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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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看看惨白着脸大口喘气的老头，又看看站在门口身形瘦削的程菥。他拿着手机对比了一瞬，扯出一抹嘲讽的笑：“还想骗我。这就是你们家那外孙吧？一个说没钱，一个说有钱。你们搁我面前唱大戏呢？！”
走出医院大门，他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调动体内的灵气往家的方向赶。
老高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眼瘫软在地的矮子，心里一横就往墙上撞去：“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说着他顿了顿，桃花眼里漾出笑意：“再说了，相比起你们把我家砸了之后，两手空空地回去，带着钱回去交差岂不更美？
“我有。”程菥说。
外婆只当程菥是在哄她，无声地擦着眼泪，外公则沉着脸，一声不吭。
三人齐齐坐在红木沙发上，外公还在生外婆私自把孩子叫回来的气，选择坐到程菥左手边，外婆无奈坐到了另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老者虽然两鬓斑白，却一点也没老人迟暮的状态，走路也在拿着手机看，属于低头族的忠实拥趸。
他没有立刻就被打动，似乎还存在一丝疑虑。
“打电话，让你的朋友下来。”
字还梗在喉咙里，他的手就被少年拿捏住了，低沉的声音在深巷中响起：“合谷、手三里、极泉、足三里、廉泉。”
胖子收到转账后，被他说动了，他朝兄弟招呼道：“行！老高、矮子，我们去取钱。瘦子你在这看着。”
胖子没想到程菥竟然真的是在耍他们，怒火腾地烧了起来，转头朝身旁的矮子说道：“你给瘦子去个电话。我们回去继、续、砸！”
外公外婆看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在无人的小巷里晃了几圈，直到媚术失效后才走回去。
“好。”
随着少年将穴位念出，胖子的手，脚，手臂，喉咙依次产生了剧烈的疼痛，脸上的横肉神经性抽搐着，后背的衣服湿了，不知道是被雨水还是汗打湿了。
程菥走在前头带路，将人往偏僻处领。
胖子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一股寒意直窜天灵盖：“你......”
程菥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径直按亮了手机屏幕。
老高看见自己两个兄弟转眼都被程菥拿捏住了，双目瞪得溜圆，抬不就要逃。
“你忙去吧。”外公按捺下心中的激动，说道。
程菥经过两次失败，终于成功施展媚术。
胖子呆呆地应着，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好。”
他左三圈右三圈地将三人捆结实后，挺直腰背伸展了片刻，回忆着媚术施展的口诀。
程菥站住脚步，仰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后，缓缓侧过脸，嘴角挂着笑，双眼藏在暗处让人看不清神色：“当然是带你们去取钱啊。”
话音刚落，程菥的身影消失，转眼就到了矮子身侧。
说罢，他捂着胸口，重重咳了几声，外婆擦一把眼泪，呜呜哭着替他顺气。
油漆桶被他一脚踢开，撞到窗边的高腰茶几之后停了下来。瓷质花瓶被晃倒，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www.yanying.me
“是啊。”程菥应得爽快，勾唇一笑，“你们的反射弧比我想的短了点。”
天越来越黑了，风卷着雨打在人的脸上。
程菥见他们总算信了他的话，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他趁着这次机会，将他想亲自帮两人调理身体、并尝试让他们引气入体的想法说了。
他来得还算早，等不过半刻，师父也来了。
程菥知道不让他们做点事是不现实的，他仔细盯着点就算了。
瘦子与他们绑在了一起，远处的手机循环播放着短视频拍摄的BGM，程菥早已经消失不见。
“谁说的？”程菥眉目一挑，“我就把他们打趴下了，保准他们之后再也不敢来。”
他压下体内翻滚的戾气，迈步到病床旁，与林艾说了一声有急事后，他转身离开了。
程菥将他拜师的事说了，他们又就这午餐时间聊了好一会儿，眼看着时间要到了，才开口道：“一会儿我跟师父还要去看个病人，晚上回来再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矮子举着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惨叫声被手机堵在喉咙里。
“喂！”胖子喊了一声，“你这是带我们去哪里？”
咣啷——
这时，他耳边刮过一阵冷风，身形瘦削的少年单手拎着胖子堵在了他前面。
为首的胖子坐在近门一侧的红木沙发上，大声输出着：“这么的吧。就一个问题，你们还不还钱？不还钱呢，我们就继续砸，砸够本了。我就把这一桶油漆往你门上一泼，就算把这一周的利息抵了。”
“3分钟。”程菥看了一眼耗时，抬步往楼上走。
程菥告别后，迅速朝医院大门跑去。
重生后，他的修为并没有跟着被带回来。
程菥哪会给胖子反应过来的时间，他继续道：“那个老板请了一群保镖，见了我就赶。你们不去我的钱也拿不回来。”
胖子似乎并没有预料到他真的有钱，挤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转了转。
他回到家楼下时，天空中的阴云浓重，黑压压的一片，隐隐好似有雷声从深处传来。
绿色的聊天软件上，一行数字显露了出来——9013.5
程菥知道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他修炼了的事了，他抬手一掐诀，花瓶碎片便冲破报纸的束缚，在半空中重新粘合在一起，又缓缓地落到高腰花机上。
求收藏求评论！千万不要去捏手三里，找对了位置很痛，作者的手麻了一下午。
在场的人似乎才意识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程菥只能选了几个点稍作调息，但他一刻也不敢耽搁。
扔下坠手的胖子，程菥大步走到前面的一堆木材旁。那里有拆下来的硬胶条，质地粗硬，极具韧性，用来绑人是正正好的。
事发突然，程菥并没感觉到阵法的波动，这至少证明外公外婆目前还是安全的。www.lurou.me
“这些重物放我来收拾就好。”说罢，他夺过外婆手里的毛巾开始擦干净上面的脚印。
胖子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程菥一脚踹飞撞在墙上，彻底失去意识。
外婆率先注意到程菥擦破了皮的手，脸色霎时一白，她握住他的手，懊悔问道：“他们是不是动手了？我就不该打那通电话，老头说得对，你只是个孩子，什么也帮不了。”
老人被人提醒，干咳了两声，挽尊道：“我看得到。”
天忽然开始飘起了零星的小雨。
外公外婆已经开始收拾家里，程菥进门看见外公正努力搬动柜子，二话不说冲上去帮忙。
程菥的步调极轻。他停步在家门前时，高矮胖瘦的四个混混还在肆意打砸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响彻整个楼梯间。
“呵。”少年发出一声轻笑，一掌劈向他的后颈，老高只觉得眼前有一串金星飞过，他彻底晕死过去。
外公拍板应下，剩下的便是保密工作。
只有你们都离开了，我动起手来才更方便。
“我们还钱。”一道清润的声音打断了胖子的话。
“看到了吗？”程菥缓缓启唇道：“外公年前还有几万块工资得向老板要。我自己一个人要不回来，你们得跟我一起去取才行。”
“是是是。我们赶紧上楼吧。”程菥快迫不及待地想看见洛书知道计划失效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了，最好一走了之。
“你砸吧！”外公撇过脸去，“我们家没钱！”
老城区的道路复杂，参差不齐的平楼将道路分成了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路口，稍不小心就会走进一条掘头路。
他说：“你跑什么？”
“还有，把钱也转回来。”说完，程菥上下扫他一眼，没忍住补充道：“你有空去医院看看肝吧。”
老人家根本闲不下来，外公转身又去扶花机，外婆则将被摔碎的花瓶用报纸包起来。
程菥像夹心饼里的软馅，被两个老人挤在中间。
程菥无奈，快步上前将人搀住，提醒道：“师父，注意阶梯。”
半个小时后，家收拾好了。
“这哪里是出去的路？”胖子冷哼一声，“让我们拿钱的话是你编来耍我们的吧？”
说着，他伸手点了点脚边的油漆桶：“一周之后我会再来收本金。要是还不上，我就再折腾一次。怎么样？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你们......”
外公看到突然出现的程菥，眉心深深地皱起：“你是谁家的小孩？大人之间的事，小孩插什么嘴？你赶紧走！”
楼道的灯微微闪烁，青年的眉眼笼上一层阴影。他眼角上挑，好似天生就带了几分笑意，眸子很沉，像未知的深渊。
胖子一下就看呆了，大脑一片空白。
胖子哼唧了两声，猛地睁开眼睛朝前看去。他撞入了一双秋波盈盈的眼睛。
虹膜是少见的暗紫色，眼头长而细，眼尾微微上挑，眼神似醉非醉，好似有千般情愫欲说还休。
程菥收回手机，转身朝楼下走去。
] 胖子看看惨白着脸大口喘气的老头，又看看站在门口身形瘦削的程菥。他拿着手机对比了一瞬，扯出一抹嘲讽的笑：“还想骗我。这就是你们家那外孙吧？一个说没钱，一个说有钱。你们搁我面前唱大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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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虽然两鬓斑白，却一点也没老人迟暮的状态，走路也在拿着手机看，属于低头族的忠实拥趸。
他没有立刻就被打动，似乎还存在一丝疑虑。
“打电话，让你的朋友下来。”
字还梗在喉咙里，他的手就被少年拿捏住了，低沉的声音在深巷中响起：“合谷、手三里、极泉、足三里、廉泉。”
胖子收到转账后，被他说动了，他朝兄弟招呼道：“行！老高、矮子，我们去取钱。瘦子你在这看着。”
胖子没想到程菥竟然真的是在耍他们，怒火腾地烧了起来，转头朝身旁的矮子说道：“你给瘦子去个电话。我们回去继、续、砸！”
外公外婆看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在无人的小巷里晃了几圈，直到媚术失效后才走回去。
“好。”
随着少年将穴位念出，胖子的手，脚，手臂，喉咙依次产生了剧烈的疼痛，脸上的横肉神经性抽搐着，后背的衣服湿了，不知道是被雨水还是汗打湿了。
程菥走在前头带路，将人往偏僻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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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三圈右三圈地将三人捆结实后，挺直腰背伸展了片刻，回忆着媚术施展的口诀。
程菥站住脚步，仰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后，缓缓侧过脸，嘴角挂着笑，双眼藏在暗处让人看不清神色：“当然是带你们去取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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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外婆已经开始收拾家里，程菥进门看见外公正努力搬动柜子，二话不说冲上去帮忙。
程菥的步调极轻。他停步在家门前时，高矮胖瘦的四个混混还在肆意打砸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响彻整个楼梯间。
“呵。”少年发出一声轻笑，一掌劈向他的后颈，老高只觉得眼前有一串金星飞过，他彻底晕死过去。
外公拍板应下，剩下的便是保密工作。
只有你们都离开了，我动起手来才更方便。
“我们还钱。”一道清润的声音打断了胖子的话。
“看到了吗？”程菥缓缓启唇道：“外公年前还有几万块工资得向老板要。我自己一个人要不回来，你们得跟我一起去取才行。”
“是是是。我们赶紧上楼吧。”程菥快迫不及待地想看见洛书知道计划失效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了，最好一走了之。
“你砸吧！”外公撇过脸去，“我们家没钱！”
老城区的道路复杂，参差不齐的平楼将道路分成了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路口，稍不小心就会走进一条掘头路。
他说：“你跑什么？”
“还有，把钱也转回来。”说完，程菥上下扫他一眼，没忍住补充道：“你有空去医院看看肝吧。”
老人家根本闲不下来，外公转身又去扶花机，外婆则将被摔碎的花瓶用报纸包起来。
程菥像夹心饼里的软馅，被两个老人挤在中间。
程菥无奈，快步上前将人搀住，提醒道：“师父，注意阶梯。”
半个小时后，家收拾好了。
“这哪里是出去的路？”胖子冷哼一声，“让我们拿钱的话是你编来耍我们的吧？”
说着，他伸手点了点脚边的油漆桶：“一周之后我会再来收本金。要是还不上，我就再折腾一次。怎么样？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你们......”
外公看到突然出现的程菥，眉心深深地皱起：“你是谁家的小孩？大人之间的事，小孩插什么嘴？你赶紧走！”
楼道的灯微微闪烁，青年的眉眼笼上一层阴影。他眼角上挑，好似天生就带了几分笑意，眸子很沉，像未知的深渊。
胖子一下就看呆了，大脑一片空白。
胖子哼唧了两声，猛地睁开眼睛朝前看去。他撞入了一双秋波盈盈的眼睛。
虹膜是少见的暗紫色，眼头长而细，眼尾微微上挑，眼神似醉非醉，好似有千般情愫欲说还休。
程菥收回手机，转身朝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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