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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姐不易察觉地吞咽：“卓恩，看这边。”
他放任她打量，甚至还有闲心举手问饮料能不能替换：“有白开水吗？”
“是赵嘉嘉吧？是赵嘉嘉吗？”廖茗觉顿时反应过来。
课表密密麻麻, 功课多如牛毛。
廖茗觉负责给他们这桌烤肉。服务中途不能说话是店内的规定，就算是熟人，也担心说话的样子被其他顾客看到，传出去有影响。廖茗觉只能趁转身的空隙搭话：“这里的员工餐挺好的。每天下班还可以装剩下的东西回去吃。”
他看着她，停顿了一阵，如同听到什么笑话，嗤笑出声道：“我要我自己的相片干嘛？”
胡姗和邓谆面对面坐在座位两侧。胡姗虎视眈眈，尽可能摆出凶恶眼神。只可惜对面这位绝非泛泛之辈，与电影里的超级反派相媲美，就算受到全球通缉成为公敌，也能堂而皇之上街买咖啡。
“哦！”她临时回过头，自从上次后，她连带着她背后那帮怪小孩就都对他省略了“学长”的称呼，“陆灿！”
至于要问为什么廖茗觉迟迟没去找赵嘉嘉, 原因倒不止一个。一是赵嘉嘉常常外出, 留在宿舍的时间不长。二则是廖茗觉自己的问题。
“对对对，就是她！她要是知道邓卓恩成了她同学, 肯定会开心死的！”学姐掏出手机, 主动提出要给邓谆拍个照, 现场发给赵嘉嘉看看反应, “来，说茄子。”
廖茗觉用力点头，像幼年比格犬一样激动：“嗯嗯！很开心！”
学姐在邀功：“怎么样？我拍得挺好吧！”
“怎么跑这来了？”邓谆直接看向廖茗觉，笑着问她道，“我送你回去吧。”
“有一点。”她也伸出手去撕。
邓谆一口饮尽，面不改色：“不知道。”
“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好朋友诶！”女大学生笑着，“耶！”
学姐也迟疑：“……发朋友圈？”
廖茗觉正在学化妆，技术拙劣，因而没化太多。她和他一样，假如要以浓淡区分，那一定是淡颜。邓谆端详她脸颊，一心一意解决起问题，指腹轻轻蹭起贴纸边缘，随即一鼓作气撕下。“好了。”他说着，把闪亮亮的彩色贴纸放到她手心。再抬头，却发现她盯着自己。
回。喜欢就是喜欢。
“欸？单人那张呢？”
吃过饭，游戏也玩完了。陆灿跟同部门的人交流了几句，回头看到廖茗觉要走，于是主动抽开身。
“还好。怎么说呢，反正不算富吧。”廖茗觉把五花肉烤得微微泛焦，外壳酥脆、内里柔软多汁，就这么夹到胡姗和邓谆的盘子里，“多吃点。可以包生菜，放点辣白菜会很香。”
邓谆以和动作完全不符的友好笑容打招呼：“晚上好。”
第16章 像一座有体温的……
“你眼皮好薄啊。”廖茗觉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你要小心，这样的面相会经常搬家，居无定所，没有房子住！”
王良戊立刻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没有感情地回答：“没有。祝您用餐愉快。”
“她介绍得这么详细？”
照片拍出来，学姐直接发给了赵嘉嘉。那边大概在哪里玩，一时半会没回复。倒是邓谆和廖茗觉靠过来看相片。
与此同时，廖茗觉系着围裙，扎起头发，戴着防止唾沫飞溅的透明口罩，左手拿着烤肉夹，右手抄着烤肉剪说道：“不要这样嘛，邓谆也是我的好朋友啊。”
他笑着，垂下眼，慢条斯理地回答：“挺好的。”
有好几次约在食堂，廖茗觉直接边吃边睡, 看得朋友们胆战心惊，劝她辞掉几个兼职。她也擦着口水回复“已经跟便利店那边在谈了”。
他向邓谆表示友好：“我叫王良戊。”
“我厌男怎么了？”被戳中死穴，胡姗冷冰冰地鄙夷，“你有意见吗？”
就像现在。
“那就——”陆灿的“好”字还没说出口，就有一只手臂猛然从眼前穿过，用力按在另一侧的墙壁上。
邓谆也很领情：“我知道，你和廖茗觉是微博上认识的。”
这一下，即便是围观校友也觉察到微妙。然而，邓谆几乎没有犹豫就回应，抽出离她近的那只手，草草击掌应付了事，没什么灵魂地敷衍：“耶。”
那边店长在召唤：“小廖！”
廖茗觉把要烤的鸡翅夹进烤盘回答：“是表示店员工作受到好评。月底可能会有奖金。”
廖茗觉站在店门口旁，一下又一下，轻轻用后背撞着瓷砖墙。路灯下有蝙蝠飞舞。陆灿走过去，苦笑着道歉：“这次又害你尴尬了。对不起。”
更不用提廖茗觉还要打工。
打安全牌现场风云突变。恰好轮到陆灿被推到主持人位置，哪能想到一上岗就面临如此大的危机，他拿着扑克，整个人都呆了。他要怎么做？难道把这场学生会部门破冰直接引向婚礼现场，祝福这对情投意合互通心意的眷侣百年好合？
“所以你要多跟我在一起，蹭一蹭我的好运才行！”廖茗觉郑重其事地交代，笑容让人想到太阳的温度。
邓谆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看的时间太长，甚至廖茗觉都被同级生叫走了，他还在来回翻着那几张照片看。
邓谆忽然问洗手间位置，廖茗觉领他过去。他单纯在公共区域洗手，用烘干机吹干，在嗡嗡的风声中问她：“贴纸粘在脸上不痛？”
“偶然提到的。我还知道她宿舍每个人的名字。”
眼下正是圆初心的好机会, 她也钻进镜头, 试图比个剪刀手。
大学与以前不同，就算多了新同学，也不会有任何人有体系地组织大家认识。有时候到了期末才发现班上原来有这号人的情况也不少见，大家的关联并不像中学那样紧密。除非有自己的小圈子。
而王良戊以同样的打扮登场，拎着炭火和烤盘，来给他们这一桌更换烤肉网：“胡姗好像从以前起就有点厌男。”
“今天玩得开心吗？”陆灿关心道。
邓谆问：“你们很缺钱？”
廖茗觉猝不及防被点名，吃了一惊, 然后才委屈巴巴恋恋不舍地挪开。邓谆原本盯着镜头，这下也倾斜目光。他略微侧过脸，默默看着她。这一幕也被相机捕捉下来，背后分明是乱糟糟的餐厅，却弄得好像在拍什么日系画报，随手抓拍也能设壁纸。
他终于看过来，脸上是微笑，却提别的要求：“还是跟廖茗觉一起拍吧。”
“好，发我吧。”邓谆主动提供了添加好友的二维码，顺便补充，“后两张就行。”
她说得那样煞有其事，可惜他一点也不信面相。邓谆不相信命运，虽然他运气大概很差，否则也不至于在其他条件都不差的前提下练习这
但还没等他想出对策，廖茗觉已经伸出手来，摆出想跟邓谆击掌的姿势。
“要发给你吗？我最满意的是这张——”学姐把照片切到最初拍的那张单人照。
追根溯源, 一开始，动跟邓谆交朋友这个念头就是因为赵嘉嘉。廖茗觉想跟宿舍同学搞好关系，所以才主动接近邓谆, 没想到他那么好说话, 做朋友后又迅速拉近关系，实在是没得挑。
邓谆笑了笑，径自喝饮料。
良久，他徐徐喝了一口白开水，把玻璃杯放回原处。
胡姗问：“这是什么啊？”
陆灿一边挥手道别一边回复：“最后那句就不用说了。”-
明明早该被形形色色的人看惯了，但这一刻，他却无缘无故地感到慌张。邓谆问：“怎么了？”
“哇！”廖茗觉指着屏幕，惊喜地看向邓谆，“你好上镜啊！”
他憋笑，重复她的话：“‘所以啊’？”
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他不由得打断。邓谆托住她手肘，示意她暂停。廖茗觉轻轻放下，他却伸出手靠近，她顺势贴住他手臂。两个人肢体接触，像一座有体温的跨江大桥。
“我不会承认你的。”胡姗义正词严地警告道。
“老家的算命先生说的，眼皮这里是家庭宫。你看，像我这样的眼皮，就人缘比较好，也更容易有幸福的家庭。”廖茗觉洋洋得意地贴近，用手支起自己的上眼皮，好像在做鬼脸，语气却无比认真，“所以啊……”
“哦！”廖茗觉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回头跟陆灿挥手，“拜拜啦！陆灿！加油啊！虽然我觉得你追不到赵嘉嘉！”
邓谆狐疑：“这是什么理论？”
这次轮到胡姗嫌恶地议论：“你好变态啊！”
“你知道你们班有个女生也喜欢你吗？”之前展示过自己喊“老婆”的学姐靠过来, 拿着酒杯跟邓谆碰杯。
又是一个没来得及“好”的句子：“晚、晚上……”
他们这桌肉还没吃完，廖茗觉被差使到另一桌去点单。等她再回来时，脸上粘着两枚小小的贴纸，分别是粉色的菱形和金色的心形。
既然他都开口，摄影师自然也不好再推辞。廖茗觉终于如愿，兴高采烈坐到邓谆身边，两只手都比着“yeah”，向邓谆那侧歪过头。他也笑了。
“哈哈哈，为什么啊。”邓谆就好像听到梦话似的，收到合影心满意足地走了。
“嘿嘿，是因为我有介绍啦。”廖茗觉不好意思地挠头，“无聊的时候，我还挺喜欢给邓谆发消息的。”
没想到学姐亲自挥手驱赶：“先过去一点。等等拍你哈，茗觉。”
王良戊又趁机过来给他们添小菜，拎着盛小菜的竹篮，熟练地使用镊子：“我是因为家教。除了学费，我爸妈一分钱都不肯出。说是要培养独立意识。”
大学生只需混吃等死等毕业的时代已经过了, 就算高中时被老师洗脑“进大学就能玩”，但等亲临大学, 就会明白自己天真。
] 学姐不易察觉地吞咽：“卓恩，看这边。”
他放任她打量，甚至还有闲心举手问饮料能不能替换：“有白开水吗？”
“是赵嘉嘉吧？是赵嘉嘉吗？”廖茗觉顿时反应过来。
课表密密麻麻, 功课多如牛毛。
廖茗觉负责给他们这桌烤肉。服务中途不能说话是店内的规定，就算是熟人，也担心说话的样子被其他顾客看到，传出去有影响。廖茗觉只能趁转身的空隙搭话：“这里的员工餐挺好的。每天下班还可以装剩下的东西回去吃。”
他看着她，停顿了一阵，如同听到什么笑话，嗤笑出声道：“我要我自己的相片干嘛？”
胡姗和邓谆面对面坐在座位两侧。胡姗虎视眈眈，尽可能摆出凶恶眼神。只可惜对面这位绝非泛泛之辈，与电影里的超级反派相媲美，就算受到全球通缉成为公敌，也能堂而皇之上街买咖啡。
“哦！”她临时回过头，自从上次后，她连带着她背后那帮怪小孩就都对他省略了“学长”的称呼，“陆灿！”
至于要问为什么廖茗觉迟迟没去找赵嘉嘉, 原因倒不止一个。一是赵嘉嘉常常外出, 留在宿舍的时间不长。二则是廖茗觉自己的问题。
“对对对，就是她！她要是知道邓卓恩成了她同学, 肯定会开心死的！”学姐掏出手机, 主动提出要给邓谆拍个照, 现场发给赵嘉嘉看看反应, “来，说茄子。”
廖茗觉用力点头，像幼年比格犬一样激动：“嗯嗯！很开心！”
学姐在邀功：“怎么样？我拍得挺好吧！”
“怎么跑这来了？”邓谆直接看向廖茗觉，笑着问她道，“我送你回去吧。”
“有一点。”她也伸出手去撕。
邓谆一口饮尽，面不改色：“不知道。”
“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好朋友诶！”女大学生笑着，“耶！”
学姐也迟疑：“……发朋友圈？”
廖茗觉正在学化妆，技术拙劣，因而没化太多。她和他一样，假如要以浓淡区分，那一定是淡颜。邓谆端详她脸颊，一心一意解决起问题，指腹轻轻蹭起贴纸边缘，随即一鼓作气撕下。“好了。”他说着，把闪亮亮的彩色贴纸放到她手心。再抬头，却发现她盯着自己。
回。喜欢就是喜欢。
“欸？单人那张呢？”
吃过饭，游戏也玩完了。陆灿跟同部门的人交流了几句，回头看到廖茗觉要走，于是主动抽开身。
“还好。怎么说呢，反正不算富吧。”廖茗觉把五花肉烤得微微泛焦，外壳酥脆、内里柔软多汁，就这么夹到胡姗和邓谆的盘子里，“多吃点。可以包生菜，放点辣白菜会很香。”
邓谆以和动作完全不符的友好笑容打招呼：“晚上好。”
第16章 像一座有体温的……
“你眼皮好薄啊。”廖茗觉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你要小心，这样的面相会经常搬家，居无定所，没有房子住！”
王良戊立刻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没有感情地回答：“没有。祝您用餐愉快。”
“她介绍得这么详细？”
照片拍出来，学姐直接发给了赵嘉嘉。那边大概在哪里玩，一时半会没回复。倒是邓谆和廖茗觉靠过来看相片。
与此同时，廖茗觉系着围裙，扎起头发，戴着防止唾沫飞溅的透明口罩，左手拿着烤肉夹，右手抄着烤肉剪说道：“不要这样嘛，邓谆也是我的好朋友啊。”
他笑着，垂下眼，慢条斯理地回答：“挺好的。”
有好几次约在食堂，廖茗觉直接边吃边睡, 看得朋友们胆战心惊，劝她辞掉几个兼职。她也擦着口水回复“已经跟便利店那边在谈了”。
他向邓谆表示友好：“我叫王良戊。”
“我厌男怎么了？”被戳中死穴，胡姗冷冰冰地鄙夷，“你有意见吗？”
就像现在。
“那就——”陆灿的“好”字还没说出口，就有一只手臂猛然从眼前穿过，用力按在另一侧的墙壁上。
邓谆也很领情：“我知道，你和廖茗觉是微博上认识的。”
这一下，即便是围观校友也觉察到微妙。然而，邓谆几乎没有犹豫就回应，抽出离她近的那只手，草草击掌应付了事，没什么灵魂地敷衍：“耶。”
那边店长在召唤：“小廖！”
廖茗觉把要烤的鸡翅夹进烤盘回答：“是表示店员工作受到好评。月底可能会有奖金。”
廖茗觉站在店门口旁，一下又一下，轻轻用后背撞着瓷砖墙。路灯下有蝙蝠飞舞。陆灿走过去，苦笑着道歉：“这次又害你尴尬了。对不起。”
更不用提廖茗觉还要打工。
打安全牌现场风云突变。恰好轮到陆灿被推到主持人位置，哪能想到一上岗就面临如此大的危机，他拿着扑克，整个人都呆了。他要怎么做？难道把这场学生会部门破冰直接引向婚礼现场，祝福这对情投意合互通心意的眷侣百年好合？
“所以你要多跟我在一起，蹭一蹭我的好运才行！”廖茗觉郑重其事地交代，笑容让人想到太阳的温度。
邓谆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看的时间太长，甚至廖茗觉都被同级生叫走了，他还在来回翻着那几张照片看。
邓谆忽然问洗手间位置，廖茗觉领他过去。他单纯在公共区域洗手，用烘干机吹干，在嗡嗡的风声中问她：“贴纸粘在脸上不痛？”
“偶然提到的。我还知道她宿舍每个人的名字。”
眼下正是圆初心的好机会, 她也钻进镜头, 试图比个剪刀手。
大学与以前不同，就算多了新同学，也不会有任何人有体系地组织大家认识。有时候到了期末才发现班上原来有这号人的情况也不少见，大家的关联并不像中学那样紧密。除非有自己的小圈子。
而王良戊以同样的打扮登场，拎着炭火和烤盘，来给他们这一桌更换烤肉网：“胡姗好像从以前起就有点厌男。”
“今天玩得开心吗？”陆灿关心道。
邓谆问：“你们很缺钱？”
廖茗觉猝不及防被点名，吃了一惊, 然后才委屈巴巴恋恋不舍地挪开。邓谆原本盯着镜头，这下也倾斜目光。他略微侧过脸，默默看着她。这一幕也被相机捕捉下来，背后分明是乱糟糟的餐厅，却弄得好像在拍什么日系画报，随手抓拍也能设壁纸。
他终于看过来，脸上是微笑，却提别的要求：“还是跟廖茗觉一起拍吧。”
“好，发我吧。”邓谆主动提供了添加好友的二维码，顺便补充，“后两张就行。”
她说得那样煞有其事，可惜他一点也不信面相。邓谆不相信命运，虽然他运气大概很差，否则也不至于在其他条件都不差的前提下练习这
但还没等他想出对策，廖茗觉已经伸出手来，摆出想跟邓谆击掌的姿势。
“要发给你吗？我最满意的是这张——”学姐把照片切到最初拍的那张单人照。
追根溯源, 一开始，动跟邓谆交朋友这个念头就是因为赵嘉嘉。廖茗觉想跟宿舍同学搞好关系，所以才主动接近邓谆, 没想到他那么好说话, 做朋友后又迅速拉近关系，实在是没得挑。
邓谆笑了笑，径自喝饮料。
良久，他徐徐喝了一口白开水，把玻璃杯放回原处。
胡姗问：“这是什么啊？”
陆灿一边挥手道别一边回复：“最后那句就不用说了。”-
明明早该被形形色色的人看惯了，但这一刻，他却无缘无故地感到慌张。邓谆问：“怎么了？”
“哇！”廖茗觉指着屏幕，惊喜地看向邓谆，“你好上镜啊！”
他憋笑，重复她的话：“‘所以啊’？”
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他不由得打断。邓谆托住她手肘，示意她暂停。廖茗觉轻轻放下，他却伸出手靠近，她顺势贴住他手臂。两个人肢体接触，像一座有体温的跨江大桥。
“我不会承认你的。”胡姗义正词严地警告道。
“老家的算命先生说的，眼皮这里是家庭宫。你看，像我这样的眼皮，就人缘比较好，也更容易有幸福的家庭。”廖茗觉洋洋得意地贴近，用手支起自己的上眼皮，好像在做鬼脸，语气却无比认真，“所以啊……”
“哦！”廖茗觉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回头跟陆灿挥手，“拜拜啦！陆灿！加油啊！虽然我觉得你追不到赵嘉嘉！”
邓谆狐疑：“这是什么理论？”
这次轮到胡姗嫌恶地议论：“你好变态啊！”
“你知道你们班有个女生也喜欢你吗？”之前展示过自己喊“老婆”的学姐靠过来, 拿着酒杯跟邓谆碰杯。
又是一个没来得及“好”的句子：“晚、晚上……”
他们这桌肉还没吃完，廖茗觉被差使到另一桌去点单。等她再回来时，脸上粘着两枚小小的贴纸，分别是粉色的菱形和金色的心形。
既然他都开口，摄影师自然也不好再推辞。廖茗觉终于如愿，兴高采烈坐到邓谆身边，两只手都比着“yeah”，向邓谆那侧歪过头。他也笑了。
“哈哈哈，为什么啊。”邓谆就好像听到梦话似的，收到合影心满意足地走了。
“嘿嘿，是因为我有介绍啦。”廖茗觉不好意思地挠头，“无聊的时候，我还挺喜欢给邓谆发消息的。”
没想到学姐亲自挥手驱赶：“先过去一点。等等拍你哈，茗觉。”
王良戊又趁机过来给他们添小菜，拎着盛小菜的竹篮，熟练地使用镊子：“我是因为家教。除了学费，我爸妈一分钱都不肯出。说是要培养独立意识。”
大学生只需混吃等死等毕业的时代已经过了, 就算高中时被老师洗脑“进大学就能玩”，但等亲临大学, 就会明白自己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