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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的长姐, 是被封尧间接害死的。如今原太子已死, 可长姐也回不来了。

    玉鸾如是的想着。

    吓得玉鸾一声尖叫：“啊——”

    玉鸾在楚香莲的脸上看见了一股酸味。

    可惜了，封尧他是个怪人呐。

    忽然，封尧睁开眼来，有那么一瞬，他在玉鸾眼中捕捉到了缱绻爱意。

    玉鸾瞥了一眼楚香莲，尤其扫了几眼她的胸脯，如是道：“太小了。”

    直到离着浴池几步远的地方，玉鸾驻足了。

    从前年少时，每每封尧翻墙过来寻她，她无比欢喜雀跃, 两人躲在闺房，时间眨眼而逝，总觉得待不够。

    正喝着羊乳准备接着睡下的玉鸾，愣是心惊了一下。

    玉鸾怎么都猜不到，此刻，面前这暴君的心里都在思忖着什么。

    那家伙喜欢什么样的？！

    他和她之间隔开了几年的光景, 而这几年发生了太多事。

    楚香莲不想白走一趟：“姐姐，你就如实告知我吧，皇上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子？”

    虽然知道封尧召见她的目的，但玉鸾还是有模有样的揣上了那本帝王起居录。

    第四十三章

    玉鸾假装没听懂：“皇上选秀，是国之大幸，美人娘娘为何心不安？”

    里面没有旁人，她顺着薄雾袅袅的方向走去，水声叮咚，花香扑鼻，越往里走越是视线朦胧。

    他双臂搭在池壁上，凸显出结实的猿臂，三千墨发倾泻，闭眼的模样更显得眉目浓郁，五官十分立挺秀美，整个人氤氲在一片薄薄雾气之中，如在天界瑶池里沐浴的神仙。

    原来，时过境迁之后，很多事当真回不去了。

    ===第54节===

    “姐姐呀，我听说今年立秋后，皇上就要开始选秀了，京都贵女何其多，妹妹实在心中不安呐。”

    封尧戏谑一笑：“朕听说，你今日早晨气走了林美人？”

    暴君当真俊美啊。

    玉鸾沉叹了一声。

    没有召见, 玉鸾就躲在掖庭寝房, 无人叨扰她, 便可一直睡下去，天知道, 她这阵子的消耗有多大。

    浴殿外，汪裴已经恭候多时，见玉鸾过来，他热忱的往前迎上疾步，笑道：“楚司寝，皇上在里面等着你呢。

    刚行至池壁边缘，忽然一只大掌伸过来，抓住了她的脚踝。

    玉鸾又是一番惆怅。

    今日一见，当真如此。

    封尧失了坏，故意将她拽下了温泉池子，那本帝王起居录直接“水葬”了。

    除却一张脸之外，当真一无是处了！

    作者有话说：

    既往不咎？

    玉鸾嫌楚香莲有些吵嚷，她也明白楚香莲内心的小九九，更是懂得外戚不得好下场。

    大抵，世间男子皆是这般自负。

    “……？！”

    ——————

    玉鸾不想惹麻烦。

    彼时，玉鸾就想着，若是她也能天天泡这里的温泉，那该多好。

    玉鸾惊魂未定，但也忍不住更正道：“皇上，那是楚美人，是微臣的家族堂妹。”

    可玉鸾却是一心寄挂朝堂。

    黄昏日落, 霞飞漫天，整个皇宫仿佛笼在一片薄薄的金箔之下，处处奢靡。

    这家伙日后也不知会迷惑了多少女子，后宫妃嫔们将来大抵会争风吃醋到头破血流吧。

    换做是旁的男子，一定会吃楚香莲这一套吧。

    也是了。

    玉鸾内心翻了个白眼，平静的说：“哦，可我也没法让你怀上龙嗣啊，我不具备那个技能。”

    而两人对视的瞬间，玉鸾却觉得对方的眼神格外阴郁，她不明所以。

    无论如何，她都希望封尧好生活着，亦是希望永安侯府楚家能够避免这次改天换日的浪潮。

    封尧却不以为然，又开始自我补脑：“你其实是吃醋了。”

    玉鸾起身：“多谢姑姑提点，我这就去见皇上。”

    就连自己后宫的妃嫔都能记错，实在是个渣汉子啊！

    难道是朝堂上又碰见了什么烂摊子？

    她这个后宫妃嫔都无法拥有的东西，区区一个司寝竟然皆有！

    玉鸾：“……”

    届时，她已经不在宫廷了，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玉鸾大口喘着气，好像还吞咽了几口温泉水，唇齿间皆是玫瑰花的气味。

    楚香莲一愣。

    一言至此，楚香莲一手捂唇，最后临走之前，还在玉鸾面前演了一出泫然欲泣。

    封尧说让她生一个孩子，才能放了她离开，或许只能这样了。

    楚香莲豁然甩开了玉鸾的手。

    楚家女，不适合待在宫里，更不适合受宠。

    封尧顺势扣住了她的后/腰，当真是纤柔至极，恰好被他一掌可握。

    继续往下翻，还有哦～

    楚香莲：“……！”

    她可以给封尧一个孩子，但决不能让楚家成为强大外戚。

    她双手捧着瓷碗, 愕然抬首，潋滟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一丝丝恐慌。

    玉鸾轻叹：“上回皇上已经说了，他喜欢丰/胸/柳/腰的。”

    仅仅玉鸾的一个眼神，他就开始想入非非：

    怎么？朕不穿衣服的样子，如此俊美么？

    男人剑眉微不可见的挑了挑。

    不过……

    玉鸾垂下脸去，敛去了两人之间的眼神交织，老老实实走上前。

    藩王各自拥兵自重，各方势力皆甚是凶猛，封尧却以雷霆之势直逼宫廷，而今，他面临的困境，比造反要难上数倍。

    玉鸾不在乎外物，她也不识货，自幼就是只爱武装不爱红妆，她哪里知道这间简陋的寝房里，皆是上乘的布置？

    她还是楚玉鸾，但封尧不再是当初少年，他是帝王，终有一日，他会成为一个无情无义的强者，他会吞灭一切威胁到他的势力，包括楚家。

    可当下，她半点不想了。

    她以前也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

    玉鸾硬着头皮迈入浴殿。

    正侥幸的以为今天可以彻底逃过去了，绿萝姑姑却在这时候造访了。

    绿萝见状，劝道：“楚司寝, 皇上的心思, 你应该是明白的。只消你服个软, 皇上会对从前的事，既往不咎。”

    温泉水浸湿了宫装，薄薄衣料下面的起伏美景一下就浮现在男子面前。

    封尧：怪朕过分专一了，QAQ～

    其实，玉鸾知道，换做是旁人，根本不敢直接逼宫造反，毕竟时机非常不成熟。

    肥环燕瘦，总有腻的时候，皇上总不能一直都是一个偏好。

    他每回喊出“朕的司寝”几个字，她都是浑身一僵。

    总不能真是她这样的吧？

    四目相对，封尧先开了口，嗓音极度喑哑，道：“朕的司寝，你过来。”

    还是说，她更喜欢看朕不穿衣服的模样……？

    早就听闻这位堂姐，被骄纵到无法无天，从不看《女戒》之类的书籍。而且，她还与京都那些浪荡子一样，嘴巴没个把门的。

    这句话不亚于是重击了楚香莲。

    楚香莲一噎，这个堂姐还真是会装糊涂，她索性豁出去了：“姐姐，实不相瞒，我入宫的时候，族中长辈对我寄予厚望，可我迟迟不受宠……这、这要如何才能怀上龙嗣？你我皆是楚家人，姐姐不帮我，谁帮我呢？”

    就连封尧也不能例外。

    玉鸾苦涩一笑, 搁置下了瓷碗。

    楚香莲却很快就收敛神色，拉着玉鸾的手，一番哭诉在宫廷的不易。

    本想大骂一番，可思及玉鸾如今在御前当差，她又不敢直接得罪了，只能不甘道：“待他日，等到卫昭仪等人得宠，有姐姐后悔的！”

    她诧异。

    玉鸾：“……”

    玉鸾知道，宫廷有一处常年冒温泉的池子，当初封尧领她过来玩耍过几次。

    听听，这叫甚么话？！

    破镜无法重圆。

    此刻，她就那么看着封尧，看着彼时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少年。

    不得不承认……

    上回，她只当帝王是揶揄。

    可眼下，她都害怕见到他了。

    绿萝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没错，是皇上召见呢。”她仿佛一眼就看明白了玉鸾的心思。

    封尧在人前不苟言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禁/欲/不近女/色。

    她还爱着朕。

    此时此刻，封尧满脑子的花花肠子，千转百回。

    温泉池子颇深，就连封尧这样八尺高的男子，站在池底，也才堪堪露出了脑袋与脖颈，玉鸾要想浮出水面，自然是无法双足站立在池底。

    她是不能让自己有孕，可皇上可以啊！

    眼下，三殿下下落不明，端王突然来访，燕寒也来了京都……

    *

    她几时吃了醋？

    满池鲜红玫瑰花瓣，遮挡住了池中光景，而年轻的帝王正阖眸假寐，眠在花中。

    好不容易平缓下来情绪，封尧一个反转，将玉鸾摁在了池壁上，他总是能力过人，各方面皆是如此，当然也包括解人衣裳的行径。

    她今日之所以走这一趟，无非就是要让玉鸾给她牵线，帮她在御前多说几句好话罢了，不成想，却被如此折辱。

    楚香莲本想卖惨，挤几滴眼泪出来，可被玉鸾这般一堵，她根本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