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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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原本身形就比较瘦削的原因，倒也不显得臃肿，金色漩涡状的纽扣在候机厅的灯光下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芒，黑色的衣服衬得少年面容越发白皙。

    ……

    某只打着坏主意的五条猫猫动作轻盈且迅速地绕到寻生所倚靠着的那根柱子后面，在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中没有掀起一丁点儿波澜。

    还带着一丝甜味，像梅花糕。

    “好。”

来说等同于无。

    “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当然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年多少有点嘴硬，五条悟也不例外，“我是想吃这边的慕斯蛋糕，路上看见了给你捎来的，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很好？”

    五条悟一眼就看到了柱子边、坐在登机箱上低着头的寻生，对方似乎没看见他。

    突然，他猛地抬头，看向某个方向，眉眼染上愉悦，眼睛又变化回了原来的样子。

    五条悟莫名觉得自己被噎了一下，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他拉过寻生旁边的登机箱，岔开话题。

    寻生自然没什么异议。

    五条悟快速出手，戳了戳寻生右肩，然后急速闪回。

    “那边人太多了，而且在柱子后面，悟君回来会看不见我的吧？”

    也可能是以梅为家纹的原因，几乎每个院子都种了梅树，一到冬日，雪的寒凉便和梅的幽香交融在一起。

    他准备小小地捉弄一下寻生。

    “行叭。”

    想到这，五条悟的喉结稍稍滚动了一下，往后退了一小步，若无其事道:“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叫你在原地等我吗？”

    寻生点头，真诚地说:“嗯，谢谢悟君。”

    十一月，东京的气温降得很快，在他和杰还穿着秋装疯玩的时候，身体素质不太好的寻生已经换上了咒术高专的冬装，中长款外套将寻生严严实实地拢在里面。

    寻生身上有冬天清冽的气息。

    寻生还想说点什么，五条悟就动作迅速地往他嘴里塞了块糖，酸酸的柠檬香在舌尖绽放，愣了一秒，他含笑问道:“是柠檬糖，悟君是特意去买的吗？”

    白毛猫猫小心探出头，见寻生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唇角笑意愈深，眼中更是闪动着狡黠，却没发现在他转回来的那刻，恶龙牵动嘴角露出了一颗尖锐的小虎牙。

    实在是太明显了，在“六眼”中，寻生和来往的非术师没什么区别，但那一身孤寂的气质却相当特殊。

    距离过近，五条悟甚至能闻到寻生身上淡淡的幽幽梅香，只有一点点，不是很明显。

    娃娃脸少年眉眼弯弯地凑到他眼前。

    墨镜下的苍蓝色眼眸转了一下，笑意浮现。

    悟怎么还没回来？

    过去十多分钟了吧？

    “悟君，你回来了？”

    在他的预想中，寻生肯定会好奇地往右转，看看是谁在碰他，所以他准备去另一边吓一吓寻生，哪知道刚从柱子后面出来，就遭遇了怼脸杀。

    实话说，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味道的熏香，族里每个院落都会点，经年累月地闻，鼻子早就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