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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我——！”
说着，小女孩不由分说把平安符挂在她的脖子上，“我要你好好活下去，上完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对于十岁的小孩来说，人生顺序还有些不太清晰，掰着手指头数，“后面是什么来着……哦对，是上班，然后结婚…生小孩…，再变成妈妈、奶奶……不然你不光对不起你爸爸妈妈，还对不起我把你救上来，还有送你平安符，回去又要被骂了……”
情绪就像一头猛兽，一旦出笼便不受控制。
本以为是随着长大记忆变浅就会淡化的路人，可池意没想到，xx陪她度过了十几年的青春时光，大海捞针都找不到的线索碎片。
小池意摇摇头，说：“刚才在捡石头，不小心掉下水，一个姐姐救了我，我没有事，外婆。”
“你要是死了，才对不起他们！知道吗？？？”
“那真可惜。”
两人躺在河边，救她的小女孩扎着一个高马尾，正大口喘着气, 末了翻身摁了几下她的胸腔。
小女孩见她不说话，挪到她身旁坐下，也抱着膝盖看她，问起了别的问题：“那你上几年级啊？这个可以告诉我吧？我把你拉上来衣服都湿了呢，回去奶奶要骂我了。”
“哦，我四年级，那10岁减二，你才八岁啊。小小年纪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呢？是不是你爸爸妈妈逼你写作业不让你出来玩？”小女孩顶着稚嫩的脸问她。
刚还有点炸毛的小女孩, 听到她这么说, 先是很震惊, 随后问：“啊？为什么啊。”
过了两分钟，安静的院子里响起语音来电的声音，在看到程亦歆头像时，池意惊了下。
明明三四个小时前才见过。
池意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刚躺下，身边的人像是感应到，条件反射凑过来抱她。
突然, 手腕被人抓住，她睁开眼睛, 一个小女孩用力抓住她的手, 奋力向水面游。
推开门时，能听到屋子里均匀的呼吸声，程亦歆浑然睡了过去。
“好想你啊。”
她缓缓闭上双眼，耳道被汹涌的湖水堵住, 只能听到很闷的水流声。
“对不起，外婆。”小池意抿了抿唇，小小的手握住外婆的手，“我以后不会了。”
“啊…”小池意呆了下，没有听到过这种逻辑，讷讷的：“为什么？”
她知道外公外婆很难过，这几个月以来，外婆看着自己时总会偷偷掉眼泪。
她平静道：“爸爸妈妈被我害死了。”
小池意看着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相比对方的气急败坏，她表现得很镇定，慢慢从河滩坐起来。
身体在一点点下沉。
“啊，我奶奶叫我回家吃饭了！”小女孩蹭的一下站起来，屁颠屁颠的，“我要回家吃饭了！拜拜啦！”
直到有一天，她偶然在电视节目上看到一个叫‘程亦歆’的女演员公布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那张稚嫩的脸，让原本池意心中变得模糊的脸瞬间变得清晰，和记忆完美重叠。
池意摇头，她竟然忘记问名字了，只知道她叫‘xx’。
…
“你身上怎么是湿的？？”外婆心有余悸，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天真无邪的样子，哪里能体会到面前人失去双亲的打击。
池意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外面的月光还很亮。
稚嫩的脸上说得却是和年龄完全不符的话：“我要死。”
“可是我好难过……都怪我，我要是不去游乐园，爸爸妈妈就不会死……爸爸工作那么忙，我还要缠着他陪我去游乐园，都怪我，都怪我啊……我是坏孩子！”
从震惊中回神的小女孩，看到哭得抱成一团的小小人儿，甚是心疼，她一把抱住她，一边摸她的头，一边轻声询问她关于爸爸妈妈的事。
小池意抽搭了下，抬头看着小女孩时，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泪痕。
池意拧开床头灯，就着昏暗的灯光走出房间，下楼，从厨房拿了个酒杯出来。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触摸到脸上有些许的润意，拿过纸巾擦掉后扔进垃圾桶里。
“二年级。”小池意回道。
斑斓的光忽然变成一片灰色。
“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她浮出水面，刺眼的光打在身上。
“睡着了…”那头的程亦歆声音很含糊，像是半梦半醒，“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突然醒了下，看时间就看到你给我发消息了，你撤回了什么？你还没睡吗？”
可他们还要安慰自己，甚至带她来乡下散心，如果当时和爸爸妈妈一起死掉就好了，现在她就不会那么后悔了，她不该活下来的。
“这么晚还没睡吗？”她诧异道。
池意还是过去了。
小池意愣愣的，没有回答，大概还在消化她的话。
她抬头盯着月亮，轻轻呼了口气，深夜露水混合青草泥土味道的空气钻入她的鼻腔，冷空气顺着呼吸进入身体，胸腔凉凉的，却舒展了不少。
披了条毯子，深夜气温低了不少，池意坐在秋千上，双脚离地任由秋千慢慢晃荡。
从酒柜拿出一瓶酒，准备拔开木塞，却又突然放下，打消了喝酒助眠的念头。
她怕外公外婆看到她哭，会很难过，所以在外公外婆面前，一直强忍着坚强，这一刻再也忍不住。
小女孩说到后面越小声，忽然湖的另一边传来呼喊的声音，“xx——！xx——！吃饭——！”
“意意！”小女孩才走不久，外婆就在河边找到了她。
没等她回答, 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自动播放，转变成上帝视角。
“我不该去游乐园玩，我不要过生日了。”她反复说着这句话，“我不要过生日了……”
河水争先恐后涌入她的鼻腔和嘴里，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的双手呈张开状，没有要挣扎求生的意思。
小女孩想了想，见还没有完全感化她，又说：“那你刚才跳进湖里，是我救了你，就算你死过一次了。所以你的命是我的！”
半梦半醒之间给她留了半张床。
“是噩梦吗？”那头的声音像是随时会睡过去。
小女孩显得很震惊，换作是自己同学这么说，她只会骂他们乱说胡话咒自己爸爸妈妈，可瞧见面前的小女孩，也就比自己小两岁，却有种比班上最成熟的同学还要成熟的感觉。
太阳出来了，一大一小的背影渐行渐远，融进光里。
池意低下头, 看到的是小小的身体, 小小的手，是八岁时的自己。
可是，即便能够云淡风轻说出这句话，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还是无法平复，红红的眼眶倔强地落下两颗金豆豆。
躺着的人猛咳了一下，吐了几口水出来。
小池意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双手抱着膝盖，只希望这咋咋呼呼的小女孩快点离开，下一次，她一定能死成。
“…知道了。”
“我不知道，她回家了。”
“可是就算你死了，爸爸妈妈也回不来了。”小女孩用直白的话告诉她，“你的外公外婆会更难过，他们已经没有你的爸爸妈妈了，你还想让他们再失去你吗？”
外婆不放心，将池意反复检查了几遍，才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外公在家等我们吃饭，跟外婆回去。”
“刚才做了一个梦…醒来了。”
好一会儿，低下头，皱着眉头像是在纠结。
“你是爸爸妈妈留在这个世界的宝贝，他们希望你健康长大，成为他们希望的很有出息的人！所以你要连同你爸爸妈妈的份，好好活下去！”
小池意看着面前平静的湖水，刚才太阳还很晒，这会儿又阴了。
小女孩跑了一小段距离，又停下来，转身看向她，朝她用力挥了挥手，“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听到没有——？！这个世界还有好多好吃和好玩的，不可以死哦！不然你就吃不到了！”
凌晨三点，程亦歆已经熟睡了，即便如此，池意还是没有忍住，给她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她走到阳台，对面房子一片漆黑，主人已经睡了。
可无论她说多少遍，爸爸妈妈都回不来了。
“可能…不太算。”
池意睁开眼睛, 波光粼粼的水面折射着太阳光，很刺眼。www.uuwenzhai.com
“你干嘛呀！突然就往水里跳！游泳你倒是划拉两下啊。”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池意被稚嫩的女声拉回思绪。
“没有为什么，谁让你被我救了。”小女孩摸了摸胸口，从脖子取下红绳，末端挂了个红色的三角平安符，“这个是奶奶昨天给我保平安的，她说很灵，我把它送给你。”
外婆永远都不会知道她这句话里的含义，也不会知道自己珍视的小孙女不久前竟然投湖。
“你吓死外婆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你这孩子……”说着，外婆眼眶都红了，将小小的孙女抱得很紧很紧，竟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的爸爸妈妈到生命最后一刻也是紧紧抱住你，没有让你受到伤害，他们很爱你，你不可以这么想。”小女孩扶住她的肩膀，脸上是很认真的表情。“你千万不能觉得是你害死了他们，他们会为保护好女儿而骄傲！”
“哦……你要是睡不着，那就过来，我陪你睡……”说到后面又没下文了。
她发完过了一会儿，觉得这个点给程亦歆发消息，会让对方以为她是深夜eo担心，于是就撤回了。
“意意，你刚才说的姐姐在哪，外婆要谢谢她。”
] “回答我——！”
说着，小女孩不由分说把平安符挂在她的脖子上，“我要你好好活下去，上完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对于十岁的小孩来说，人生顺序还有些不太清晰，掰着手指头数，“后面是什么来着……哦对，是上班，然后结婚…生小孩…，再变成妈妈、奶奶……不然你不光对不起你爸爸妈妈，还对不起我把你救上来，还有送你平安符，回去又要被骂了……”
情绪就像一头猛兽，一旦出笼便不受控制。
本以为是随着长大记忆变浅就会淡化的路人，可池意没想到，xx陪她度过了十几年的青春时光，大海捞针都找不到的线索碎片。
小池意摇摇头，说：“刚才在捡石头，不小心掉下水，一个姐姐救了我，我没有事，外婆。”
“你要是死了，才对不起他们！知道吗？？？”
“那真可惜。”
两人躺在河边，救她的小女孩扎着一个高马尾，正大口喘着气, 末了翻身摁了几下她的胸腔。
小女孩见她不说话，挪到她身旁坐下，也抱着膝盖看她，问起了别的问题：“那你上几年级啊？这个可以告诉我吧？我把你拉上来衣服都湿了呢，回去奶奶要骂我了。”
“哦，我四年级，那10岁减二，你才八岁啊。小小年纪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呢？是不是你爸爸妈妈逼你写作业不让你出来玩？”小女孩顶着稚嫩的脸问她。
刚还有点炸毛的小女孩, 听到她这么说, 先是很震惊, 随后问：“啊？为什么啊。”
过了两分钟，安静的院子里响起语音来电的声音，在看到程亦歆头像时，池意惊了下。
明明三四个小时前才见过。
池意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刚躺下，身边的人像是感应到，条件反射凑过来抱她。
突然, 手腕被人抓住，她睁开眼睛, 一个小女孩用力抓住她的手, 奋力向水面游。
推开门时，能听到屋子里均匀的呼吸声，程亦歆浑然睡了过去。
“好想你啊。”
她缓缓闭上双眼，耳道被汹涌的湖水堵住, 只能听到很闷的水流声。
“对不起，外婆。”小池意抿了抿唇，小小的手握住外婆的手，“我以后不会了。”
“啊…”小池意呆了下，没有听到过这种逻辑，讷讷的：“为什么？”
她知道外公外婆很难过，这几个月以来，外婆看着自己时总会偷偷掉眼泪。
她平静道：“爸爸妈妈被我害死了。”
小池意看着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相比对方的气急败坏，她表现得很镇定，慢慢从河滩坐起来。
身体在一点点下沉。
“啊，我奶奶叫我回家吃饭了！”小女孩蹭的一下站起来，屁颠屁颠的，“我要回家吃饭了！拜拜啦！”
直到有一天，她偶然在电视节目上看到一个叫‘程亦歆’的女演员公布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那张稚嫩的脸，让原本池意心中变得模糊的脸瞬间变得清晰，和记忆完美重叠。
池意摇头，她竟然忘记问名字了，只知道她叫‘xx’。
…
“你身上怎么是湿的？？”外婆心有余悸，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天真无邪的样子，哪里能体会到面前人失去双亲的打击。
池意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外面的月光还很亮。
稚嫩的脸上说得却是和年龄完全不符的话：“我要死。”
“可是我好难过……都怪我，我要是不去游乐园，爸爸妈妈就不会死……爸爸工作那么忙，我还要缠着他陪我去游乐园，都怪我，都怪我啊……我是坏孩子！”
从震惊中回神的小女孩，看到哭得抱成一团的小小人儿，甚是心疼，她一把抱住她，一边摸她的头，一边轻声询问她关于爸爸妈妈的事。
小池意抽搭了下，抬头看着小女孩时，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泪痕。
池意拧开床头灯，就着昏暗的灯光走出房间，下楼，从厨房拿了个酒杯出来。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触摸到脸上有些许的润意，拿过纸巾擦掉后扔进垃圾桶里。
“二年级。”小池意回道。
斑斓的光忽然变成一片灰色。
“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她浮出水面，刺眼的光打在身上。
“睡着了…”那头的程亦歆声音很含糊，像是半梦半醒，“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突然醒了下，看时间就看到你给我发消息了，你撤回了什么？你还没睡吗？”
可他们还要安慰自己，甚至带她来乡下散心，如果当时和爸爸妈妈一起死掉就好了，现在她就不会那么后悔了，她不该活下来的。
“这么晚还没睡吗？”她诧异道。
池意还是过去了。
小池意愣愣的，没有回答，大概还在消化她的话。
她抬头盯着月亮，轻轻呼了口气，深夜露水混合青草泥土味道的空气钻入她的鼻腔，冷空气顺着呼吸进入身体，胸腔凉凉的，却舒展了不少。
披了条毯子，深夜气温低了不少，池意坐在秋千上，双脚离地任由秋千慢慢晃荡。
从酒柜拿出一瓶酒，准备拔开木塞，却又突然放下，打消了喝酒助眠的念头。
她怕外公外婆看到她哭，会很难过，所以在外公外婆面前，一直强忍着坚强，这一刻再也忍不住。
小女孩说到后面越小声，忽然湖的另一边传来呼喊的声音，“xx——！xx——！吃饭——！”
“意意！”小女孩才走不久，外婆就在河边找到了她。
没等她回答, 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自动播放，转变成上帝视角。
“我不该去游乐园玩，我不要过生日了。”她反复说着这句话，“我不要过生日了……”
河水争先恐后涌入她的鼻腔和嘴里，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的双手呈张开状，没有要挣扎求生的意思。
小女孩想了想，见还没有完全感化她，又说：“那你刚才跳进湖里，是我救了你，就算你死过一次了。所以你的命是我的！”
半梦半醒之间给她留了半张床。
“是噩梦吗？”那头的声音像是随时会睡过去。
小女孩显得很震惊，换作是自己同学这么说，她只会骂他们乱说胡话咒自己爸爸妈妈，可瞧见面前的小女孩，也就比自己小两岁，却有种比班上最成熟的同学还要成熟的感觉。
太阳出来了，一大一小的背影渐行渐远，融进光里。
池意低下头, 看到的是小小的身体, 小小的手，是八岁时的自己。
可是，即便能够云淡风轻说出这句话，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还是无法平复，红红的眼眶倔强地落下两颗金豆豆。
躺着的人猛咳了一下，吐了几口水出来。
小池意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双手抱着膝盖，只希望这咋咋呼呼的小女孩快点离开，下一次，她一定能死成。
“…知道了。”
“我不知道，她回家了。”
“可是就算你死了，爸爸妈妈也回不来了。”小女孩用直白的话告诉她，“你的外公外婆会更难过，他们已经没有你的爸爸妈妈了，你还想让他们再失去你吗？”
外婆不放心，将池意反复检查了几遍，才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外公在家等我们吃饭，跟外婆回去。”
“刚才做了一个梦…醒来了。”
好一会儿，低下头，皱着眉头像是在纠结。
“你是爸爸妈妈留在这个世界的宝贝，他们希望你健康长大，成为他们希望的很有出息的人！所以你要连同你爸爸妈妈的份，好好活下去！”
小池意看着面前平静的湖水，刚才太阳还很晒，这会儿又阴了。
小女孩跑了一小段距离，又停下来，转身看向她，朝她用力挥了挥手，“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听到没有——？！这个世界还有好多好吃和好玩的，不可以死哦！不然你就吃不到了！”
凌晨三点，程亦歆已经熟睡了，即便如此，池意还是没有忍住，给她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她走到阳台，对面房子一片漆黑，主人已经睡了。
可无论她说多少遍，爸爸妈妈都回不来了。
“可能…不太算。”
池意睁开眼睛, 波光粼粼的水面折射着太阳光，很刺眼。www.uuwenzhai.com
“你干嘛呀！突然就往水里跳！游泳你倒是划拉两下啊。”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池意被稚嫩的女声拉回思绪。
“没有为什么，谁让你被我救了。”小女孩摸了摸胸口，从脖子取下红绳，末端挂了个红色的三角平安符，“这个是奶奶昨天给我保平安的，她说很灵，我把它送给你。”
外婆永远都不会知道她这句话里的含义，也不会知道自己珍视的小孙女不久前竟然投湖。
“你吓死外婆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你这孩子……”说着，外婆眼眶都红了，将小小的孙女抱得很紧很紧，竟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的爸爸妈妈到生命最后一刻也是紧紧抱住你，没有让你受到伤害，他们很爱你，你不可以这么想。”小女孩扶住她的肩膀，脸上是很认真的表情。“你千万不能觉得是你害死了他们，他们会为保护好女儿而骄傲！”
“哦……你要是睡不着，那就过来，我陪你睡……”说到后面又没下文了。
她发完过了一会儿，觉得这个点给程亦歆发消息，会让对方以为她是深夜eo担心，于是就撤回了。
“意意，你刚才说的姐姐在哪，外婆要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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