。
他疑惑地往里走去，这里的池子比男汤要大些，其余构造大同小异。
他忽然有些害怕，往外跑去，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来时的路走来走去永远都通向这里，像是遇到鬼打墙一样。
苏昭宁瞪大湿漉漉的眼睛，问：“去那儿干嘛？”
“这孩子虽顽劣了些，但规矩还是懂的，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
苏昭宁兴致缺缺地点点头，甚至打了个哈欠。
话音落下，池中的女子却无动于衷，似是睡着了般。
苏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宁儿衣柜中多是色彩鲜艳夺目的衣衫，这般清爽的衣物少之甚少。
他醒过来后脸上通红一片，双腿并了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说实话，这还是他有生以来做这样的旖旎梦，就连他初遗时也只是身体有变化，梦里清白一片，好友曾跟他聊起体己话，也纷纷惊讶于他的反应。
苏昭宁看着盘里装着的自己最爱吃的糕点，又狐疑地看了他爹一眼，不明白他爹怎么认识魏玉的。
苏昭宁诧异又不得其解：“她为何主动提出要入赘到咱们家的？”
“不逗你了，魏姑娘是特地上门来感谢你昨晚救命之恩的。”
“您是不是听到人家说我救了她，才借此机会提出入赘的。”苏昭宁叹气，“爹，这与趁人之危有什么区别呢？何况我昨晚不过是搭了个手，说救命都勉强了些。”
女子眉眼掩在大片的蕉叶阴影下，水汽氤氲在她的面容上，能看出大致轮廓，像是幅远山画，窥不见藏在薄雾后的青山面目，她肩颈处的肌肤白皙，亭阁外头的阳光透过竹叶正好打在她的锁骨处，似有流光浮动，又似一朵金色玫瑰覆在肌肤上。
] 苏昭宁蹲在池边没站稳，便落进池子中扑腾了两下，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他的腰，衣衫已经湿透，他能清晰感觉到后背紧紧贴着的起伏。
梦中那个永远看不清脸的女子有了具体的眉眼，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梦里的女子本就是她。
苏父讪讪的笑笑，心想，他心性这般大，搁哪儿都吃得好睡得香，怎么可能不习惯。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留下苏父尴尬地冲魏玉笑笑。
不过自家儿子的台他是不能拆的，且苏父准备把昨晚昭宁偷溜出去的事往后搁一搁，眼下有更重要的事，等忙完后再收拾他也不迟。
苏父想到魏玉的家世，叹气道：“这魏玉也是可怜，母亲去世，父亲改嫁，小小年纪就孤苦伶仃一人，她恰巧又看到我挑选的举子名单，便说出这个想法。”
整个梦像是蒙了层薄薄的雾，他行走在一处宅院中，兜兜转转找不到路。
难道是他前一晚刚好看见了人家湿透的身子，所以梦里还在惦念着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这般急色的人，在内心将自己狠狠地唾弃了一番。
苏昭宁只好停下，看了眼魏玉，有些扭捏道：“我，我回屋换身衣服。”
苏昭宁拿过看了一眼，没甚兴趣地还给苏父。
苏父原本还喜笑颜开的脸立马晴转多云，黑着脸骂：“你还知道回来？又跑去哪儿？没看见家中有客人。”
苏昭宁回屋用清水洗了脸，哪知看到魏玉后仍没能抵住脑中的遐思，无法制止地就脸红了起来，他佯装很热的样子喝了口茶，放到嘴边时闻到扑面而来的清香，与平常在家喝的不同，他看了下茶盅。
“你娘过几日不是要去汇州吗，我去寺里去给她求个平安符，顺带也给你求求姻缘。”
哪知手指刚要碰到她的臂膀，女子就猛然睁开双眼，狠狠抓住他的手。
苏昭宁红着鼻子眼眶看向来人，这一看便觉得十分熟悉，剑眉浓密，眼睛狭长，一张方脸轮廓分明，单从外貌上来看，此人长了张老实正直的脸。
“这茶好喝吧，还有这些糕点，是魏姑娘特地买来孝敬我的。”苏父脸上堆着笑，把蜜饯雕花和碧涧豆儿糕端了过来。
苏父看着自家儿子，只觉格外新奇，这还是他头次见着宁儿露出害羞的神色，不禁感叹这世间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总算有人能治治他这娇蛮的性子了。
蜿蜒的山路尽头便是佛寺，普耀寺香火鼎盛，鱼磬长鸣，禅寺肃穆。进了寺门后又是一路台阶，往里走有许多大小寺、各种殿堂。古木森森，流泉淙淙，古寺里传来念经声和木鱼声，偶尔路过的和尚冲香客弯腰示意。
苏父见他没精打采的模样，只好道：“你先去午睡吧，待会儿跟我去趟普耀寺。”
“停停停。”苏父连忙阻止他往下说，表情有些略微受伤，“宁儿，爹在你心里就是这般的人？这入赘一事是魏玉自己提出的，不过我当时听她这般说内心确实是欢喜的，她也是可塑之才，有这样个儿媳谁能不开心呢······”最后一段话他是嘀咕着说出来的。
苏父并未在席间谈及婚事，送别魏玉后才将苏昭宁拉到书房谈起了私房话。
见她还是不动，他绕着池子走到她旁边，从怀中取下手帕，用帕子包着手指，往她臂膀戳去。
缓过劲后他开始挣扎，奈何手脚无力，他只堪堪回过头，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苏父将名单递给他：“不过咱们也不是非魏玉不可，我看成州府这次上榜的举子虽较往年差了些，但这个亚元资质还不错，正值弱冠，跟魏玉家世很像，不过还要惨些，他从九岁起就成孤儿了，好在十年寒窗苦读总算熬出头了，从她的画像上看，人长得还挺周正，来你看。”
恍然间看到个高大的身影钻进一间房里，他跟着走进去，才发现这是汤池的更衣处，屏风上搭着一件长袍。
此刻池中有一女子端坐在水里闭目养神，丝毫没察觉出他的靠近。
魏玉表示理解：“苏公子应是昨晚宿在酒楼不习惯，没休息好。”
苏昭宁觉得她有些面熟，但又有说不出的陌生感。
她侧身让路，苏昭宁随苏父走了出去。
“怎么，没兴趣啊，你大姨可十分看好她，明日要举办鹿鸣宴，我打听到她这两天都住在锦绣会馆，离魏玉住的清河会馆不远。”苏父看着这位亚元，“她叫秦临。”
他开心地挥手：“先用餐吧。”
苏昭宁哪经受过这般刺激，他浑身颤栗起来，麻酥酥的感觉从耳廓传至全身，整个身体迅速瘫软。
那女子看到他抬起来的脸后略微愰神，内心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她随后连忙道：“是在下失礼了。”
普耀寺在成州城东，就算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香客也常有来往，特别是乡试放榜前几日，前来祈祷上榜的考生络绎不绝，真真算是临时抱佛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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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起身，对苏昭宁作揖：“今日陡然登门多有唐突，只因昨晚公子匆忙一别，小生明日就要归乡，带了些不打眼的东西前来感谢昨晚公子的救命之恩。”
苏昭宁双颊微红，有些拘谨，声音微弱：“只是举手之劳罢，姑娘好生将养身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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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汤池睡着了可不行，苏昭宁上前提高声量道：“姑娘，姑娘快醒醒，起来去房里睡吧。”
她微微垂着眸子注视他，眸中全是红血丝，眼里有深深的迷恋跟沉痛，又讽刺一笑：“就连在梦中，你也不愿成全我。”
没过会儿苏昭宁便换了身清爽素净的衣衫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水汽，像清晨带着雾气的蜜桃。
苏昭宁揉着鼻子，声音有些嗡：“无事，是我没看路。”
那人高出苏昭宁一个脑袋，她连忙往后退，抱拳道歉。
他苏昭宁虽然喜欢一样东西非要得手不可，但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他可不是恶霸。
苏昭宁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昨晚做了那个梦后就再没睡着，回房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起来后便被苏父拉着他到城郊的普耀寺上香。
他扯过袖子，看向苏父：“爹！你干嘛一直扯我袖子啊。”
苏昭宁这才看清她的脸——被他撞倒的书生、坠江被他救起的女子小三元魏玉。
刚给家人求完平安符，苏昭宁跨出门槛时没看人，刚好与进来的人撞上，撞得他鼻头发酸，酸得眼眶里盈满泪水。
被这梦烦扰了一上午，他也没心思再研究菜品，想着回到家草草用餐后躺上睡一觉，再到山上佛寺里烧香静心。哪知一推开家门，就听到父亲久违的大笑声，他疑惑地转进饭厅，正好对上魏玉带笑的眼睛。
“姑娘，喂——”
苏昭宁昨晚做了个梦，这梦多少有点难以启齿。【惜文轩】
里头的茶紧卷匀壮，茶汤清明，香气浓厚，确认不是家中往常喝的径山茶，这香气比龙井更甚。
所以他一上午都恍恍惚惚的，脑子里老是想起梦中的情景，那个梦格外真实，他现在都还能想起那个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和肌肤的灼热感。
苏昭宁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刚准备离开便被苏父喊住。
他停了下来，看了看寂静无人的四周，喘着气上前问：“姑娘，不好意思，我误入女汤但不知出口在何处，可否为我指明方向。”
“举子名单？”苏昭宁疑惑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人总算动了，她轻轻低下头，将温润的唇放在他的耳廓，随后开始舔舐轻咬起来。
他疑惑地往里走去，这里的池子比男汤要大些，其余构造大同小异。
他忽然有些害怕，往外跑去，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来时的路走来走去永远都通向这里，像是遇到鬼打墙一样。
苏昭宁瞪大湿漉漉的眼睛，问：“去那儿干嘛？”
“这孩子虽顽劣了些，但规矩还是懂的，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
苏昭宁兴致缺缺地点点头，甚至打了个哈欠。
话音落下，池中的女子却无动于衷，似是睡着了般。
苏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宁儿衣柜中多是色彩鲜艳夺目的衣衫，这般清爽的衣物少之甚少。
他醒过来后脸上通红一片，双腿并了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说实话，这还是他有生以来做这样的旖旎梦，就连他初遗时也只是身体有变化，梦里清白一片，好友曾跟他聊起体己话，也纷纷惊讶于他的反应。
苏昭宁看着盘里装着的自己最爱吃的糕点，又狐疑地看了他爹一眼，不明白他爹怎么认识魏玉的。
苏昭宁诧异又不得其解：“她为何主动提出要入赘到咱们家的？”
“不逗你了，魏姑娘是特地上门来感谢你昨晚救命之恩的。”
“您是不是听到人家说我救了她，才借此机会提出入赘的。”苏昭宁叹气，“爹，这与趁人之危有什么区别呢？何况我昨晚不过是搭了个手，说救命都勉强了些。”
女子眉眼掩在大片的蕉叶阴影下，水汽氤氲在她的面容上，能看出大致轮廓，像是幅远山画，窥不见藏在薄雾后的青山面目，她肩颈处的肌肤白皙，亭阁外头的阳光透过竹叶正好打在她的锁骨处，似有流光浮动，又似一朵金色玫瑰覆在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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