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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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块钱一支，十五块钱两支。”小女孩说。

    “姐姐……”小女孩仰着头看她：“你怎么哭了？”

    程星收了传单，不一会儿，手里就握着一把传单，各行各业的都有。

    程星看了看四周：“你爸爸妈妈呢？”

    “刚才有。”程星说。

    见字如面。

    从那天没崩住情绪在外婆面前哭过以后，外婆三不五时就给她打个电话，偶尔会拎着餐盒到医院来看她，还在她面前说：“年轻人压力大可以理解，但不管什么时候，开心都是最重要的，要好好吃饭，健康平安，人这一辈子呀就三万多天，活完了也就结束了，可别愁眉苦脸的。”

    她指了指不远处，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佝偻着身子在卖冰粉，牌子上写着“手工冰粉，7元一碗”的字样，因着是夏天，小摊的生意还不错。

    有没有哭？有没有……一点点的想我？

    而她在信里写——

    说实话，写信给你的时候脑子还是空白的，初回到我的世界,所有人都觉得只过了一个小时,而我却和带了三个月，但我没有时间去想,不怕你笑话,我这边其实也一堆烂摊子要收拾。

    好像很难。

    在她的建议下，外公利用那本药谱上的秘方制成补品，申请了专利后进行批量生产。

    但如今，她收到了姜瓷

    程星猛然回头，就看见一个扎着双麻花辫的小女孩抱着一大捧花，眼睛亮晶晶地，满怀期待地看向她：“姐姐，买支花吧。”

    别管那是非只要我们感觉对]

    她一个个扫过去，每一个二维码都对应着一条语音。

    -

    程星立刻跑回卧室，先看到了好多二维码。

    手绘图案上有二维码。

    但我还是会想。

    她在语音里说那边发生的事情，说原主被判，说程子京和姜珊都发现了她的秘密。

    小女孩惊呼：“姐姐你给多了。”

    后来杨女士多次试探，程星才知道外婆一直以为她得了抑郁症，却不敢直接押着她去看医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她。

    二维码是自制的，并非是原唱的声音，是来自程星的低声吟唱。

    小女孩掐着手算，算了一通也没算出来，但立刻跑到奶奶的小摊上，最后拎着两大袋冰粉走过来。

    日落之后的街道变得热闹起来，街道两旁的灯亮起，程星穿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搭配浅色牛仔裤，刚走出医院大门就有人给她发传单：“小姐姐，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我时常恍惚,觉得那三个月经历的一切都是梦。

    高中的时候尚未管过，更别提现在。

    “姐姐……”小女孩见她发怔，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传单已经握不下了。

    医院实习生是没有周末的，因为程星在医院很好说话，所以她周六日都被排了班，一天早班一天晚班。

    应该是要开心的,但我却开心不起来。

    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程星问：“你这些一共有多少支花？”

    其实每次你问起你车祸的缘由，我的心理防线总在崩塌的边缘。我没怎么撒过谎，而你又太聪明,我担心骗得了你，也担心骗不了你。

    对于程星交笔友这事，杨女士从高中就知道，但她不会交涉女儿的交友。

    程星无奈笑了笑，过了一个路口把传单扔进垃圾桶。

    愧疚与遗憾并存，庆幸又清醒地沉沦。

    “没事。”程星说：“多的去给姐姐买一碗冰粉呗。”

    程星只是试探，有最好，没有也没办法。

    只是杨女士又担心程星的钱来路不正，直到程星跟她再三保证，是她做副业赚到的钱，绝对干干净净。

    我和你一样，在努力的生活。

    在等待回信的日子里，我进了医院实习，学校、医院和家三点一线，仍旧重复着我以前的生活。

    我安慰自己，这样也挺好的，我还能联系到你。

    程星混迹在其中，跟着大家笑，思绪却游离之外。

    姜瓷宜戴上耳机，将这两句循环播放了很多次。

    一封信寥寥数语，姜瓷宜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尤其她用完成任务的钱还掉家中外债，杨女士一直忧心的事解决之后，整个人也神清气爽。

    “多少钱？”程星问。

    想必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有些残忍的真相，导致你腿残疾的那场车祸是程星做的,却又不是我这个程星，还有王亭晚案，可以联系到一个叫“疤哥”的人，程星买通了他制造了王亭晚杀人案。至于洛茜,我只能说她是最无辜的那个。

    “我都要了。”程星直接扫她挂在脖子里的收款码，扫了三百块钱过去。

    我时常在想，要以什么方式才能再见你一面呢？

    姜瓷宜没抱什么希望地用手机扫过，还真扫出了内容，是一首歌。

    收到姜瓷宜回信那天是周五。

    「亲爱的阿瓷,

    “还有三十六支。”小女孩回答。

    语音不长，30秒。

    “有风吗？”小女孩疑惑地问。

    我在想你。

    见字如面。www.suxin.me

    我怕，我撑不住了。

    家里的生意忽然好了起来，所有人都很开心。

    程星闻言不由得好笑，回房间拿出信纸就写了下来。

    我没有哭，你别担心。

    程星很惊喜这种方式可以联系到姜瓷宜，也可以听到姜瓷宜的声音。

    第二天给程星写了回信。

    这一切，都在她回来以后的第三天验证过了。

    [我害怕你心碎没人帮你擦眼泪

    我房间的床很大，你记得吗？以前我给你写信说换了一张很大的床，所以我给床上多添了一个枕头，空出了你的位置。

    天无绝人之路，人走到哪，哪会有光。

    这大抵是我那三个月的真实写照，顶着别人的名头过了三个月，回来接受自己平凡又普通的人生还有些不习惯，每天一醒来下意识摸向身边，却发现身边是冷的，我时常会早醒，醒来后侧过身看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有时会恍惚，以为你还在。

    这一晚上，程星跑到外公外婆那送了冰粉，又去爷爷奶奶那边送了，回家时还给杨女士分了一份。

    程星回过神，但回头看小女孩的时候竟恍惚片刻，从她眉眼之间看到了姜瓷宜的影子。

    最后失落地回来，就像她当初在江港看见苏嘉铭以后，买张机票飞到京市。

    袖子有点湿润，她想，是有些抑郁症了。

    那张纸没有被她当做信寄出去，而是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老太太虽忙碌，但看上去很高兴。

    程星的生活没太大变化，从苏家

    她的生活好似没什么变化，但她明显知道，心空了一块。

    小女孩抿了抿唇，怯生生地说：“没有爸爸妈妈，我奶奶在那边。”

    现在，我这边的烂摊子收拾完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好起来，但我的心却空空荡荡的。你呢？

    但程星不觉得有什么，她一个人开车去上班，一个人吃饭，在工作中独来独往，偶尔闲暇就坐在家里看会书，或者去家里的药房去帮忙。

    程星顺利进入医院实习，因为她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在临床中总被主任夸赞，再加上她不大爱说话，闲下来的时候总看着窗外发呆，慢慢地，在同期生里竟成了异类。

    汀兰公馆也不存在。

    信封中除却这张纸，还有一张硬卡，是手绘的图案，看上去像是程星的手笔。

    但还是忍不住想你。

    可是写到一半，眼睛有些模糊，她低着头趴在桌上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周五对她来说并不特殊。

    然后收起信，在网上查找了一下这种制作二维码的材料，立刻下单买回来。

    隔了会儿又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怕杨女士看出什么，一直揣在兜里，等第二天进医院撕成碎片才扔进了医院的垃圾桶。

    宜的回信。

    但我又真切地知道,这不是梦。尤其等我收到你回信的那刻。

    但她知道这是偶然，她和姜瓷宜仍旧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程星说是医院附近，杨女士喊她：“有你的信，我给你放在桌上了。”

    「亲爱的星星，

    程星立刻眨了眨眼，摸摸她的头笑道：“风太大，眯眼了。”

    她长得漂亮，没化妆也看上去十分清爽，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天。

    刚扔掉传单，就有个小姑娘脆生生地问：“姐姐，买花吗？”

    阿瓷，别哭呦。

    周围一切都是我熟悉的模样,不需要去扮演任何一个人,也不需要在我不懂的领域阔阔而谈，更不需要去参加格格不入的晚宴。

    凌晨三点买一张票飞往江港，只为查验是否为同一个世界。

    事业一落千丈，苏嘉铭锒铛入狱之后，她的生活便回到了正轨。

    杨女士虽心中生疑，但也不会胡乱猜测自己的女儿，她一向是个尊重女儿的母亲。

    但算下来相当于10分钟了。

    你知道吗？我跟你同样经历过一场车祸，甚至与你相同,我是被还未见面的相亲对象找人撞的。

    ——你的星星。」

    杨女士吃着觉得味道不错，问程星在哪买的。

    在她这里搜索江港，买一张机票过去，也找不到姜瓷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