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风筝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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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说这是眼下我能说上的最好的亲事了，就算是婆母挑剔一些，我也该知足了。”
月娘亲娘不疼，亲爹不爱，祖母不慈，祖父偏心。
因为看中村正的儿子识得几个字，会打算盘，在镇上的一个铺子当账房，她带着三十两嫁妆嫁了过来。
不多时，芸娘用旧手帕包着一个油纸包，塞到袖子里，才出去跟郑氏打了招呼。
郑氏的婆婆和小姑子在堂屋说话。
都说月娘心思不轨，扒着芸娘就是为了扒拉好处。
等走远了，小路上人越来越少，芸娘嘴上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两人停下歇歇脚，俩人坐在桃树下说着知心话，当然，基本上都是芸娘在说。
不过这一切都被芸娘卷着袖子骂了回去。
“谢谢芸娘帮我提水，我请你吃枣。”
说着，她就把袖子绑了起来，帮着江瓷提水。www.yeying.me
“我娘说我以后嫁过去就是秀才娘子了，再也不是土里刨食的乡下人了，我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呢……”
好在郑氏性子温顺，向来孝顺婆母，倒是不曾被婆母苛责，只说她们程家没这个福分。
第二天芸娘也没来。
“我娘就是跟姨母大吵一架，晚上气的睡不着，晚上吹风才得了风寒。我姨母还一直说风凉话。”
翻出来包里的零食递给芸娘，可是她好似看不到。
村里人瞧见她们如此模样，皆关心的上前询问，被郑氏一句偶感风寒打发了。
十天不见，芸娘沉默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开朗了。
这里的时间流速很快，转眼五天过去，而芸娘迟迟未归。
思及她此前提到的那门亲事，她心里有几分了然了。
江瓷莫名有些焦躁。
“哎，婶子谢谢芸娘了。”
芸娘就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发呆。
江瓷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小声招呼着，让芸娘出来玩。
江瓷私心里觉得，这姑娘温柔识礼，虽然话多了一些，但活泼开朗，被家里养的很好，不像是村里的姑娘。
少女一边帮着她拎水，一边笑着跟着周围人打招呼，一看人缘就很不错。
江瓷笑道，“好。”
江瓷拿小石头往前掷了一下，吸引她的注意力。
但这明显不是她这个局外人能控制的。
下午芸娘没来找她。
江瓷神色略有些诧异道，“你现在不愿意嫁过去当秀才娘子了吗？”
“谁知正好我姨母也带着我两个表哥表姐回去住，搞的外祖母家里乱糟糟的，讨厌死了。”
“王婶也太过分了，大鸣哥和二鸣哥明明在家，什么苦力活都让你干。亲娘跟后娘似的，也不嫌弃村里人说嘴……”
郑氏心疼的看着女儿的笑颜，强撑着表情，“嗯，等会儿就该用晚食了，别玩太久了。”
芸娘依旧是村里最受欢迎的姑娘，而月娘还是透明人一样的姑娘。
芸娘提着水桶，非要帮她送到家门口，江瓷不认识路，也就顺了她的意。
“那童生曾经也是官家少爷，祖父病逝前是七品官，眼下他父亲在衙门当捕快。一家子嚼用肯定是够的，比咱们庄稼人体面。”
江瓷耐心的等着。
“陈三婶太客气了，都是小事儿。”
就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姑娘，偏偏是村里玩的最要好的手帕交。
她不觉得芸娘这种单纯的姑娘如果
芸娘看到江瓷，脸上很高兴，却没有立马出来，扭头进了左厢房，那是她的闺房。
江瓷看着芸娘母女归家，站在墙外听着不甚清晰的说话声。
渣男不都是这样，嘴里都是好姐姐，好妹妹，实际上最爱的只有自己。
“你也是傻，你就不会不听她的，把活儿推给你嫂子。”
芸娘的祖母说，芸娘跟着亲娘郑氏回娘家了。
亏得江瓷身高有一米七七，古代的房以墙高也没那么离谱。
“月娘，等我下午找你。”
“听说他年纪大了些，今年二十有一，因为祖父病逝守孝三年，才没能往上考，今年孝期过了就该考秀才了。”
只是郑氏意外救了那童生的母亲，才有了这一门高攀的亲事。
芸娘似乎在发呆，听到江瓷的声音，她猛的回神，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本来一开始，郑氏和婆母的打算是给芸娘招赘，延续程家血脉。
只是芸娘神情恍惚，郑氏身形消瘦，脸色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芸娘小脸微红，声音也有几分羞涩。
“月娘，我不知道，我觉得我该知足的，可我心里却有点不安……”
“家里那么多张嘴，就指着你一个省出来口粮，八辈子也发不家。”
“如果不出意外，过两天那边就该过来下小定了。等我年后出嫁，可就没人帮你提水了。”
“哎，真想让你跟我一起出嫁，咱们以后当妯娌。可惜了，那家是独生子。”
“能啊。”
“未来婆母是秀才家的小娘子，父兄一门双秀才，性子和顺，持家有方……应当是好相处吧？”
“祖母，娘，我出去转转，过会儿回来。”
瞧见月娘和芸娘排排坐在树下，她招呼道，“芸娘，你娘喊你回家，许是有事要找你，快些回去吧。”
“是不是我不够好，配不上秀才公？”
她红着眼眶，贝齿轻咬着桃花似的唇瓣，满脸的委屈和气愤。
没少被村里那些长舌妇和嫉妒她的姑娘说嘴。
她是村正家唯一的孙女，生母郑氏是屠夫之女，当初是十里八村的美人儿。
一个头裹着褐色方巾的大婶擦了擦手，凑到芸娘身边赔着笑脸问道，“芸娘，你娘在家不，婶子有点事儿想过去问问。”
她垫着脚丫子，多少能看到一点院子里的情形。
婆母陈氏看了芸娘一眼，眸子是一模一样的担忧，不过谁也没对芸娘多说什么。
“我娘觉得亲事是我的，坚决不退让，跟祖母和姨母不欢而散。”
芸娘甩下一句，“你等等我。”
江瓷幽幽道，“那你知足吗？”
在村子里也人人喜爱，与月娘倒是另一个极端。www.zuiyue.me
“谢谢张婶，我这就回去了。”
是有些门不当户不对了。
“祖母偏心姨母家表姐，给我好一番没脸，平白受冤枉气。”
“她打算这两天就找媒人往那边递口信儿，让那边过来走三书六礼，我劝不住我娘。”
“你嫂子吃多少，你也吃多少。你嫂子是你娘的外甥女，那你还是你娘的亲闺女呢，你心疼你娘，谁心疼你啊！”
芸娘眸子里有些自己都不理解的迷茫和惶恐。
这几日她也听了不少村民议论，了解了芸娘的身份。
“哎，我说了这么多，你有记住没？我娘最近在给我相看亲事了，说是个读书人，已经考上童生了……”
夫妻和美，婆母慈爱，唯一有缺憾的大概就是陈氏嫁过来那么多年，只得了芸娘一个女儿。
江瓷记得打水的路上，有一片草地，那边好像长着野草莓，等下过去摘了，下午跟芸娘一起吃。
芸娘眸子里有着一丝羡慕和敬畏，语气略有些迟疑，
第十天的时候，郑氏带着女儿芸娘回了村子。
江瓷不知她的身份，却也看出了她的惶恐不安，她低垂着眉眼问道，“你未来婆母好相处吗？”
江瓷和芸娘坐在她们惯常玩耍的那棵桃树底下。
可那边是落魄的官家少爷，出入皆是读书人，婆母家更是一门双秀才……
就在此时，路那头走过来一个端着木盆的中年女人。
芸娘扭头就要走，江瓷喊住她。
“若不是我娘得了风寒，要好好养病，我恨不得立马回来。”
“若非我娘救过他祖母一次，这门亲事许是还不会落在我身上。”
郑氏不在，许是在榻上养病。
期间，一次都没有听到芸娘的声音响起。
“唉，也是不可理喻，非逼着我退亲。说我不识字，哪里配当秀才娘子。”
“我娘在家呢，婶子现在过去就行。”
她将木桶放下，踩着墙边的石头，踮着脚尖往墙内看。
村子里大家照常生活，只是这些村民少了在芸娘跟前的灵动自如，随着时间的流逝，村民越来越像普通的npc了。
芸娘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我也很想你，我这次跟着我娘回我外祖母家里。”
于是她翻了翻原主的荷包，最终找出来几颗带着微红的青枣。
芸娘茫然的看着江瓷，用更迷茫的表情说着，
江瓷按照原主的日常习惯，出门打水，捡柴，路过芸娘家，就站门口问一句。
芸娘用手指搅着手帕，踌躇的一阵，有些犹豫的看着月娘，不答反问道，“你说，一个人的心里能喜欢两个人吗？”
芸娘容貌佳，性子好，在十里八村都有美名，媒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我姨母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的那门婚事，说祖母偏心我，有好事不知道想着家里的姐妹，我表姐……”
江瓷默不作声，暗暗观察着。
“芸娘，这么多天不见，我很想你。”
“或者故意把活儿往坏了做，一次两次，次数多了。她就长记性了，谁也不能把你怎么着。”
] “我娘说这是眼下我能说上的最好的亲事了，就算是婆母挑剔一些，我也该知足了。”
月娘亲娘不疼，亲爹不爱，祖母不慈，祖父偏心。
因为看中村正的儿子识得几个字，会打算盘，在镇上的一个铺子当账房，她带着三十两嫁妆嫁了过来。
不多时，芸娘用旧手帕包着一个油纸包，塞到袖子里，才出去跟郑氏打了招呼。
郑氏的婆婆和小姑子在堂屋说话。
都说月娘心思不轨，扒着芸娘就是为了扒拉好处。
等走远了，小路上人越来越少，芸娘嘴上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两人停下歇歇脚，俩人坐在桃树下说着知心话，当然，基本上都是芸娘在说。
不过这一切都被芸娘卷着袖子骂了回去。
“谢谢芸娘帮我提水，我请你吃枣。”
说着，她就把袖子绑了起来，帮着江瓷提水。www.yeying.me
“我娘说我以后嫁过去就是秀才娘子了，再也不是土里刨食的乡下人了，我怎么觉得那么不真实呢……”
好在郑氏性子温顺，向来孝顺婆母，倒是不曾被婆母苛责，只说她们程家没这个福分。
第二天芸娘也没来。
“我娘就是跟姨母大吵一架，晚上气的睡不着，晚上吹风才得了风寒。我姨母还一直说风凉话。”
翻出来包里的零食递给芸娘，可是她好似看不到。
村里人瞧见她们如此模样，皆关心的上前询问，被郑氏一句偶感风寒打发了。
十天不见，芸娘沉默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开朗了。
这里的时间流速很快，转眼五天过去，而芸娘迟迟未归。
思及她此前提到的那门亲事，她心里有几分了然了。
江瓷莫名有些焦躁。
“哎，婶子谢谢芸娘了。”
芸娘就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发呆。
江瓷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小声招呼着，让芸娘出来玩。
江瓷私心里觉得，这姑娘温柔识礼，虽然话多了一些，但活泼开朗，被家里养的很好，不像是村里的姑娘。
少女一边帮着她拎水，一边笑着跟着周围人打招呼，一看人缘就很不错。
江瓷笑道，“好。”
江瓷拿小石头往前掷了一下，吸引她的注意力。
但这明显不是她这个局外人能控制的。
下午芸娘没来找她。
江瓷神色略有些诧异道，“你现在不愿意嫁过去当秀才娘子了吗？”
“谁知正好我姨母也带着我两个表哥表姐回去住，搞的外祖母家里乱糟糟的，讨厌死了。”
“王婶也太过分了，大鸣哥和二鸣哥明明在家，什么苦力活都让你干。亲娘跟后娘似的，也不嫌弃村里人说嘴……”
郑氏心疼的看着女儿的笑颜，强撑着表情，“嗯，等会儿就该用晚食了，别玩太久了。”
芸娘依旧是村里最受欢迎的姑娘，而月娘还是透明人一样的姑娘。
芸娘提着水桶，非要帮她送到家门口，江瓷不认识路，也就顺了她的意。
“那童生曾经也是官家少爷，祖父病逝前是七品官，眼下他父亲在衙门当捕快。一家子嚼用肯定是够的，比咱们庄稼人体面。”
江瓷耐心的等着。
“陈三婶太客气了，都是小事儿。”
就这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姑娘，偏偏是村里玩的最要好的手帕交。
她不觉得芸娘这种单纯的姑娘如果
芸娘看到江瓷，脸上很高兴，却没有立马出来，扭头进了左厢房，那是她的闺房。
江瓷看着芸娘母女归家，站在墙外听着不甚清晰的说话声。
渣男不都是这样，嘴里都是好姐姐，好妹妹，实际上最爱的只有自己。
“你也是傻，你就不会不听她的，把活儿推给你嫂子。”
芸娘的祖母说，芸娘跟着亲娘郑氏回娘家了。
亏得江瓷身高有一米七七，古代的房以墙高也没那么离谱。
“月娘，等我下午找你。”
“听说他年纪大了些，今年二十有一，因为祖父病逝守孝三年，才没能往上考，今年孝期过了就该考秀才了。”
只是郑氏意外救了那童生的母亲，才有了这一门高攀的亲事。
芸娘似乎在发呆，听到江瓷的声音，她猛的回神，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本来一开始，郑氏和婆母的打算是给芸娘招赘，延续程家血脉。
只是芸娘神情恍惚，郑氏身形消瘦，脸色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芸娘小脸微红，声音也有几分羞涩。
“月娘，我不知道，我觉得我该知足的，可我心里却有点不安……”
“家里那么多张嘴，就指着你一个省出来口粮，八辈子也发不家。”
“如果不出意外，过两天那边就该过来下小定了。等我年后出嫁，可就没人帮你提水了。”
“哎，真想让你跟我一起出嫁，咱们以后当妯娌。可惜了，那家是独生子。”
“能啊。”
“未来婆母是秀才家的小娘子，父兄一门双秀才，性子和顺，持家有方……应当是好相处吧？”
“祖母，娘，我出去转转，过会儿回来。”
瞧见月娘和芸娘排排坐在树下，她招呼道，“芸娘，你娘喊你回家，许是有事要找你，快些回去吧。”
“是不是我不够好，配不上秀才公？”
她红着眼眶，贝齿轻咬着桃花似的唇瓣，满脸的委屈和气愤。
没少被村里那些长舌妇和嫉妒她的姑娘说嘴。
她是村正家唯一的孙女，生母郑氏是屠夫之女，当初是十里八村的美人儿。
一个头裹着褐色方巾的大婶擦了擦手，凑到芸娘身边赔着笑脸问道，“芸娘，你娘在家不，婶子有点事儿想过去问问。”
她垫着脚丫子，多少能看到一点院子里的情形。
婆母陈氏看了芸娘一眼，眸子是一模一样的担忧，不过谁也没对芸娘多说什么。
“我娘觉得亲事是我的，坚决不退让，跟祖母和姨母不欢而散。”
芸娘甩下一句，“你等等我。”
江瓷幽幽道，“那你知足吗？”
在村子里也人人喜爱，与月娘倒是另一个极端。www.zuiyue.me
“谢谢张婶，我这就回去了。”
是有些门不当户不对了。
“祖母偏心姨母家表姐，给我好一番没脸，平白受冤枉气。”
“她打算这两天就找媒人往那边递口信儿，让那边过来走三书六礼，我劝不住我娘。”
“你嫂子吃多少，你也吃多少。你嫂子是你娘的外甥女，那你还是你娘的亲闺女呢，你心疼你娘，谁心疼你啊！”
芸娘眸子里有些自己都不理解的迷茫和惶恐。
这几日她也听了不少村民议论，了解了芸娘的身份。
“哎，我说了这么多，你有记住没？我娘最近在给我相看亲事了，说是个读书人，已经考上童生了……”
夫妻和美，婆母慈爱，唯一有缺憾的大概就是陈氏嫁过来那么多年，只得了芸娘一个女儿。
江瓷记得打水的路上，有一片草地，那边好像长着野草莓，等下过去摘了，下午跟芸娘一起吃。
芸娘眸子里有着一丝羡慕和敬畏，语气略有些迟疑，
第十天的时候，郑氏带着女儿芸娘回了村子。
江瓷不知她的身份，却也看出了她的惶恐不安，她低垂着眉眼问道，“你未来婆母好相处吗？”
江瓷和芸娘坐在她们惯常玩耍的那棵桃树底下。
可那边是落魄的官家少爷，出入皆是读书人，婆母家更是一门双秀才……
就在此时，路那头走过来一个端着木盆的中年女人。
芸娘扭头就要走，江瓷喊住她。
“若不是我娘得了风寒，要好好养病，我恨不得立马回来。”
“若非我娘救过他祖母一次，这门亲事许是还不会落在我身上。”
郑氏不在，许是在榻上养病。
期间，一次都没有听到芸娘的声音响起。
“唉，也是不可理喻，非逼着我退亲。说我不识字，哪里配当秀才娘子。”
“我娘在家呢，婶子现在过去就行。”
她将木桶放下，踩着墙边的石头，踮着脚尖往墙内看。
村子里大家照常生活，只是这些村民少了在芸娘跟前的灵动自如，随着时间的流逝，村民越来越像普通的npc了。
芸娘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我也很想你，我这次跟着我娘回我外祖母家里。”
于是她翻了翻原主的荷包，最终找出来几颗带着微红的青枣。
芸娘茫然的看着江瓷，用更迷茫的表情说着，
江瓷按照原主的日常习惯，出门打水，捡柴，路过芸娘家，就站门口问一句。
芸娘用手指搅着手帕，踌躇的一阵，有些犹豫的看着月娘，不答反问道，“你说，一个人的心里能喜欢两个人吗？”
芸娘容貌佳，性子好，在十里八村都有美名，媒人都快踏破门槛了。
“我姨母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的那门婚事，说祖母偏心我，有好事不知道想着家里的姐妹，我表姐……”
江瓷默不作声，暗暗观察着。
“芸娘，这么多天不见，我很想你。”
“或者故意把活儿往坏了做，一次两次，次数多了。她就长记性了，谁也不能把你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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