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堂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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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昂将宋镜棠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对她轻声说道：“你先呆在这里，我去处理外面的事情，别怕，我一会就回来。”
“你竟敢毒害我父亲，简直胆大包天！”宋茗萱还在高声斥责着跪在地上的碧云，碧云的眼泪如断线的般不断滑落，但脸上已无一丝希望。
宋镜棠并没有注意到旁边宋茗萱的变化，是只是默默闭着眼，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拂花换酒的模样在她眼前反复回放，若不是拂花，今日她的大婚，就是她的葬礼。大概是宋茗萱觉得讨好她不成，就干脆杀了她吧，在这酒里下毒，她可真是煞费苦心。
“那便放她一条生路吧。”陈昂说到。
“你希望她死吗？”
“就这样处死了？可真是便宜她了……宋家待她究竟哪里不好？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拿起酒杯就能发现杯中有毒，这可不是一个丫鬟能有的本事。
灵堂里又陷入了寂静，宋镜棠安静地跪着，她也不需要装出多么痛苦的样子，陈昂知道她对宋观没什么感情，装得太过未免显得做作。
这些年来，她和宋观是有深深的父女之情的，无论她怎样胡作非为，宋观几乎从不责怪她，她提出任性的要求，宋观也是尽量一一满足。父亲待她这样好，可她却毒死了他。
那人走到宋镜棠旁边，然后拂衣跪了下来。
“已经处死了。”旁边的陈昂淡淡地回答到。
不知过了多久，宋镜棠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急促的脚步声正在靠近这里，宋镜棠知道是宋文渊来了。
“宋二小……宋夫人。”她向宋镜棠行了个礼。
两边挂着挽联，歌颂着宋观一生的功德。黑白的灵堂让宋镜棠眼睛酸痛不已，她的父亲死了，她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嗯。”
宋茗萱忽然斜视着宋镜棠，眼里是燃烧的怒火。都怪她，母亲的事情一定也是她搞的鬼，今日若不是她拿错酒父亲也不会死。都怪她，都怪她！
都怪宋镜棠！
但宋茗萱既然这样说，那下毒的罪名毫无疑问的就落到了碧云的头上，她只是个丫鬟，即便再多辩解也是无用。不管毒是不是她下的，这个罪名都会是她的。
宋镜棠朝陈昂走过去，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宋镜棠沉默着没答话。总要有个人来替宋茗萱死，但宋镜棠不希望平白无故让碧云去给她做替死鬼，即使她也曾做过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凭什么呢？就因为她是丫鬟，命就活该低贱吗？宋镜棠同情她，也是在同情上一世的自己。
第二天，宋镜棠偷偷去找了碧云，她已经被陈昂安置在了一个小房间里，看见宋镜棠的到来，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感觉施压效果差不多了，宋镜棠忽然开口问道：“毒药……是宋茗萱下的，是不是？”
良久过后，她在宋镜棠面前跪下：“夫人心胸宽广，碧云感谢夫人不杀之恩。”
碧云一愣，没接话。
“碧云，你还有话要说吗？”陈昂的声音里没有怒气，但那种威压却是施与碧云的死刑。
宋镜棠的大婚之日，变成了宋观的忌日。一身红衣的宋镜棠已换做素白，默默跪在灵堂里。
宋茗萱也相当不好过。
宋茗萱想毒的不是宋观，是她。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第一次看人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这样惨烈的死状。
“是奴婢叫的不对吗？”
“拉下去吧。”陈昂说。
陈昂出去一会儿以后，外面的吵闹声逐渐平息下来，然后变得极度的安静，安静得有些瘆人。
“父亲……”他的声音颤抖着，宋镜棠却听见了宋茗萱的啜泣声。
“刚刚请人来验了酒，确定是酒里被下了毒，毒药在宋茗萱身上发现了。”陈昂说到这就没再说，毒到底是谁下的，不言而喻。
“碧云呢？”
“宋夫人……”久违的称呼。
碧云又沉默了半晌，终于说道：“是。”
宋镜棠的余光瞥见宋茗萱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宋文渊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刺在她的心上。
“啊，没有。”宋镜棠就在她的床边坐下来，也没有说话。
宋镜棠点点头，离开了房间，她……还有话想问拂花。
是宋茗萱的声音。
忽然间，一声惊叫打破了安静：“不，不是我，那是碧云，是碧云干的！”
“是她诬陷我！碧云你说是不是你！你说啊！”宋茗萱几近咆哮的声音传进宋镜棠的耳中，宋镜棠推开门冲了出去。
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宋镜棠一听就知道不是宋茗萱。更何况宋茗萱去找宋文渊了，宋文渊今天正在外面办事，宋茗萱坚持要跟着去找他，估计也是心虚吧。宋镜棠闭上眼，立刻都能想到宋茗萱急急忙忙向宋文渊控诉碧云那欲盖弥彰的样子。
“那个女人在哪？！”宋文渊怒吼一声，宋镜棠看见他的泪水滑落了下来。她第一次见宋文渊情绪这样的爆发。是啊，宋文渊对宋观的感情可不像她。
宋文渊飞快地走进灵堂，看着眼前的灵柩，扑通一声跪下来。
碧云缓缓地摇了摇头。
“事情都处理好了？”宋镜棠问。
宋镜棠连连点头。
宋镜棠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碧云，心刺痛了一下。
宋镜棠点点头，“我不会让你死，毒药不是你下的，你就没有罪，日后便留下服侍我吧。”
刚踏进大厅，看见的就是跪在地上满眼惶恐的碧云，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印在她脸上，她死死咬住嘴唇，一句话也不敢说。看见宋镜棠走进来，她下意识地向宋镜棠投来求助的目光，但她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出卖宋镜棠的事情，又绝望地低下了头。
“你说实话就行，难道她那你当刀，让你做她的替死鬼，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碧云惊讶地抬头看着她，她万万没想到，宋镜棠竟然会放过她。
看见宋镜棠坐在床沿一言不发，碧云心里忐忑极了，但又不敢主动询问。
] 陈昂将宋镜棠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对她轻声说道：“你先呆在这里，我去处理外面的事情，别怕，我一会就回来。”
“你竟敢毒害我父亲，简直胆大包天！”宋茗萱还在高声斥责着跪在地上的碧云，碧云的眼泪如断线的般不断滑落，但脸上已无一丝希望。
宋镜棠并没有注意到旁边宋茗萱的变化，是只是默默闭着眼，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拂花换酒的模样在她眼前反复回放，若不是拂花，今日她的大婚，就是她的葬礼。大概是宋茗萱觉得讨好她不成，就干脆杀了她吧，在这酒里下毒，她可真是煞费苦心。
“那便放她一条生路吧。”陈昂说到。
“你希望她死吗？”
“就这样处死了？可真是便宜她了……宋家待她究竟哪里不好？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拿起酒杯就能发现杯中有毒，这可不是一个丫鬟能有的本事。
灵堂里又陷入了寂静，宋镜棠安静地跪着，她也不需要装出多么痛苦的样子，陈昂知道她对宋观没什么感情，装得太过未免显得做作。
这些年来，她和宋观是有深深的父女之情的，无论她怎样胡作非为，宋观几乎从不责怪她，她提出任性的要求，宋观也是尽量一一满足。父亲待她这样好，可她却毒死了他。
那人走到宋镜棠旁边，然后拂衣跪了下来。
“已经处死了。”旁边的陈昂淡淡地回答到。
不知过了多久，宋镜棠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急促的脚步声正在靠近这里，宋镜棠知道是宋文渊来了。
“宋二小……宋夫人。”她向宋镜棠行了个礼。
两边挂着挽联，歌颂着宋观一生的功德。黑白的灵堂让宋镜棠眼睛酸痛不已，她的父亲死了，她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嗯。”
宋茗萱忽然斜视着宋镜棠，眼里是燃烧的怒火。都怪她，母亲的事情一定也是她搞的鬼，今日若不是她拿错酒父亲也不会死。都怪她，都怪她！
都怪宋镜棠！
但宋茗萱既然这样说，那下毒的罪名毫无疑问的就落到了碧云的头上，她只是个丫鬟，即便再多辩解也是无用。不管毒是不是她下的，这个罪名都会是她的。
宋镜棠朝陈昂走过去，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宋镜棠沉默着没答话。总要有个人来替宋茗萱死，但宋镜棠不希望平白无故让碧云去给她做替死鬼，即使她也曾做过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凭什么呢？就因为她是丫鬟，命就活该低贱吗？宋镜棠同情她，也是在同情上一世的自己。
第二天，宋镜棠偷偷去找了碧云，她已经被陈昂安置在了一个小房间里，看见宋镜棠的到来，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感觉施压效果差不多了，宋镜棠忽然开口问道：“毒药……是宋茗萱下的，是不是？”
良久过后，她在宋镜棠面前跪下：“夫人心胸宽广，碧云感谢夫人不杀之恩。”
碧云一愣，没接话。
“碧云，你还有话要说吗？”陈昂的声音里没有怒气，但那种威压却是施与碧云的死刑。
宋镜棠的大婚之日，变成了宋观的忌日。一身红衣的宋镜棠已换做素白，默默跪在灵堂里。
宋茗萱也相当不好过。
宋茗萱想毒的不是宋观，是她。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第一次看人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这样惨烈的死状。
“是奴婢叫的不对吗？”
“拉下去吧。”陈昂说。
陈昂出去一会儿以后，外面的吵闹声逐渐平息下来，然后变得极度的安静，安静得有些瘆人。
“父亲……”他的声音颤抖着，宋镜棠却听见了宋茗萱的啜泣声。
“刚刚请人来验了酒，确定是酒里被下了毒，毒药在宋茗萱身上发现了。”陈昂说到这就没再说，毒到底是谁下的，不言而喻。
“碧云呢？”
“宋夫人……”久违的称呼。
碧云又沉默了半晌，终于说道：“是。”
宋镜棠的余光瞥见宋茗萱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宋文渊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刺在她的心上。
“啊，没有。”宋镜棠就在她的床边坐下来，也没有说话。
宋镜棠点点头，离开了房间，她……还有话想问拂花。
是宋茗萱的声音。
忽然间，一声惊叫打破了安静：“不，不是我，那是碧云，是碧云干的！”
“是她诬陷我！碧云你说是不是你！你说啊！”宋茗萱几近咆哮的声音传进宋镜棠的耳中，宋镜棠推开门冲了出去。
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宋镜棠一听就知道不是宋茗萱。更何况宋茗萱去找宋文渊了，宋文渊今天正在外面办事，宋茗萱坚持要跟着去找他，估计也是心虚吧。宋镜棠闭上眼，立刻都能想到宋茗萱急急忙忙向宋文渊控诉碧云那欲盖弥彰的样子。
“那个女人在哪？！”宋文渊怒吼一声，宋镜棠看见他的泪水滑落了下来。她第一次见宋文渊情绪这样的爆发。是啊，宋文渊对宋观的感情可不像她。
宋文渊飞快地走进灵堂，看着眼前的灵柩，扑通一声跪下来。
碧云缓缓地摇了摇头。
“事情都处理好了？”宋镜棠问。
宋镜棠连连点头。
宋镜棠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碧云，心刺痛了一下。
宋镜棠点点头，“我不会让你死，毒药不是你下的，你就没有罪，日后便留下服侍我吧。”
刚踏进大厅，看见的就是跪在地上满眼惶恐的碧云，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印在她脸上，她死死咬住嘴唇，一句话也不敢说。看见宋镜棠走进来，她下意识地向宋镜棠投来求助的目光，但她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出卖宋镜棠的事情，又绝望地低下了头。
“你说实话就行，难道她那你当刀，让你做她的替死鬼，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碧云惊讶地抬头看着她，她万万没想到，宋镜棠竟然会放过她。
看见宋镜棠坐在床沿一言不发，碧云心里忐忑极了，但又不敢主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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