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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笑一声,“要我说,他们嫉妒你俊秀白净,见你和包子一样,可不使劲儿欺负嘛……你当时就应该反抗,狠狠打回去,他们欺软怕硬,肯定不敢背后再说你,故意找你茬。”

    年悦悦:“哇,差点忘了,算算日子是快了。”

    柏念也神色如常,温声说:“变化还是挺大的,是你眼神好。”

    柏念也眉心跳了跳,捂住他的嘴巴,“别说脏话——”

    楼昊宇抓了抓头发,了然地说:“难怪,大家都不好意思说话,你们已经拉拉扯扯了。”

    “什么十八成人礼?”年悦悦从后面出现。

    “嗯。”

    两人打闹了下,女生注意到徐牧他们的视线,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你们好,我叫年悦悦,以后应该就是同班同学了。”

    徐牧见没人关注自己这边,又偷偷倒在柏念也身上。

    徐牧还在嘟嘟囔囔,想到当年的事,依旧咬牙切齿。

    但唯一不好的,就是在新班级,遇到一些曾经碍眼的“旧同学”。

    “对。”

    柏念也手腕一抖,湿热的气息一缕缕从指缝钻出。

    柏念也脸上也没什么变化,温和地说:“你好。”

    “做蛋糕,然后邀请昊宇他们吃顿饭,一起吹蜡烛?”

    柏念也捋

    徐牧攥住他的手,用额头撞了几下。

    徐牧:“……没有吧。”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徐牧认真地说,“就算没我,你肯定也好好的。反而是我,可能……”

    徐牧抬头,是个高挑的男生,正站在桌子前,谨慎地打招呼。

    他问:“礼物要什么?”

    徐牧这厮,双标得淋漓尽致!

    “嗯。”徐牧没有犹豫。

    楼昊宇目睹全程,叹为观止,“你这变脸绝活,绝了!”

    他抿了抿唇,“没这么开心。”

    课室

    徐牧撑起手臂,“嗯,下星期请你们吃蛋糕。”

    “怎么能都行?”柏念也无奈,“毕竟是十八岁的生日,意义不一样。”

    柏念也笑笑,把桌面的一罐饮料递过去,“喝吗?刚才大飞给的。”

    “你们黏黏糊糊地在说什么?”楼昊宇刚借着大课间的时间,去楼下打篮球。

    楼昊宇坐在课桌上,嘴巴还叼着饮料,直接说:“要不这样吧?给你送shu最新出的游戏头盔!你要什么颜色?”

    而且因为他身体的缘故,觉得不和同龄人接触也没什么。

    徐牧眸子沉沉,不爽地说:“怎么又遇到小学那几个!”

    “嗯。”

    柏念也“嗯”了声,故作冷静地收回手。

    “谢谢。”年悦悦乐呵呵地说,“这么特别的日子,有没有心愿礼物,你稍微透露点?”

    ——那时候的男孩们,总会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以此彰显自己雄性气概,简直莫名其妙。

    邹宁慢吞吞地从后面走过去,低着头,一落座就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昏昏欲睡。

    他好奇地打量,“你们看起来很熟。”

    “还好。”徐牧说着,打了个哈欠,“等下我们先去宿舍整理还是吃饭?”

    或许是幸运之神总在眷顾,徐牧和柏念也在高中分到同个重点班。

    时光潺潺如流水,转眼间,高中生活已经过了两年多。

    年悦悦一抬下巴,“喏,你去前面。”

    “……”徐牧眨眼,声音卡嗓子眼了,“啊,哦,不用谢,应该的。”

    “没有都行。”

    他眯起眼睛,像在回忆,“天天绷着脸,说话惜字如金,眼睛快长在天花板,完全就是个小酷哥。”

    “你啊……”柏念也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说着,又大手一挥,“不用选了,我送一套。”

    柏念也哭笑不得,“你干嘛?”

    徐牧仰头,含糊地说:“我不说了,行不行?”

    徐牧转手里的笔玩,不太在意,“都行。”

    他不是胆子小,不敢反抗,只是怕给妈妈增添烦恼。

    柏念也抽回手,“少来。”

    见快打铃了,又跑着上来,生怕晚一步,被下节课的老班抓到。

    “不用麻烦,带份祝福就好了。”徐牧说。

    甚至住在同一间宿舍。

    柏念也目光柔和,“阿牧,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你,我……”

    “有。”柏念也笃定至极,“我现在都记得你在讲台上的自我介绍,就说了个名字,下巴高高昂起,酷得不行。”

    “都行。”

    徐牧阴森森地说:“可能揍多了吧,印象深刻。”

    “喏,阿牧生日。”

    徐牧拉着柏念也坐下,两人并排,他没骨头似地倒在对方肩膀。

    给你教训……好险那条路我也经常走,要没碰上你岂不是要挨打?……你当时还说他们不敢,我看他们敢得很……”

    徐牧眼皮不动,朝他掌心吹气。

    柏念也说:“下星期阿牧过生日,到时晚上一起吃蛋糕?”

    “那不行。”年悦悦连忙摇头,“还是要好好挑选。”

    顿了顿,他说:“其实只要过生日,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楼昊宇拍拍胸膛,“必须的!”

    “哦哦,你好。”男生下意识地又回了一遍,“我叫楼昊宇,以后我们应该是一个班……呃,你们之前是认识吗?”

    上课铃声响起,课室打闹的学生重新归位。

    徐牧点头,“嗯,对。”

    柏念也忽然一笑,“哎,别说,你小学和现在区别还挺大。”

    楼昊宇大叫,“这是我选的位置!”

    他指尖捋了下徐牧的后脑勺,轻声说:“嗯,谢谢你。”

    “看看能不能给灵感。”徐牧一本正经。

    “还有,他们居然堵你路,说要

    徐牧挑眉,“这么破费?”

    “好晦气。”徐牧幽幽地说,“你说,这几个人,怎么还是小学那模样?一比一复刻,贼眉鼠眼的,害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送空气也喜欢?”柏念也故意问。

    徐牧便凑过去,习惯地把手臂挂在对方腰间,“那就和你一样吧。”

    “你们……好?”一道爽朗的男声突然出现,卡了下。

    她和肩膀上懒散的邹宁说悄悄话,大抵是心中有了想法。

    柏念也指尖微颤,垂下眼皮,“就这么简单?”

    “嘶!”楼昊宇捂脑袋,嗷嗷乱叫,“你别这么暴力。”

    徐牧挨着柏念也肩膀,不想起来。

    楼昊宇感动,“好兄弟,这才是好兄弟。”

    徐牧哂笑,“就十八岁而已。”

    年悦悦走前一步,刚好前排是空位,坐下来,还招呼好友邹宁,“宁宁,快,我们坐这边。”

    “对。”徐牧点头,蹭他脖颈,低声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太简单了。”

    -

    柏念也失笑,“你困了?”

    徐牧指的,正是小学时,总欺负柏念也的几个男生。

    柏念也一怔,低低应声:“我也是。”

    徐牧颔首,柏念也微笑点头。

    尽管他声音温温柔柔,但语气却染上严肃。

    徐牧轻啧,“是那小瘪二撞倒你的笔,不道歉就算了,还嘴欠骂你,谁能忍?”

    “但你人不错。”柏念也笑笑,“第一天嘛,刚做同桌,你还帮我说话。”

    徐牧:“……”

    “好啦,别盯着了,再盯也盯不出花来。”柏念也掰过徐牧的脑袋,一脸无奈。

    “你送的我都喜欢。”

    柏念也曲指,弹他额头,“什么叫而已,很重要。”

    “你好。”徐牧淡定地直起腰。

    徐牧:?

    柏念也静静听他念叨,心脏软成一滩水。

    毕竟二月份了,离高考的时间不远,怕他们打球把手弄伤。

    妈妈独自一人养活他,为了能尽快还完房贷,还一天打两份工。这样拼命赚钱已经够辛苦了,不想让对方操心更多。

    “下星期你生日想怎么过?要什么礼物?”柏念也合上书,问道。

    课间吵吵闹闹,讲台的

    楼昊宇敢怒不敢言。

    不同于班级其他新生初次见面的拘谨和生疏,他们说话熟稔自然,一看便知道之前是认识的。

    “叮铃叮铃——”

    下二白眼,眸色冷冷,没有表情,和小时候一样,特酷哥。

    柏念也睫毛颤了下,心情复杂难言。

    徐牧瞥他一眼,人不没动,但表情已经恢复平时的样子。

    大屏幕有人在刷视频,声音嘈杂。

    “你不也这样?”徐牧不以为然,“你十八,我十八,大家都是十八,没什么特殊的,你那样过生日特别好。之前喜阿姨和小桃阿姨还要给我办个生日会,什么跳舞唱歌放烟花的,我觉得太夸张了,就没答应。”

    “行,一定到。”楼昊宇笑眯眯地说。

    “吃饭吧,整理不急。”

    ……

    阿牧……柏念也想,他像生活里意外出现的惊喜,是一份绝无仅有的超级礼物。

    楼昊宇“哎”了一声,“十八成人礼是吧!”

    “大宇头,你会不会用成语?”后面蹿出一个女生,狠拍他脑袋,没好气地说,“拉拉扯扯是这么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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