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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骆驼伸手一指：出去！
我说：我说的这个字，是对付另一个字的。
小乔张着嘴，迟迟地说：是。阿（姨字没说出来）……
说心里话，我一直想跟骆驼好好谈一谈。我们都是百姓出身，上面没有“伞”。就算有“伞”，也是借人家的。朗朗晴空，自然无事。可一旦暴雨倾盆而下，借来的“伞”还能用么？只怕连个躲的地方也没有。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说不定哪一天，雨就真下来了……于是，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想跟骆驼再好好谈一谈。就像往常那样，做彻夜畅谈，交一交心。我甚至迫切地想告诉他，在读了一些书之后，在经历了那样的童年之后，我悟到的一些东西……我们毕竟是共过患难的。
我说：不是我。是那个字。那个字是你肚里的虫。
我说：你又不缺这个钱，你也给她一千万，不就得了。
小乔嚷嚷说：夏小羽有什么了不起？不也是个女人么？在有些男人眼里，她是一朵花！在有些男人眼里，我就是豆腐渣！
骆驼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这不可能。她不值。夏小羽是个特例，那时候火烧眉毛了。我不可能每个女人都给一千万……尔后，骆驼说：不说她了。兄弟，回来吧。再帮哥哥这一次。
单教授说：乔秘书？
桌上放着那个信封。谁都可以猜出来，那信封里装的是一张银行卡，人家退回来了。人家不说退，人家说是“你落下了一件东西，顺便给你捎过来”。对小乔，人家说，不要去机关了。直接到家里来。好么？——绵里藏针哪！
就在单教授转身要走的时候，她轻移了一下步子，缓住身子，回眸一望，仍微笑着说：这位是小乔吧？
骆驼瞪了她一眼，没有接她的话。
骆驼气急败坏：你，你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可是，当我走到骆驼房门前时，门虚掩着，突然听见两人吵架的声音，是骆驼和小乔在吵架。小乔的声音又尖又利……我不去。又是夏小羽？你给她做的还少么？我问你，你真心爱过我么？我还是你的女人么？你敢当众说出来么？
据说，在北、上、广三地（指北京、上海、广州），在高端的白领阶层，如今流行两种“范儿”：一种是“贵族范儿”，一种是“欧美范儿”。这我不懂。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当官也不容易。都不容易。
我们都望着小乔。小乔虽年轻、漂亮，但不知怎的，此时此刻，小乔却显得很“薄”。她“薄”成了一张纸，一身“寒气”，叫人不忍看她。
骆驼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招数呢。不还是老一套？
尔后，骆驼又朝小乔吼道：你，站住。丢人不丢人……
是啊，当天上午，小乔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去了。（她也许有自己的想法？也许是想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此打人京城？）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可到了晚上，夫人就来“拜访”了。
这位单教授仍然是微微含笑，很礼仪。接着，她很含蓄地说：我知道，在地方上做事，很不容易。老隋帮你们一些忙，都是他应该做的。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还可以来找他。那雨前茶，我代老隋收下了。谢谢您。下次到家里来，我请你们吃饭。一定来。
这天夜里，我没有睡，也睡不着。我跟骆驼，就隔着一道墙。可我们，再也无法走到一起了。这时候，我不由地想起十多年前，我们一起在北京苦苦挣扎，窝在地下室的那些日子。那日子虽然很苦，还是有快乐的……是呀，我承认，骆驼有恩于我。而且，我并不比骆驼高尚。我只是担心……
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女士四十八岁。明明是奔五十的人了，看上去亭亭玉立，像是只有三十来岁的模样。她是北京一所大学的教授，名叫单玉。
这位女教授是当晚八点十分走进北京饭店的。那时候，我们刚刚吃过晚饭，几个人聚在骆驼的房间里聊天……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是小乔去开的门。开门后，小乔一脸惊讶之色，看上去有点傻。
骆驼大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心里很郁闷。想到外边的路上透透气，刚好碰上出来散步的王大夫。王世安说：走走？
骆驼拍着桌子说：你，胡搅蛮缠！
屋子里的空气闷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为了打破尴尬，我说：这是“范儿”吧？
骆驼说：吊吊灰，你是我肚里的虫？
“部长的夫人”没有坐，她脸上带着微笑，说：抱歉。我来得匆忙，冒昧打扰，就不多坐了。骆董事长，你昨天去家里小坐，落下了一件东西，我顺路给你捎过来。——说着，她打开手包，把一个信封轻轻地推放在了桌子上。
你知道什么是“范儿”么？
单教授走了。她的脚步声仍在我们心中回响着……可谓余音袅袅，这就是气场。这就是“范儿”。
骆驼忙介绍说：是。那个啥、搞宣传（没敢说“公关”）……
这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问：什么不敢想？
可我真的是见过一个有“范儿”的女人。她往那里一站，我们所有的人，包括小乔，全都黯然失色。说心里话，竟还有一点自惭形秽（心态一下子就低下来了）……那感觉是说不清楚的。她丫站在那儿，你就觉得好，是好的“标尺”。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的典范。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按我个人的理解，所谓“范儿”，那是修养、气质、仪态所产生的一种共振，是一种气场和磁力。
我们二人，出了北京饭店，顺路走去。灯一盏一盏亮着，眼前不远处的天安门金碧辉煌，车流像灯河一样流淌着。走着，王世安突然对我说……不敢想。
这时候，骆驼像是被烫住了似的，忽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说：单老师，单教授，您、您怎么来了……尔后，骆驼又慌忙给我们介绍说：这是单教授，部长的夫人。快，坐。坐。小乔，泡茶。泡茶。
单教授点点头，说：多年轻，多好。下次再来，不要去机关了。直接到家里来。好么？
小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骆驼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竟带有不屑。他说：说。
我们相互看着，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是啊，都不容易……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慨叹。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成了“都不容易”的一个个环节了。
小乔步步紧逼：我有“山”么？我的“山”在哪儿？我想傍你，你让我傍么？我又不是夏小羽。人家夏小羽……
这位女教授款款地缓步走进来，她往那儿一站，就像是一个放射源，整个房间的气场都到她那儿去了。她的骄傲不在脸上，是一种浑然天成的、自然而然的优越。她微微一颔首，说：打扰你们了吧？
……我不好再听下去了，扭头回了房间。
骆驼傻了。我们几个，也都怔怔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世安是来给人治病的。我与骆驼之间的分歧，并没有告诉他（王世安果然不简单，他在北京一共待了六天，竟然把那位患腰椎间盘突出的领导给治好了。这是后话）。王世安经常被人请出来给一些官员治病，他也是见得多了，才有如此的感慨。
我说：你心里的那个字。
是的，她往那儿一站，屋里就没有人了。或者说你就不想再看别的人了，只有她。不是艳丽，也不是衣着，是“范儿”。她让人心慌。我们甚至不敢上前跟她握手，怕“脏”了人家。真的，她把我们震住了。
王世安摇了摇头，说：有些事，真不敢想。
第二天，吃早饭时，小乔眼圈黑着，一脸的沮丧。在饭桌上，她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狠话。她说：人比人，该死。
这就像是打包退货。连我们这些站在屋子里的人，全都成了“一路货色”。被人家微笑着、客客气气地退回来了……不用看脸色，屋里的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两个字：尴尬。还不是一般的尴尬，是尴尬到家了。
我再次提醒说：骆哥，咱们都是学历史的。诸葛说：大事起于难，小事起于易，欲思其利，必虑其害，欲思其成，必虑其败……无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是很麻烦的。
骆驼说：什么字？
骆驼也拍了桌子：我再说一遍，我没让你来，是你自己要来的。
我说：是个“慢”字。有些事，得慢慢来。
骆驼说：你这个人，撒沙个啥呢？动不动就跟人家夏小羽比，你能比么？人要有自知之明！
已经有孩子了，我不可能离婚。是，分居是分居，但我不会再离婚了。你也知道，我就这点事儿。小乔呢，她总是跟人家夏小羽比。她觉得亏，终日唠唠叨叨……这次进京办事，是她自己要求的。她非要来，我有什么办法？
小乔也不示弱，大声说：好，你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咱就说清楚，你给我多少额度（我知道，这指的是活动经费）？
话，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知道，如今的骆驼，已经听不进我说的建议了。我站起身，默默地走出了骆驼的房间。
小乔说：你。就你。我要来？我为什么要来？好，我贱。行了吧？
吃过早饭，我找了一个单独的机会，对骆驼说：骆哥，我想送你一个字。
这时候，骆驼显得很烦躁。他说：鸟。我告诉你，咱唱的不是“空城计”！会出什么问题？我的企业，我的证券公司，都好好的。资金充足，证照齐全，都是合法企业。怎么会出问题？凭什么出问题？你这个人，瞻前顾后，不愿意干算了！
第二天上午，我看见小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我说：走走。
当晚，骆驼和小乔又大吵了一架……
小乔说：你无耻！
单教授走后，骆驼的脸一直黑着。后来，他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 不料，骆驼伸手一指：出去！
我说：我说的这个字，是对付另一个字的。
小乔张着嘴，迟迟地说：是。阿（姨字没说出来）……
说心里话，我一直想跟骆驼好好谈一谈。我们都是百姓出身，上面没有“伞”。就算有“伞”，也是借人家的。朗朗晴空，自然无事。可一旦暴雨倾盆而下，借来的“伞”还能用么？只怕连个躲的地方也没有。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说不定哪一天，雨就真下来了……于是，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想跟骆驼再好好谈一谈。就像往常那样，做彻夜畅谈，交一交心。我甚至迫切地想告诉他，在读了一些书之后，在经历了那样的童年之后，我悟到的一些东西……我们毕竟是共过患难的。
我说：不是我。是那个字。那个字是你肚里的虫。
我说：你又不缺这个钱，你也给她一千万，不就得了。
小乔嚷嚷说：夏小羽有什么了不起？不也是个女人么？在有些男人眼里，她是一朵花！在有些男人眼里，我就是豆腐渣！
骆驼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这不可能。她不值。夏小羽是个特例，那时候火烧眉毛了。我不可能每个女人都给一千万……尔后，骆驼说：不说她了。兄弟，回来吧。再帮哥哥这一次。
单教授说：乔秘书？
桌上放着那个信封。谁都可以猜出来，那信封里装的是一张银行卡，人家退回来了。人家不说退，人家说是“你落下了一件东西，顺便给你捎过来”。对小乔，人家说，不要去机关了。直接到家里来。好么？——绵里藏针哪！
就在单教授转身要走的时候，她轻移了一下步子，缓住身子，回眸一望，仍微笑着说：这位是小乔吧？
骆驼瞪了她一眼，没有接她的话。
骆驼气急败坏：你，你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可是，当我走到骆驼房门前时，门虚掩着，突然听见两人吵架的声音，是骆驼和小乔在吵架。小乔的声音又尖又利……我不去。又是夏小羽？你给她做的还少么？我问你，你真心爱过我么？我还是你的女人么？你敢当众说出来么？
据说，在北、上、广三地（指北京、上海、广州），在高端的白领阶层，如今流行两种“范儿”：一种是“贵族范儿”，一种是“欧美范儿”。这我不懂。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当官也不容易。都不容易。
我们都望着小乔。小乔虽年轻、漂亮，但不知怎的，此时此刻，小乔却显得很“薄”。她“薄”成了一张纸，一身“寒气”，叫人不忍看她。
骆驼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招数呢。不还是老一套？
尔后，骆驼又朝小乔吼道：你，站住。丢人不丢人……
是啊，当天上午，小乔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去了。（她也许有自己的想法？也许是想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此打人京城？）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可到了晚上，夫人就来“拜访”了。
这位单教授仍然是微微含笑，很礼仪。接着，她很含蓄地说：我知道，在地方上做事，很不容易。老隋帮你们一些忙，都是他应该做的。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还可以来找他。那雨前茶，我代老隋收下了。谢谢您。下次到家里来，我请你们吃饭。一定来。
这天夜里，我没有睡，也睡不着。我跟骆驼，就隔着一道墙。可我们，再也无法走到一起了。这时候，我不由地想起十多年前，我们一起在北京苦苦挣扎，窝在地下室的那些日子。那日子虽然很苦，还是有快乐的……是呀，我承认，骆驼有恩于我。而且，我并不比骆驼高尚。我只是担心……
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女士四十八岁。明明是奔五十的人了，看上去亭亭玉立，像是只有三十来岁的模样。她是北京一所大学的教授，名叫单玉。
这位女教授是当晚八点十分走进北京饭店的。那时候，我们刚刚吃过晚饭，几个人聚在骆驼的房间里聊天……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是小乔去开的门。开门后，小乔一脸惊讶之色，看上去有点傻。
骆驼大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心里很郁闷。想到外边的路上透透气，刚好碰上出来散步的王大夫。王世安说：走走？
骆驼拍着桌子说：你，胡搅蛮缠！
屋子里的空气闷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为了打破尴尬，我说：这是“范儿”吧？
骆驼说：吊吊灰，你是我肚里的虫？
“部长的夫人”没有坐，她脸上带着微笑，说：抱歉。我来得匆忙，冒昧打扰，就不多坐了。骆董事长，你昨天去家里小坐，落下了一件东西，我顺路给你捎过来。——说着，她打开手包，把一个信封轻轻地推放在了桌子上。
你知道什么是“范儿”么？
单教授走了。她的脚步声仍在我们心中回响着……可谓余音袅袅，这就是气场。这就是“范儿”。
骆驼忙介绍说：是。那个啥、搞宣传（没敢说“公关”）……
这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问：什么不敢想？
可我真的是见过一个有“范儿”的女人。她往那里一站，我们所有的人，包括小乔，全都黯然失色。说心里话，竟还有一点自惭形秽（心态一下子就低下来了）……那感觉是说不清楚的。她丫站在那儿，你就觉得好，是好的“标尺”。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的典范。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按我个人的理解，所谓“范儿”，那是修养、气质、仪态所产生的一种共振，是一种气场和磁力。
我们二人，出了北京饭店，顺路走去。灯一盏一盏亮着，眼前不远处的天安门金碧辉煌，车流像灯河一样流淌着。走着，王世安突然对我说……不敢想。
这时候，骆驼像是被烫住了似的，忽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说：单老师，单教授，您、您怎么来了……尔后，骆驼又慌忙给我们介绍说：这是单教授，部长的夫人。快，坐。坐。小乔，泡茶。泡茶。
单教授点点头，说：多年轻，多好。下次再来，不要去机关了。直接到家里来。好么？
小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骆驼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竟带有不屑。他说：说。
我们相互看着，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是啊，都不容易……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慨叹。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成了“都不容易”的一个个环节了。
小乔步步紧逼：我有“山”么？我的“山”在哪儿？我想傍你，你让我傍么？我又不是夏小羽。人家夏小羽……
这位女教授款款地缓步走进来，她往那儿一站，就像是一个放射源，整个房间的气场都到她那儿去了。她的骄傲不在脸上，是一种浑然天成的、自然而然的优越。她微微一颔首，说：打扰你们了吧？
……我不好再听下去了，扭头回了房间。
骆驼傻了。我们几个，也都怔怔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世安是来给人治病的。我与骆驼之间的分歧，并没有告诉他（王世安果然不简单，他在北京一共待了六天，竟然把那位患腰椎间盘突出的领导给治好了。这是后话）。王世安经常被人请出来给一些官员治病，他也是见得多了，才有如此的感慨。
我说：你心里的那个字。
是的，她往那儿一站，屋里就没有人了。或者说你就不想再看别的人了，只有她。不是艳丽，也不是衣着，是“范儿”。她让人心慌。我们甚至不敢上前跟她握手，怕“脏”了人家。真的，她把我们震住了。
王世安摇了摇头，说：有些事，真不敢想。
第二天，吃早饭时，小乔眼圈黑着，一脸的沮丧。在饭桌上，她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狠话。她说：人比人，该死。
这就像是打包退货。连我们这些站在屋子里的人，全都成了“一路货色”。被人家微笑着、客客气气地退回来了……不用看脸色，屋里的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两个字：尴尬。还不是一般的尴尬，是尴尬到家了。
我再次提醒说：骆哥，咱们都是学历史的。诸葛说：大事起于难，小事起于易，欲思其利，必虑其害，欲思其成，必虑其败……无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是很麻烦的。
骆驼说：什么字？
骆驼也拍了桌子：我再说一遍，我没让你来，是你自己要来的。
我说：是个“慢”字。有些事，得慢慢来。
骆驼说：你这个人，撒沙个啥呢？动不动就跟人家夏小羽比，你能比么？人要有自知之明！
已经有孩子了，我不可能离婚。是，分居是分居，但我不会再离婚了。你也知道，我就这点事儿。小乔呢，她总是跟人家夏小羽比。她觉得亏，终日唠唠叨叨……这次进京办事，是她自己要求的。她非要来，我有什么办法？
小乔也不示弱，大声说：好，你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咱就说清楚，你给我多少额度（我知道，这指的是活动经费）？
话，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知道，如今的骆驼，已经听不进我说的建议了。我站起身，默默地走出了骆驼的房间。
小乔说：你。就你。我要来？我为什么要来？好，我贱。行了吧？
吃过早饭，我找了一个单独的机会，对骆驼说：骆哥，我想送你一个字。
这时候，骆驼显得很烦躁。他说：鸟。我告诉你，咱唱的不是“空城计”！会出什么问题？我的企业，我的证券公司，都好好的。资金充足，证照齐全，都是合法企业。怎么会出问题？凭什么出问题？你这个人，瞻前顾后，不愿意干算了！
第二天上午，我看见小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我说：走走。
当晚，骆驼和小乔又大吵了一架……
小乔说：你无耻！
单教授走后，骆驼的脸一直黑着。后来，他把门重重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