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福尔摩斯先生非常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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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可以读莎士比亚，那至少我们的交流是没有障碍的。”他想。
“拿到碎片了吗？”芙洛拉收回自己暗中观察自己赌注的余光，问蹲在在船舱门口，做绕毛线动作的影怪胡克。
迈克罗夫特与她的目光交汇，此时他才真正看清了对方的眼睛颜色，像是迈克罗夫特曾经在德国西南巴符州山区见过的仲夏阳光照耀下郁郁葱葱的雪松林海，最热烈，也最清冷，有一种矛盾的统一，但是无疑是他见过的眼睛里最瑰丽的。
“我一直想看这个！”妖精少女捧着脸兴奋地说：“刚好你清醒着，我不可以做那种坏人才做的事情，把你直接推下去。”
接下来，迈克罗夫特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叫胡克的家伙指挥其他人在船头架上了一块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拆下来的木板。
在世界观已经经过破碎到重建的福尔摩斯先生眼里，这个场景再一次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木箱全部被打开了，几十个一模一样的鱼缸排列在甲板上，黑色的双尾人鱼在重见天日的那一瞬间开始尖叫。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他突然镇定了下来：“在上跳板之前。”
“请住手！”迈克罗夫特站起来：“他们是无辜的。”
“脱离了主体的影子？这比世界上有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智慧生物存在，要不科学太多了。”迈克罗夫特内心苦笑，他到底该如何破局？
芙洛拉嫌弃地从里面捏起又一个米粒，这个动作她不得不重复了很多次，直到在场的鱼缸全部清空。
“其实……”
“额……"胡克一脸愁苦地收拾着自己放出的影线：“怎么和你说呢？好像是拿到了，又好像是没有。”
“我们偶尔也会关注那些赞美我们的人类，而且你们人类文学中关于复仇的桥段很有参考意义，作为唯一的观众，你觉得这一幕怎么样？人类~”
“我不过是一阵风，对她们的痛苦尚且有感触、抱同情，你是她们的同类，跟她们一样地。”（引用自《暴风雨》）
“所有，我这是在给你一次证明清白的机会啊。”妖精少女用一种你赚到了的语气冲他说道：“合理的，符合规矩的。”
被敲晕的塞壬在被少女指尖碰触的一瞬融化成了一滩黑水。
“你们船长一直在强调的“规矩”是什么？”他握紧了插在口袋里的手。
有人类用魔法的手段用活生生的人类女孩批量制造所谓的“活人鱼”，他们口中的象征着治愈与吉兆的“梅露辛“，这些货品在有钱的贵族中应当相当有人气。
“哦！对了！”少女突然打了个响指：“还有那个！你们关于海盗的故事里经常出现的那个！”
一个长着黑色翅膀和鹰爪的人形生物刚好落下，“他”利用那双与夜色相容的翅膀，悬空在离甲板几十英寸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翻检着昏倒在甲板上的人类。
迈克罗夫特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那些被从鱼缸里捞出来的人类女孩，感受到了对方话中满满的讽刺。
“那些线条是……影子？”他死死盯着甲板的地面和墙壁，看着那些只能无论如何扭曲都只能依附于物体的黑色线条蠕动着。
迈克罗夫特认出，那个人正是伯爵，看起来也是处于一种昏迷状态，他决定继续观察情况。
“你看还被他们搞的这么碎。”她向迈克罗夫特展示那片镜子一样的碎片：“我们花了老大精力才锁定这艘船，结果才找回来这么一点，其他的还不知道被那些小偷藏那里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胡克突然开口：“如果说这些碎片其实是你的力量的一部分，她们化身的塞壬唱得那么难听，是不是代表了……”
糟糕，完全被压制住了。迈克罗夫特咬紧牙，垂下了眼帘，避开与这个身份不明的少女对视。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您听错了。www.miaoyin.me”
“居然还有清醒的人类，真有趣。”金发的少女走近，用带着剑鞘的佩剑将他的下巴轻轻挑起。
咚！
迈克罗夫特捂住心脏的位置，跌坐在地上。
“跳板架好了。”那个叫胡克的家伙打着哈欠走过来，手上还拖着一个人，那是他刚刚路过看到，干脆想顺手就处理掉的法拉教授：“请吧，这位先生。我们也累了，想早点收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可他们在这艘船上唉，而我丢的东西恰好也在这艘船上。”少女用一种天真的语调回应他，表情无辜。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船长和善地问自己的大副。
“当然不一样了，你看哦~走跳板是你自己走的，而且故事里面不是经常发生那种事情嘛？”少女认真地向他解释：“无辜善良的人类在跳下跳板的那一刻会被救走，而坏人类会被鲨鱼吃掉，很符合规矩。”
“这位……船长阁下。”迈克罗夫特小心地使用着措辞，他不知道教授前面所说得他不会的和妖精谈判的经验与技巧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
迈克罗夫特在看到那个被非人类们称为船长的金发少女第一次挥手让手下收拾鱼缸，结果收拾出了一个胸口在微弱起伏，明显是活着的人类女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将手插进了口袋。
“这些船员和旅客并不是制造塞壬的犯人，他们是无辜的。”
“难道真的要对夏洛克失约了？”他苦中作乐地想：“这可不行啊，我作为兄长的威严可是会尽损的。”
这些东西的出现，让在场的非人类完全无视了他。
其他在检查船上现存人类情况的船员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迈克罗夫特甚至看到一个削瘦的，整体皮肤与装扮的色调像是一块长着青苔的石头的女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灰白色的手瞬间变成了利爪，抓破了她正在拖拉的一个人类的外套。
胡克听到他这么说，扭头看了自己船长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开口：“问吧，但是只有一个，就当是奖励你哄了我们船长开心。”
被非人类的主事人的高空坠物砸晕的法拉教授显然已经无法去做他说的“谈判”，他只能自己上了。
迈克罗夫特抬起眼。
他做出使劲拽拉的动作，原本躺在地面的一根比较粗的黑线抖动起来，开始收缩，一个年纪较大的男性人类绑在线的尽头一起被拽出了大门。
一个一个蒙着熟悉图案的黑布的木箱被黑线从千奇百怪的角度拉扯到他的眼前，随着最后一根黑线的回收，那个原本陈列在伯爵房间的那个几乎要完全裂开的鱼缸也出现在了甲板上。
他开始加快收线速度，语气逐渐也暴躁起来：“这些人类在搞什么啊！为什么会碎成这样啊！！”
“……有喜怒哀乐。”迈克罗夫特接上了拿着一个像是镜子碎片一样东西向他走来的少女的话：“原来我一直低估了莎士比亚的名气。”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迈克罗夫特无语凝噎。
“所以~啊，我没有头绪也没有时间去审问这一船的人类，只好把他们全部推下去了，让大海去审判他们，无辜的人会得救，罪恶的人则会被大海惩罚，你们人类的书里不都这么写。”
“他们在轻视我，觉得我构不成威胁？”迈克罗夫特克制住自己想去摸外套口袋的冲动，那里装了一只枪，是他从伯爵的房间离开前翻出来的。“是自信还是傲慢？”
她的部下立刻行动起来，将甲板上那些本因为塞壬的歌声突然停止而昏迷，没有来得及跳海的人类搬运起来，一个接一个的推向大海中。
哦，不，不是所有鱼缸都清空了。有些鱼缸被这些不速之客放干了水，从里面抱出了明显是长着双腿的人类女孩的躯体。
“是不是把戏剧第一幕完全复刻了。”金发少女笑得灿烂，她的背后是黑压压的雷云与被暴风雨掀起的巨大海浪：”只不过比起你们对自己的残忍，我这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迈克罗夫特被这个妖精少女的逻辑搞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该怎么说，说那些故事都是骗人的？可对方会相信吗？
迈克罗夫特的目光从对方拖拽着法拉教授衣领的手上收回，然后望向那些不间断地扔进大海的乘客，最后才将目光投射向那个专门为他准备的跳板。
然而，出乎迈克罗夫特意料的是，这个少女并没有要继续盘问他的意思，那句问话好像就是单纯地抒发一下看到有意思的事情的心情。因为，对方很快丢下了他，走向了那些陆陆续续被绿色藤曼放下的“人”。
“跳板！”少女蹦跶了一下：“胡克！”
“好的，船长，我明白的，船长。”
很快成千上百的黑色线条从船舱的一个个空隙，如水般流淌出来。
“只有一个碎片的十几分之一？不对是几百分之一。”胡克从伯爵身上取出一个米粒大小的碎片，倒吸一口气。
一只鱼缸里的双尾塞壬被敲晕。
他的内心的怒火在燃烧，但是不是针对这些占领船的非人类们，而是那些兜售“塞壬”的同类。他那颗聪明的大脑，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就明白了，这场灾难完完全全是一次人祸，源自于他的同类们的贪欲。
“吵死了。”芙洛拉拿着剑敲着鱼缸。
打理得锃亮的长靴踏在木制的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少女每一次鞋跟落地的声音都格外清晰，哪怕海平面上依然响彻着那些长着鱼尾的女子们充满魔力的声音，哪怕……他已经堵住了耳朵，那脚步声依然在与他的每一次心跳共鸣。www.zilan.me
“接下来就该收尾了。”少女拍了拍手。
“海盗故事？”经常给幼崽时期的弟弟读冒险故事的迈克罗夫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样就成谋杀了！不符合规矩。”少女理直气壮地说：“但是走跳板就不一样了。”
] “既然可以读莎士比亚，那至少我们的交流是没有障碍的。”他想。
“拿到碎片了吗？”芙洛拉收回自己暗中观察自己赌注的余光，问蹲在在船舱门口，做绕毛线动作的影怪胡克。
迈克罗夫特与她的目光交汇，此时他才真正看清了对方的眼睛颜色，像是迈克罗夫特曾经在德国西南巴符州山区见过的仲夏阳光照耀下郁郁葱葱的雪松林海，最热烈，也最清冷，有一种矛盾的统一，但是无疑是他见过的眼睛里最瑰丽的。
“我一直想看这个！”妖精少女捧着脸兴奋地说：“刚好你清醒着，我不可以做那种坏人才做的事情，把你直接推下去。”
接下来，迈克罗夫特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叫胡克的家伙指挥其他人在船头架上了一块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拆下来的木板。
在世界观已经经过破碎到重建的福尔摩斯先生眼里，这个场景再一次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木箱全部被打开了，几十个一模一样的鱼缸排列在甲板上，黑色的双尾人鱼在重见天日的那一瞬间开始尖叫。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他突然镇定了下来：“在上跳板之前。”
“请住手！”迈克罗夫特站起来：“他们是无辜的。”
“脱离了主体的影子？这比世界上有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智慧生物存在，要不科学太多了。”迈克罗夫特内心苦笑，他到底该如何破局？
芙洛拉嫌弃地从里面捏起又一个米粒，这个动作她不得不重复了很多次，直到在场的鱼缸全部清空。
“其实……”
“额……"胡克一脸愁苦地收拾着自己放出的影线：“怎么和你说呢？好像是拿到了，又好像是没有。”
“我们偶尔也会关注那些赞美我们的人类，而且你们人类文学中关于复仇的桥段很有参考意义，作为唯一的观众，你觉得这一幕怎么样？人类~”
“我不过是一阵风，对她们的痛苦尚且有感触、抱同情，你是她们的同类，跟她们一样地。”（引用自《暴风雨》）
“所有，我这是在给你一次证明清白的机会啊。”妖精少女用一种你赚到了的语气冲他说道：“合理的，符合规矩的。”
被敲晕的塞壬在被少女指尖碰触的一瞬融化成了一滩黑水。
“你们船长一直在强调的“规矩”是什么？”他握紧了插在口袋里的手。
有人类用魔法的手段用活生生的人类女孩批量制造所谓的“活人鱼”，他们口中的象征着治愈与吉兆的“梅露辛“，这些货品在有钱的贵族中应当相当有人气。
“哦！对了！”少女突然打了个响指：“还有那个！你们关于海盗的故事里经常出现的那个！”
一个长着黑色翅膀和鹰爪的人形生物刚好落下，“他”利用那双与夜色相容的翅膀，悬空在离甲板几十英寸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翻检着昏倒在甲板上的人类。
迈克罗夫特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那些被从鱼缸里捞出来的人类女孩，感受到了对方话中满满的讽刺。
“那些线条是……影子？”他死死盯着甲板的地面和墙壁，看着那些只能无论如何扭曲都只能依附于物体的黑色线条蠕动着。
迈克罗夫特认出，那个人正是伯爵，看起来也是处于一种昏迷状态，他决定继续观察情况。
“你看还被他们搞的这么碎。”她向迈克罗夫特展示那片镜子一样的碎片：“我们花了老大精力才锁定这艘船，结果才找回来这么一点，其他的还不知道被那些小偷藏那里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胡克突然开口：“如果说这些碎片其实是你的力量的一部分，她们化身的塞壬唱得那么难听，是不是代表了……”
糟糕，完全被压制住了。迈克罗夫特咬紧牙，垂下了眼帘，避开与这个身份不明的少女对视。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您听错了。www.miaoyin.me”
“居然还有清醒的人类，真有趣。”金发的少女走近，用带着剑鞘的佩剑将他的下巴轻轻挑起。
咚！
迈克罗夫特捂住心脏的位置，跌坐在地上。
“跳板架好了。”那个叫胡克的家伙打着哈欠走过来，手上还拖着一个人，那是他刚刚路过看到，干脆想顺手就处理掉的法拉教授：“请吧，这位先生。我们也累了，想早点收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可他们在这艘船上唉，而我丢的东西恰好也在这艘船上。”少女用一种天真的语调回应他，表情无辜。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船长和善地问自己的大副。
“当然不一样了，你看哦~走跳板是你自己走的，而且故事里面不是经常发生那种事情嘛？”少女认真地向他解释：“无辜善良的人类在跳下跳板的那一刻会被救走，而坏人类会被鲨鱼吃掉，很符合规矩。”
“这位……船长阁下。”迈克罗夫特小心地使用着措辞，他不知道教授前面所说得他不会的和妖精谈判的经验与技巧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
迈克罗夫特在看到那个被非人类们称为船长的金发少女第一次挥手让手下收拾鱼缸，结果收拾出了一个胸口在微弱起伏，明显是活着的人类女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将手插进了口袋。
“这些船员和旅客并不是制造塞壬的犯人，他们是无辜的。”
“难道真的要对夏洛克失约了？”他苦中作乐地想：“这可不行啊，我作为兄长的威严可是会尽损的。”
这些东西的出现，让在场的非人类完全无视了他。
其他在检查船上现存人类情况的船员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迈克罗夫特甚至看到一个削瘦的，整体皮肤与装扮的色调像是一块长着青苔的石头的女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灰白色的手瞬间变成了利爪，抓破了她正在拖拉的一个人类的外套。
胡克听到他这么说，扭头看了自己船长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开口：“问吧，但是只有一个，就当是奖励你哄了我们船长开心。”
被非人类的主事人的高空坠物砸晕的法拉教授显然已经无法去做他说的“谈判”，他只能自己上了。
迈克罗夫特抬起眼。
他做出使劲拽拉的动作，原本躺在地面的一根比较粗的黑线抖动起来，开始收缩，一个年纪较大的男性人类绑在线的尽头一起被拽出了大门。
一个一个蒙着熟悉图案的黑布的木箱被黑线从千奇百怪的角度拉扯到他的眼前，随着最后一根黑线的回收，那个原本陈列在伯爵房间的那个几乎要完全裂开的鱼缸也出现在了甲板上。
他开始加快收线速度，语气逐渐也暴躁起来：“这些人类在搞什么啊！为什么会碎成这样啊！！”
“……有喜怒哀乐。”迈克罗夫特接上了拿着一个像是镜子碎片一样东西向他走来的少女的话：“原来我一直低估了莎士比亚的名气。”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迈克罗夫特无语凝噎。
“所以~啊，我没有头绪也没有时间去审问这一船的人类，只好把他们全部推下去了，让大海去审判他们，无辜的人会得救，罪恶的人则会被大海惩罚，你们人类的书里不都这么写。”
“他们在轻视我，觉得我构不成威胁？”迈克罗夫特克制住自己想去摸外套口袋的冲动，那里装了一只枪，是他从伯爵的房间离开前翻出来的。“是自信还是傲慢？”
她的部下立刻行动起来，将甲板上那些本因为塞壬的歌声突然停止而昏迷，没有来得及跳海的人类搬运起来，一个接一个的推向大海中。
哦，不，不是所有鱼缸都清空了。有些鱼缸被这些不速之客放干了水，从里面抱出了明显是长着双腿的人类女孩的躯体。
“是不是把戏剧第一幕完全复刻了。”金发少女笑得灿烂，她的背后是黑压压的雷云与被暴风雨掀起的巨大海浪：”只不过比起你们对自己的残忍，我这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迈克罗夫特被这个妖精少女的逻辑搞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该怎么说，说那些故事都是骗人的？可对方会相信吗？
迈克罗夫特的目光从对方拖拽着法拉教授衣领的手上收回，然后望向那些不间断地扔进大海的乘客，最后才将目光投射向那个专门为他准备的跳板。
然而，出乎迈克罗夫特意料的是，这个少女并没有要继续盘问他的意思，那句问话好像就是单纯地抒发一下看到有意思的事情的心情。因为，对方很快丢下了他，走向了那些陆陆续续被绿色藤曼放下的“人”。
“跳板！”少女蹦跶了一下：“胡克！”
“好的，船长，我明白的，船长。”
很快成千上百的黑色线条从船舱的一个个空隙，如水般流淌出来。
“只有一个碎片的十几分之一？不对是几百分之一。”胡克从伯爵身上取出一个米粒大小的碎片，倒吸一口气。
一只鱼缸里的双尾塞壬被敲晕。
他的内心的怒火在燃烧，但是不是针对这些占领船的非人类们，而是那些兜售“塞壬”的同类。他那颗聪明的大脑，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就明白了，这场灾难完完全全是一次人祸，源自于他的同类们的贪欲。
“吵死了。”芙洛拉拿着剑敲着鱼缸。
打理得锃亮的长靴踏在木制的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少女每一次鞋跟落地的声音都格外清晰，哪怕海平面上依然响彻着那些长着鱼尾的女子们充满魔力的声音，哪怕……他已经堵住了耳朵，那脚步声依然在与他的每一次心跳共鸣。www.zilan.me
“接下来就该收尾了。”少女拍了拍手。
“海盗故事？”经常给幼崽时期的弟弟读冒险故事的迈克罗夫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样就成谋杀了！不符合规矩。”少女理直气壮地说：“但是走跳板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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