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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她的话，撑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长大，相当于看到了一丝曙光，啪得一下，光没了。
“倒也是，听说他爸妈出事时他已经十一二岁，也算半大不小稍微懂事的年纪，他叔叔婶子要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干活的，做饭啊，养鸡啊，喂猪、辅导俩孩子功课，平时带孩子的也是他。”
南枝来得很巧，旁边1022床的病人刚走，值班的护士还没来得及收拾床铺。
失去意识后给他家人、朋友、老师打电话，先来的是老师和朋友，一人一句，说了些他的过去。
南枝矮下身子，从包里取出耳机来，放了歌，想掩盖下那些声音。
“咱们最近盯紧一点吧。”
因为他欠了医院很多钱，已经从病房被挪到走廊，如果再不交，会被赶出去。
南枝望着屏幕，也说不清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又将换下的衣服穿回去，并没有走，而是绕路去了那个放了1023病床的走廊。
老天爷也确实不长眼，只给了她一颗怜悯的心，却没有给她可以救助的能力。
真的这么忙吗？
老师说得对，她们这些刚出社会的实习生，到底还是经历的少了，心软，看不得、听不得这种事。
“听说还是为了救一个小孩出的车祸，那小孩的家属也真是缺德，怕担责一次都没来过，连个水果都不知道送一下。”
上一刻她和教习老师还去给他买了包子，他吃的很香，说这里的护士姐姐们都是天使。
“要不是警.察找上门，手术费都不肯交，挤牙膏一样交一点又跑了，说是已经把他给的钱还回去，不管他了。”
他住院的比那个小伙子早，再加上腿的原因，无法走动，几乎一整天都在那张床上，
南枝切到聊天页面，店主还没有回她，不知道是真的很忙还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关于他的事。
是个人都会想不开吧。
除掉积攒的一万块存款，另外挤出来三千，剩余三千够日常用。
还是说接连还价，消耗了店主的耐心，觉得她就是个穷鬼，懒得再和她联系，反正她感觉到一丝怠慢，这点懈怠就像买贵重物品还要付邮费一样，让她心起了不买的想法。
往上翻，几乎每次她问完，店主都要好久回她，也因此，拖拖拉拉半个多月才勉强敲定到这一步。
老师总说她们这些实习生心软，其实见惯了生死的她们心也硬不起来，从来没有阻止过她们做这些，偶尔还会帮着一起。
衣服穿的都是亲戚们不要的，文具那些是老师和以前的学长学姐给的。
南枝解扣子的手停住。
事后才从其他工友那里得知，家里很穷，还有个生病的妹妹，只有爷爷一个人捡破烂养他们，废了不想拖累家里人，留了遗书就走了。
一套能隔出三间来，一间租出去一千多，两套平均每个月六七千。这个月一个住户半年的钱刚到账，便宜了一点，还有六千块左右。
那个位置太差，都不愿意住，他才能留下。
上学也是因为老师不忍心他这种学习苗子辍学，不知道往他家里跑了多少趟，做了多少功课，说了多少遍上了大学后可以赚的钱更多的话，要不然的话，他初中没念完就会被他叔叔婶子送去矿厂挖煤。
“这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人生才刚刚开始，又出了这种事。”
是另外两个一起实习的同事，和她一样也刚下班，边换常服，边闲聊。
“才十一二岁啊，老师家访的时候说住在猪棚边，瘦的跟小鸡崽子似的，逢年过节连身衣服都没有，可怜死了。”
下一刻她给隔壁扎个针的功夫，回头就见他毫不犹豫从窗口栽下去。
“1023床的病人也太倒霉了吧，肇事司机逃逸，家里又没人，叔叔婶子也跑了，已经停药停水好几天，真不知道他之后该怎么办。”
医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一桩类似的事，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能力帮忙，不如不听不看不闻。
南枝将耳机塞.进耳朵里，嘴角不免扬起一抹苦笑。
南枝从视频软件里退出来，切到微信钱包里看了看余额，又看了看支付宝的。
他欠了医药费，身无分文，即便出了医院还是会面对很多困难，吃什么，喝什么，住哪？受伤的身体怎么办？再加上残疾找不到工作。
真的很有可能选择一死了之。
没有家人，叔叔婶子又那个样子，本身对他就不真诚，打着让他毕业后赚钱，还上学和养育钱的算盘，读书前还奸诈地签过不平等协议，现在腿成了这个样子，衡量利弊之后，觉得他以后不会有出息，从他身上捞不着好处不说，搞不好还要给他倒贴钱，索性直接放弃了他。
身上的衣服洗到发白、起球、脱线都还在穿，隐隐还有缝过的痕迹，手机屏幕和机体分离开裂，橡皮筋绑起来才能用，鞋子脱胶，袜子都不合脚，太小裹不住足面，不知道是谁剩下的捡来穿。
她一跃成为家里最有钱的，钱因为前些年她妈妈生病花没，但两套房子却是切切实实不断在赚钱的。
医院不是做慈善的地方，不可能明知道他交不起，还让他一直欠下去，住下去。
其实也是医院的护士们手下留情，极力保下来的。
南枝假装成这里的值班护士，大大方方走过去，一边拾掇病床，一边打量角落。
“前几天不是还有个小伙子讨债钱没要到，还被打残了，那小孩也苦，整天笑嘻嘻的，一口一个姐姐，还以为能熬过来呢，结果跳楼了。我看他最近也有点不妙，老是往窗外看，会不会也想跳啊。”
和那两个实习护士说的一样，消瘦而苍白，是清醒着的，面对着窗户，目光一直落在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定格了一样，从她这个角度看，狭长睫毛都一动不动。
可是……一定要买猫吗？
驱虫、打疫苗等等再扣除一些，还能支配的钱只有两千左右。
南枝望着还在转圈的屏幕，心中五味杂陈，很复杂。
“高考的时候要不是他叔叔婶子非要他走读照顾小孩，他能考得更好，老师都说可惜。”
“他叔叔婶子也真是没良心啊，从小帮着干活做家务，两个小孩都是他带大的，上大学勤工俭学，奖学金和打工的钱一分不少全都上交，现在好了，他出事了没用了就不管人家了。”
那个讨债的小伙子是她负责的，她比其他人更清晰地观到他的变化。
“真是好心没好报。”
兴许是这里的休息室有些封闭的原因，信号很差，卡，放音乐的软件播放处有个圆圈一直在转，音乐也没有放出来，南枝刚准备切成视频，指头便是一顿。
救人残了双腿，真是讽刺啊。
没有余钱救他。
南枝朝那边走了走，站在床尾，用余光去观察1023病床上的人。
据说才十七、八岁，家穷，叔叔婶子不断催促，急匆匆就念完了学，是以毕业后比正常人年岁小了不少，刚送进医院的时候还有意识，医生催他缴费，手机里所有软件都凑了个遍，也才一千多而已，还是套了花呗借呗的原因。
因为死了人，事闹大，那家工地才给其他人补发工资，他的钱也要了回来，但是人都没了，说什么都晚了。
“我听他老师说，他学习好，光奖学金就好几万，上学兼职几年，再差也有几万吧，这才多少医药费啊都不肯交。”
【有猫腻宠物店：这只布偶品相好，一万三已经很低了，不还价了姐妹。www.sanguwu.com】
南枝思量好，看向屏幕，有猫腻宠物店店主可能在忙，久久没有回复她。
1023床的位置很差，在洗手间旁边，人来人往，还有一股子不太好闻的味道飘散，再加上正对着窗户，走廊病人多，要通风，不让关，八九月的天，已经有些冷了，对着吹，别说病人，就是普通人也受不了，所以没有人愿意住那里，这也是他能待下去的原因，如果医院缺病床的话，他立刻就会被赶走，空位子给别人。
【我也要吸哈基米：定金是五千是吗？】
加上奶奶走之前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是她照顾的，所以奶奶也瞒着所有人将自己的存款和房子都给了她。
据说他叔叔婶婶老早就不肯让他上学，他每年拿回去奖学金和暑假打工、勤工俭学的钱才勉勉强强愿意，平时生活费也不怎么给，他整个学期都靠学校免费的米饭和汤水过活，生活用品只有一块肥皂，从头洗到尾。
如果她再有钱一点就好了，不需要太多，小几万就行，她就敢做些什么。
“老天爷不长眼啊，那么好的人……”
南枝放下手机，继续脱自己的帽子，要解护士服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有人说话。
1023床的病人——
窗户外，他对面的那栋楼就是前几天那个讨债的小伙子跳下的地方。
全部加起来总共一万六左右，一万三准备买猫，买了猫就必须有猫砂和盆、窝、吃饭的碗，喝水的，就算选便宜的，也至少四五百吧。
是她奶奶临终之前给的。
明明生活已经够苦了，上天还不放过他。
说句实话，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父母的宝贝，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这样的。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总是捡破烂很节约的老人能攒出两套房，因为年轻的时候和爸妈闹矛盾，干脆直接不往来。
一万三，超了一点预算，但还好，尚能负担的起，她老家有两套房子，都在出租，每个月有六七千块左右，而且属于她一个人的。
“那种人怎么说呢，有便宜才往前凑，没便宜才不管你。”
1023床的病人——
] 如果是她的话，撑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长大，相当于看到了一丝曙光，啪得一下，光没了。
“倒也是，听说他爸妈出事时他已经十一二岁，也算半大不小稍微懂事的年纪，他叔叔婶子要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干活的，做饭啊，养鸡啊，喂猪、辅导俩孩子功课，平时带孩子的也是他。”
南枝来得很巧，旁边1022床的病人刚走，值班的护士还没来得及收拾床铺。
失去意识后给他家人、朋友、老师打电话，先来的是老师和朋友，一人一句，说了些他的过去。
南枝矮下身子，从包里取出耳机来，放了歌，想掩盖下那些声音。
“咱们最近盯紧一点吧。”
因为他欠了医院很多钱，已经从病房被挪到走廊，如果再不交，会被赶出去。
南枝望着屏幕，也说不清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又将换下的衣服穿回去，并没有走，而是绕路去了那个放了1023病床的走廊。
老天爷也确实不长眼，只给了她一颗怜悯的心，却没有给她可以救助的能力。
真的这么忙吗？
老师说得对，她们这些刚出社会的实习生，到底还是经历的少了，心软，看不得、听不得这种事。
“听说还是为了救一个小孩出的车祸，那小孩的家属也真是缺德，怕担责一次都没来过，连个水果都不知道送一下。”
上一刻她和教习老师还去给他买了包子，他吃的很香，说这里的护士姐姐们都是天使。
“要不是警.察找上门，手术费都不肯交，挤牙膏一样交一点又跑了，说是已经把他给的钱还回去，不管他了。”
他住院的比那个小伙子早，再加上腿的原因，无法走动，几乎一整天都在那张床上，
南枝切到聊天页面，店主还没有回她，不知道是真的很忙还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关于他的事。
是个人都会想不开吧。
除掉积攒的一万块存款，另外挤出来三千，剩余三千够日常用。
还是说接连还价，消耗了店主的耐心，觉得她就是个穷鬼，懒得再和她联系，反正她感觉到一丝怠慢，这点懈怠就像买贵重物品还要付邮费一样，让她心起了不买的想法。
往上翻，几乎每次她问完，店主都要好久回她，也因此，拖拖拉拉半个多月才勉强敲定到这一步。
老师总说她们这些实习生心软，其实见惯了生死的她们心也硬不起来，从来没有阻止过她们做这些，偶尔还会帮着一起。
衣服穿的都是亲戚们不要的，文具那些是老师和以前的学长学姐给的。
南枝解扣子的手停住。
事后才从其他工友那里得知，家里很穷，还有个生病的妹妹，只有爷爷一个人捡破烂养他们，废了不想拖累家里人，留了遗书就走了。
一套能隔出三间来，一间租出去一千多，两套平均每个月六七千。这个月一个住户半年的钱刚到账，便宜了一点，还有六千块左右。
那个位置太差，都不愿意住，他才能留下。
上学也是因为老师不忍心他这种学习苗子辍学，不知道往他家里跑了多少趟，做了多少功课，说了多少遍上了大学后可以赚的钱更多的话，要不然的话，他初中没念完就会被他叔叔婶子送去矿厂挖煤。
“这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人生才刚刚开始，又出了这种事。”
是另外两个一起实习的同事，和她一样也刚下班，边换常服，边闲聊。
“才十一二岁啊，老师家访的时候说住在猪棚边，瘦的跟小鸡崽子似的，逢年过节连身衣服都没有，可怜死了。”
下一刻她给隔壁扎个针的功夫，回头就见他毫不犹豫从窗口栽下去。
“1023床的病人也太倒霉了吧，肇事司机逃逸，家里又没人，叔叔婶子也跑了，已经停药停水好几天，真不知道他之后该怎么办。”
医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一桩类似的事，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能力帮忙，不如不听不看不闻。
南枝将耳机塞.进耳朵里，嘴角不免扬起一抹苦笑。
南枝从视频软件里退出来，切到微信钱包里看了看余额，又看了看支付宝的。
他欠了医药费，身无分文，即便出了医院还是会面对很多困难，吃什么，喝什么，住哪？受伤的身体怎么办？再加上残疾找不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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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家人，叔叔婶子又那个样子，本身对他就不真诚，打着让他毕业后赚钱，还上学和养育钱的算盘，读书前还奸诈地签过不平等协议，现在腿成了这个样子，衡量利弊之后，觉得他以后不会有出息，从他身上捞不着好处不说，搞不好还要给他倒贴钱，索性直接放弃了他。
身上的衣服洗到发白、起球、脱线都还在穿，隐隐还有缝过的痕迹，手机屏幕和机体分离开裂，橡皮筋绑起来才能用，鞋子脱胶，袜子都不合脚，太小裹不住足面，不知道是谁剩下的捡来穿。
她一跃成为家里最有钱的，钱因为前些年她妈妈生病花没，但两套房子却是切切实实不断在赚钱的。
医院不是做慈善的地方，不可能明知道他交不起，还让他一直欠下去，住下去。
其实也是医院的护士们手下留情，极力保下来的。
南枝假装成这里的值班护士，大大方方走过去，一边拾掇病床，一边打量角落。
“前几天不是还有个小伙子讨债钱没要到，还被打残了，那小孩也苦，整天笑嘻嘻的，一口一个姐姐，还以为能熬过来呢，结果跳楼了。我看他最近也有点不妙，老是往窗外看，会不会也想跳啊。”
和那两个实习护士说的一样，消瘦而苍白，是清醒着的，面对着窗户，目光一直落在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定格了一样，从她这个角度看，狭长睫毛都一动不动。
可是……一定要买猫吗？
驱虫、打疫苗等等再扣除一些，还能支配的钱只有两千左右。
南枝望着还在转圈的屏幕，心中五味杂陈，很复杂。
“高考的时候要不是他叔叔婶子非要他走读照顾小孩，他能考得更好，老师都说可惜。”
“他叔叔婶子也真是没良心啊，从小帮着干活做家务，两个小孩都是他带大的，上大学勤工俭学，奖学金和打工的钱一分不少全都上交，现在好了，他出事了没用了就不管人家了。”
那个讨债的小伙子是她负责的，她比其他人更清晰地观到他的变化。
“真是好心没好报。”
兴许是这里的休息室有些封闭的原因，信号很差，卡，放音乐的软件播放处有个圆圈一直在转，音乐也没有放出来，南枝刚准备切成视频，指头便是一顿。
救人残了双腿，真是讽刺啊。
没有余钱救他。
南枝朝那边走了走，站在床尾，用余光去观察1023病床上的人。
据说才十七、八岁，家穷，叔叔婶子不断催促，急匆匆就念完了学，是以毕业后比正常人年岁小了不少，刚送进医院的时候还有意识，医生催他缴费，手机里所有软件都凑了个遍，也才一千多而已，还是套了花呗借呗的原因。
因为死了人，事闹大，那家工地才给其他人补发工资，他的钱也要了回来，但是人都没了，说什么都晚了。
“我听他老师说，他学习好，光奖学金就好几万，上学兼职几年，再差也有几万吧，这才多少医药费啊都不肯交。”
【有猫腻宠物店：这只布偶品相好，一万三已经很低了，不还价了姐妹。www.sanguwu.com】
南枝思量好，看向屏幕，有猫腻宠物店店主可能在忙，久久没有回复她。
1023床的位置很差，在洗手间旁边，人来人往，还有一股子不太好闻的味道飘散，再加上正对着窗户，走廊病人多，要通风，不让关，八九月的天，已经有些冷了，对着吹，别说病人，就是普通人也受不了，所以没有人愿意住那里，这也是他能待下去的原因，如果医院缺病床的话，他立刻就会被赶走，空位子给别人。
【我也要吸哈基米：定金是五千是吗？】
加上奶奶走之前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是她照顾的，所以奶奶也瞒着所有人将自己的存款和房子都给了她。
据说他叔叔婶婶老早就不肯让他上学，他每年拿回去奖学金和暑假打工、勤工俭学的钱才勉勉强强愿意，平时生活费也不怎么给，他整个学期都靠学校免费的米饭和汤水过活，生活用品只有一块肥皂，从头洗到尾。
如果她再有钱一点就好了，不需要太多，小几万就行，她就敢做些什么。
“老天爷不长眼啊，那么好的人……”
南枝放下手机，继续脱自己的帽子，要解护士服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有人说话。
1023床的病人——
窗户外，他对面的那栋楼就是前几天那个讨债的小伙子跳下的地方。
全部加起来总共一万六左右，一万三准备买猫，买了猫就必须有猫砂和盆、窝、吃饭的碗，喝水的，就算选便宜的，也至少四五百吧。
是她奶奶临终之前给的。
明明生活已经够苦了，上天还不放过他。
说句实话，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父母的宝贝，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这样的。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总是捡破烂很节约的老人能攒出两套房，因为年轻的时候和爸妈闹矛盾，干脆直接不往来。
一万三，超了一点预算，但还好，尚能负担的起，她老家有两套房子，都在出租，每个月有六七千块左右，而且属于她一个人的。
“那种人怎么说呢，有便宜才往前凑，没便宜才不管你。”
1023床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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